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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第 28 章
宣傳視頻發出的第二天。
火了, 火得沒完沒了!
蘇橋一大早就被召到交警總隊開會。
進門時,王總正坐在主位上欣賞投影儀裏的宣傳視頻。
那叫一個樂呵,笑得牙花子都藏不住, 今年總隊評優加分有着落了。
會議桌的兩側坐滿了參與拍攝的工作人員, 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視頻彈幕上——
【啊!舟海交警這波上大分啦!】
【老婦聊發少年狂,我就喜歡磕女強, 請把這對cp綁死!】
【感謝舟海交警讓我吃得這麽好...】
【官方賣的大橘,都給我摁頭吃!】
【交警姐姐太飒了吧, 想在姐姐大長腿上滑滑梯~】
【醫生姐姐好禦啊, 我心跳失率了,需要姐姐人工呼吸~】
【萬人血書,求她們倆把小視頻拍成連續劇吧...】
彈幕的勁爆程度越看越不對勁。
粉絲磕瘋了, 蘇橋人麻了。
她擡手扶着額門不敢再擡頭, 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面躲起來。
羞恥, 實在是太羞恥,猶如被公開處刑了一般。
最恐怖的是,兩人份的羞恥她得獨自承受,因為池醫生手上堆了太多事需要處理,缺席了這次會議。
按下暫停鍵,王總端起茶杯噓上一口準備發言。
“咳咳,這次警醫聯動的宣傳視頻, 在網上的反響相當不錯!
今天臨時召集大家開會,主要是為了感謝參與拍攝工作的各位, 能在短短的四天之內完成兩條片子的拍攝以及剪輯任務。
點擊收藏的數據、影響力超乎想象, 甚至受到省廳領導的大勢誇獎, 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這不沒幾天就到春節了嘛,總隊特意為大家準備了年貨, 一點小小的心意,預祝各位新年快樂。”
蘇橋聽到有年貨,立馬精神抖擻地坐直了身子。
她搓搓雙手,兩眼亮閃閃的冒着光,尋思着待會兒把池珏的那一份也帶走。
待到會議結束,王總急忙将她叫住:“小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蘇橋尾随着走進辦公室,王總剛好從抽屜裏取出一份蓋了公章的特批調職書。
總隊長從不嚴肅示人,見着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表情,但此刻的他滿臉失落,“我呀,是真舍不得放你走。”
離別總是叫人心生惆悵。
蘇橋默默垂着腦袋,接過的調職書被她捏得起了褶皺,“這兩年謝謝領導無微不至的照顧。”
“嗐,談不上照顧,都是應該的,你本就是幹大事的人,這兩年憋屈得很吧?”
“怎麽會憋屈呢?我在交警隊過得很好,大家很支持我的工作,你又經常給我開小竈,我會念得很。”
“幾個月前,酒吧街發生槍擊案時,我就知道有些事你熬到頭了。”王總意味深長的感嘆,随即揚起釋懷的大笑,“回刑偵隊好好幹,事成了也是給咱長面子,後面的路你就得一個人走了,我對你下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萬不得已時任務可以失敗,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別那麽拼,日子還長着呢。”
蘇橋蹙動眉心,她明白王總是什麽意思,那條路只能是她一個人走,這兩年的交警生活更像是一場漫長的送行。
她挺直身板鄭重敬禮,堅定保證:“我謹記使命,請領導放心!”
“哎喲,又不是生離死別,別把氣氛搞得這麽沉重。”王總重新揚起笑臉,囑咐:“走的時候多提幾件年貨,替我向南星還有鄭局問好,對了對了,別忘了還有池醫生的那一份。”
“那我就替紀隊和鄭局還有池醫生謝謝您嘞!”
......
蘇橋排隊領完大禮包,打算偷個半日閑。
剛進家門,就抱着自己那份年貨興高采烈地跑進廚房。
小老太剛熬好熱氣騰騰的臘八粥,滿屋子飄着臘味的香氣。
本來準備等外孫女下班回家當晚餐,沒想到這狗東西出門沒多久又回來了。
“這才10點就下班啦?”外婆舉着勺子舀上一點粥就要往她嘴裏送:“來,嘗嘗鹹淡。”
“今天交警隊發年貨,我也有份,順便悄悄偷個閑。”蘇橋嘴裏包着臘八粥含含糊糊,打開包裝盒翻出裏面的特産:“有臘肉和臘腸,還有好多幹貨特産呢。”
“去去去,趕緊把手洗了準備兩副碗筷,今天臘八節,給竈王爺供一份,再給你媽供一份。”
“得嘞。”蘇橋聽話的準備着上供的碗筷。
陡然響起的鈴聲惹她打了個激靈,心想着莫不是紀南星來抓偷懶的人了?
可看着屏幕裏的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小會才接通:“喂?”
“請問是蘇警官嗎?”
“我是,你哪位?”
“池醫生出事了。”聽筒裏的聲音帶着微顫,一聽便知不是惡作劇。
蘇橋的心像是被砸了一拳頭,聲音倒是冷靜得令人害怕,“我馬上過來。”
*
半個小時前。
池珏正要帶隊巡查住院病房,醫院廣播響起緊急搶救的訊號。
“走,去急診那邊看看。”
訊號和骨外有關,她果斷的從巡查隊伍裏抽出自己的幾名副手。
一行人飛奔疾跑到急診大樓時,被搶救的患者身上還穿着骨科醫院的病號服。
池珏看清家屬的容貌,原來是熟面孔。
此刻孩子的母親哭成了淚人,父親沉默的在門口來回踱步,事态不容樂觀。
她摘下口罩,徑直走到夫妻面前詢問情況:“怎麽回事?”
男人的憤怒毫無征兆,他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廊道:“都是因為你,你還我兒子!”
他情緒失控地掐住池珏的脖子,聲嘶力竭的謾罵着:“當初要不是你說轉移到骨科醫院,我兒子根本會出事!”
旁邊的助理醫生被男人的嘶吼震懾,等回過神來時,池珏已經被他連推帶搡的逼到了樓梯口。
池珏感受到扼喉的窒息感,她微張着唇卻擠不出一句話。
盡管她努力保持着冷靜,但面對男人強勁有力的胳膊,只能用力掙紮着擺脫,可根本無濟于事。
“住手,你趕緊住手!”當所有人沖過來解圍時,還是遲了一步。
“我兒子要是沒了,我要你用命賠!”男人怒目而瞪起了殺心,他揪着池珏的衣領用盡了所有力氣,将她硬生生地推下了樓。
池珏仰着身子來不及抓住扶手,在一瞬短暫的失重後,背脊重重磕在梯子的邊沿,以一種狼狽的姿态滾撞到樓梯轉角的牆邊。
“啊!”
“池主任!”
“你怎麽能打醫生?”
瞬時間,廊道裏的驚呼裹挾着尖叫。
池珏的額門被飛起的防滑片刮出深深的口子,鮮血順着眉骨迷蒙了左眼,一滴一滴漸漸彙聚一股止不住的暖流,落在白大褂上暈出一灘駭然眼球的豔紅。
後腦勺撞到牆面,使她的精神陷入恍惚的狀态,雙眼渙散地看向從樓梯上湧來的人群産生了重影,所有人都被蘊上了一層紅色。
“池主任,你還能不能動,能不能說話,這是幾?請保持清醒。”趕來的助理醫生本想冷靜處理,但探問的語氣出賣了他的慌亂。
見池珏遲遲開不了口,他轉身朝着趕來的急診護士大喊:“池主任神志不太清醒,你們快過來幫幫忙!”
突然,池珏虛弱地勾住他的袖擺,氣若游絲:“找蕭明皓...手術拖不得...去啊...”
*
盡管醫院門口就有派出所安置的巡邏治安亭,但前來處理警情的民警被堵在了主幹道上。
蘇橋對那一段的路況極為了解,所以特意騎了共享電瓶車。
她先一步出現在醫院,按着陌生來電的指引,一路跑到急診大樓。
童桉桉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抓住那火急火燎的身影,舉着手機疾呼:“蘇警官,這邊這邊。”
蘇橋并不沒有見過童桉桉,也沒太多精力猜測這位醫生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聯系方式,擔憂池珏的安危全然占據了她的理智。
“發生了什麽事,池醫生現在在哪兒?”她疾步走近,僞裝的冷靜被追問的語氣出賣。
童桉桉的焦慮在蘇橋出現的那一刻得到了緩解,領着路快步朝安頓池珏的病房走去。
她鼻息急促的解釋道:“池主任被患者家屬推下了樓,摔得有點嚴重,我們已經報了警,可派出所的人遲遲沒來,所以萬不得已才給你打了電話。”
蘇橋聽到池珏摔下樓,梗得心裏一陣發慌,“鬧事者在哪兒?”
“怕影響醫院秩序,保安只能把鬧事的人堵在急診搶救室外面的休息區。”
“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先去看看池醫生,她傷得嚴重嗎?”
“已經拍過片子,我們還在等結果。”童桉桉走到病房前,頓住腳步囑咐着:“她若是睡着了就別打擾,如果醒着的話就安慰安慰吧,心理素質再強大的醫生也不過凡人,遇到醫鬧這種事,多多少少會影響情緒。”
“好。”蘇橋應承,推門的動作放得很輕。
童桉桉沒有跟進去,而是幫着把門輕輕合上,将獨處的空間留給二人。
池珏半倚在床頭,額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只是鮮血混着酒精在臉上留下了淡淡的印痕,襯着有些淩亂的發絲,還有那單薄的身板,狼狽裏糅着濃烈的破碎感。
身上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脫下,暈染而開的血跡預示着她剛剛經歷了一場* 突如其來的生死。
她一如既往的情緒穩定,目光渙散的落在窗外失了生機的枯枝上,不知此刻在想些什麽。
聽到有腳步聲,她遲緩地轉過頭看向來者,眸裏平靜的湖面泛起幾許波瀾。
也許是為了不讓蘇橋太過于擔心,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沒那麽糟糕,“你怎麽來了?”
可越是這樣,越叫人心頭發緊的疼。
蘇橋的眼睛被那聖白外套上的血痕紮疼,疼得顫動睫毛眨了眨,眉心皺起深深的川字紋。
唇瓣翕合時亦是顫抖的,想要說些什麽又害怕自己因為太過心疼,牽動語調裏的哽咽。
坐到病床邊,她咽着唾沫緩了緩哭腔,才開口問着:“疼不疼?”
池珏搖搖頭惹來周身的不适,她隐忍着:“不疼。”
“你不可以騙我,我是刑警,很容易拆穿謊話的。”蘇橋伸出手,指尖點在池珏額上的紗布,順着将她的鬓發挽于耳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池珏岔開話題,她并不曉得蘇橋是怎麽知道自己出事的。
“你的同事給我打的電話,能看得出大家都很擔心你。”蘇橋很想抱一抱破碎的池珏,明明她每天都在鬧心費力的治病救人,怎麽還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發生,“我一會兒去處理鬧事者,你大致告訴我前因後果就行。”
池珏當然明白事态的嚴重性,籲嘆:“算了,私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蘇橋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她的語調很輕但內容是很沉重的,“私了是不可能私了的,即便你出于善心想息事寧人,但他在把你推下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違法,而且是刑事犯罪,往輕了說故意傷害,若是動機不單純,那就要往故意殺人的方向靠。”
“去哪兒?”池珏見蘇橋站起身,她惶恐不安地拉住‘小熊’的胳膊,“陪陪我,好嗎?”
蘇橋能體會到池珏的無助,想必醫鬧發生後,她的職業觀在分崩離析,安全感也随之坍塌,盡管面上不起漣漪,但那挽留時的祈求寫盡了害怕。
她重新回坐到病床邊,托起池珏的手送到唇前吻了吻。
這一刻沒什麽理智與分寸可言,她只想單純的親吻那雙救過無數條生命的手,無言的傾訴着——別害怕,有我在。
“我只是想你安靜地待在我身邊,哪兒也別去。”池珏表現出的破防不是傷心欲絕的哭泣,也不是聲嘶力竭的哀嚎,而是平靜裏攜着濃到發稠的哀求。
她那麽高傲矜嬌,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去求別人,但蘇橋于她而言是那麽不一般,只要出現在視野裏,就蕩平所有的負面情緒。
“你乖,我去把正事處理了馬上回來,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對不對?”蘇橋頃身攬住她的肩口,害怕将她弄疼,動作輕得像是在撫摸一片羽毛,“請允許我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而不是坐視不管。”
池珏不會仗着受傷無理取鬧,她微微仰頭就着鼻尖蹭了蹭蘇橋的下巴,聲音軟糯糯的:“那我等你回來。”
蘇橋主動勾住她的指尖,蓋章承諾:“安安心心睡一覺,我保證等你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能看到我。”
走出病房的一瞬,蘇橋臉上的溫柔被冰霜覆抹。
她按着童桉桉提供的地點,徑直走到了急診搶救室外的休息區。
擡手看了看時間,似乎對轄區派出所的出警效率極度不滿。
休息區的角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正圍堵着男人。
怕他情緒激動繼續鬧事又怕動粗傷人,保安們不敢擅自将他帶到安全科辦公室。
蘇橋走近時,順便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道明來意:“我是市刑偵支隊的警察,過來了解情況。”
男人的情緒比先前冷靜,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本是耷拉着腦袋等候民警來處理糾紛,可當聽到來者是刑警時,他猛然擡頭盯着蘇橋打量,臉色蒼白了幾分。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男人驚慌失措地搖着腦袋喃喃自語,“當時我很擔心我兒子有生命危險,所以才失去理智...”
“不管你出于什麽動機,出手傷人是既定事實,有目擊者也有監控,證據說你不是故意才真的不是故意。”蘇橋恨得牙癢癢,但她又有着絕對的理智,“說吧,為什麽要把那位醫生推下樓?”
“不是因為她,我兒子不可能面臨癱瘓的風險。”
這種托詞站不住腳,蘇橋冷聲要求:“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前後不搭,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消磨時間是沒有用的。”
男人早沒了當初的氣勢,老老實實的交握着雙手,“她當時拒絕給我兒子手術...”
不等他把話說完,不遠處傳來憤然的呵斥。
“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的,憑什麽把錯歸咎到池主任身上,當初是你親口拒絕給孩子手術,巡查病房的時候,所有醫生和同病房的患者都可以作證!你非要轉院,現在出現醫療事故,你不找主刀醫生的麻煩,跑來莫名其妙的把池主任推下樓,你稱這不是故意?”
同樣等待警察問訊的助理醫師一直候在休息區,他本不想參與談論,畢竟蘇橋并沒有找上自己,可聽到男人滿嘴跑火車,他終于耐不住性子跳出來反駁。
男人的借口被有理有據的推翻,又像被點燃的炮仗,歘的一下跳起來,指着助理醫生的鼻子謾罵:“你們就是串通一氣,借着醫院的背景壓榨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什麽都是你們說了有理,你什麽東西!?”
“你兒子脊柱側彎截骨手術并不是什麽高難度大手術,出現醫療事故純屬主刀醫生的能力不行,當初池主任在病房裏極力要求盡快手術時,你造謠她貪手術提成,她才建議你們轉院騰出病房的位置,現在孩子出了問題賴得了誰?要怪就怪你無知又還不講道理!”
蘇橋在助理醫師的口中得知原委,她有私心,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制止男人破防的反應。
這類人她見得太多太多,無知又還狂妄自大,對法律的認知可以說是連皮毛都沒有,人生過得不如意,便把所有的錯怪在他人身上。
也正是這份無知讓他們目無王法,沒有自知力的約束便是最大的缺點,正如此刻。
男人再次失去理智,欲要飛身撲向助理醫師。
蘇橋的私心便在于此,她瞅準時機一把擒住男人伸出來的胳膊,扛在肩頭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撇。
男人嘴裏爆發出疼痛的哀嚎,可不等他反應過來,蘇橋拽着他的手腕,借着強大的背力和巧勁,使出一記角度刁鑽且絲滑的過肩摔。
男人在天上飛出一道誇張的弧度又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吃痛地翻身匍匐在地上,嘴裏依舊噴着肮髒的詞彙。
蘇橋單膝抵在他的腰上,雙手牢牢反扣着他的手腕,“老實點,不要動!”
“媽的,放開我!”男人試圖擡起頭,又被一巴掌狠狠摁在了地上。
男人動彈不得,身體每一個發力的點都被經驗豐富的蘇橋鉗制,她的手勁極大,飽含了替池珏出一口的惡氣的報複心。
她擲地有聲的警告着:“你要是繼續這麽罵下去,你的罪名除了尋釁滋事、故事傷人,怕是要追加辱警、妨害公務,罪數越多你吃的苦頭就會越多,你真擔心你的兒子,就該想想你現在的行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吧。”
男人徹底服了氣,索性不再掙紮,裝死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總算趕來的兩名民警,看見另外有同行鉗制了鬧事者,有些疑惑的面面相觑。
蘇橋目光鋒銳地看向二人,厲聲斥責:“距離報案到出警已經過了一個多鐘,你們在拖什麽?”
民警瞧了瞧蘇橋的肩标,不以為然:“人民醫院大道堵車。”
“你們以為值守路段的骁騎是擺設?路上再堵都不可能這麽遲!”論職位職級,蘇橋完全可以擺出更大的官威,更何況她的斥責源于維護警察的形象,“趕緊把人帶走。”
被這番指揮,其中年紀稍大的民警表現不悅,嫌她多管閑事:“你哪個部門的同行?”
蘇橋冷笑反問:“你們是沿海西轄區派出所的?”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哼,問題大了。”蘇橋撥通轄區派出所所長的電話,當着二人的面故意拔高了音量,“喂,劉所...沒什麽大事,我就想跟你反應一下你們轄區出警的情況...嗯...嗯...抽空了歡迎來刑支做客啊...”
她剛挂斷,民警的電話沒一會兒就響了起來。
大概是所長在電話裏罵了一通,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堪,待到電話被挂斷,态度比先前好了不止一個度。
“蘇隊不好意思啊,要過節了警力有些不足,剛剛路上也确實堵...”
蘇橋懶得聽他解釋,擺手打住:“已經有醫生被打進病房了,這不又要打人嘛,我要是不在這兒,你們再不來,醫院豈不是亂成一鍋粥?”
“是是是,這是我們的效率問題,我們會認真整改。”
“把人趕緊帶走,好好處理。”蘇橋欲要離開,經過時拍了拍民警的肩膀,噓聲:“過節這種特殊時期,事情萬一被鬧大可就麻煩了,你們最好從嚴不從輕,得空我會問劉所要結果的。”
“蘇隊放心,在醫院鬧事這種惡劣行為,我們肯定會嚴肅處理。”
蘇橋擺平糾紛後,蹑手蹑腳的潛進病房。
池珏在病床上蜷成一團,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盡管已經睡着,但眉心依舊是緊蹙的狀态,看來她睡得并不安穩。
蘇橋怕動靜太大擾到她,屁股只能抵在病床的邊沿,伸出指尖想要将那眉心裏的不安揉散。
奈何剛剛觸上那柔軟的肌膚,池珏便從淺眠中醒來。
蘇橋心裏一驚:“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池珏睡眼惺忪的舒展眉心,抓住她冰冷的手枕在臉下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懶懶道:“事情處理完了?”
“嗯,警方會嚴肅處理的。”蘇橋不想醫鬧成為池珏職業上的陰影,索性逗着她:“我沒騙你吧,當你睜開眼時,第一眼就能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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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