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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慕爸爸是多慮了,慕遠非決定的事,向來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父子倆聊了會,話題扯來扯去,最後扯到了慕旅身上。
“小叔真的不結了?”
慕旅喜歡戴欣然,喜歡到心甘情願的打光棍,這是慕家人都知道的事,慕遠非想不明白慕旅為什麽突然放棄。
慕爸爸也是想不明白,不過他已經沒心情去管了,“他們倆愛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跟樂樂兩人好好的,我和你媽,你爺爺,也就放心了。”
“這個自然。”慕遠非敢保證。
慕爸爸還有工作,不能跟他多說,當領導就這樣,留給自家人的的時間永遠都是短暫的。
傍晚慕遠非回到家中,襄樂已經做好了晚飯,他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
“你是田螺姑娘嗎?”慕遠非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搭在她頭頂上,笑吟吟的問。
她矮矮小小的,正好填滿他的胸膛,契合的,仿佛連他年少時,缺失的那段家庭溫馨的時光,都一同填滿了。
晚飯配上了橙暖的燭光,還有慕遠非特意從酒窖挑來的果酒,兩人隔着餐桌相對而座,第一次吃了一頓溫馨又平靜的燭光晚餐。
果酒的甜香味道濃郁,慕遠非語氣都更溫柔了幾分,“少喝一點沒事,不會醉。”
說完他自己先是一愣,接着便笑起來,這對話似曾相識,在vt會所的時候,他也這樣勸過她,不過那時候他拿的是一瓶13°的歌海娜。
襄樂也想起來了,她抿着唇,帶着嗔意。
“醉了也沒事。”慕遠非笑着和她碰杯,她的臉蛋被碰的紅豔豔,在燭光下霎是動人。
雖然度數不高,可慕遠非卻覺得自己上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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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梭,四月就這樣在飛絮紛紛中度過了,接着便迎來了五月,勞動節過後的一周,設計師拿來了制好的嫁衣。
缂絲的嫁衣,不同于織錦,采用的是通經斷緯的織法,成品是正反兩面都有立體感的,像是镂刻出來的藝術品。
缂絲,刻絲,足足十六道工序,把慕遠非的情意一同結、掼、勾、戗在這身嫁衣裏。
襄樂試衣服的時候,慕遠非就靜靜看着她,直到她披着上衣,又要去拿褂裙的時候,他才喊住她。
“就這樣。”他說,“先試上衣。”
落地鏡前襄樂紅着臉縮回了手,金絲銀線的襯托下,她顯得格外嬌美華麗。只是下.身光着,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高貴的新娘。
慕遠非站在她身後,手環過去,一粒粒的幫她系盤扣,他果然沒有忘記調戲她,“美人,可許配人家否?”
襄樂靠在他懷裏,兩條腿細細的抖,如果不是他單臂撈着,恐怕就要軟在地上了。
她想說,不就是你嗎?可鏡子裏的慕遠非正看着她,她試着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慕遠非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上,嗅着她柔軟發絲散發着的,洗發液清淡的幽香,“叫主人。”
似乎只要他一靠近,她腦子就不會思考,就不可避免的陷入混混沌沌,“主人……”
“乖。”慕遠非誇獎她,系扣子動作慢條斯理的,直到系完最後一粒,才把她牢牢收在懷裏。
立領的上衣裹着她纖細的脖頸,襯的她的臉愈發精巧,穿這身衣服,一定要化了豔妝,才會掩蓋掉她一身稚氣,慕遠非太期待她妝成的模樣了,他愛不釋手的在她眉眼間描摹,鏡子中的男人也深情款款——
“主人娶你過門。”
等終于被他調戲夠了,襄樂紅着臉要拿裙褂,看樣子是打算試一整套。
龍鳳褂的講究,是從古代就有的,講究‘着一次,嫁一次’,上衣和裙褂要分開試,可他的新嫁娘顯然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樂趣,身為一個合格的dom,在任何時候,都能就地取材。
或許是她總是給他找樂趣的機會,慕遠非喉間咂着笑意,他拿着裙褂,戲谑的看着她,“先脫。”
……
天氣每天都在回暖,婚期也越來越近,5月20號,襄樂和慕遠非十指相扣,在民政局裏,對着照相機露出了一個微笑。
咔嚓一聲過後,她和慕遠非齊齊定格在了相片上,接着印着他們名字的小紅本上,被拓上了公章。
許是太高興了,很久不曾發過朋友圈的慕遠非,突然秀起了恩愛,還是對所有人可見的那種秀,配圖是他們的小紅本,文案不俗,非常美:
“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
蔔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此證”
他發時,還不忘一鍵同步了所有的社交賬號。上面的親朋好友,工作夥伴,再加上微博上歷歷在慕的粉絲團,曝光率可想而知。
邢少榮和賀傳看到消息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哇靠了一聲,接着趕緊給他打電話道喜,結果卻收到語音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慕遠非早就預見電話被打爆,所以很有先見之明,飛行模式了。
賀傳捏着手機,發覺這人還真是陰險,一邊和邢少榮吐槽,一邊說,“這個方法不錯,以後結婚的時候可以借來用用。”
邢少榮不知道聽成了什麽,更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沒事的,不就是結婚嗎,有什麽好羨慕的,咱倆又不是不能結?”
“誰羨慕了?”賀傳斜眼看他,“你自己羨慕,所以看誰都羨慕吧?”
邢少榮被他噎的直摸鼻子,還沒想好怎麽反駁,賀傳已經哼哼着走遠了,本來說好一起打球,看來是告吹了。
好吧,邢少榮識趣的走了,他承認自己眼熱,身邊一個個有對象的有對象,結婚的結婚,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人一上了年紀,居然也渴望成家立業了,真是寂寞。
寂寞如雪的邢少榮開了一瓶麥卡倫,準備麻痹下自己的神經,只是不巧,才把酒滿上,保镖就走了過來。
“邢總,李小姐過來了。”
“嗯?”邢少榮夾冰的手微頓。
保镖道:“說是衣服丢在這裏了,過來拿。”
邢少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落西山,是個很敏感的時間啊,他本想揶揄兩句,但張嘴的那一剎那,又忽然想起她可能是下班才過來的,興致瞬間就消失了。
無趣道:“讓她進來。”
保镖颔了颔首走開了,邢少榮坐在沙發上等,等了好久也沒見李可欣的人影,不是說讓她進來了嗎?那人呢?
他坐不住了,走到院子裏看了看,保镖還在門外守着,他招了招手把他叫過來,“李可欣呢?又回去了?”
“沒有啊……”保镖疑惑道:“進去了還沒出來啊。”
進去了?邢少榮詫異的看了眼自己身後,他怎麽沒看到人?
保镖哦了一聲,知道他想問什麽了,“李小姐是從側門進的。”
好好的大門不走,走什麽側門?邢少榮雖然摸不着頭腦,但心裏的不舒坦,卻是實打實的。
他轉身回了房子,準備逮人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可就過分了。
他拾階而上,奔着李可欣曾經住過的房間就走了過去,平日裏關的嚴實的房門,此刻只虛掩着,他一根手指就推開了。
這細小的聲音,并沒有驚動正在裏面疊衣服的女人,邢少榮光看背影就知道是李可欣,他舒了口氣,接着輕輕走了進去。
李可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毫無察覺。她上次走的匆忙,落下了好多衣服在這裏,如果是普通的外套也就罷了,偏偏是貼身衣物,這些東西留在別人家裏總歸不妥,她左思右想,最終還是覺得應該拿回去,所以才來的。
她沒注意邢少榮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還在專心致志的整理衣物,但邢少榮進來後,空氣中也漸漸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香味,冷冽而清甜。
李可欣收拾衣服的動作慢了下來,這個味道好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聞到過了。
她嗅了嗅,這股冷冽清甜的味道越發明顯,在剛剛她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的,奇怪,是從哪裏飄來的呢?
她不解地左右看了一眼,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瞥見了一個高大的物體,她被吓了一大跳!啊的尖叫了一聲!
女人的尖叫無疑是刺耳的,邢少榮被她叫的心髒都緊縮了,他臉色說不上來的難看,“你喊什麽?”
李可欣看是他,怒氣沖沖的就把自己手裏的衣服丢了過去,“你吓我一跳!”
也沒看你蹦起來啊,在被砸到之前,邢少榮用手抓住了她攻擊他的物品,是件膚色的內衣,還是蕾絲邊的。
他抖開瞅了瞅,發現罩碗特別的厚,于是撲哧笑了,“诶?”
李可欣臉色爆紅,伸手要搶,邢少榮仗着自己比她個子高,輕松躲開了,目光揶揄的看着她,“我就說你看着瘦不拉幾的,怎麽這麽有料,原來是假的啊。”
“滾!”
罩碗裏加厚的地方是用充氣型矽膠填充的,所以捏起來很軟,邢少榮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畢竟手感不錯,都能以假亂真了。
李可欣腳指頭都要紅了,色厲內荏道:“還給我!”
邢少榮搖頭,壞笑着把它抵到自己鼻前,還裝模作樣地深深吸了一口,贊嘆道:“嗯……高科技,還有奶香呢!”
李可欣要被氣瘋了,“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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