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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娑臣的殺意在被我揭穿後, 就再不掩飾了。

“既然鈴溪小姐已經知道了,那就請你配合吧。”

他的神情有因為情緒外露而逐漸瘋狂的扭曲,但目光中仍然充滿對夏油傑和他們所謂的理想的虔誠和擁簇。

直到這一刻, 我才深刻意識到在除了夏油傑以外的詛咒師手中求生,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只能先拖延時間, 再看有沒有辦法。

“你殺了我的話,對夏油無法交代吧。”

“沒關系。”娑臣擡手摸了摸賢治的頭發, “這裏很快就會發生一場爆炸, 我能力有限, 只能保護賢治一個人, 夏油大人不會怪我的。”

爆炸?

等等, 清空車廂需要時間,安排爆炸需要人力物力, 這些都是提前策劃好的,那娑臣有其他同夥?

是米格爾嗎?

“等鈴溪小姐死後, 夏油大人很快就能查到, 安裝炸彈的是非術師,你只是剛好不幸卷入其中。”娑臣的手指離開了賢治的頭發, 勾起的一抹金色發絲輕柔地落回原處, 他落寞地微笑着, “但你猜, 夏油大人會不會更加厭惡你的同類?”

“真是狡猾啊。”

如果我和沒出生的孩子死在非術師手上,夏油傑當然會恨極了非術師。這樣一來,不僅清除了我這個障礙, 還能拉滿他對非術師的仇恨值。

“但是——”

一聽我說“但是”, 娑臣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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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晃了晃手機,然後迅速塞回了口袋裏:“你剛才說的話, 我錄音發給他了。”

“!!!”娑臣有一瞬間的驚愕,随即捏住了我的手,“是麽?……那也無所謂了。”

“你不介意被他憎恨嗎?”

實際上我說了謊,我根本沒有空錄音,我只是在詐他。

但娑臣的覺悟和意志比我想象的更堅定,他甚至都沒有檢查我的手機。

“夏油大人會原諒我的。即使不原諒——”

他抽出繩子,将我的手腳綁在了椅子上,“那也很值啊。至少讓夏油大人毫無負擔的往前走了,這是我活着的意義。”

我看了賢治一眼,他睡得很沉,娑臣打好死結說:“我在賢治的飲料裏加了安眠的藥物,他不會醒來的。”

賢治是我唯一的王牌,這張牌也被封住了。

我忍不住反問道:“那你覺得這樣做正确嗎?”

娑臣說:“黑格爾說過,存在即是合理。”

“那非術師的存在也是合理的。”

“不懂咒術的猴子沒有存在的價值,”娑臣的語氣陡然變冷,“你們只會給這個世界添亂。”

“哈?”我簡直被氣笑了,“不要搞笑了,非術師的負面情緒的确會産生咒靈,但是這個世界上,殺人最多的是咒靈嗎?戰争和暗殺難道都是咒靈帶來的?沒了咒靈,這世上就沒有小偷沒有縱火犯沒有殺人犯了嗎?”

“你們詛咒師都不讀書的嗎?動腦子想想也能清楚,咒靈只是其中一種表現形式啊,人類的惡意會演變出各種犯罪行為,而那些并不限定是術師還是非術師。”

“其實你沒有讀過書吧,你剛才提到了黑格爾的名言,那我告訴你,這句話并不是你理解的那樣。算了,也不指望你能懂了。畢竟你……”

在娑臣森冷的目光下,我添上了對他的評價,“只是一個在社會上找不到任何存在價值的廢物而已。”

我加重了“廢物”一詞的語氣。

雖然這麽罵他,很可能加速自己的死亡,但罵完也是真的爽。

“我存在的價值,就是和夏油大人一起朝前走。”娑臣沒有立刻殺我,他還想着在嘴上贏過我,“我們會創造一個只有咒術師的樂園。”

“然後呢?你們原地成仙,不用吃喝不發展科技和經濟嗎?”

“……”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娑臣的腦子并不好,他對我有殺意,但列車爆炸事件一定是背後有人替他策劃的。

會是誰呢?

秘書小姐?不像。米格爾……他比娑臣更沉不住氣。我在腦海中快速回憶了一遍夏油傑的家人們,最後悲哀的發現,智商天花板已經是夏油傑了。

“還有一分鐘,就是你人生的終點了。”娑臣抱起了賢治,“有遺言嗎?”

“只有一個問題。娑臣先生,你和誰做了交易?”

娑臣一頓,随即輕笑:“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重要到關乎留下遺言的到底是誰。

看着飲了安眠飲料而陷入昏睡的賢治,我的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這類藥不好弄到手,而且娑臣他們都很愛護賢治,知道有副作用是絕對不會舍得給他吃的。

“是森醫生嗎?”

回答我的,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緊接着,是哔哔的警報聲。

轟。

右後方傳來了一聲爆炸聲,劇烈的、爆炸産生的熱浪,夾雜着滾滾的黑煙,從極近的距離,朝我撲面而來。

“咳咳咳——”

我被嗆到了,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在叫喊聲和爆炸聲、以及自己因為咳嗽而發出的聲音中,我聽到了一聲很清晰的槍聲。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

左前方也發生了爆炸,煙浪中出現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我艱難地擡起頭,對上了一雙鳶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禮貌的彎了彎,擠出得體的笑容。

“又見面了,鈴溪小姐。”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我沒猜錯,娑臣已經被他開槍解決了。

太宰治修長的手指在捆住我的繩子上扯了兩下,繩子解開了,“這裏很危險,先離開再說吧。”

“賢治呢?”

“很安全。”

“等一下,你們——”

一聲巨大的聲響,淹沒了我的聲音。

熾熱的氣浪裹挾着轟鳴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被名為太宰治的少年按進了他的懷抱。

碎石和水汽在我們身邊轟然炸開,充斥鼻間的竟是淡淡的酒精味。

“真是糟糕的成本核算。”他小聲嘀咕道。

“還以為森先生只舍得出一顆子彈。”

他的笑聲從我頭頂上方落下,尾音帶着天然的慵懶,“好了,鈴溪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

纏着繃帶的手掌捂住了我的雙耳,隔絕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一股睡意彌漫了上來。

太宰治的發絲擦過我的臉頰,讓我想起了春天踏青時落在頭頂的樹葉。

*

我睡的不太沉,醒來時頭有點疼。

好像做了夢,又好像沒有。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出門時是早晨,在列車上遇襲是中午,但現在窗外整片天都是黑的。

已經是晚上了。

“森醫生。”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間,并不是病房,從落地窗看過去,海灣一帶藍色的路燈在雨中搖曳。

“這裏是橫濱麽。”

對面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合上了手裏的書:“鈴溪小姐為什麽一眼就确定?”

“你之前推薦過這裏。”

推薦休養的地點時,森鷗外推薦了橫濱,但夏油傑選擇了伊哈特伯村。

“準确一點說,這裏是港口mafia。”

港口mafia,主要活動場所在橫濱的一個地下組織。我在和亂步交往的時候,聽他提過一次。

“看樣子鈴溪小姐對我的身份并不感興趣。”森鷗外微笑道,“莫非我已經老到讓人沒辦法産生一點好奇的想法了?”

我對這些幽默的客套寒暄沒有興趣,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理論上我應該感謝你讓太宰君救了我,但是實際上提供情報和幫助給娑臣的也是你,功過相抵,我就不說謝謝了。”

森鷗外絕非善類,他比娑臣可怕多了。

“功過相抵麽?”森鷗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直白的叫人傷心。”

“……”

“鈴溪小姐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所以在車上才沒有反抗嗎?”

“這不重要。”我環顧四周,“賢治呢?”

“他和愛麗絲醬在隔壁房間畫畫呢。”森鷗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對了,我得跟你說聲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你先前已經恭喜過了。”

“是雙子。”

雙子,那就像菜菜子和美美子一樣了,這個消息讓我很驚訝。

“诶?之前的醫院檢查不是這樣的。”

“剛懷孕時是無法檢測出兩個孕囊的,在你昏過去的時間裏,mafia的醫生幫你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很意外的是雙子,雙倍的幸運。”森鷗外興許是有感而發,“但是養育孩子也會是雙倍的辛苦。”

“養孩子啊。”我有些迷茫了,先前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此刻已經沒法再忽視了。

坦白說,我對他們并不友好。

我沒有主動去查對懷孕好的飲食習慣,我只吃我自己喜歡的東西。所謂的胎教音樂、兒童房,我想都沒想過。唯一想過的是孩子的名字,還是夏油傑主動的。

兩個孩子,源夏溪和夏油鴨。一個女兒,一個兒子。要是兩個女兒或者兩個兒子,名字豈不是還得重想?

我頓時不安起來,說不出因為什麽而不安,手裏想抓個東西定定神,摸到了冰涼的珠子,低頭發現是夏油傑父母送我的寶石手鏈。

“很漂亮的手鏈。”森鷗外朝我走來,“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我以為他是客氣的贊美,沒想到他會提出後一個要求。

“……好。”反正上面有夏油的姓氏刻字,他也沒法掉包。

我摘下手鏈,遞了過去。

“上面的花紋是椿萱嗎?”森鷗外托着手鏈欣賞,“在古代,椿萱被看作是父母的隐喻,這是兩種強大又溫柔的植物,象征着父母對子女的關懷。人類的愛是往下傳遞的,父母對子女的愛,通常比後者對前者的愛要多得多。”

“……是。”

“Geto?”森鷗外終于看到了搭扣上的刻字,訝異道,“這是夏油君的?”

“是他的爸媽送給我的禮物。”

“哦——”他拖長了尾音,帶着憐憫,“這對可憐的夫妻,最後居然死在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上。”

連夏油傑弑親的事都清楚,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情報沒掌握。

“鈴溪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什麽會對這樣的人死心塌地?”

但凡知道夏油傑弑親一事的人,沒人覺得他能被原諒。弑親是重罪,不僅是奪人性命的罪,還有道德人倫上的罪。

“這樣一個屠村弑親,幾次殺你的男人——別誤會,我不是杠。”森鷗外将手鏈還給了我,“我們對這個問題進行分析,說不定能發現你的誤區。”

“他在誤入歧途之前,經常保護我。”

“保護你?”森鷗外若有所思,“可以詳細說說嗎?”

“……好。”

即使我不說,森鷗外也能查得到,于是我幹脆把我和夏油傑從六歲初遇,一直糾結到現在的二十一年,都講了一遍。

我不具備什麽講故事的才華,講的幹巴巴的,但森鷗外的臉上卻出現了像是被深深感動的表情。

太誇張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表演。

也可能是被以前的夏油傑感動了。

“我很久沒有為這樣的故事感動了。”森鷗外嘆氣,“不該是這樣的。”

“看吧,他過去是真的很好。但是路走錯了,可能……也沒法回頭。”

“不。”森鷗外搖了搖頭,“讓我感動的是鈴溪小姐你。”

“……”我覺得他在逗我。

很可能是要從我這裏獲得什麽好處,所以在拍馬屁。

“你是為我的狡猾感動?還是為我堅持當非術師的決心感動?”

“都不是,你弄錯了一件事。”

“對這件事的錯誤認知,導致你陷入了一個誤區。實際上,這二十一年來,守護方一直是鈴溪小姐,從來都沒有變過。”

“在開玩笑嗎?第一次見面時夏油傑就保護了我。”

“有且僅有那一次,在咒靈面前他推開了你,這一點我不否認。”森鷗外說,“但是你明明有機會逃走,卻沒有,還是回去救他了。後來是你的父親光溪救了你們。”

“傑哥當時還小,咒術不強,後來他努力在不斷變強——”

“變強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保護他的正論。”森鷗外直接打斷了我的話,“他幫你祓除過幾只咒靈?”

“傑哥給我買了很多零食,經常請我吃飯——”

“你的父親為了你獻出了生命,和你母親定下誓約,就算他不在,她也要撫養你到十八歲,不能抛棄你。”森鷗外嘆氣,“他擔心你的母親會因為他的死亡而拒絕撫養你。”

“……”這件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媽媽不怎麽親近我卻還養着我,沒想到她是被光溪要求的。

難怪後來她離開我,去環游世界了。

“養你長大的是五條家,你所有的費用,都是他們家出的。夏油君只是付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零食禮物費用。生養之恩被你忽視,你眼中看到的只有夏油君的小恩小惠。

況且,他比你富裕多了,你的母親對你苛刻給你很少的零花錢,你要省吃儉用多久,才能給他買一對耳釘。”

驀然想起,有一年想給夏油傑買的生日禮物太貴了,我錢不夠,輾轉跑了好幾個商場,最後和柳蓮二借了錢。

我也想給夏油傑最好的,因為他值得,盡管他說心意他收到了。

誰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對方給的東西,然後自己什麽也不付出呢?

“他在小時候因為能看到咒靈不被別人理解,是你背地裏找人拼命,不準別人說他壞話;

他的術式獨特,需要食用咒靈,咒靈的味道如你所言,有如抹布,但他那樣做是為了變強,并不是為了你吃的,可你也在想辦法緩解他的痛苦。”

“他也有保護過我!”我反駁道,“之前我被人欺負,他後來去打人給我報仇了。”

我剛才着重強調了這件事,但森鷗外竟然一筆帶過了。

“那是他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惦記,為了面子,他才瞞着你去打人的,”森鷗外幽幽道,“否則為什麽不先來關心你的感受,你差點被欺負,很害怕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你這是詭辯。”

我自诩擅長嘴遁,但在森鷗外面前,我竟然沒有一句話占據主場地位。

“他稱你為弱者,用術式和咒力劃分人類的等級強弱,”森鷗外平靜地說道,“可如果不是你放他兩次,他有命活到今天嗎?”

第一次是他弑親,第二次是他企圖抹掉我的記憶。

那兩次夏油傑都被我算計了。

“他是個極端自私自負的人,你并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但是他想要孩子,就要了,卻也不能給你安穩的生活。他重視的家人們,與你格格不入,甚至還要殺你。”森鷗外以一副嘲諷的口吻說道,“他被非術師養大,卻殺了他們。他蔑視非術師,卻又利用他們斂財和收集詛咒。他走上反派的路,十年了卻一事無成,說句不客氣的評價,他上網發帖找網友支招,都比他自己想的辦法可行性高。”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抨擊,是不留情面的。

森鷗外信奉最優解,夏油傑的行為在他眼裏毫無價值。

“夠了,森先生!”

可哪怕他說的是實話,我也不想再聽任何人這樣說夏油傑了。

“那是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來說。”

“鈴溪小姐,恕我直言——”

“你別直!”

意識到自己逐漸氣急敗壞,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用再扯我和他的私事了,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荼蘼教的財産嗎?”

“是,但不僅限于此。”森鷗外很坦誠,“實際上,你舍不得的不是夏油君本人,而是你自己傾注了多年的感情。”

“呵呵。”

“你只是不肯承認。”森鷗外又說道,“這種心理和買了爛股票的人一樣,已經賠了很多錢,可能要賠得傾家蕩産,但是因為已經投進了很多,所以舍不得抛。偶爾一點點的漲幅,就能把先前虧損的痛苦忘得一幹二淨——”

他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冷風灌了進來,吹淡了室內的暖氣。

“鈴溪小姐,在殺人鬼的事件中,你做的很好,你應該很懂最優解。”

“我不懂。”

“你守護一樣事物的決心,堅定到讓人動容。你應該用在值得的地方。”他将目光投向窗外茫茫的夜色之中,玻璃的反光之中照見他巋然不動的表情,“這是我所熱愛的城市橫濱,它現在暗潮洶湧。”

“然後?”

“Mafia也還沒有得到營業許可證。”

特殊組織的營業許可證需要政府頒發,像港口黑手黨這種地下組織,除非立下功勞,否則很難得到認可。

“你想殺了夏油傑來得到營業許可證?”

“我不殺他。”森鷗外淡淡道,“他的實力很強,mafia出手,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我想要白拿。”

白拿,不要臉到讓人想打他。

“夏油君如果不在了,荼蘼教大亂,等那時mafia對其進行鎮壓,不僅能接手它的財産,或許還能得到賞識,拿到營業許可證。”說到此處,森鷗外的聲音變得很輕,“當然也有別的辦法拿到營業許可證,只是這個方法不會傷害其他人。”

“恐怕你沒有白拿的機會。”我冷冷道,“你如此理直氣壯,就不怕我告訴夏油傑?”

“你不會的。”森鷗外十分肯定地說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別說的你很了解我。”

他關上了窗戶,回過身來看我。

“你知道夏油君這次行動的目标嗎?”

“特級咒靈?”

“是,但那只特級咒靈附身在一名叫乙骨憂太的高專學生身上,”森鷗外垂眸,“夏油君要殺了對方,才能得到咒靈。”

四周一下子靜下來,靜到能聽見窗戶邊的茉莉上的雨露滑落在窗臺的聲音。

“十年前,他對生養自己的父母下手。十年後,他又對培養自己的高專下手……”

森鷗外還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

我看向窗外,雨下大了,模糊了視線,因此我只看到,茫茫的夜,茫茫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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