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有了青澤的藥,黑雲身上的傷也在漸漸愈合, 青澤在山洞口布下了結界, 隐藏了衆人的氣息,讓樹根無法感知到他們, 一行人暫時在山洞休整。
青澤仔細看着自己當時給若羽的劍譜, 他的記憶裏對于所給的功法已經模糊, 自己也沒辦法确定究竟給的是什麽。
米谷看着那本劍譜,心裏無奈的嘆氣, 卻也沒辦法将事情解釋給青澤。難不成還能告訴他, 因為你其實是一本書裏的一個反派?
流雲仔細照顧着黑雲, 注意到青澤的臉色不太好,想了一下笑道:“若羽的劍修天賦很好,雖然他拜師于我, 但我對劍修的感悟卻不高,若羽的天賦很有可能會浪費。大師兄雖是無心之為将劍譜傳授于他, 也算是因緣巧合, 不必為此發愁。”
青澤略微點了點頭, 但神色裏卻仍有一絲陰霾。
這麽多次奇怪的巧合,足以讓他對這件事起疑心。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是這個世界原本的主線,但卻能感覺到天道似乎一直在影響着一些事情的發展,想要讓世界往一個固定的方向前進着。
若羽感覺師父和師叔兩個人在說很嚴肅的事, 便偷偷溜到一旁。他好奇的看着陸麒臉上的面具, 但卻體貼的沒有多問。而是伸手将小七肩上的笠音揪了過來, 小聲的給陸麒講它的故事。笠音掙紮了幾下, 也沒能從若羽手裏逃走,只得無奈的被提在半空。
老者飄在一邊,笑着看兩個孩子。雖然因為陸麒臉上的面具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陸麒身上的氣息比初次相見的時候平和了許多。
而小七則倚在石壁邊,看着山洞裏的人,突然開口問道:“你是因為界樹所以被追殺嗎?”
老者一愣,這傀儡的聲音不高,只有他能聽見。他臉上的笑意淡了,點了點頭。當年他獲得界樹根枝的事不知為何被他人知曉,找一個人總比找界樹要簡單的多,他自己都記不得那段時間有多少人追殺他,他又殺了多少人。
但界樹的根枝早已被他送給了好友,他不能也不願将好友牽扯到這些事,最後被人圍攻至死。
小七擡頭看着他半透明的身體,神情竟有些懷念。
他當年也曾有一段時間,是這種靈魂的形态。但他當時靈魂的顏色卻是灰色的,散發着死氣,因為他心有怨恨未平。哪怕是現在,他的靈魂也不可能會是這種白色,這位老人明明遭受了那麽多人的追殺,卻居然連一點怨恨之心都沒有生出。
當年若是他也有這種胸懷……小七閉了閉眼睛。
不,他不可能有。哪怕是現在想到那人,他也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再将他丢入無盡業火永世不得往生,哪怕代價是他會因此被劈散在天雷之下。
老人疑惑的圍着小七轉了一圈,他竟然從這傀儡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你不是傀儡?你是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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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傀儡,”小七黑洞洞的眼睛看向老人。“也是鬼修。”
而在他們安穩的呆在山洞裏的時候,洞府裏的其他人都發現,那樹根奇怪的開始發狂。原本只有在受傷出血的時候,血腥味才會将樹根引出。若是身形靈便,便可以借着不同的通道而逃脫。但不知為何,這樹根突然開始暴動。
就好像在尋找着些什麽,在洞府之上瘋狂游動着,只要感覺到周圍有人存在,便會從四面八方鑽出,将人抓住吸成幹屍。
暴動持續了幾個時辰,才漸漸平息,而青澤他們也決定去之前流雲看見界樹的地方,去确認一下界樹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雖然界樹的根枝在脫離本體之後,會自己成長為小界樹,但終究與本體有着因果相連,若是任由這株界樹在此作祟,怕是人間界的界樹會受到影響。
當時流雲并沒有靠近界樹,而之後被人追殺,一直在逃命也記不得方向,青澤看向躲在小七耳後的笠音,冷冷的看着他并不開口。
笠音被盯得蛇尾都不會用了,蛇身一僵,差點從小七肩膀上摔下去。他抖了抖,感覺這洞府主人的威壓在青澤的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笠音略微感受了一下,小聲的指了方向。
帶着這麽一個指南針(?),他們在岔路口完全不需要遲疑,很快便來到了這個洞府的主殿。而這時,主殿內已經有了很多人在這裏停留。
米谷第一眼便看到躲在角落的女子,正是之前帶走玄黃鼎的白冰豚的妖族。她将自己完全隐藏在角落的陰影裏,存在感異常微弱。在看見被青澤抱着的米谷的時候,她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更加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米谷忍不住伸出了肉墊裏的爪尖,雖說當時攻擊她的是樹根,但卻是因為這個女子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爪尖伸縮了幾次,還是縮回了粉嫩的肉墊裏。
在主殿的另一邊的牆邊,一個高大的男子倚在牆壁上。男子半裸着上身,身上布滿了傷疤,再加上那明顯的肌肉,米谷都能猜出來這是一名體修。這人聽見他們進來也沒有擡頭,而是冷冷的盯着大殿正中的幾個人。
若羽走進主殿的時候,卻是心裏一驚。他居然看見花沐也在大殿之中,而且身邊又圍着不少的人,卻已經不是之前那些人。
在空間裏的時候,若羽是真切的看見了花沐被樹根拖走,他本以為這人肯定會死了,卻沒想到這人不僅從樹根的手上逃了出來,甚至比他們更快找到了主殿的位置,還又一次找到了這麽多同盟。
米谷看到若羽的表情不對,心裏有些奇怪。但她不敢跟若羽直接說話,怕暴露自己就是米谷,只得用爪墊輕輕拍了拍青澤。
快問問!
青澤感受到手臂上輕微的力度,順手揉了揉雪團的頭頂,他側過頭看着小孩蒼白的臉色,挑了挑眉,詢問的目光看向站在一邊的小七。
小七厭惡的皺了皺眉,自從跟着青澤從仙宮出來,他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多了。他低聲講了之前發生的事,包括花沐如何欺騙若羽,想要搶奪自己以及曾被樹根拖走的事。
米谷越聽越生氣,聽到最後直接在青澤懷裏站了起來,瞪着花沐一頓亂叫。
“喵喵喵喵喵!”
花沐自然也記得這兩個人。他當時好不容易才聚齊了那麽多人,并且成功的讓他們聽從自己,卻被這兩個人毀掉。他恨不得生吃了這兩個人,但他現在也不過是跟着別人一起,并不敢輕舉妄動。
而站在花沐身邊的男子,卻是将目光落在小七身上,準确的說是小七身上的笠音身上。
“呵,你居然還沒死?”
笠音冷冷的盯着他,半分沒有之前蠢萌的樣子。
“還沒把你吃下去,我怎麽可能死!黑蠍!”聲音裏濃濃的恨意,加上蛇類的嘶嘶聲,令人心底發寒。
這人就是黑蠍?
米谷看向男子,男子身材高大,眼睛上有着一道刀疤,本就陰險的倒三角眼,這麽一看更不像是好人。而這人身邊站着的花沐,雖然身材并不算高,但臉上笑意盈盈,雖看向若羽二人的眼神不善,卻比另一個人好多了。
而且——
米谷擡起頭盯着黑蠍的頭頂看了五秒鐘,黑蠍感覺到她的視線,兇惡的眼神警告的看了過去。
這人的頭頂居然一根頭發都沒有,跟個燈泡一樣光滑。
“喵?”難不成這人是和尚?這世界也太玄幻了?
笠音聽到米谷的話,嗤笑道:“他那是因為根本長不出頭發。”
“閉嘴!”黑蠍怒喝道。
笠音絲毫不怕他,繼續道:“當年我在一個秘境,找到那本功法和一件靈器,正要回族裏的時候卻遇到了他。他見我不過是條小蛇,手裏卻有着寶物,便動手想要除掉我,搶走靈器。”
若羽忍不住看了一眼花沐,這兩個人不愧是一丘之貉,怪不得能湊到一塊。
“我當時境界遠低于他,若不是靠着身上帶着的防禦法器,肯定就被他殺死了。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我雖然年幼,但身上的毒卻并不弱,我自知不可能毒死他,便直接一口咬在他頭上。”
“然後他便禿了好幾百年。”笠音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尾巴尖。
黑蠍惡狠狠的看着他,因為頭發的原因,他在族裏飽受恥笑,若不是他自己天賦不錯,早就被族裏的人抛棄了。當年這蛇那麽弱,自己搶他有什麽不對,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太弱了!
“少族長……”黑蠍身後的人上前,低聲想說些什麽,黑蠍擡手阻止了他。
他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花沐,這人是他們在半路上遇到,自稱自己可以幫助他們躲避樹根,他才帶着這人。雖說這人的确可以勉強預測到樹根的出現,但只靠着那麽一朵嬌弱的花,根本沒有力量和樹根抗衡。
花沐心裏暗暗叫苦,他裝作沒有看到黑蠍眼裏的殺氣,笑道:“黑大哥,我們還是快些找機關。”
黑蠍瞟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卻也并未說些什麽。他雖然不滿此人,但也知道此時不可過多樹敵。
等找到寶物……黑蠍惡狠狠的看了一圈。
然而他想等,有人卻并不想等。青澤将懷裏的米谷放到小七肩上,道:“等我。”
米谷點了點頭,乖巧的窩成一團。
青澤轉身将丹田裏的莫回劍召出,右手持劍走向黑蠍。
黑蠍警惕的看着他,張口想說些什麽。
青澤聽都未聽,莫回劍直接向前斬去。
“将功法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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