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45【陳采蓮】

第45章 45【陳采蓮】

不好笑麽?

【陳采蓮基礎算法】瘋瘋癫癫, 內心的嫉妒、不甘、憎恨,一時間已經達到了巅峰。

陳采蓮這個人其實很好懂。

家境富裕,性別又是男孩,作為長子讀書能力強容貌還優秀, 從小到大受過最大的苦就是被滅門之後颠簸流離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立馬被路過的散修碰見, 收為弟子, 指望對方給自己養老。

可惜陳采蓮好似有那個天煞孤星的命, 沾上他指定沒好事,散修将陳采蓮引入道每半年,就被喜歡到處游歷的魔修抓去練了金丹。

從那以後陳采蓮學會了什麽是茍活。

尊嚴、道德, 都是放屁, 只有活下去才是能笑到最後的資本。

人生除生死無大事。

只要能活,背叛一切能背叛的又何妨?

陳采蓮這種扭曲的心态注定他修着正道的功法,行着魔道的做事風格。

在正道底下當狗,替他們去辦一些不能正面出面的髒事。

在散修底下當狗,給他們通風報信兒, 幫着他們去打劫大宗門的貨運物資。

在魔道底下當狗,幫他們誘騙散修,抓過來該煉丹的煉丹、該當鼎爐的當鼎爐。

就好比無人不知姜雪衣早年當過娼妓, 同樣的道理,在陳采蓮那個圈層的人誰不知道他就是一條見人就搖尾巴的狗, 毫無尊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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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導致陳采蓮更為扭曲的性格——越缺什麽越潛意識的在乎什麽。

尊嚴沒得久了,就更在乎和痛恨。

嫉妒一切比他強, 痛恨一切比他有尊嚴。

如果說姜雪衣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只要遇到敢羞辱她的人, 管對方是強是弱直接一口咬上去——那麽陳采蓮就是陰溝裏一條扭曲的蛆,碰到羞辱他的人, 對方弱于他,那就歇斯底裏的纏上去折磨對方;對方強于他,那麽就老實的趴在陰溝裏,陰暗的視.奸對方。

陳采蓮很久之前,就見過姜雪衣。

也同樣見過被姜雪衣找上門的合歡老祖。

“很好笑啊。”

白發貌美的少年面色扭曲,雙眼赤紅的像要泣血。

他退下了溫文爾雅的假象,當着禪院甚爾的面,說起話來毫不避諱,句句惡毒的都像吐了毒液————

“不僅好笑,還很活該。”

“這都是她應得的。”

“若有來世,她若為男,應世代為奴,她若為女,應世代為娼!!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

禪院甚爾瞪大了雙眼,剎那間毛骨悚然。

這倒不是說他對陳采蓮産生的什麽恐懼。

而是那種滔天怒火般的恨意直接被最直白的表達方式傳遞給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在社會上也混了這麽多年,見了很多人,旁觀過很多冤仇往事,甚至他自己都對着禪院家抱有恨意保持到了現在。

但是他依然不能夠理解陳采蓮的這種恨。

那樣惡毒的語言,那樣猙獰的表情,簡直把最髒的泥垢從頭到尾澆灌到姜雪衣的身上。

【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禪院甚爾短時間應該想不出比這更惡毒的詛咒之言了。

在說起保本麻衣。

“……”

禪院甚爾眉頭皺了起來。

保本麻衣曾經說過他很像早年間的她,當時他根本沒往心裏去,以為這是保本麻衣自帶的表達能力障礙。

但是如今陳采蓮說【誰不知道她早年間是個婊子】

這句話已經說明,保本麻衣實際年紀絕對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年少。

在加上【血衣老魔】這個不詳的名字。

禪院甚爾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內心發出了由衷的疑惑——

保本麻衣,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麽?

如果不是,那麽是不是說明…保本麻衣也可以沒有那些所謂的背後勢力,她本身就造成了那些詛咒師的消失?

世界上一切行為都有一個目的。

天元為了保持自身的理智,不斷使用星漿體,給自己更新疊代。

保本麻衣,她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那個安靜的坐在自己房間裏,臉上時刻帶着微笑,會與他人說笑、會幫助他人的保本麻衣,是一個完全的假象嗎?

陳采蓮似乎察覺了對方的沉思和猶豫。

他敲了敲自己椅子的扶手,适時開口:“我奉勸閣下可別對血衣老魔有什麽期待。”

“不說別的,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自己當了十幾年的婊子,天天萬人睡萬人欺,隔三差五一頓揍,逼你跪在地上喝人的洗腳水——你告訴告訴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還能保持所謂的從容善良?”

禪院甚爾:“…………”

他抿了抿唇,看着陳采蓮那嘲諷的神色,心理已經開始覺得相當的不适。

禪院甚爾自認為不是好人,但他最起碼沒有拿女性這種痛處來當談資的狗屎愛好。

但是他也不能否認,陳采蓮說的這句話在他的認知當中是成立的。

他如果經歷過保本麻衣那些将尊嚴極致踐踏在腳下的過往,一旦有翻身的機會,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陳采蓮:“你指望她發善心對你好點兒,還不如期待她瞧上了你的姿色。”

瞧上姿色?一個小屁孩…

禪院甚爾剛想嗤笑,就想起保本麻衣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個年齡,更何況對方也不是未經人事。

但是禪院甚爾直覺告訴他,保本麻衣絕對沒有面前這個小子思想這麽下作,專攻下三路。

陳采蓮笑着說道:“血衣老魔殺人無數,腳下踩的屍體比你這輩子見過的米粒都多,別人殺人是一個個殺,她殺人是論窩來算。”

禪院甚爾:“……”

真敢說呀,怕不是張口就來?

禪院甚爾:“…要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這豈不是早就造成社會性事件了?”

陳采蓮:“所以說你仔細想想,這樣豈不是更可怕,一個個血肉做的大活人,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禪院甚爾眯着眼睛,不知道為何感覺對方有點像個大騙子。

他目測着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口中漫不經心:“你怎麽能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需要的是實質性的證據,如果說語言就能成真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說我是安倍睛明?我其實一直沒有死活到現在,助力我5000萬美金,我們一起重建陰陽寮。”

“而且…”

禪院甚爾的眼神幽幽的飄回到陳采蓮的臉上。

“您長着一副相當不錯的臉,只不過臉上的嫉妒和扭曲未免有些太倒人胃口了。”

“放肆!!”陳采蓮突如其來一聲暴喝!

【————】

幾乎是下一瞬間,禪院甚爾感覺仿佛有千斤頂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呼吸瞬間被收緊,胸口傳來了肋骨不堪負重的響聲。

陳采蓮陰沉的站起身,走上前一把掐住了禪院甚爾的下巴:“真人我打不了老魔還治不了你麽?下賤的狗東西!腦子空空架子倒是端的挺高——”

“真是什麽人配什麽狗,蠢主子配條蠢狗,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敢評價你爺爺我?”

時隔二十幾年,禪院甚爾重新感受到了來自“爺爺”的關愛。

禪院甚爾口鼻出溢出鮮血,他對陳采蓮這突如其來的一手并沒有太過意外的情緒。

能認識保本麻衣,這家夥本身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只不過這種能力未免太讓人心驚。

在陳采蓮殺意襲擊來的剎那他有所感應,但是想要逃離的那一刻,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容錯率太低了。

他笑了笑:“你脾氣有點太差了。”

陳采蓮震怒,擡手就要給他一拳——

禪院甚爾立馬開口:“等等。”

如果這句話是對姜雪衣說的,那此刻他估計半邊臉都被捶沒了,但是陳采蓮對比姜雪衣稍微有點腦子,人也能忍。

陳采蓮自然而然的将拳頭停在半空,那雙烏黑的眼睛怒視着他。

禪院甚爾:“我不知道你的力量體系究竟是什麽,你确定我能挨得下這一拳嗎?我死在這裏對你來說真的好嗎?”

陳采蓮冷笑:“你也配讓我髒了手?真人我有的是法子把你折磨的血肉模糊之後讓你完好無損。”

你的手看起來已經夠髒了。

還有“真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禪院甚爾心裏腹诽,但是依然保持極力的冷靜。

禪院甚爾:“話不能這麽說吧蓮先生,畢竟您叫我來談話的目的可不是拿我當沙包的,咱們不合作了嗎?”

“對待合作夥伴可以适當的溫柔一些吧?”

說罷,禪院甚爾歪了歪頭:“蓮先生,您年紀應該也不小了,我這個年紀的人對你來說,沒準就是個小孩子,對待孩子的出言不遜——年長的人應該适當保持一下理解。”

陳采蓮聞言,臉上露出了冷笑:“賤狗,現在開始跟我攀上關系了?把喉嚨當直腸的時候怎麽沒想這麽多?指望我理解你?——我呸!狗東西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禪院甚爾:“……”

他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麽多罵人的花樣。

同時他也真的非常困惑,這個叫蓮的人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難不成他一出生就這麽強大?

不然就憑他這又賤又爛的嘴,早被人圍毆殺個幾百遍。

眼見對方一時間無法平息怒火,禪院甚爾幹脆滾刀肉擺爛。

反正陳采蓮肯定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禪院甚爾往椅背上一靠:“那随您喜歡的來吧。”

陳采蓮雙眼冷冰冰的看着面前光說的男人,不吱聲,就這樣死盯着。

禪院甚爾并不與他對視,只感覺對方的眼睛是難得一見的讓人毛骨悚然,裏面的殺意、惡毒、憎恨,幾乎不加掩飾的、一股腦的、扣在了他的頭上。

這種程度,簡直快趕得上人形咒靈。

“诶————”

陳采蓮川劇變臉,殺意與陰霾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重新挂滿春暖花開。

白發少年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了一塊手帕。

那手帕潔白如雲,絲綢質地,輕盈如同蟬翼——當陳采蓮拿着它靠近禪院甚爾時,禪院甚爾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

像是夏天滿池塘的蓮花。

陳采蓮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用手帕擦幹淨了男人臉上的血漬,禪院甚爾仰起頭配合對方的動作。

陳采蓮無奈:“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這些後輩啊,果真膽識和見識都驚人,比我們年輕那會兒不知道強到哪裏去。”

禪院甚爾:“……”

除了離譜已經沒有別的能說的了。

禪院甚爾從某些方面真的不是特別能理解保本麻衣和面前這個叫蓮的少年。

明明已經如此強大,為什麽還如此喜歡和弱小之人玩那套虛情假意的東西?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又春風化雨。

禪院甚爾不理解,他只能認為對方有特殊的愛好,享受給予他人那種恩威并施的感覺。

陳采蓮“惡疾突然痊愈”,重新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白發少年,不僅給他擦幹臉的血跡,還順手治好了他胸口上有些骨裂的肋骨。

“……”

禪院甚爾摸了摸胸口,面無表情,什麽都沒有說。

陳采蓮衣冠楚楚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雙手輕輕搭在大腿,語氣溫和寬厚:“剛剛沒吓到你吧?”

禪院甚爾有那麽一瞬間是想笑出聲,但是他想了想對面那喜怒無常的作風,還是收聲。

陳采蓮顯然也就是同他客套兩句,沒等他回答,就繼續開始道:“證據也不是沒有,我且知道血衣老魔幾處藏屍的地點。”

藏屍。

禪院甚爾臉上表情依然沒什麽變化,但是卻深吸了一口氣。

很好,說明那些詛咒師都死了,其中還有一些他有交情的。

如果真的是保本麻衣幹的,那她這可是殺了将近兩百多人。

冷漠如禪院甚爾之流,一時間心跳都有一些加速。

不管怎麽樣,畢竟還是生活在現代社會。

他平時做任務殺個人都要東躲西藏的好一會兒,保本麻衣倒好,不聲不響的弄死兩百多個人,到她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像在殺人了——更像屠宰場年底沖業績。

陳采蓮擡眼微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幾處地點,你大可以去查查看,就怕你有命去沒命回來喽。”

白發少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人這一輩子,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着想。”

“更何況你那一大家子都在那老魔的手上。”

“甚爾啊,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死了無所謂,你那小兒子呢?才兩歲大的年紀,懵懂無知,幹幹淨淨,世間多少美好之事還未體驗過,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甘心麽?你兒子甘心麽?”

口才相當不錯的精神病。

男人心裏暗罵。

禪院甚爾皺眉看向陳采蓮:“…為何蓮先生這麽篤定她會對我兒子下手?”

陳采蓮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你如果抱有如此僥幸的心态,那麽你和你兒子死的不冤!”

陳采蓮裝着裝着臉上的僞裝又逐漸退下。

他陰冷的看着禪院甚爾,手指着他:“禪院家的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要不是真人我怕老魔事成之後将我一同連根拔除,我管你和你那小崽子死不死?”

“真人我這輩子,別的都可以忍。”

“但是唯獨一點————”

禪院甚爾看着陳采蓮臉上的表情再次充滿了癫狂和猙獰,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執念。

東京高專——

姜雪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看書。

五條悟蹑手蹑腳的從書桌裏掏出了一個發箍,悄咪咪的走到了姜雪衣的身後。

趁着對方翻書頁的瞬間,五條悟眼疾手快的将手上的發箍戴到了她的頭上。

“?”

姜雪衣微微一愣,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

禪院直哉一擡頭就看到了老祖頭上頂着兩個雪白的兔耳朵。

“!”

禪院直哉臉色一白,立馬去觀察姜雪衣的神色。

姜雪衣面色淡然,輕輕的将頭頂的發箍取了下來。

五條悟無趣的放下雙手:“戴着不是挺好的嗎?小麻衣看起來可愛多了,平日裏那麽不愛說話,要像兔子一樣活潑一點啊!”

“哈哈哈。”

姜雪衣笑了笑,什麽也沒說,将發箍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五條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你笑的好慈祥,像個老奶奶一樣。”

禪院直哉面無表情的看着五條悟。

等你被她活扒了一身皮,你就不覺得她慈祥了。

家入硝子伸手摸了摸兔耳朵的材質:“毛茸茸的,不會用的是真的動物皮毛吧?”

五條悟:“商業街買的,不知道——”

他一邊拖長聲音說話,一邊朝着姜雪衣坐着的方向走了過去,他話音剛落,雙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兔耳朵,重新戴到了姜雪衣的頭上。

五條悟啧啧稱奇:“帶上之後感覺麻衣的臉更小了,看上去像個初中生一樣。”

“……”

五條悟的話讓禪院直哉整個人精神一震。

他想起那天在北條家看到的女人。

高挑的身材,漆黑莊重的長袍。

那身高,應該有一米七往上了吧。

禪院直哉無法忘記第一眼看到女人時的心情。

根本無法先與正常人交往時先去看對方的臉,評估對方的顏值。

他全身上下都發冷,只覺得對方恐怖。

姜雪衣開口:“夏油同學呢,好像上節課開始的時候他就沒回來。”

五條悟眼睛轉了轉:“他應該在校長辦公室,小麻衣你要去找他麽?”

姜雪衣:“我去看看吧。”

說罷,少女摘下兔耳朵放在桌子上,朝着家入硝子笑了笑,離開了教室。

姜雪衣一走,五條悟露出了戲谑的神色,看向禪院直哉:“直哉,你天天跟在小麻衣的後面,這下她可是去找傑了诶,你不過去看看嗎?”

随後,五條悟看見禪院直哉臉上露出仿佛吃了屎的神色,直接朝着他破口大罵:“你有病吧?!整天都在陰陽怪氣一些什麽東西?!”

編排她你也不看看你有幾條命?!還他媽拉上我!

五條悟:“?”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跳腳了?

姜雪衣找到夏油傑的時候,發現對方神色落寞的坐在樓梯口,手上拿着幾份書面文件。

姜雪衣費盡畢生所學,勉強理解了上面文字的意思——大概是在千代田事件遇難群衆的賠償事務。

“你還好嗎?夏油同學?”姜雪衣詢問。

不難看出夏油傑此時心情低谷到了極點,往常見人就微笑的模樣保持不住了,青澀的面容上滿是陰霾,看上去應該對賠償的金額不太滿意。

少年手部用力,指骨泛白,文件在他的手上逐漸變皺。

他不在乎來的人是誰,開口就發洩:“一條人命的價格是我三個月的工資。”

“這不公平。”

姜雪衣點了點頭:“這當然不公平,人們的生命是獨一無二的,并不是可以用金錢去衡量。”

夏油傑發愣:“…可是如果沒有金錢上的補償,我還有什麽能夠為他們做的?”

下一刻,他聽到少女的聲音輕輕想起:“你能懷抱着這份赤子之心,繼續在這條道路上前行,這對他們就足夠了。”

“他們不會死,他們會跟着你活下去。”

“……”

少年的呼吸逐漸放輕,轉頭去看逆光而站立的少女。

猛然間,夏油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有些急切的看着姜雪衣,前傾身體——

“麻衣,你想要怎樣的活着?”

“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期待的事情麽?”

“期待的事情?怎樣活?”姜雪衣微微眯起雙眼,側頭去看刺眼的陽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油傑看到她面容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化作了無機物一樣的淡然和平靜。

姜雪衣:“我活着就證明我現在正在做着我期待的事情。”

“?”夏油傑愣住。

期待的事情?作為星漿體?

姜雪衣:“要是再讓我以我不喜歡的方式活下去,我寧可現在就粉身碎骨的死。”

陳采蓮面無表情的盯着禪院甚爾:“只要能活,哪怕不擇手段,我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他的話铿将有力。

姜雪衣:“但凡我沒死,那我我一定——”

【将所有人踐踏在腳下】

陳采蓮:“哪怕天塌下來!我趴條縫也要活——”

【豬狗不如也無所謂】

……

姜雪衣情緒收斂,微笑着看着夏油傑:“…那我一定是在按照我想走的路前行。”

“……”

夏油傑一時半會沒能開口,他看着在逆光下面目模糊的少女,并不理解她的想法。

人,怎麽會為了注定的死亡而活?

而此時的橫濱——

陳采蓮掏出一件法器,遞給了禪院甚爾。

白發少年說話慢悠悠:“是要跟着兒子不明不白的暴斃,還是要跟着我一起笑到最後。”

“甚爾啊,你要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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