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羽絨服
第36章 羽絨服
36- 羽絨服
等夏炎炎蹑手蹑腳地回到宿舍後, 元新穎已經呼呼大睡,但也不忘給夏炎炎留了一盞臺燈。
夏炎炎就這燈光脫下了沈清越給她穿上的外套。
純黑色的長款羽絨服, 胸前還印着國旗,這是國家隊統一發的羽絨服,夏炎炎和元新穎也有,只是沈清越的這件衣服尺碼實在是大,畢竟沈清越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九。
她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被窩被窩,窩進了被窩抓緊時間睡覺,第二天還要訓練呢。
第二天一早,夏炎炎是在元新穎的驚呼中醒來的。
“哇!下雪了!”元新穎早上一掀開簾子,冬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撒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的雪,因為日光的映照, 雪地宛如碎鑽般閃着光輝。
夏炎炎有些迷蒙地睜開眼,卻看到元新穎興奮地随手抓起衣架上的羽絨服:“我穿一下你的衣服下去踩踩雪哈!”她和夏炎炎的身高差不多, 都超過了一米七,平時衣服換着穿也都沒什麽不合适。
夏炎炎的心中警鈴大作,但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 元新穎已經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啊?怎麽這麽長啊?雖然你175, 但是我也172啊, 三厘米能長出這麽多嗎?”
不對勁, 元新穎回想着夏炎炎剛剛猛地一下從被窩裏坐了起來的樣子, 分明是有鬼!
她脫下衣服,仔細翻了一下裏面的水洗标,他們國家隊的羽絨外套都由內部洗衣房清洗, 再加上這衣服運動員人手一件,為了區分只能把名字寫在水洗标上。
元新穎一字一頓地念道:“北-京-游-泳-隊-沈-清-越——”
“好啊你夏炎炎!昨天晚上原來是跑去和沈清越私會了!”元新穎的語氣都是藏不住的興奮,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炎炎捂住臉,元新穎這個措辭,怎麽讓她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呢。
元新穎不打算放過夏炎炎:“哦~難怪我說下雪了,你一點都不興奮,原來昨天晚上已經和沈清越一起看過了初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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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炎繼續捂住臉,聲音從指縫間流露出來:“別說我了,走走走,訓練去!”
“嘿嘿~”元新穎乖乖地把手上的衣服重新挂在衣架上,語氣揶揄道:“還挺浪漫的,唉,我的那個能穿上190尺碼羽絨服的帥男人在哪裏,什麽時候能和我一起看初雪哦。”
夏炎炎終于羞憤,一個抱枕丢向元新穎:“別說了!”
“怎麽還咬人吶?”元新穎身手矯健,一把接住了夏炎炎丢過來的抱枕,又丢了回去:“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整個國家隊誰有我嘴嚴啊,我可是你倆的愛情保安,小元牌戰鬥機,絕對護航到最後一秒~”
“還說!”夏炎炎聽到‘愛情保安’這樣的字眼,臉頰都閃過一絲緋紅,蹩腳地解釋道:“我跟他沒有談戀愛,什麽愛情保安。”
“是是是,雖然你們深夜看初雪,但你們仍然是純潔的關系~”元新穎一邊說着欠揍的話,一邊絲滑地溜進了衛生間,“洗漱洗漱,等會兒晨會可不能遲到,雪天路不好走,得比平時早五分鐘出門。”
這天早上例行晨會,柳佩蘭通知了國家體育總局關于冬訓的安排,還給大家發放了軍訓的迷彩裝。
“我們中國羽毛球隊是一支有着悠久歷史、優異成績的隊伍,永不言棄、拼搏到底是一代代羽毛球人的精神,各位運動員務必夯實思想,禁止請假,為接下來進行高質量的冬訓奠定良好基礎。”柳佩蘭站在隊伍前,語氣都透着铿锵,“在冬訓期間,嚴格以一名‘兵’的身份來要求自己,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争做軍訓中最優秀的兵,磨練堅強意志、錘煉過硬作風,明白嗎!”
“明白!!!”
訓練結束後,元新穎和夏炎炎抱着發下來的加絨迷彩服正準備回宿舍,卻被柳佩蘭一把叫住。
夏炎炎在走過去的十幾步裏飛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訓練,并沒有不在狀态或者說是表現不好,她在面對柳佩蘭的時候,總是有些習慣性心虛,難道是昨天晚上跟沈清越壓馬路被發現了?
“沈清越......”柳佩蘭忽然提起這個名字。
夏炎炎的心跳也跳到了嗓子眼,元新穎的心跳也跳到了嗓子眼。
畢竟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元新穎可在宿舍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一件屬于男人的黑色長款羽絨服。
元新穎屏氣凝神地偷聽着十幾米開外的對話,生怕柳佩蘭要去宿舍來個“人贓并獲”。
柳佩蘭不知該如何措辭,畢竟自己這個乖徒弟已經很久沒有和沈清越有聯系了,此刻突然提起,難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但不交代一聲,總歸是不放心。
“這次冬訓,各大項目都去昌平的訓練基地,那地方就這麽點大,游泳隊跟我們分在一個場地軍訓,我就是提醒你一聲。”
夏炎炎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看來柳媽還不知道自己和沈清越已經偷偷在她眼皮子下面重新聯系了。
她面上一穩,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是,軍訓的時候,我一定跟他保持距離。”
不軍訓的時候,另當別論,她也不算騙柳媽嘛。夏炎炎在心底為自己剛剛說完的話打了個補丁。
柳佩蘭得到了夏炎炎的表态,神情也變得慈愛,伸手摸了摸夏炎炎的頭:“回去吧,試試衣服合不合适,不合适微信給我說,我給你們調換。今天解散得早,去和小元買點軟和的鞋墊和加絨的打底去。”
夏炎炎乖巧地點點頭:“嗯吶!”
等夏炎炎回到元新穎身邊的時候,元新穎也長舒一口氣:“我生怕她來宿舍抓包,不然那件黑色羽絨服還真不好解釋。”
身旁湊過來的從開宇已經跟元新穎交換了情報,拍拍胸脯說道:“大不了我把這個鍋背了,說是我的不就得了。”
元新穎嫌棄地瞥了一眼從開宇:“哥們,你淨身高有178嗎?穿190的衣服是不是有些......”
“怎麽沒有,淨量178.147cm!”
不過元新穎的話也讓夏炎炎也有些後怕,聽柳媽話裏話外的關心,還真說不準過來看看自己的軍訓服合不合身。
想到這,夏炎炎的腳步都變快了,催促着元新穎道:“走走走,快走,快回去,柳媽說不準真來咱宿舍慰問一下子!”
元新穎聞言,朝從開宇揮揮手,一路小跑跟着夏炎炎:“快走有什麽用,得競走啊!”
等兩個人到宿舍之後,夏炎炎連忙把衣架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疊起來塞進了衣櫃底部,又把衣櫃重新整理了一番。
“這是不是有些做賊心虛啊?”元新穎看着夏炎炎的動作,問道。
下一秒,就聽到柳佩蘭推門而入,好奇地問道:“說什麽呢,怎麽就做賊心虛了?你倆幹壞事兒了?對着衣櫃能幹什麽壞事兒?”
元新穎的瞳孔都在地震,不愧是親師徒啊,夏炎炎預測的也太準了。
夏炎炎站在衣櫃前的身影也猛地頓了頓,此刻衣櫃門大敞,沈清越的那件黑色羽絨服就疊好放在衣櫃底部,一眼就能看到。
現在關門,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還是元新穎反應快,她連忙擠出來一個笑臉:“我!那個!夏炎炎偷偷穿了我的襪子還不承認,非說她穿的是自己的,非要打開衣櫃給我證明,我就說她‘做賊心虛’!夏炎炎,你穿了我的襪子還不承認!”
夏炎炎也迅速收到元新穎的信號,順手關上了衣櫃的門,選擇低着頭默認,畢竟她一說謊就會習慣性地摸鼻子,此刻還是不說話為妙。
“哈哈!”元新穎也站了過來,“承認了吧!”
柳佩蘭有些無語:“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畢竟襪子都是手洗的嘛。”元新穎給自己的邏輯打着補丁,“冬天本來訓練就累,哼!”
柳佩蘭見元新穎一副不依不饒地模樣,雖然覺得這件事實在上不得臺面,但還是護着夏炎炎,出面打圓場:“行了行了,一雙襪子而已,你倆等會兒去買,柳媽給報銷。”
“好耶!”元新穎長舒一口氣,知道這件事是糊弄過去了。
柳佩蘭見軍訓服還擺在房間內沒有拆封,連忙催促道:“怎麽還不試試衣服?不合身的話咱能快點去調換,省的軍訓的時候灌風冷啊。”
元新穎立刻走過來拆封:“對對對,還是柳媽關心我們。”
柳佩蘭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元新穎,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但語氣放軟了三分:“我先去別的宿舍看看了,你們現在就試,最好是大一個尺碼,方便你們裏面穿毛衣,軍訓可都是在戶外一呆就十個小時。”
“收到!”元新穎嚴肅地說道。
見夏炎炎一直低着頭,柳佩蘭本想說什麽,可元新穎已經說完了收到,柳佩蘭覺得自己那些話欲言又止地被堵在了喉嚨裏,半晌後還是擺擺手:“那我先走了,你倆快點哈。”
送走柳佩蘭後,元新穎吓得立刻反鎖上了宿舍門,回頭看向夏炎炎:“我剛剛真的心都快嘔出來了,不過還好我反應快。”
夏炎炎也被吓得不輕,此刻擡起頭,臉上竟通紅,耳朵尖紅得好似能滴血。
元新穎見狀,吓了一跳:“怎麽臉紅成這樣。”
夏炎炎摸摸自己的臉,溫度果然也很高,她表情委屈:“我沒騙過柳媽,沒經驗嘛,而且我怕她......”
元新穎已經把夏炎炎的軍訓服遞了過去:“嘶,你這個表情,怎麽給我一種你真的去偷.情了的錯覺。”
她突然湊近了夏炎炎,不懷好意地說道:“不會真去了吧?真去也沒事,咱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閨女,你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夏炎炎伸手推開了元新穎的臉,有些羞惱地說道:“滾吶,我早上在哪兒醒的你又不是沒看到,不傳謠不信謠哈!”
柳佩蘭慰問了一圈就又繞回了夏炎炎的宿舍,不過好在衣服都很合身,柳佩蘭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次冬訓為期45天,前20天戶外軍訓,後23天各個隊伍帶隊練習專項和體能,每天晚上不是安排思想教育就是安排文化教育,最後2天舉行體能大比武,冬訓結束後就可以各回各家過年了。
第二天一早,幾十個小迷彩人都拖着行李箱聚在乒羽中心門口等着大巴車。
元新穎性格大方,和不少國乒隊的女隊員都熟悉,此刻已經打作一團:“我們乒羽中心為什麽只有美女沒有帥哥啊,你們今年就沒打出來的帥哥?”
“喂喂喂,你又要長得帥、又要出成績,我們國乒隊就一個人符合。”
“誰?”元新穎好奇地問道,“介紹給我認識認識,乒羽一家親嘛。”
“時現啊。”那小姑娘抿嘴偷笑,“國乒顏值擔當。”
元新穎自覺沒趣:“誰不知道時現英年早婚,你少來!”
“沒結婚的......沒有了。”小姑娘誠實地說道,“我們男乒顏值還不如你們男羽呢。”
元新穎的視線在自家隊伍裏的男運動員臉上打了個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說誰?”
“從開宇啊,你不覺得開宇哥也挺帥嘛,暖男系長相,耐看,欸?你倆配這麽久雙打,還這麽默契,還打遍天下無敵手,真沒擦出來一絲絲愛情火花?”小姑娘用嘴努了努從開宇的方向。
聞言,元新穎順着小姑娘的指引看向從開宇,他穿着迷彩冬訓服跟別人聊着天,不知道在聊什麽,仰天長笑,元新穎嘴巴瞬間張大得好像能吃個雞蛋:“就他?別惡心我啊啊啊!!”
這時,兩輛大巴車也駛達乒羽中心門口。
剛剛還在和別人聊天的從開宇,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元新穎身旁拎起了她的行李箱:“傻了?上車啊,我給你放行李,你給我占個座哈。”
“啧啧啧~”那小姑娘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笑出了兩顆小酒窩,轉頭上了國乒隊的大巴車。
從開宇沒看明白:“她啧什麽呢?”
元新穎也有些煩躁,大手一揮:“我,我跟炎炎坐,不跟你一起,誰幫你占座,哼!”
從開宇只道她是說氣話,他還是比較了解自己這位搭檔的性子的,放好兩個人的行李後,只是上車之後的從開宇發現,元新穎還真和夏炎炎坐在了一起,也沒幫自己占座。
他這是又哪兒得罪這位姑奶奶了?
從開宇順着坐在了元新穎和夏炎炎的身後一排:“小祖宗,我又哪兒惹你了,我今天早上起來都沒跟你嘴賤吧?”
“你也知道自己嘴賤!”元新穎沒好氣地說道。
是啊,從開宇嘴那麽賤,為什麽大家還都覺得自己和他很配呢。
她才不會喜歡這樣的男生呢。
觸了黴頭的從開宇讪讪地躺回了靠背,小聲嘀咕道:“氣性這麽大,小心沒男朋友。”
“你!”
夏炎炎連忙拍了拍元新穎的肩,安撫道:“噓,閉目養神,閉目養神,軍訓很累的,噓,閉目養神。”
元新穎別過臉:“哼,看在炎炎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我要休息了,你不許發出任何動靜。”
夏炎炎也連忙轉過頭看向從開宇,伸手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和元新穎繼續吵下去了。
從開宇只得把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大巴車上暖氣開得足,一路的平穩運行讓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元新穎和夏炎炎則是互相依靠着眯了一路。
到達昌平的時候,還是從開宇把兩個人叫醒:“走了走了,你倆緩緩再下去,剛醒就吹風容易感冒,我下去給你倆拿行李箱哈。”
元新穎帶着一點懵懵的睡意,下意識點* 點頭。
看到元新穎點頭,從開宇這才下車去拿行李箱。
夏炎炎和元新穎互相搓了搓臉,好讓對方能快點清醒些。
這時,夏炎炎也從車窗外看到了現在的場景,大巴車停在了昌平冬訓基地的停車場上,這裏十分熱鬧地停了二三十輛大巴車,下面都是穿着小迷彩冬訓服的運動員們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天。
元新穎眼尖,拍了拍夏炎炎:“看!”
看誰,不言而喻。
夏炎炎早就看到了沈清越,他身高和身材擺在那,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即使是統一的迷彩服,也能被他穿出不俗的氣質。
元新穎拉着夏炎炎下了車,從開宇已經取好了行李等着了。
這時傳來白局長拿着大喇叭話筒的聲音:“全體隊友,現在按照項目集合列成一路縱隊,要分配宿舍了,迅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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