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43章

虞翎這一跪, 也沒跪多久,皇貴妃辇轎剛過來,她殿內的大宮女就把虞翎扶了起來。

虞翎臉色蒼白, 咳嗽了兩聲。

麗妃殿內的大宮女上前阻攔,趾高氣揚說麗妃娘娘要虞家姑娘跪, 誰也不能扶。

皇貴妃坐于步辇上, 臉色本就難看, 頓時冷笑出聲, 說她沒上沒下不守尊卑, 讓太監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宮裏面論起嚣張跋扈,約摸是沒幾個勝得過皇貴妃, 她在後宮位同副後,就算被禁足,聖上也允她今天出來,一通作威作福下來,衆人皆是噤聲, 沒誰再敢攔她。

虞翎膝蓋跪得有些疼, 手掌覆上慢慢揉了揉,裙衫下雖墊有人私下送來東西,但仍是不舒服, 她一邊想難怪蕭庚雪早早就開始幫皇貴妃收拾事,一邊又想回去以後膝蓋怕是要起片淤青。

前殿冷寂又熱鬧, 冷的是無聲寂靜,熱鬧的是到處都有人, 上有屋脊立鬥牛, 下有門窗刻芙蓉, 皇貴妃要帶虞翎走, 虞翎被宮女攙扶,只說要和麗妃娘娘說幾句話。

殿內宮女進進出出,手裏所端銅盤有血水,白布亦是一片血污。

麗妃流了很多血,痛失腹中胎兒,醒來之後身子虛弱快要坐不起來,一直哭個不停,看到有人領皇貴妃和虞翎進來,眸色恨之入骨。

蘇栀似乎也沒想到會有傷及女子根本,連忙扶住麗妃,說:“娘娘不要多想,和虞妹妹無關,只是意外。”

麗妃眼睛更紅了些。

皇貴妃在外面發一通脾氣,聽見的不少,宮女小心翼翼搬來兩張椅落座扶手椅,奉上茶,她擡手讓人去伺候臉色蒼白的虞翎,聽到蘇栀的話,又嗤笑一聲:“這又是哪來多嘴之人,話這麽多,妹妹不如讓人拖下去先跪一個時辰。”

蘇栀臉色一變,麗妃滿眼通紅,擡起頭道:“臣妾這裏是容不下娘娘這尊大佛,但臣妾宮裏的人卻不是娘娘能随意動的,誰是故意害人,聖上自會主持公道。”

麗妃想陷害皇貴妃在先,但沒想過真拿孩子動手,否則也不會怕出問題早早請個太醫備着,可請來的太醫醫術就算再好,也沒法在她出血那麽多的情況下保住她的孩子。

虞翎膝蓋還疼着,只被慢慢扶坐下去,道:“麗妃娘娘要摔時我還扶了一把,我若是想害娘娘,又何必多此一舉?我雖怕惹麻煩,但仍是要說有人從後推我一把,讓娘娘白白受了害。”

Advertisement

“胡說八道,”麗妃紅眼睛道,“本宮周圍根本沒有外人。”

蘇栀在一旁勸道:“虞妹妹別再提這件事了,我與你都在一旁扶娘娘,哪有什麽人?麗妃娘娘才剛剛喝過藥,你先退下吧,讓娘娘一個人歇歇。”

虞翎輕嘆道:“蘇夫人沒看到,想必是情形太亂沒注意到,我雖沒看清是誰推的我,但有個宮女正好在邊上,她瞧見了人。”

蘇栀心漏跳一拍,不覺得她們那位置會有人看見什麽。

麗妃手指攥緊床單,指尖都有些發白,根本不信她這番話,尖銳冷笑道:“本宮早就讓人退去幫忙,你胡編亂造一通就以為能洗脫罪名?本宮說過要你跪到聖上來,誰準許你大逆不道起來,給本宮跪下!”

蘇栀心又慢慢放回去,就算真有宮女看見什麽,誰都知道有可能是皇貴妃突然之間找來湊數的,做不得數,只連忙安撫麗妃,道:“虞姑娘不用哄娘娘……”

皇貴妃突然擡手,身邊一個憨厚宮女心領神會,微微躬身,走上前,比普通女子要硬實的手臂硬生生把蘇栀從床榻上拉下來,宮女在麗妃的怒吼裏給了蘇栀兩巴掌,徑直把她給打蒙了,摔坐到地上不知所措。

宮女又走回到皇貴妃身後,皇貴妃在觀賞自己染蔻丹的手指,道:“妹妹這裏的下人插嘴多話,本宮耳朵聽着不太舒服,替妹妹教訓教訓人,你也不必謝本宮,想必聖上知道也只會誇本宮替人考慮多,翎兒既然說看見了那便是看見了,什麽時候上不得臺面的人也敢在主子面前質疑?”

皇貴妃到底是皇貴妃,這麽多年來一直沒什麽人敢冒犯,不是沒有原因,旁人跟她耍心思手段,她手底下直接養一個手勁了得的宮女。

虞翎身子虛,撐到現在已是有些頭疼,被宮女扶着,只嘆聲道:“麗妃娘娘,我不知道那宮女是誰,只見她眼睛周圍有塊紅胎記,面貌二十五上下。”

蘇栀才慢慢從被扇巴掌裏回過神,又知虞翎在說謊,宮裏沒可能出個臉有胎記的宮女,眼裏正盈了淚,就見皇貴妃和麗妃都變了臉色。

皇貴妃本來也以為虞翎在信口胡謅,聽她所言又驚疑問:“真是胎記?”

虞翎搖頭不确定道:“只見眼睛附近有一片紅。”

皇貴妃笑了出來,看着麗妃震愕神情,道:“妹妹剛剛就想要聖上來主持公道,現在巧了,宮外的人不清楚,但宮中誰人不知聖上身邊的賈姑姑為大皇子試藥臉上留了痕,她只聽聖上吩咐,翎兒與她可不相識,她的話你總不能不信。”

她是挑釁之言,不留情面,門外有宮女拂簾走進來行禮,小跑到麗妃跟前俯身說兩句話,道:“殿外有宮女行蹤詭異,叫人時被吓得言語不清,逼問之後,才說是瞧見了今天的事,娘娘是否要見?”

蘇栀心跳得厲害,确信不可能注意到她們才動的手,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一個兩個宮女姑姑冒出來,麗妃眼眶通紅道:“把人叫進來。”

虞翎纖細手指慢慢捏袖口,沒再插話,她低垂眸,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

當今聖上勤儉,不好奢靡之物,麗妃迎合他喜好,殿內亦不常用奢貴之物,但今天殿內所在的皇貴妃是嚣張慣了,金玉首飾襯面色驕橫。

粉衣宮女一進來就瑟瑟發抖跪下,她在麗妃殿內伺候,被所有人盯着,全身都抖得像篩子,說不出話來。

皇貴妃慢搭扶手椅,道:“妹妹宮裏的人,本宮信不過,萬一胡言亂語潑髒水,可不是什麽好事,等賈姑姑來才是明了。”

殿內透進天色的陰沉,麗妃眸中有怨恨,厲聲讓宮女說。

宮女最後被吓得哭了,這才把手指向虞翎,麗妃指尖狠壓進錦被下,皇貴妃臉色微變,又見這宮女把手指向剛剛松口氣的蘇栀。

她哭道:“奴婢非有意不說,只見這位夫人,推了剛才那位姑娘,故什麽都不敢提。”

麗妃懵了,臉色慘白至極,蘇栀尚未來得及否認,又有太監進來禀報道:“娘娘,四皇子領賈姑姑來了。”

皇貴妃愣了愣,笑了,蕭庚雪辦事效率高,他現在就把人找了過來,倒是巧,讓人把他們領進對峙,蘇栀垂眸低頭避過自己臉龐,看起來有些瑟瑟發抖。

虞翎指尖輕輕揉住作疼額頭,只和這位不茍言笑的賈姑姑對視一眼,就又慢慢收回視線。

聖上那邊的人比任何人說話都要可信,賈姑姑似乎是察覺到氛圍不對,在兩個主子面前恭恭敬敬,只說自己确實遠遠看到了有個女人故意伸手推虞翎,但她怕惹麻煩,剛開始沒敢出面。

蕭庚雪溫道:“姑姑可還記得當時麗妃娘娘身邊有幾個人?”

“禀四皇子,只有兩個,是另一個人所為,”賈姑姑說,“麗妃娘娘最開始似乎也沒站穩,還是眼前這位姑娘給扶住的,只不知麗妃娘娘為什麽身邊沒有宮女,故不敢随意言語。”

她最後這句話聲音壓得低,倒算是解釋為什麽自己不願意出面說個清楚。

宮裏有孕妃嫔就算不會讓一堆宮女在旁伺候,至少也得留兩三個,麗妃正是盛寵,平日到哪都有宮女簇擁,為什麽這個時候偏偏就不要宮女作陪,有待商榷。

麗妃顫聲道:“你說是誰?”

虞翎臉上亦是驚愕,愣道:“可那時只有我和蘇夫人在,蘇夫人為什麽要推我?”

蘇栀連忙辯解道:“我沒有。”

賈姑姑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她,突然道:“我見的那位女子,與這位姑娘着裝一樣。”

賈姑姑不是皇貴妃能收買的人,另一個還是麗妃殿內的,能有兩個人看見,便說做不了假,麗妃視線猛地轉向蘇栀,微顫聲音,連嘴唇都顫動起來,難以置信道:“蘇夫人?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害我?”

蘇栀額頭冒汗,根本沒想過會突然冒出一個賈姑姑,還是聖上那邊的人,只再次狡辯說自己沒有。

虞翎坐于一旁,微擡睫毛,目光在她們之間打量,她唇色微白,手裏抱着皇貴妃剛塞過來的暖手爐,披上新氅衣,慢慢捂唇咳嗽起來。

細微聲音不大,她自小身子就不好,被冤枉罰跪更是第一次,不注意就容易得風寒。

麗妃和蘇栀是狗咬狗,皇貴妃見慣了,只在聽到虞翎咳嗽聲時偏過頭,皺了眉,想起外殿還有太醫在,讓人去請進來。

宮女才行禮剛走兩步,外邊突然有太監高喝一聲聖上到,在場許多人臉色倏然變了,連皇貴妃都驚站起來,只有麗妃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樣伏在床榻大哭起來。

虞翎是被人推的,但讓麗妃出事的确實是她,寵妃失子不是小事,誰也不知道聖上會做什麽。

蕭庚雪看虞翎一眼,剛要開口,皇貴妃只皺眉讓虞翎到她身後,虞翎慢慢撐住扶手起身過去,随太監宮女一起低頭跪下。

厚重帷幔朝兩側拂開,屋外皇貴妃和四皇子皆跪了下來,給他請安。

玄黑袍衫一角從虞翎身側路過時緩緩停了下來,繡着五爪金龍暗紋,他目光掃過,皇貴妃頭皮發麻,下意識遮住虞翎,擡頭要解釋一通,高大男人随手擡起止住。

他慢慢走到床榻邊坐下,開口道:“愛妃這是怎麽了?”

麗妃趴到他懷裏,大哭着連話都說不清,當今聖上再過兩月就至不惑,仍是俊美非凡,他登基在位已有十八載,愛民如子,是個賢明有德的君主,喜騎射武藝,又不吝啬對人稱贊,備受敬重。

除了多年前曾有人說他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外,他身上幾乎找不出什麽太被人诟病的地方。

最後還是賈姑姑在旁恭敬把事情順了順,麗妃這才泣聲道:“都是她們的錯,我們的皇兒,我們的皇兒……”

蘇栀跪在一旁有些顫抖,強迫自己維持冷靜,低頭道:“禀聖上娘娘,民女有一些話,不知該不該和麗妃娘娘說。”

蘇家和二皇子有來往,蘇栀也是借了光才能進宮,今天要對付不只是皇貴妃,還有蕭庚雪。

永安伯府和二皇子密謀陷害四皇子。

麗妃是永安伯府專門為聖上培養出來的,她身體顫抖,知道蘇栀想說什麽,憎恨的目光看向蘇栀,剔骨般讓蘇栀後背都一寒。

她最後只哭道:“我不想聽,蘇夫人有幼子,我可以不追究,可虞家姑娘……望聖上裁決。”

皇貴妃忍不住說一聲荒謬,蕭庚雪适時拱手道:“父皇,既不追究罪魁禍首,想必麗妃娘娘也不會想追究其他人,再說虞姑娘已經罰跪過了,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今天是臘八,壞了好日子不好。”

麗妃被他這番話氣到全身抖動,她這幾個月一直被寵着,沒人敢冒犯,如今失子又傷身,到他嘴裏便成了能化無的小事,氣得連話說不出話來。

一旁虞翎只安安靜靜跪地,她精致面龐白得近透,明明她是在場所有人裏最危險那個,可她卻只是輕低頭,像是在安分等最後的發落。

坐在床榻上的男人長指輕撫着麗妃頭發,仿佛在思考他的話,寂靜在殿內散開來,屋裏只有麗妃哭求聖上做主的聲音。

皇貴妃心提到嗓子眼,即便伺候他多年,也仍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只擠出笑道:“庚雪說得不錯,小姑娘家還是被人推的,白白傷了身子還沒個補償,麗妃妹妹總該不是小肚雞腸到跟姑娘家計較的。”

麗妃是現在最得寵的妃子,又與皇貴妃不合,皇貴妃心知讓虞翎全身而退不可能,但宮裏宮外想要巴結皇貴妃的宮人多,想從中做手腳不難,她張揚這麽多年,就這麽一個女兒,不養在身邊,不代表能被人簡單欺負。

“殘害皇嗣,本應嚴懲不貸,麗妃大人不記小人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聖上像是想完了,說話說一半,讓人七上八下,不知他要怎麽罰,“蘇夫人既是喜歡推人,京郊磨坊那邊報來缺預算,你去推三年磨該是不為過,若是辦事不力,那就三年再三年。”

蘇栀臉色煞白,被罰去做這種粗人事,日後如何在貴女面前立足?麗妃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皇貴妃面露緊張,怕他對也吩咐虞翎去做這些粗使活,提心吊膽等待他對虞翎的發落。

但他沒有提到虞翎,仿佛就像沒這個人,全程都沒有別人想象中的暴怒,只擺手說:“麗妃身子不适,你們今天過來也已經待得夠久了,下去吧,回宴會吃頓熱的。”

麗妃呆呆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麽就這麽輕易放過虞翎,等想起自己身子今天遭難全是因為聽信蘇栀,又痛哭流涕,狠狠盯着被領下去的蘇栀。

聖上什麽都沒說,連皇貴妃都有些恍惚,她被宮女攙扶出來,要虞翎坐辇轎去她的永和宮歇息。

虞翎只搖頭,要和蕭庚雪走走。

皇貴妃問她身子怎麽樣。

虞翎笑道:“約是這些日子吃藥大補,我身子只是有些疲累,其餘還好。”

那宮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看見了,但賈姑姑能來得如此迅速,和他們做什麽脫不了關系。

皇貴妃對小輩一向放得了手,知他們兩個是有話說,也沒提什麽,只讓她累了就叫人,不要硬生生熬着,又抓着蕭庚雪吩咐,讓他好好照顧虞翎。

虞翎和蕭庚雪皆應下,她目送皇貴妃離開,和蕭庚雪慢慢走在回去廊道裏。

蕭庚雪也有話要問她,只站住步子喚她一聲,虞翎就撲到他懷裏,他微頓住,最後慢慢安撫她被吓得微顫身體。

今天出事的時候蕭庚雪正好來找虞翎,虞翎被扶起後緩了好一陣氣才緩過來,麗妃住得離這裏近,被太醫診脈搖頭後就擡回她的宮殿。

蕭庚雪知道她遇大麻煩了,還沒給她想好退路,就從她口裏匆促聽說賈姑姑的名字,她要他去把事情告訴賈姑姑,賈姑姑會幫忙,蕭庚雪心覺異想天開,但她臉色鎮靜,讓他也只能賭一把。

他問:“你如何知道賈姑姑?”

虞翎頭埋他胸口,顫身還是沒打算說話。

這件事放到誰身上都會是要做噩夢,皇貴妃最後都吓出來薄汗,她更加,蕭庚雪嘆氣,沒再問什麽。

姜婵早早就聽到這件事,一直在焦急等候,聽到他們出來就匆匆忙忙趕過來,又倏地停下腳步,看到蕭庚雪安靜抱着虞翎。

她愣了愣,看到他的手輕撫虞翎後背。

虞翎和蕭庚雪待了快半刻鐘,只回了一句自己偶然見過賈姑姑,算做是答複。

她并沒打算多問或多說什麽,只說要先回去跟她姐夫說這件事,等轉身看到姜婵站在不遠處時,也只沒什麽動靜,把地方留給他們兩個,她被宮女領出門。

虞翎的暖轎慢慢走在出宮路上,她輕垂睫毛,懷裏抱一個暖爐,緩緩理着今天的事,突然發覺暖轎停了下來。

她早有所料,只慢擡起眸,纖白玉手拂開簾子,見四周圍了幾個太監,擡轎的侍衛退開到一旁。

有一個紅蟒袍的老太監從暗中走了過來,肉眼可見品階不低,但他見到虞翎,卻恭敬彎下腰,道:“姑娘好。”

作者有話說:

文案排雷解釋借用讀者黃桃評論~

妹妹那些哆啦A夢的各大貴女圖冊消息等等都能來自誰呢

姐夫明天中午十二點哄妹妹

來啦來啦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