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準備出嫁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顧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丞相府裏最飛揚跋扈的小姐死了,顧丞相最寵愛的姨娘瘋了,就連掌管後院的林氏,也失去當家主母的地位。林氏受不了這般打擊,當夜便以一根白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顧府後院裏兩個最為風雲的女子,便這樣消失了痕跡。
冬日也這般悄悄地溜走了,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春日已經悄悄萌芽,湖邊的柳條已經抽出了新枝。
沈秋娘手上挎着一個籃子,踏着一地的翠綠,沿着石子路走了一段距離,轉身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裏的竹床上,年輕的姑娘正躺在那裏,黑發如瀑布散落下來,巴掌大的瓜子臉瑩白如玉,漂亮地如同暗夜裏的明珠一般。看一個人,看了足足一個多月,本該早就看慣了的。但是沈秋娘一進院子,還是愣了一下。
她覺得,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一般人,她就像一塊玉,被時光打磨着,每一天都變得不一樣,每一天都更加光彩照人。
“小姐,蓋一層毯子吧,莫要冷着了。”沈秋娘從房間裏拿來一張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顧水月半眯着眼睛。
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功法練到了一層,并不懼怕這樣的寒冷。但是看着沈秋娘眼中的擔憂,她還是拉住了毯子:“謝謝秋嬷嬷。”
“小姐,您這是說什麽話呢?我如今的生活都是小姐給的,若非小姐,我還那樣渾渾噩噩地活着,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景凡了”
沈秋娘說着,眼眶便紅了。
她如今能留下顧府,能時常看到景凡,這對她而言簡直像做夢一般。雖然他們不像正常母子一般相處,但是這對沈秋娘來說已經足夠了。
小姐是她最大的恩人,她恨不得将她供起來。
“小姐,離您的婚期只有半個月了。”沈秋娘道,臉上顯得憂心忡忡,“這雲王,恐非良配。”
當然不是良配。
和李邺謹、顧天晴做交易的人,算什麽良配呢?顧水月記着上輩子的仇。不過她要嫁給雲王,并非是要尋良配,而是要借機報仇的。
公孫奕什麽品行,後院幾何,這都并非她在意的事。她要的是尋找合适的機會毀了公孫奕,毀了雲王府。
“秋嬷嬷,你不必憂心。我入雲王府,自是取我想要的東西。”
沈秋娘看着小姐,看着她眼中閃過的光芒,竟莫名地覺得有些冷。眼前的人,像是帶着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她永遠讓人看不透,這樣的女子,嫁入雲王府,或許并不會吃虧。沈秋娘覺得自己或許是多慮了
紅袖添香,袅袅青煙,淡淡的清香飄蕩在房中中,山水屏風後,有兩人,一躺着,一人坐着。
顧老夫人半倚着,雍容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看着自己的兒子,但是仔細瞧,便會發現她的眼中并沒有半分笑意。
顧謙坐着朱紅色的椅子上。相由心生,他本來是文人模樣,一派斯文的模樣,如今心中焦躁不安,臉上便添了戾氣,還算俊朗的臉無端有些猙獰,叫人看着很不舒服。
“母親,過幾日便是顧水月的婚期了。”
這便是他憂心的根源。
林氏死了,他作為顧府的男主人,自然知道其中的細枝末節。林氏是和顧水月鬥輸了才死的。林氏已經沒了利用價值,顧謙對林氏的死并不覺得可惜或難過,他害怕的是顧水月。在顧謙看來,林氏是他見過最聰慧的女子,就連林氏也敗在顧水月的手中由此可見顧水月有多麽可怕。
随着婚期的臨近,顧水月遲早會離開顧家,嫁入雲王府。雲王府風頭最盛,即使雲王功高蓋主,早惹得上面那一位不滿了,但是雲王想要對付顧府還是輕而易舉的。
顧謙是文官,顧景凡還未入朝,根基尚淺,此時的顧府是十分岌岌可危的。
“顧水月,不能留。”顧謙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顧老夫人突然笑了,她一心向佛,身上帶着一股檀香味,笑起來像尊佛一樣。
“母親,您笑什麽?”顧謙好奇地問道。
“我兒啊,我在笑你杞人憂天。”
“母親何出此言?”
“顧水月傻子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賜婚将個傻子許配給雲王,本就別有用心。雲王迫于無奈,不得不娶了她,待娶入府,真能好好待她?”
“你可知道雲王府中的情況?雲王本身心情暴戾乖張、喜怒無常,雲王府後院的女子經常無端暴斃。雲王府後院的水比顧府深了許多。雲王後院衆多,有側王妃二人,一為孟氏。孟氏是公孫老夫人的外甥女,如今掌管着雲王府的後院。還有一人則為阿史那氏,阿史那氏是突厥女子,比中原女子風情萬種許多,性子豪放,得雲王寵愛。無論是孟氏,還是阿史那氏,比之林夜如和馬倩娘,不知道強了多少。”顧老夫人娓娓道來,“你覺得,顧水月入了雲王府,真能坐穩當這雲王妃嗎?”
顧老夫人這一條一條地說了下來,顧謙也覺恍然大悟。
顧水月要利用雲王府來對付顧府,首先,她要得到雲王的寵愛,第二,她要有足夠的價值讓雲王覺得可以為了她來對付顧府。
然而,現狀是,顧水月嫁入雲王府會舉步維艱,連坐穩雲王妃的位置都岌岌可危。雲王府後院比顧府複雜許多,其中盤根錯節,涉及各方利益,更有各方神通,顧水月能在其中活多久,都是未知數。
老夫人寬慰之後,顧謙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
“娘,我顧府與雲王府聯姻,這樁婚事一定要風光大辦。”顧謙溫文爾雅道。
因為這一樁事,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顧水月的日子十分好過。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天宸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紋龍雕欄玉柱挺立着,金黃色的光芒閃耀在每一個角落,一派威嚴的氣勢蔓延着。
“陛下,明日就是雲王的婚期了。”妖嬈的年輕女子倚在帝王的腳下,柔弱無骨地靠在帝皇的身上,嬌軟的拳頭替皇帝輕輕捶着,媚眼如絲道。
朔雲皇帝三十五六的模樣,正當壯年,身強體壯,氣勢非凡,他生着英武的國字臉,五官深邃硬朗,嘴唇緊緊抿着,不怒自威。
聽聞愛妾的話,皇帝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睛中帶着一股戾氣,睜眼時,那張俊朗的臉添了幾分冷厲,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呵,朕倒是給忘了,明日便是公孫愛卿的婚期了。”
“陛下日理萬機,忘了很正常。”女子聲音嬌柔道。
皇帝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臂,一用力便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女子驚呼一聲,臉色緋紅,卻也順勢靠在帝皇寬闊的胸膛裏,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公孫愛卿是我朔雲的棟梁之才,朕不該忘的。”皇帝道,“顧家女可是朕精心為公孫奕挑得王妃!”
女子的眼眸低垂,滿含笑意,她最得聖寵,自然也是最懂聖心。
“顧家嫡女,癡癡傻傻,毫無嫡女的地位,淪為姨娘和庶女的玩物。等顧家女入了雲王府,肯定有好戲看了。”女子抿着唇,咯咯的笑出聲來。
“英明神武的雲王娶了個傻子,想想還真是有意思。”女子道,“臣妾在宮中一走,聽聞的都是這段趣事,雲王公孫奕如今成了百姓眼裏的笑話,大家都等着看戲呢。想來雲王府的後院是不得安寧了,雲王府後院這把火要燒起來了。”
帝皇的臉上果然露出愉悅的光芒。
公孫奕再厲害又如何?再多的戰功,也不過是匍匐在他腳下的臣子,還是要聽從他的安排。他可以決定他的地位和終身大事,他要他娶一個傻子,他還是得娶。
顧府後院的明争暗鬥,對于顧謙來說是極其丢臉的事,所以這件事并未傳出去,更未傳到皇宮之中。
皇帝和宮妃對顧家嫡女的了解還停留在之前的調查——癡傻,愚蠢。
如果他們知道這幾個月裏顧水月已經将顧府攪得天翻地覆,或許就不會這麽想了。
第二十二日 新婚之日
二月二,龍擡頭,宜嫁娶。
這本來是個極其熱鬧的事,卻因為另一件事更加熱鬧起來了。
今日是雲王娶妻的日子。這其中,嫉恨的有,不甘的有,看笑話的也有。嫉恨顧府和雲王府聯姻,不甘嫁給雲王的不是自己,看笑話的,則是看榮寵加身的迎娶了一個傻子的。
作為事件的主角、今日的新娘,顧水月則是最為冷靜的。她任由丫鬟替自己穿上大紅的喜袍,紅色的蓋頭該在了頭上,眼前的景致都蒙上了一層紅色,喜娘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跨過火盆,上了花轎。
一聲‘起轎’,花轎便颠颠地往前前進了。
“今日迎親的怎不是雲王?雲王不是今日的新郎嗎?”
“據說雲王身體不适,便讓府裏的管家來迎了。”
“身體不适?怕是心裏不适吧!好好的王爺,戰功顯赫,娶的居然是個傻子。雖然說皇命難違,但雲王心裏難免不爽,這不來也很正常。”
“新郎未來迎親,這新王妃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顧水月坐在花轎中,雙手放在身前,一派秀雅端莊的模樣。人群之中,一些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來迎親的不是公孫奕?
聽着百姓的議論聲,顧水月覺得有些可笑。公孫奕為了打勝仗,可謂煞費苦心,九死一生,甚至和李邺謹那樣的人做了交易,最後卻換來一個被皇帝猜忌的下場。
公孫奕和朔雲皇帝相互懷疑,這對顧水月來說,覺得是一件好事。
因此,在有些人都在憐憫她的時候,顧水月的心情其實是極好的。
花轎的長龍走過長長的大街,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花轎最終停在了富麗堂皇的雲王府前。
顧水月被人背着下了花轎,進了王府,與她一起拜堂的卻是一只公雞。
這一切都已經預示着她嫁入王府就等于失寵的結果。
新娘被送入了洞房,新郎卻依舊未出現。顧水月體質比原身好了很多,這番折騰下來并不覺得累,但是穿着複雜的喜服,戴着繁重的頭飾,整個人都十分不舒服。
等門關上,腳步聲消失,顧水月便扯下了蓋頭,将最重的頭飾取下來,靠着床坐着。若是有人推門而入,就可以看到新娘子完全沒有任何傷心的表情,而是慵懶地靠在那裏。
“碧月,這不太好吧,她畢竟是王妃。”
“什麽王妃,不過一個傻子,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側妃娘娘說了,若是這件事做成了,必定大大有賞。”
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自然沒有逃過顧水月的耳朵,顧水月坐直了身體,将紅色的蓋頭蓋在頭上,做出一副沒有動的模樣。
門被推開,那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娘娘,您累着了吧,不如先把蓋頭掀下來吃點東西。”一個丫鬟道。
顧水月自然不客氣,便直接将自己的蓋頭掀了下來。
她的眼前站着兩個丫鬟,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穿着白色的小襖,模樣周正。那兩個丫鬟,看着顧水月的臉時,也怔了一下。
她們只聽聞新王妃是個傻子,卻沒想到新王妃竟然長得這般好看。身材窈窕纖細,黑發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紅色的衣袍更顯得她面色如玉中帶着一絲紅潤,美豔至極。
這王府側王妃妾氏等一衆人,可謂在長相上各有千秋,但是都抵不過眼前女子的一絲一毫。
這張臉确實絕色,可惜是個傻子。
丫鬟的眼中驚豔之後是鄙夷,她道:“娘娘,您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丫鬟的語氣很恭敬,很貼心。
顧水月盯着那丫鬟看了兩眼:“碧月?”
碧月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傻子王妃怎麽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滴水不漏。
“奴婢碧月。”
如非剛剛聽到這丫鬟的話,根本看不出這恭謹的丫鬟有問題。
她如今剛入王府,舉步維艱,不可風頭太甚,需要先藏拙。顧水月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有什麽吃的?”
碧月從湯盅裏舀出一碗湯,送到了顧水月的面前:“娘娘,這是阿史那娘娘親自熬得湯,說是要孝敬娘娘的。”
在她入府之前,這個府裏能稱得上娘娘的只有兩人,側王妃孟氏和側王妃阿史那氏。阿史那顏是契丹公主,在一場對戰中對雲王一見鐘情,即使為妾,也要嫁給雲王。
這件事鬧得轟轟烈烈,當年顧水月還是顧天瀾,還是望月的皇後,就曾聽聞這件事,還點評了一句——阿史那公主是性情中人。
阿史那所為,于情合,于禮卻不合。阿史那氏太過剛烈,對公孫奕用情太深,做事也會偏執。
她沒想到有一日還可以和這個性情中人有交集。
顧水月盯着那碗湯,沒有接。
“我不餓。”顧水月道。
碧月的臉色變了:“娘娘,夜還漫長,您若是餓昏了,那就是我們這些奴才的失責了。若是側妃娘娘怪罪下來,奴婢不知道如何交代。”
“這王府是我這個正妃做主,還是側妃娘娘做主?”顧水月眼睛斜睨了碧月一眼,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碧月被她的眼神看得退縮了一下,知道這王妃并非像傳聞中的那樣傻。退一步想,即使不傻又如何?都這個時辰了,王爺都沒有來,這就擺明了這正妃娘娘只是個擺設,哪裏比得上實權在握和受寵的兩位側妃娘娘?
她換了一個語氣道:“娘娘誤解了,您入了府自然是您做主,但是您若是出了什麽問題,要怪罪的自然是我們這些奴婢,便請娘娘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吃點東西吧。”
說着便執着地将那碗湯往顧水月面前送。
顧水月接過了那碗湯。
碧月眼中暗藏着一絲喜意。
另外一個丫鬟忍不住出聲道:“娘娘”她的眼中含着一絲擔憂,欲言又止。
碧月暗自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開口了。
看來碧月的任務就是令她喝下這碗湯。這裏面有什麽東西呢?惡作劇?還是下毒?新婚之夜毒死王妃,這可是大罪,即使她不受寵,公孫奕後院的這些女人們也不敢這麽做。這樣想來,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這碗湯裏加的東西更多的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顧水月将湯放到嘴邊,碧月眼中的笑意都掩蓋不住了,顧水月突然将湯放下了。
“碧月,這湯便賞給你了。”顧水月道。
碧月愣了一下。
“你剛不是要我體諒你們這些下人嗎?我看你嘴唇幹涸,明顯比我更需要這碗湯。”
“娘娘,奴婢喝水就可以了,怎敢喝湯?”
“我已經嫁入王府,便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莫非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顧水月道。
“奴婢不敢逾矩”想到湯裏加的東西,碧月是打死都不肯吃的。
“跪下!”顧水月的聲音突然冷厲了下來。
碧月本能地跪了下去。
“本王妃賞你東西你都不要,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王妃嗎?你眼裏還有規矩嗎?”顧水月冷聲道。
碧月覺得頭皮發麻,接過那碗湯,一口氣便喝了下去。
她剛讓顧水月體諒下人,顧水月便将湯還給了她名曰體諒下人。她如今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即使喝了,出了什麽問題也不是顧水月的錯,因為這湯是她呈上來的。相反的,她反而要掩飾這碗湯帶來的後果。
碧月覺得自己吃了一個啞巴虧。
傻子王妃并非傻子。直到這個時候,碧月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娘娘,你休息片刻,奴婢便先下去了。”碧月道。
“我還不困呢,你們陪我說說話。”顧水月道。
“咕咕”碧月的肚子裏突然傳來了兩聲響,她的臉色變得精彩紛呈,像是忍了又忍,忍到了極限,顧水月才揮了揮手道‘退下’,碧月便一陣風似地飛走了。
這一刻,顧水月也知道這碗湯的作用了。
新嫁娘穿着紅袍跑茅廁,想來也是十分丢臉的事。
這便是阿史那顏送給她的‘新婚禮物’?這還真是阿史那顏的作風。
顧水月的目光落在另外一個丫鬟身上:“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飲珠。”
“飲珠,好名字。”
“娘娘謬贊。”
“你覺得這件事如何?”顧水月問道。
她覺得飲珠是個聰明人,問得便是剛剛的事。
飲珠遲疑了一會兒,在顧水月鼓勵的眼神下,便道:“娘娘,今晚王爺便宿在阿史那娘娘那兒,奴婢以為,娘娘還是莫計較今晚的事了。”
她的新婚之夜,公孫奕卻宿在阿史那顏那裏,這究竟是說公孫奕太寵愛阿史那,還是太厭惡她了呢?
顧水月揣摩着其中的含義,無論其中的哪一種,她在這王府中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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