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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034

拂雪泣不成聲, 很快就哭濕了春盡的衣領,她不知道這小孩兒哪來這麽多眼淚,但聽到她痛快的哭聲, 她的心也像解開了枷鎖一樣,前所未有的且輕松。

曾幾何時,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任何人,可遇到拂雪之後,心态好像在被潛移默化地影響。

如今這個想法已經沒有了, 因為她覺得再不會有比拂雪更愛她的人了。

一直以來她總是被動地應和拂雪, 其實那顆自認為堅硬的心早就淪陷了,否則拂雪是瘋是癫, 好壞與否跟她有什麽關系?大可在她發瘋的時候冷眼旁觀,把自己摘得清清白白。

但她做不到。

以為只是對她産生了一點心軟,回過頭來卻發現,已經深陷其中, 無法自拔。

看到她受傷心軟,縱容她做那些過分的舉動, 做盡一切親密的事。

為什麽心軟?為什麽縱容?為什麽讓她一步步做到那種地步?以前不知道, 但現在一切清楚明了。

春摸着拂雪毛茸茸的後腦勺, 說:“我說過我喜歡你嗎?”

拂雪悶聲:“沒有,從來沒有說過。”

“那你想聽嗎?”

“想。”

拂雪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 聽起來軟軟糯糯,有種莫名的乖覺溫順,春盡唇角勾起,眼裏浮上笑意。

“拂雪, 我喜歡你。”

拂雪嗖地一下從她肩上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腫成核桃的眼睛裏閃着亮光。

“你能看着我再說一次嗎?”

春盡伸手撫上她的臉,用大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眸中笑意更甚。

“說幾遍都可以,如果你想聽,以後我每天都說給你聽。”

拂雪漆黑的瞳仁裏閃着星星,“真的嗎?真的每天都說給我聽?”

“嗯。”春盡的聲音無比溫柔,在她唇上啄一下,“我喜歡你拂雪,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堅定地牽手走下去吧。”

拂雪又哭了,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怎麽都止不住,春盡很想找到她身體裏控制眼淚的閥門,趕緊關上,不然再哭下去該缺水了。

“我會聽話的,絕對不跟姐姐頂嘴,……嗚嗚……我會努力配得上你。”

“不要說這種話,現在的你已經很好了,如果現在收起眼淚的話,将會是個更可愛的寶寶。”

拂雪一下停住哭聲,收得太急打起嗝來,逗得春盡哈哈大笑。

拂雪小臉一紅,抱着她撒嬌:“姐姐,不要嘲笑我。”

“沒有嘲笑你,只是覺得你可愛。我的髒髒包還像以前一樣可愛。”

拂雪身子一僵,拼命抱緊春盡,勒得她呼吸不暢。

“姐姐,我真的好愛你。”

春盡唇角笑意擴大,輕拍她的後背:“我也是,很愛我的小狗。”

“砰”的一聲,半空炸開一束巨大的煙花,照亮了半個天際,煙花一聲聲炸響,在絢麗的色彩下,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

分不清是誰先開始,總之這個吻帶着急切和躁動,還有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激烈情感。

春盡的唇被咬破了,拂雪也沒好到哪去,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兩個野獸的撕咬。

嘴裏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讓這個吻變得更加原始直白,蠻橫的唇齒交纏,氣息變得炙熱無比,稍不注意就會被燙傷。

春盡被按在柳樹粗壯的枝幹上,粗粝的樹幹磨得她後背生疼,幸好心裏的滿足彌補了這一點,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拂雪也沒完全失去理智,很快就察覺到她的不适,與她交換了位置,又被春盡換回來。

一來二去,兩人身上單薄的夏衣淩亂不已,露出大片柔美春色。

拂雪将春盡的衣服拉上去,道:“這也要跟我争?”

“你腰上有傷得小心一點,如果不喜歡這裏的話,我們就回家再……”

拂雪扣住她的腰往前一拉,身體便緊貼到了一起,春盡的衣襟又敞開些許,襦裙掉下去露出白色肚兜。

拂雪眼神一暗,低聲:“姐姐連裏衣都沒穿?”

春盡手覆到她的背上,輕輕摩挲:“太熱了不想穿,如果能再減一件就更好了。”

拂雪的喉嚨滾動一下,吞咽聲十分明顯,她低頭咬住肚兜的帶子,用牙齒将活結解開,張嘴吞掉跳出來的瑩潤柔軟。

春盡輕微仰頭,手摁着她的後頸,指腹在滑嫩的肌膚上輕揉,鮮豔的紅唇溢出幾句細碎語調。

前面不遠處就是放河燈的地方,這裏雖然隐蔽也不是完全安全,在春盡克制不住之前,拂雪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姐姐,再叫要被人聽見了。”

春盡這才神志回籠了幾分,輕咬着拂雪的手指抵抗,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好幾倍,只是呼吸灑在上面,都讓她戰栗不已。

偏偏,拂雪又咬又吮,呼出來的氣還熱得要命。

春盡一再往後縮,拂雪緊随而上,讓她無處遁逃。拂雪怎麽都吃不夠,咬磨了好一陣子,直到春盡痛呼才放開。

顏色加深了很多,有種花朵開到最豔,将要敗謝的靡麗,拂雪伏在上面,仰頭看春盡。

桃花眼裏欲.望翻湧,将眼眶燒成了紅色,灼熱的呼吸打在心口,春盡的心猛縮一下,腦袋都昏沉了些許。

拂雪直白地盯着她,說出來的話也同她的眼神一樣直白。

“姐姐,我們就在這裏做吧?”

春盡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磕巴道:“不、不行,回去再……”

四處都是人,路過的腳步聲說話聲,無論是什麽都能吓她一激靈,這種環境下只怕驚吓比快愉要多。

拂雪在山巒間蹭來蹭去,頗為遺憾地問:“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不是挺刺激的嗎?”

春盡伸手捏捏她的臉,回道:“你喜歡被人圍觀嗎?我的身子被人看去也無所謂?”

拂雪立刻直起身,快速幫她把衣服穿好,牽着她的手走出繁茂柳樹的陰影。

“我們快點回家吧。”

看着她一副護食的樣子,春盡忍不住想笑。

兩只手牽在一起,傳遞着彼此的溫度,拂雪的大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她輕撓拂雪的手心,兩人都目标明确。

煙火炸開一輪又一輪,回到家已是子夜,月上柳梢頭,兩人從進門開始就膩歪,都等不及進屋,在花壇邊就滾到一起了。

春盡坐在花壇上,襦裙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寬大的裙擺無風自動,仿佛有小動物裏面爬行。

春盡雙手撐在溫涼的石頭上,雙肩聳起脖頸繃直,仰起的臉被月色照得瑩亮,剔透的肌膚發着光。

秀麗的眉頭微蹙,卻不是因為難受,上挑的眼尾增添幾分妩媚,配上微張的紅唇,就像夜間狩獵人心的妖精。

“……唔!”一聲輕哼,春盡眼裏水霧更重。

拂雪也沒做什麽,就是牙齒稍微用力咬了一下,主要是太過脆弱了,一點細微的刺激都會放大百倍。比如現在,只是咬着磨了一下,面前的人已經抖了好幾下,如果加重力道的話,會發生什麽……

心随意動,拂雪立刻就踐行了,結果——

“你個壞家夥,不許這樣……快躲開!”

拂雪沒躲開,實實在在地洗了個臉,她愣怔一下,撩開蒙在頭上的裙子起身,當着春盡的面把唇角的水漬卷進口中。

春盡已經呈半躺下的姿.勢,雙眼水汽氤氲,呼吸急促淩亂,雙腿無力地垂了下去,間或輕顫一下,渾身散發着情動的味道。

拂雪将她抱在懷裏,輕吻她的唇瓣:“姐姐好快啊,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春盡瞥她一眼,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以示懲罰,這壞心眼的小狗,把她弄成這個樣子,還要說些挑釁的話。

拂雪抓着她的手啄一下,濕熱的吻随即落在她的頸項。

春盡靠在她肩上,被她灑出的炙熱呼吸燙得全身發酥,心裏更是焦躁着,有種想要得到更多的空虛感。

柔軟的唇瓣在白嫩的皮膚上游移,所過之處紅莓遍布,新舊印痕疊加在一起,猶如一幅色彩濃烈的畫。

春盡抱着拂雪的腦袋,難耐地往前聳腰,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喂到對方嘴裏。

拂雪輕笑一聲,嗓音微啞:“別急姐姐,都會給你的,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她的聲音實在好聽,就算是裹着霜糖的毒藥,春盡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悸動的心在混亂地跳動,春盡的腦袋逐漸發暈,模糊的視線裏只看得到像小孩般吞吃的拂雪。

被吃了許久的柔軟早已泛紅腫.起,拂雪用溫暖的口腔裹住,濡濕的舌頭打圈輕撚,起到了很好的鎮痛作用。

兩邊都安慰到之後,她松口望向春盡,尋求贊同般問:“姐姐也覺得自己很漂亮對吧?”

“無論是這裏,還是這裏,都美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她每說一處手就掠過去,引得春盡顫抖不止,最後停下之後手順勢而進,掌心觸到的皆是溫軟。

春盡抱緊她的脖子,手将衣服揉皺不說,拉扯間還撕了一個口子。

拂雪在她耳旁磨蹭,柔聲:“這麽喜歡嗎,快樂到衣服都撕爛了。”

春盡老臉一紅,轉頭封住她的唇,免得她再說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來。

循序漸進的唇舌糾纏,與另一處的兇狠截然不同,每當春盡快要沉溺于溫柔,就會被擊碎美夢。

拂雪好像玩上瘾了,用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模式,讓春盡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但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春盡時而覺得自己躺在綿軟的雲層裏,時而又覺得自己像一棵被狂風暴雨襲擊的小草,随着疾風左右搖擺,不能自已。

“小雪,別這樣……”

拂雪湊到她跟前,問:“別怎麽樣?我不是一直在伺候姐姐嗎,姐姐難道不滿意?”

春盡搖頭,眼尾沁出幾滴淚:“不、不是這樣……就是……唔……”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拂雪用唇蹭她的臉,極盡纏綿缱绻。

“那就是滿意了。姐姐這樣誇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我會更加努力的,讓姐姐沒我不行。”

春盡還能說什麽?就算她想說拂雪也不給她機會。

猛然的一擊,差點讓她身魂分離,她大張着嘴唇喘氣,卻始終覺得腦袋發昏。拂雪看到她此種模樣大受鼓舞,不僅一點都不收斂,還比這更加激.烈的,每一下都像拼盡了全力。

終于,春盡在高壓之下交出了全部的自己,仿佛被風吹下來的落葉,癱軟在拂雪懷裏。

拂雪吮掉她的眼淚,輕舔她漫着血色的眼尾,溫柔地撫慰她。

春盡好半天才回過神,她喉嚨幹澀渾身發軟,只能倚在拂雪身上,任由她抱着往屋裏走。

“不去沐浴嗎?”她懶懶地問一句。

拂雪語氣含笑:“現在沐浴為時尚早,等做完再去也不遲。”

春盡:“?!”這不就完了嗎?

“我要沐浴睡覺,再繼續我就要死了。”

拂雪低聲誘哄:“不會的姐姐,怎麽會死呢?姐姐可是練武之人,體力還是很好的吧。”

“我才剛從昏迷中醒來,柔弱不能自理,快點放我下來!”春盡掙紮着,兩條腿踢來踢去。

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這種小孩子行徑,可如果不這樣的話,那她真的會死在床上。

從睜眼開始就在做,中間只出去放了個燈,吃了碗馄饨,也就隔了三四個時辰,身體機能都沒恢複呢,怎麽能縱欲至此?

“你确定?”拂雪挑着眉問。

春盡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拂雪就把她放下了,腳觸到地面的瞬間,她就雙腿一軟差點跪下,拂雪抓着她的手将她扶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春盡幹脆借着她的力站起來,攀住她的脖子,理直氣壯地說:“帶我去浴室,到了你再出來。”

拂雪自然不會出來,還要跟她洗個鴛鴦浴。

熱熱的池水浸潤全身,春盡舒服地喟嘆一聲,她靠在拂雪身上假寐,享受這難得的靜谧。

可惜這只是一時的,平靜的池水突然蕩開漣漪,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怎麽能這樣?”

“怎麽不能?姐姐是我的。”

拂雪的聲音被逐漸激烈的水聲掩蓋,浴室裏空氣潮熱,無邊旖旎。

十五的月亮又圓又大,從窗戶照進來映的兩人面容比月色還皎潔,“砰”的一聲又有煙花炸開,拂雪捏着神色恍惚的人的下巴,對她說:“姐姐你看,今晚的煙火可能會持續一夜,我們也玩一夜好不好?”

春盡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只知道無論她說什麽都不能信,遲鈍地搖頭。

拂雪掐着她的脖子吻她,聲音沙啞:“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姐姐真好。”

浴池裏的水蕩開一圈圈波紋,仿佛暧昧绮靡散開,熏的春盡更加混沌,淪為被掌控的獵物。

——

轉眼到了拂雪的生辰,她是想跟春盡兩個人一起過的,但晌午時分就有人陸陸續續敲開家門,到傍晚院子裏已經坐滿了人。

趙清蓉輕咳一聲,金淺連忙為她披上披肩,趙清蓉有些別扭地把臉轉到一邊,金淺溫柔寵溺地看着她,末了還摸摸她的頭。

“別用你的髒爪子摸我的腦袋!”

金淺也不生氣,而是倒了一杯茶給她,“罵累了吧,喝點茶潤潤嗓子。”

趙清蓉氣得雙眼通紅,委屈地看向春盡:“姐姐,你看她。”

春盡偷看一眼旁邊的拂雪,默不作聲。不敢看啊,不然今晚又要被折騰一番。

拂雪瞪趙清蓉一眼,抱住春盡的腰靠在她胸前,“姐姐,看我就行了,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什麽無關緊要,我認識姐姐可比你早!”

“我跟姐姐五年前就認識了,你拿什麽比?”

趙清蓉一把抓住拂雪的頭發,大聲道:“你撒謊,五年前你才多大!”

拂雪也不甘示弱,反手插她鼻孔,兩人在各自戀人懷裏,鬧得不可開交。

春盡跟金淺對視一眼,開始了眼神交流。

金淺:管管你家的呀,我寶寶傷還沒好呢。

春盡:我不敢,你勇你來。

金淺:……我也不敢。

也不知道是不是磁場不合,兩人分開都挺成熟的,遇到一起就跟小學雞似的,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掐個不停。

春盡無奈一笑,心想,不出意外的話,這倆小學生未來可能要掐幾十年。

“主子,糖醋裏脊要什麽口味兒的,糖多還是醋多?”

桃枝拿着炒勺出來,臉上一道鍋灰,身上的圍裙有幾個被火燎過的大洞。

薛止盈跟在她身後,身上昂貴的宮裝到處是火燒的痕跡,發髻歪歪斜斜的,頭飾也快要掉了,整個潦草了起來。

桃枝現在是五公主的貼身女官,此番她回來替拂雪慶賀生辰,五公主非要跟來,說是怕桃枝趁機跑了。

春盡朝她說:“醋多一點,大家都挺能吃醋的。”

“好嘞!”桃枝應一聲,轉身往廚房走,薛止盈跟在她身後,像黏人的小狗。

春盡沒見過薛止盈,但從不止十個人嘴裏聽過她的事,純粹是個上房揭瓦,任性跋扈的主,一點都不像現在這樣。

想着傳聞或許會有偏頗,問了桃枝才知道,她剛去的時候沒少受這位的氣,最近才慢慢好起來的。

春盡難以想象,但她告訴桃枝,要是在宮裏不開心,随時回來,她這裏永遠歡迎她。

這話不知怎麽被薛止盈聽到了,她怕桃枝不跟她回去,就像小狗一樣黏着她。

“五公主。”春盡叫住薛止盈。

薛止盈轉頭看她,道:“何事?”

“不然你來坐下吧,我去給桃枝打下手,您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幹活的道理?”

“不妨事,我喜歡。”薛止盈說完轉身就走。

拂雪來一句:“她愛幹就讓她幹,別管她。”

拂雪回過頭捏捏她的臉,說:“好,反正你陛下問起來,就說是你這個表姐讓公主幹活的。”

拂雪蹭蹭她,把臉埋到她頸窩,“姐姐,我們進屋吧,我不想看到她們。”

春盡幹脆把她抱起來,繞過桌子往屋裏走,跟金淺兩人說:“拂雪困了,我抱她去睡覺,你們倆先自己待會兒。”

如今她們已經很熟悉了,說話也直接了很多,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客套。

等兩人進屋,趙清蓉小聲問:“你好像沒這樣抱過我。”

春盡不是公主抱拂雪,而是抱小孩般抱着,看起來就很寵,趙清蓉原本是有些羨慕,沒想到下意識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在金錢說話之前,她一把捂住金淺的嘴,“什麽都不許說,不然今晚你睡地上。”

金淺眨眨眼表示同意,但趙清蓉一放下手她就開口了。

“那今晚試試?還是你想現在就讓我抱?”

趙清蓉紅着臉喊:“都說不許說話了你還說,等着睡地上吧你!”

“好,怎麽都行,只要蓉蓉高興。”

趙清蓉臉更紅,為了不暴露自己,她把臉埋到了金淺懷裏。

“傷口有點痛,我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金淺輕拍她的背,柔聲道:“好,你睡吧。”

再說春盡和拂雪,春盡在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被一把拉住,拂雪翻身壓住她,吻如雨點般落下。

親累了,兩人躺在床上喘氣,拂雪還想膩歪,被春盡攔住。

“待會兒就吃飯了,吃完再繼續,今晚會讓你盡興的。”

拂雪眼睛一亮:“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拂雪抱着她滾來滾去,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遲些時候範黎和林颦也來了,因為正好趕上飯店,被衆人調侃是專門來蹭飯的。

林颦羞澀一笑,拿出準備好的禮物,一對青玉簪子,還有兩對東珠耳環,一對金步搖和兩枚綠寶石戒指。

“之前春盡姐姐生辰,我曾送過她戒指,她說戒指對她來說蘊含着特別的意義,不能随便收。如今姐姐覓得良緣,我送一對給你們,就當是祝你們百年好合,良緣永結。”

“你這話說得像是在祝賀她們新婚似的。”趙清蓉說道。

林颦略一思考,低喃道:“也不是不行,反正大家都在,正好可以替你們慶祝。”

沒有人說話,她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正要說些什麽找補,拂雪從她手裏接過那些首飾,并誠懇地道謝。

“謝謝姐姐,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林颦眼睛倏然一亮:“喜歡就好!”

之後衆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禮物,趙清蓉雖然跟拂雪不對付,禮物卻很貴重,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還是春盡做主收下的。

這場生辰宴賓主盡歡,快到子夜才散去,宮門落了鎖,桃枝和薛止盈住下,安排房間的時候,薛止盈執意要跟桃枝一間,春盡只好順着她。

拂雪把戒指戴上,尺寸剛剛好,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她又摘了下來,焦急地等待春盡。

不一會兒春盡來了,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紗衣,仔細看得話什麽都能看得見。

拂雪想起身迎她,春盡連忙說:“你別動,就在那裏待着。”

拂雪只好乖乖坐在床上。

門“吱呀”一聲關上,春盡将紗衣脫掉,露出裏面的镂空肚兜和吊帶襪,這是她自己做的,略微簡陋了些,但用來勾引拂雪足夠了。

果然,在看到她的奇裝異服之後,拂雪的呼吸明顯亂了,她雙手抓着被子,嗓音幹啞地問:“真的不能動嗎?”

春盡故意走得很慢,揚起臉俯視她:“不能,你是小狗,要聽主人的話。”

“好,小狗聽主人的話。小狗想讓主人快點過來。”

春盡勾唇,下三白眼睛帶着一股蔑視,就像真的在看狗一樣。

她用命令的語氣道:“想讓主人快點過去?好啊,那你求求主人。”

拂雪從床尾翻出原本給春盡戴的項圈,戴在自己脖子上,長長的鏈子被她抓在手裏,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主人,求您~”

她仰着脖子,手朝春盡伸出去,仿佛在邀請她來牽自己。

忽然一股燥.熱襲遍全身,春盡喉頭滑動兩下,眸子眯成狹長一條,浮光輕輕掠過,似乎暴露了暗藏的情緒。

“乖狗狗,主人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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