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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040
伊萊爾轉頭, 笑着問:“伊莉莎小朋友,請問你幾歲了?”
伊莉莎黏上來,用臉蹭她的臉頰:“十八歲了媽媽。”
伊萊爾把她的臉推開, 說:“既然知道十八歲了,還讓媽媽陪你睡?誰家十八歲的女兒要大人陪着睡?”
“別人我不知道, 反正我要媽媽陪我睡,不然我會做很可怕的噩夢的。”
伊萊爾看着她誇張的樣子,眼裏笑意加深:“有多可怕, 夢到有怪物在追你?”
“不是, ”伊莉莎的聲音突然沉下來,“夢到媽媽丢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怎麽求你你都不肯回頭。”
說完她直直盯着伊萊爾,不知是不是光線太暗了,她的雙眸很深邃,似乎在掩藏着什麽。
伊萊爾被看得有些心虛, 因為她的确有這樣的打算。
孩子長大了她也該放手了,走一走還沒去過的地方, 然後回森林看看, 還有好多小夥伴在等着她。
最重要的是, 那棵用梅爾的花核當養分的樹,也該長大了。
見她沉默, 伊莉莎眼神一變,抓着她的胳膊看着她,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有種無聲的嗔怨。
看着這樣的女兒, 伊萊爾心裏不是滋味兒,但這次她決定不再心軟, 而是讓她知道,撒嬌裝可憐并不能解決問題。
伊莉莎心裏的希冀慢慢冷卻,她小心地抓着伊萊爾的袖子,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
“媽媽,你不會真的想抛下我吧?不是的對嗎?”
“伊莉莎,你已經長大了。”
房子車子,還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沒有自己她也能過得很好。
而自己終究要回到森林守着梅爾的,這是她的命。
相識一場,她們互相陪伴了十八年,已經足夠了,不能奢求更多。人類的永遠總歸是虛無缥缈的,誰也不能保證對一個人的感情能始終如一。
伊莉莎聰明,漂亮,善良,值得用所有美好的詞形容她,這樣的人肯定會有精彩的一生。
而自己,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為她高興。
“您不是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都是騙我的嗎?”
小孩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她的肩膀輕抖着,露出一小截纖白的後頸,瘦削的身形看起來更加單薄。
“莉莎,一輩子對着同一個人,你不會膩嗎?”
無論什麽樣的感情,都應該停在最美好的時候,這樣以後想起來就是滿心懷念,而不是相看兩厭。
“不會!我不會!”伊莉莎突然激動起來,她仰頭看伊萊爾,滿眼淚水,“我怎麽可能會膩煩媽媽,您知道這不可能啊。”
她說着眼淚掉下來,好看的丹鳳眼通紅,水霧起了一層又一層,滾落的淚水一顆比一顆大。
“您不相信我嗎?”
伊萊爾心裏刺痛,說出的話卻無比冷漠:“這世上人心最易變,即使你現在沒有這個想法,又怎麽能夠保證往後幾十年不會呢?”
“那怎麽樣才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伊萊爾被她偏執的語氣吓了一跳,皺着眉說:“伊莉莎!不許說這種話,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我想對我說過的話負責,可您不給我機會。”伊莉莎身上玫瑰藤蔓纏繞,眨眼間已經刺破衣服紮進了肉裏,白色的羽絨服血跡斑斑,看着瘆人。
伊萊爾連忙打斷她的魔法,怒道:“你在幹什麽?!”
“剖開胸口,把心拿出來給您看,這樣您就會相信我了。”伊莉莎面色蒼白,額上沁出細汗,聲音卻冷靜得可怕。
伊萊爾害怕了,因為她覺得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這小孩真的會把心口剖開。
才多久不見,怎麽變成了這副偏激的樣子?這還是她的小太陽嗎?
伊莉莎緊抓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說:“媽媽,別不要我,我會乖的。”
不等伊萊爾回答,她就搖晃兩下往後倒去,伊萊爾急忙拉住她,這才發現她狀況很糟。
渾身冰涼,呼吸困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莉莎,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伊莉莎動動嘴唇,聲音小得聽不見,伊萊爾不得不把耳朵貼上去。
“你說什麽?”
伊莉莎抱住她的脖子,虛弱地說:“您怎麽不叫我寶寶了,是因為不喜歡我了嗎?”
“沒有不喜歡你,你永遠是媽媽的乖寶。”
伊莉莎把臉埋在她肩窩,聲音輕快了些:“那就好,我還以為媽媽是因為讨厭我,才想離開我呢。”
“沒有這種事,別胡思亂想。”伊萊爾直接把她抱進車裏,快速淨化了體內的酒精之後,忙開車送她去醫院。
醫生都是老熟人了,一番檢查之後告訴伊萊爾,孩子外傷比較嚴重,心髒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才出問題的,只要注意這方面就不會有事。
伊萊爾後悔自己太沖動了,應該慢慢跟孩子說的,而不是突然讓她接受自己要離去的事。
伊莉莎處理了傷口之後挂了水,伊萊爾坐在病床邊,用手捂着冰涼的輸液管,讓她不至于更難受。
“媽媽,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伊萊爾聽她這麽說,心裏更為愧疚,摸着她的臉說:“不是的,今天的事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跟你說那些,你別再氣了好不好?”
伊莉莎主動去蹭她的手,問:“那您還會離開我嗎?”
伊萊爾心想,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好,怎麽能讓病床上的孩子寒心呢?
“不會了,本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要再亂想了,好好睡一覺,等身體好了媽媽帶你去暖和的地方玩兒。”
伊莉莎翻身伏進她懷裏,聲音雀躍:“我就知道媽媽不會說話不算數。”
伊萊爾兀自想着接下來的事,思緒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低頭看去,剛還鬧得不可開交的人已經睡着了,睡顏恬靜乖巧,想象不到她會說出那麽瘋的話。
伊萊爾不覺得這是伊莉莎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她刺激孩子的話,孩子又怎麽可能會性情大變?
她摸着伊莉莎脖子上的傷口,輕嘆一口氣。
伊莉莎睫毛顫了顫,呼吸也變淺了一些,但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伊萊爾并未察覺。
第二天下午伊莉莎就出院了,方悅提着一堆補品來看她,聽到伊萊爾說要去南方旅游的時候,蠢蠢欲動地插入話題。
“我也想去,不如一起吧?”
伊萊爾看她,問:“工作怎麽辦?”
“我已經十年無休的為公司賣命了,這次說什麽也要把積累的年假休了。”方悅憤憤的說。
伊萊爾失笑:“積累了十年的年假可有不少天哦,你不去逍遙快活,跟着我們做什麽?”
“是啊方悅姨姨,”伊莉莎趁機把話頭接過來,“您這個年紀該找個對象了,別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沒意義的事情上。”
“你這孩子,你媽媽都沒找呢,我急什麽?”
伊莉莎抱着伊萊爾的胳膊靠在她肩上,眨眨眼睛:“我媽媽只是個小姑娘,您能跟她比嗎?”
方悅沉默了,這還真比不了,這些年伊萊爾的臉一直沒變過,随着歲月變老的只有她。
現在她成了所謂的“年上”,伊萊爾卻已經習慣了跟她做朋友,她也沒有勇氣再将自己的心意訴諸于口了。
“萊爾,讓我一起去吧。”她把突破口放在伊萊爾身上。
伊萊爾抱着雙手看狗血劇,随意道:“行吧,等确定了跟你說。”
“好!”方悅暗暗高興。
伊莉莎眼神變了幾下,最終暗下去幾分,她靠在伊萊爾身上,像個分不開的挂件似的。
方悅走後,伊莉莎默不作聲地回房間了,伊萊爾察覺她在生氣,卻不知道她因為什麽生氣。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慣着她,讓她自己調節情緒。
過了半小時,伊莉莎穿着睡衣出來,委屈巴巴地問:“媽媽,您為什麽不來哄我?”
“啊?你生氣了嗎?”伊萊爾裝傻。
伊莉莎盯着她看了十幾秒,走過來一頭紮到她懷裏,小狗一樣在她懷裏打滾。
“您明明知道的。”
伊萊爾摸摸她的腦袋,問:“為什麽生氣呀?”
“我不想讓方悅姨姨跟我們一起去玩,我只想跟媽媽兩個人去。”
這次她倒是坦誠,把心裏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伊萊爾覺得奇怪,這孩子小時候明明很喜歡方悅,怎麽越大越抵觸了?
“方悅姨姨去也很好啊,人多熱鬧嘛。”
伊莉莎悶聲:“媽媽你根本就不懂。”
“什麽?”
“反正你不懂。”
伊萊爾:……
問了也不說,都不知道要懂什麽。
盡管伊莉莎鬧了一番脾氣,方悅還是成功混入,買票的時候還把自己跟伊萊爾買到一起。
伊莉莎坐在後面,看着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牙都快咬碎了,一下飛機就趕緊黏到伊萊爾身上,生怕被方悅搶走半分寵愛。
方悅定的是總統套房,一人一個房間,晚上兩人趁孩子睡着坐在陽臺上喝酒。
“姐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跟你表白,你是怎麽拒絕我的?”
伊萊爾仰頭看天邊的圓月,懶懶地說:“都多少年了怎麽可能記得,當時我說什麽了?”
“你說,”方悅轉頭看她,眼神執着,“你不喜歡比你小的。”
“哈哈哈,我真這麽說的嗎?”伊萊爾抿一口酒,仰着頭肆意地笑起來。
如瀑長發垂在身側,把她的臉遮得更小,長裙垂在地上,寬大的裙擺像一朵盛開的薔薇。
昏暗的光線将她的五官照得柔和,側臉又如同雕琢一樣棱角分明,像西方壁畫裏的聖女一樣,充滿了溫柔的神性,虛幻又美好。
“是啊,我傷心了好久呢。姐姐……”方悅盯着她,鬼使神差地說,“現在我比你年長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說什麽呢你這小孩。”伊萊爾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揉一通,“我很快就不在這裏了,不要開這種玩笑。”
方悅臉紅到脖子根,小聲說:“不是開玩笑……不對,你要去哪?”她猛地擡頭看伊萊爾。
伊萊爾歪頭看着她,臉上是溫柔疏離的笑。
“要回去故鄉,看看死去的故人。”
方悅有一肚子話想問,但聽到這個之後,所有話都哽在喉頭,憋得她臉色通紅。
死去的朋友?什麽樣的朋友會讓她流露出這麽悲傷的表情?難道是戀人嗎?
方悅心裏堵得慌,端起酒猛灌一口,問:“不能不回去嗎?你走了你那些産業怎麽辦,莉莎怎麽辦?”
“那些東西自然都留給莉莎,雖然我放心不下她,但她從小獨立,相信就算我不在也能過得好。”
“我不要你那些東西!我什麽都不要!”
伊莉莎哭着沖到她面前,睡衣都歪歪斜斜的,伊萊爾驚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莉莎,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伊莉莎情緒十分激動,胸膛劇烈起伏。
伊萊爾怕刺激到她,只好順着她說:“好好好,我不說,你別激動,對心髒不好。”
伊莉莎眼淚洶湧而下,很快臉上就滿是水痕,她抖着嘴唇說不出話來,呼吸也有些不對勁。
“莉莎,快深呼吸讓情緒平靜下來。”伊萊爾顧不上其他,走到她面前半抱住她,手摩挲她的胸口為她順氣。
伊莉莎咬着下唇,先是壓抑低泣,很快成了崩潰大哭。
“為什麽……又騙……騙我?”她哭得顫抖,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伊萊爾抱着她,柔聲安慰:“寶寶不哭了好嗎,媽媽可以解釋的。”
“确定是……解釋,而不是再一次……的欺騙嗎?”
伊萊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沉默許久才說:“總之你先平靜下來,不然心髒會難受的。”
“你在乎我難受嗎?”伊莉莎紅着眼看她。
伊萊爾的心揪痛,她暗暗舒口氣,說:“當然在乎,你可是媽媽的寶貝。”
伊莉莎聞言,哭得更加傷心,她抓着伊萊爾的袖子,卑微地哀求:“那就不要走,求您了!我不是媽媽的寶貝嗎,您忍心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嗎?”
她說着說着就要往後倒,方悅連忙扶她一把,她推開方悅抱住伊萊爾,全身都在用力。
“媽媽,答應我吧,只要你說我就信。”
伊萊爾輕易掙開她的桎梏,看着她發青的嘴唇和蒼白的臉,眼裏露出心疼之色。
“不管什麽我都答應你,但咱們先去醫院好嗎?”
“不好,我哪兒都不去,就想要媽媽陪着我。”
伊萊爾拗不過她,把她扶進房間,躺在她旁邊。伊莉莎像只八爪魚一樣貼上來,恨不得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她的呼吸仍舊滞澀,帶着一點點哮音,說話都有氣無力。
“媽媽,這次不許騙我。”
“好,不騙你。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快閉上眼睛睡覺,睡醒就好了。”
伊莉莎把臉埋到她胸前,雙手抱得緊緊的,仿佛身前的人随時會消失似的。
“您不是說您不老不死嗎,那陪我幾十年也可以吧?等我死了您去哪都行。”
“媽媽,我不能沒有您,您都把我養這麽大了,就允許我再貪心一點吧?”
難道要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嗎?這對我太殘忍了。伊萊爾胸悶得喘不上氣,只好把臉轉到一邊大口呼吸。
伊莉莎卻以為伊萊爾不想答應她,眼淚頃刻間就把伊萊爾的衣襟染濕了。
“怎麽這麽多眼淚,流不完似的。”伊萊爾溫柔地揉她的腦袋。
伊莉莎不說話,只無聲流淚。
“答應你答應你,別哭了。小的時候多可愛,越大越愛哭了。”
伊莉莎吸吸鼻子,弱聲弱氣地問:“現在不可愛了嗎?”
伊萊爾失笑:“現在也可愛。”
“那我還是你的寶寶嗎?”
“是,只此一個的、最為珍貴的寶寶。”
伊莉莎哼唧一聲露出臉,盯着伊萊爾說:“媽媽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自己還重要。”
“傻孩子,怎麽能……”伊萊爾的話戛然而止。
伊莉莎在她唇上親一下,雖是一觸即分,卻也成功打斷了她的話。
伊萊爾愣了幾秒,說:“你已經是大人了,以後不能再這樣親媽媽了。”
“為什麽?之前不是每天都有晚安吻嗎?”伊莉莎認真地問。
伊萊爾忽然發覺,要教她的還有很多,總以為她長大了,但孩子實在過于單純,連親嘴的含義都不懂。
“小的時候可以,長大就不可以了,這是戀人之間才能做的親密舉動。”
“那媽媽做我的戀人不就行了?”
語出驚人,成功硬控伊萊爾半分鐘,她腦子轉了幾圈,最後還是被童言無忌打敗。
“媽媽就是媽媽,媽媽是不能做戀人的,你應該找個跟你年齡相當,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這樣才算是戀人。”
伊莉莎眼珠一轉,說:“可是我喜歡媽媽,媽媽也喜歡我,我們還生活在一起,這不就是戀人嗎?”
伊萊爾:……
怎麽能單純成這樣?
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高分低能”?
“我說得對吧媽媽?那以後我們就是情侶了。”伊莉莎說完又在她嘴上親一下,親完還害羞地把臉藏起來。
伊萊爾決定明天先不出去玩了,開一節生理課和倫理課,讓她深刻地認識一下她們之間的關系。
她還以為自己養孩子養得很成功,實際上大失敗,畢竟正常小孩是不會說出要跟媽媽做戀人這種離譜的話的。
造孽啊,怎麽會這樣?
伊萊爾無語望天……花板,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伊莉莎趴在她懷裏,丹鳳眼隐在黑暗中,漆黑的瞳仁透不出一絲光。
伊萊爾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半宿沒睡着,臨近天亮才合眼,睡醒的時候伊莉莎已經快到中午了。
伊莉莎拿着她的手機玩,見她醒了問:“媽媽,藍煙是誰啊?”
“就是之前在酒吧你見到的那個酷姐,怎麽了?”
伊莉莎露出一個笑容,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麽,就是她說想你了而已。”
伊萊爾覺得她的笑很不對勁,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
“該起床洗漱了,下午還有行程呢。”說完一溜煙跑了。
伊莉莎把視線從她的背影上收回來,拉黑了藍煙。
觊觎媽媽的人可真多啊,該怎麽辦才好呢?她指尖生出一根細小的玫瑰藤蔓,繞着她的手指飛來飛去。
伊萊爾洗完出去,方悅問她:“莉莎怎麽樣了,要去醫院嗎?”
“看起來沒事了,但以後說話得小心,不然這孩子一激動,指不定出點啥事。”
方悅點點頭,問她:“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讓他們端上來嗎?”
伊萊爾回了聲“好”,轉頭朝房間喊:“莉莎,快點出來洗漱,午餐馬上來了。”
伊莉莎打開門出來,眼睛亮亮的,精神看起來很好。
“方悅姨姨早。”
方悅笑道:“都中午了還早,快去洗漱吧。”
“好哦。”伊莉莎轉身走進衛生間。
方悅靠近伊萊爾,小聲說:“感覺她比之前乖了很多,你昨晚說什麽了,把這小魔王哄得這麽高興。”
伊萊爾想起伊莉莎的“豪言壯語”,吓得一激靈,“沒說什麽,興許是身體恢複了心情就好吧。”
她倆在背後蛐蛐,伊莉莎全都聽到了,她擦掉臉上的水漬,望着鏡子裏那張明豔昳麗的臉,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這麽好看的臉,不好好利用太可惜了。
她忽然覺得抛棄她的親生父母也不是那麽罪大惡極,他們至少還給了她一張極美的皮囊。
伊莉莎走出去,自然地坐在伊萊爾身旁,挽住她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
“你們在聊什麽?”
方悅神秘一笑,說:“這是我跟你媽媽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伊莉莎幽幽地看着她,語氣帶笑:“我跟媽媽也有秘密,但可以告訴姨姨。”
方悅頗感興趣地問:“什麽秘密?”
伊莉莎轉過臉親在伊萊爾的嘴上,眼睛完成月牙:“這是忘記的早安吻,現在補上。”
伊萊爾石化,方悅也呆住了。
伊莉莎用手指揉搓她的唇,說道:“媽媽,還沒睡醒嗎,要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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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