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大修)
第008章 第八章(大修)
貼身的奴才被擠到最末,曦月嫌各位貴女不懂事,心下不痛快,揮手讓她們走了。衆貴女誠惶誠恐地施禮退去,等人走光了,曦月才對小喜子說道,“去!把那位狄羌的長公子叫到本宮跟前來。”
“是!奴婢這就把他叫來好好伺候公主。”小喜子前一刻還笑着,一折身發現舉華蓋的宮女偷懶,華蓋偏了個角度,瞬間變臉,尖聲呵斥,“把華蓋舉高點兒,叫陽光把公主的肌膚曬傷了,就剁了你兩條胳膊當花肥。”
曦月搖着扇子,不耐煩道,“行了!快去把人給本宮叫來。”
小喜子連聲應下,邁着小碎步往湖畔去了,過一會兒回來,身邊卻沒帶人,曦月很不高興,“人呢?”
小喜子擡袖子擦去額頭的汗,回禀道,“禀公主,嚴公子說夷湘長公主召他過去下棋,今日是不能應召了。”
瞧着曦月臉色不好看,立刻補充一句,“不過嚴公子說了,改日定會親自上門給公主賠罪。”
曦月輕嗤一聲,“要真有心,這會兒就會過來賠罪了,哪還需要等到改日上門。既是夷湘姑姑傳召,本宮自是不便強留。”
小喜子一口氣剛卸下,被曦月接下來的話又催到了嗓子眼兒。
“這麽不識擡舉!你晚上找人将他綁來,洗幹淨了送到本宮床上去。”
小喜子吓得狂眨眼,“公主三思,狄羌雖小,但也好歹是諸侯國,又歷來聽話從未有任何不軌之舉,公主強行綁了人家的長公子,若是因此破壞兩國邦交,恐陛下怪罪啊!”
曦月歪着頭,用手扶了扶牡丹絹花,輕蔑道,“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和彈丸之國談什麽邦交?說出去叫人笑話,被本公主看上,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喜子依然猶豫,“可……”
曦月翹起食指在小桌子光亮的額頭上戳了幾下,“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膽小怕事的東西,你盡管去辦!出了事,本宮兜着。”
夜宴之後,各家各府的馬車排隊侯在苑東折檻下,王孫貴女酒過三巡,紛紛乘興而歸。
嚴倦扶額靠着車廂,一方手巾從袖口飄落,上繡一叢湘妃竹,右下是“湘君”二字。他餘光瞥到,卻沒有彎腰去撿。馬車行過朱雀街,兩側依舊燈火通明,行到盡頭轉入一條側巷時,光線就黯淡了不少。
馬兒突然輕嘶一聲,馬車停下來,車夫驚恐高喊“好漢饒命”。攔住去路的是兩個提刀大漢,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其中一個惡聲道,“不想死就趕緊滾。”
車夫從車上滾了下去,連滾帶爬得逃了。嚴倦慢悠悠睜開眼睛,并不恐慌,唇角勾起一抹笑,一雙鳳眼在稀薄的光線下,顯得異常魅惑妖冶。“想要錢?本公子有的是。”
離他最近的大漢看到他的臉,一瞬間被勾了魂魄,杵在馬車前呆愣了半天,另一名大漢等得不耐煩,低喝道,“大哥,你在幹什麽?萬一有人過來,誰都別想走。”
大漢這才回神,聲音不似方才那般狠戾,“有人花錢讓兄弟倆把公子全須全尾得送到一個地方去,得罪之處,包涵則個!”
嚴倦顯得十分好說話,“刀口讨飯,着實不易,在下随二位走一趟便是!”
兩大漢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配合,瞪大眼睛問,“公子真願意同我們走?”
“他答應了不算,還得問過本姑娘才行!”
從巷子深處緩緩走來一個人,走近了,來人的身形樣貌才盡數顯露在微亮的天光下,腰間佩刀閃爍着雪亮的鋒芒。
兩名大漢看着魁梧,實則外強中幹,盛疏三兩下就把兩人打得落花流水。倆人心知帶不回人,命也留不住了,不如殊死一搏,掙紮起身又提着刀迎了上去。
“二位稍安勿躁。”
嚴倦從馬車上下來,在盛疏手腕處一拽,盛疏就被拉到他身後去了。
“狐貍,你讓開。”盛疏試圖掙開他的手,但奇怪的是,她一個練家子竟然掙不脫不會武功的嚴倦,嚴倦用拇指指腹蹭刮她的腕骨,成功安撫下盛疏的暴躁。
嚴倦面向兩個被盛疏激出血性的大漢,看起來是在笑,眸中卻湧動着霜意。“二位想要全須全尾得帶走在下,恐怕是不可能了。人帶不回去,要受罰,傷我一根汗毛,也要受罰。在下憐惜二位刀口讨生活不易,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二位帶不回人,也能免去處罰。”
兩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收刀抱拳,“請公子指點。”
嚴倦從腰上解下一枚纏花佩,“今晚在這巷中發生的事二位最好一個字也不要提,把這枚纏花佩交給背後那位金主,告訴她嚴倦酒後無狀,恐沖撞了貴人,等明日焚香沐浴後,定會親自登門謝罪。”
等大漢接過纏花佩,嚴倦又從錢袋裏摸出一錠金子扔給另外一名大漢,“今日壞了兩位的生意,這錠金子就當是在下補償二位的損失,免叫二位白跑一趟。”
兩大漢都沒料到此事竟還能峰回路轉,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拿着錢和玉佩灑然離去。
盛疏不高興,想要沖上去把錢要回來,被嚴倦拽了回來。盛疏鼓着眼睛狠狠瞪着嚴倦,“你舅姥姥的,被綁的反要主動給綁匪錢,這種好事我還是第一回見。”
“若你不來,玉佩和金子都可以省了。”晚間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勁上頭,嚴倦手撐在車轅上,勉強站穩。
盛疏察言觀色很有一套,敏銳覺出他語氣中的不悅,變戲法一樣,手上憑空出現一個方方正正的錦盒。“狐貍,送你一樣好東西。”
推開蓋子,盒裏是捏成狐貍形狀的一枚豆包,宮中禦廚技藝精湛,小狐貍活靈活現。
盛疏眯着眼笑,眼眸似一彎月,“像不像你?我在宴席上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它跟你一模一樣。”
周密的計謀被盛疏的出現打亂了節奏,嚴倦一邊惱她壞事,一邊又怕曦月因自己記恨她。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所有惱怒和憂慮又一瞬間煙消霧散,再無法生她的氣。
他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生過她的氣。
嚴倦遲遲沒有接過盛疏遞來的狐貍豆包,笑容在盛疏臉上凝滞,她惴惴不安道,“狐貍,你不喜歡嗎?”
嚴倦疏淡的目光栖落在盛疏臉上,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計劃的每一環,下得每一步棋,都沒有把盛疏算在其中。他還清晰得知道,在他精心籌謀的未來裏,也沒有盛疏。
他繼承了母親身上殺伐果斷的一面,深覺自己從未如此徘徊不定過。
盛疏等了很久,拖着狐貍豆包的手臂開始泛酸,等到臉上血色盡失,終于等來嚴倦的回應。
“盛疏,我說讓你離我遠一點的話,并不是玩笑。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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