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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麽，一切只為了我開心。我要讓他留下，讓他成為我的囚奴，若是他願意跟我一起修煉，我還會讓他上我的床。”

觀塵手顫得厲害，低聲道：“你說過，你只屬于我。”

阿岫往床上一靠，淡淡道：“別再試圖用這種方法激怒我了，我不會再上當了。你出去吧，我要他來服侍我。”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停下沒一會兒，又往外走。

他知道，她只是一時興起，未必會和趙齊發生什麽，可心裏還是忍不住嫉妒，甚至想開口争寵，可他不能。

阿岫比從前更惡劣了，她要是知道自己這樣在意，必定會真做出什麽來。

鐵鏈碰撞在一起，在空蕩的走廊裏，哐當，哐當……

骷髅們蹦跳進房間，腆着笑臉問：“主人，要帶那個年輕一點兒的來嗎？”

阿岫冰鋒一樣的眼神飛過去：“滾。”

骷髅們委屈低頭，窩窩囊囊地蹦出去了。

将人趕出去後，她心裏并沒有更好受，也沒有報複的快感，只是靠在床上，一杯又一杯酒往口中灌。

酒并不會傷她，沒有什麽可以傷她，除了……

她微微擡手，放出一道投影。投影的那一頭是觀塵，他靠坐在窄小的牢籠中，周圍在滴滴答答滴水，将他的衣擺滴濕，幾堆白骨躺在他腳邊，可他面不改色，眼中仍舊波瀾無驚。

阿岫心中還是不舒暢，她這樣痛苦，也要他這樣痛苦，她這樣歇斯底裏，便也要他這樣歇斯底裏。

她要看他像自己一樣，發瘋，怒吼，哭泣，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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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想玩死他。

第二日，她又将人召過來。

“看樣子，師父昨晚一個人過得還不錯？”

“還好。”

“過來吧。”

觀塵緩緩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阿岫湊過去，從身後抱住他，慢慢直起身，歪着頭，鼻尖幾乎貼在他的側臉上，輕輕嗅嗅，又在他耳朵上嗅嗅，然後往前。

他偏過頭來，微微擡起下颌，眼已經要閉上了，阿岫卻退開了。他笑了笑，從容轉回頭。

“叫那個人來。”阿岫窩在軟墊上，淡淡吩咐。

觀塵知道她又要開始折騰了，可他攔不住。

沒過多久，骷髅頭們将趙齊帶了來。

趙齊臉色就沒那樣好了，看着有些蒼白，梳得齊整的頭發也有些亂了，随意飄蕩在臉上。

阿岫有點兒興致了，也朝他勾勾手：“來，過來，也坐在這兒。”

他咽了口唾液，慢慢挪過去，也坐在床邊，和觀塵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

阿岫就坐在那個空位上，朝趙齊靠近一些，臉也幾乎貼在他臉上：“你這是怎麽了？昨夜未休息好？”

“沒、沒……”趙齊聲音都有些顫抖。

“阿岫，不要為難他了。”觀塵突然開口。

阿岫嘴角勾了勾，抱住趙齊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朝觀塵看去：“嗯？師父這是什麽意思？是舍不得看他受苦？”

觀塵垂下眼，沒有多看：“此事與他無關，放他回去吧。”

“趙齊，是吧？”阿岫挑了挑眉，“我昨日問你的，你想好了嗎？是要給我當囚奴？還是要和我一同修煉，成為我的道侶……或許不該叫道侶，應該叫什麽呢？我想想，我的，男人？”

“我、我願意留在這裏，我願意跟你一起修煉。”趙齊磕磕絆絆道。

觀塵眉頭一皺，先一步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舍棄原有的修為，走入歧途？”

不需阿岫開口，趙齊先道：“如神君所言，這是歧途，神君可以走入，為何我不能走入？我喜歡阿岫，我要和阿岫一起修煉，我和她在一起。”

觀塵臉色微僵，看得阿岫很是滿意，笑着在趙齊臉上親了一下：“好，你要我給你廢掉修為，還是自行廢掉？不如你自行廢掉吧，我可舍不得廢掉你的修為。t”

趙齊緩緩朝前走了幾步，站在有些昏暗的房間中，他緩緩擡手，運轉全身力量，朝着腹中那一顆小小的內丹去。他看見觀塵在看他，還沖他搖了搖頭，可他沒有理會，一鼓作氣，毫不猶豫将內丹震碎。

瞬間，一口鮮血噴出，細小的血珠漂浮在空中，被浮塵托住，搖搖晃晃下墜。

觀塵眉頭皺起，忍不住開口：“阿岫，不要這樣，你要師父做什麽都可以，你放過他，放過所有人，也放過你自己。”

阿岫撇了撇嘴：“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又沒有逼他，他自己願意的，你要勸也是該勸他，管我什麽事？”

“我……”觀塵看她一眼，又看趙齊一眼，快速上前将人扶住，“你何苦如此？”

“我喜歡她，我想跟她在一起。”趙齊緊緊握住他的手，悄悄搖了搖頭。

他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又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想做什麽，最後皺了皺眉，只是悄自嘆息一聲。

阿岫走過去，不緩不急道：“我門功法，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要恨意，不眠不休的恨意，剩下的，只能靠自己悟了。”

“阿岫！”觀塵低斥一聲，“你要他和你一起修煉，可到頭來只有這一句話嗎？”

阿岫不在意地捋捋自己的長發：“我比師父還是心善些，我可沒說謊，我的确就是這樣修煉過來。”

“沒關系，我會好好感悟的。”趙齊勉強擠出個笑。

“不過……”阿岫輕輕推開觀塵，站在趙齊面前，微微仰起頭，“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當然不會不管你。”

她的唇幾乎要貼在趙齊的唇上，觀塵看得清楚，不到半寸而已。

一縷縷黑氣朝趙齊體內灌去，他蒼白的臉色慢慢紅潤，雙手忍不住緩緩擡起，放在阿岫肩上。

觀塵猛得背過身去，鐵鏈子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

阿岫餘光瞥一眼，退開幾步，走到他跟前，故意道：“師父也有哪兒不舒服，需要阿岫治一治嗎？”

他沒說話，眼睛低垂着。

阿岫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微微踮起腳，要觸碰上他的唇。

他後退了幾步，大步要往外走，可前方的牆擋住了他。

阿岫嘴角勾起：“師父要去哪兒？”

“回地牢裏，不打攪你們了。”觀塵面對着牆壁。

“師父這是什麽意思？”阿岫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是吃醋了嗎？還是阿岫想多了？”

趙齊突然上前幾步，從身後抱住阿岫，觀塵甚至沒來得及回答，回頭不慎瞥見，臉立即沉下。

阿岫臉也沉下，她不喜歡別人這樣擅自做主，可是師父黑臉了，她突然覺得沒什麽可生氣的，還轉過身，抱住了身前的人。

“好吧，那師父先走吧，這裏确實不适合再有第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