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陶德番外3

陶德番外3

哥譚難得一見的出了太陽，陽光卻驅散不了韋恩一家的陰霾，甚至今日的韋恩家比其他時候更是陰沉低氣壓。

“老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阿福出聲道

“走吧。”布魯斯起身向外走去，他身後跟着一二三只小鳥，人還是沒齊，少了兩只。

衆人一身黑色西裝沉默低調的出了門，車子在哥譚中行駛，左拐右拐甩掉了狗仔後向着一個偏僻的方向去。

哥譚公墓

一座無名氏的墳墓在昨天的零點過後就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他們都很有默契的岔開了時間，沒有互相見面卻都為這座墳墓獻上了一束花和一句句絮絮叨叨的低語。

等韋恩們站在墓碑前墓主人的身份随之解開，蝙蝠俠助手二代羅賓，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傑森陶德，那只隕落在小醜手上的小鳥。

在他們沉默的獻上花束時墓地偏僻的地方的一座墓碑上突然顯現了一個小孩子。

如果有人看見這又是一起靈異事件傳聞，可是沒人看見，小孩選的位置很微妙，能看到傑森的那座墳又能不被那邊看見，也不會被監控發現。

黑發藍眼的小孩背了一個小書包，坐在墓碑上悠閑的晃着他的小腳腳。

拍了拍墓碑，小聲用商量的語氣對着他屁股下面的墳墓說道：“老哥，我們商量一下，我在你肩上坐一會兒，等我辦完事就給你進貢，你是想要點財還是物都行，凡事好商量。”

你坐我頭上了！

“你說什麽我坐你頭上了？抱歉抱歉，老哥，不好意思啊~”說着小孩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旁邊。

“你看這樣行嗎？”

行，報酬怎麽算？

“話說，你們哥譚人這麽直接的嗎？okok，看在我坐你頭上了你都沒生氣的份兒上我待會兒多給你上供點，財和物都給！小爺我有錢！”

小孩豪氣的拍了拍小胸脯

“話說你死了多久啦老哥，你身上灰都滿了，沒人來給你打理打理？”

有些年頭了，在哥譚有人給你收屍都不錯了，能有一座墓簡直是人品爆發中大獎了，你還期望年年有人來給你打理？墓園管理能記得給我除草都不錯了。

“真不愧是哥譚！”小孩感嘆了一句

話說你來這兒幹嘛？

“來觀察觀察，好為之前的報道寫後續。”

觀察啥啊，來墳墓？報道？你是記者？

“nonono，我是一個神職工作者。”說着單手在胸前腦門比劃了一下，“阿門。”

神棍啊！看你能看到我還能跟我交流，你這修為不低啊，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話鋒一轉，“老哥，那邊那位死了多久了？那戶人家每年都來？”

哦，你是說韋恩家啊？嗯，誰知道那個小鬼死了多久了，我連自己的都不記還記他？反正他香火旺盛，不愁吃喝，時不時我都看到有人來看他，哪兒像我，孤零零的每年都沒人來看我，哎！

“你還挺可憐的老哥，我待會兒多給你燒點錢，讓你一夜暴富！”

好說好說

他們這邊歡快交流，另一邊的墳墓悲傷壓抑。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迪克嗓子沙啞的說出這一句話，“我又來看你了，傑森。”

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下一秒就繃不住了，眼淚落了下來。

“我真的不敢相信。”迪克捂着臉痛哭着，“這是一個騙局對不對？你是在騙我們對不對？小翅膀…你，回來啊…”

“迪克…”布魯斯出聲

“超人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傑森怎麽會沒了呢，怎麽沒了呢？我那麽大一個的小翅膀，怎麽就沒了呢？”迪克拉着布魯斯的衣角可憐極了。

“迪克。”提姆痛苦的開口，“他真的離開了。”

“no！”迪克情緒激動的否決提姆的話

“他怎麽舍得離開，他只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不是嗎？”迪克低聲喃喃自語，“他只是太累了，多睡了一會兒，他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TT<，格雷森，你能不能清醒點，面對現實。”達米安出聲

“呵呵呵…”伴随着迪克破碎的笑聲，“我就是太清醒了，才會這麽痛苦，達米安。”

達米安面上神色一僵又恢複平靜，有些惱怒，“我早就說過了，為什麽我們不把陶德的墓挖開看一看，超人的透視眼也有不靈的時候，只要陶德還在我就能回刺客聯盟拿拉薩路池之水來複活他，你們怎麽就不同意呢！”

“你覺得某人沒有挖過會下結論。”迪克道

“什麽！？！”達米安一驚，“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父親？”他轉頭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避開了他的眼神，他又看向其他人，都是沉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只有我不知道？你們瞞着我？”

随即達米安想到了什麽神色複雜，“陶德他，真的死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事實真相就是，是，傑森他死了，死得比原來還慘，化為灰燼，連整個身體都沒了，怎麽複活？死得透透的了！”迪克道

“可是為什麽啊？為什麽我們都活了只有他死了，這讓我不由得多想，我們複活的條件是什麽？代價是什麽？會不會是傑森支付了代價？你說呢，布魯斯？你查到了什麽？”迪克眼神尖銳的看向布魯斯，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布魯斯只說了這一句話

“連你也不知道，呵呵呵，呵呵呵呵……”迪克沒在說什麽，周邊都是他壓抑的哭聲。

今年的劇目又有些不同了，還有揭秘，不錯不錯。

“老哥，你這什麽意思？”

活人的事情在死人眼裏不就是一出戲嗎？死人的劇落幕了，而活人還在上演。

“老哥你這話說得很有哲理啊！”

害！死了那麽多年，沒事幹的時候我也去哥譚大學蹭過課提升自己，就是小醜太煩了，沒事就到處亂放在z彈，影響我上課。

“牛！老哥你真好學！佩服！”

嘿嘿，客氣客氣。

“老哥，你能跟我說說小醜嗎？”

行啊，小醜啊，哥譚永不過時永不缺熱度的話題，你上論壇一翻，嘿，好家夥，十個裏面有九個都在說他，還有一個在說他跟蝙蝠俠。

跟你說個秘密，諾，就前面那個年齡第二大的男人布魯斯韋恩，哥譚甜心寶貝小王子，居然tm的就是那個蝙蝠俠！是不是很令人驚訝！

小孩瞧了瞧那個兩鬓有些霜白，藍寶石般的眼睛周圍不止一條的細紋還依然帥得有韻味的男人，發出感慨，“他就算老了也很帥啊！”

廢話！身價那麽多億，還能吝啬了哪一點保養費？

不過就算他是蝙蝠俠也不好過啊，諾，那墳墓裏的小鬼是他的養子，死在了小醜手上，害，他抓了那麽多次小醜救了那麽多次別人，卻沒能救下自己的孩子，也是諷刺，養子死了對他的打擊可不淺呢！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老哥。”

嘿，也不看看我是誰，哥譚陰間的包打聽，哈哈哈…

他們要走了，小鬼，你不是沖他們來的嗎，你不跟上？

“不，我在等他們離開才到我出場的時候。”

難道你是來複活那個小鬼的？可是那小鬼連個身體都沒了，怎麽複活啊？要不你也幫我複活複活？還是算了，當了這麽多年的死人我都不習慣活人的生活了。

“不，就像你說得一樣，都死透了還怎麽複活。”小孩攤了攤手

人都走了，你不上？

“馬上，先給你把賬結了。”

好說好說，我也難得麻煩你太多，你給我多打點錢就行了，我需要什麽我自己去買。

“也行。”

爽快！

小孩從墓碑上跳下來，把身後的書包拿到身前，在裏面掏了掏，掏出一張褪色的卡片。把書包拉好背在背上，擡手結印一個透明狀的刷卡機出現，卡片一刷，流水的冥幣從虛空中掉進墳墓，又被墳墓吞噬。

“一個億，怎麽樣，我夠意思吧？”

夠，太夠了，我就沒有擁有過這麽多錢過，小鬼，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okok。”

我花錢去了，你随意。

“行！”

小孩手一揮，虛空中什麽都沒了，把卡片随手揣進包裏，從虛空中抓了一只白玫瑰往傑森的墳墓走去。

站在傑森墳墓前，小孩把玫瑰放在墓碑上頭，老哥說的頭的位置。

虔誠的在墳墓前禱告後，睜眼，沖墳墓一笑，“你好，傑森，初次見面，我是白傑，你的生平報道後續撰寫者。”

“對了，神父說他還差了你一場法事，他很忙沒空，就由我來我為你超度。”

白傑一擡手，一木魚出現在他手心，“這是我從種花家引進的新法器，木魚，配上往生經，希望能為你帶來新體驗。”

說着他開始敲起木魚，念着往生經。

在經文和木魚聲中，一些細碎黃色光芒從墳墓中紛飛出來，像是漫天的螢火，唯美詭異。

它們彙聚成一條線沖着小孩胸口去，在他的衣服下有一塊透明的水晶，慢慢變成黃色。

“你是誰？你在幹什麽？”質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豁，白傑心裏咯噔一下，被抓住了？不慌不慌，他在心裏安撫自己。

正好法事也做的差不多了，找機會溜走吧，白傑眼睛一轉，一副悲天憫人神聖的樣子道，“先生看不出來嗎？本人正在為眼前的逝者超度亡靈，讓他安息。”

“你從他墳墓中拿走了什麽？那黃色的光點是什麽？小孩，誰派你來的！”迪克憤怒的聲音傳來

白傑用餘光撇向四周，被達米安抓了個正着，“別看了，小鬼，你被包圍了，實話實話，再把陶德的東西交出來！”

哦豁，大發了，走不掉了，神父啊，快來解救我！白傑在心裏大喊！

你自行解決，我相信你。一個聲音出現在白傑腦海。

呵呵，相信你個xxxx，你個大騙子，把我從媽咪那兒騙出來給你收拾爛攤子，我真是信了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小孩子說髒話是不對的。

呵呵！

最多你回來多給你點補償。

這還差不多，補償我要自己挑。

行。

意識流交流完，衆人戒備的看着小孩轉過身，悲天憫人的看着他們，“先生們誤會了，我真的只是路過，順手為他超度而已，各位不必緊張戒備我，我并沒有什麽壞心思。”

韋恩們就看着眼前這個五六歲的小孩轉身解釋，看着他的容貌有些眼熟，他居然是黑發藍眼？有人心裏有些其他的想法。

卷翹睫毛下藍色濕漉漉的眼睛配上嬰兒肥的臉，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奇怪？

“who are you？”布魯斯出聲道

“I'M  白傑，不習慣可以叫我英文名，jay.white.叫我jay就好？”

“jay？你也叫jay？”迪克神情有些恍惚。

“有什麽不對嗎？這個名字挺常見的，撞名了也不意外。”白傑笑了笑。

“孩子，那些光點是什麽？”布魯斯沒有叫出他的名。

“那是逝者給予我的報酬。”白傑沒有過多解釋。

“那是什麽？”batman is watching you.

“先生你的眼神有些讓人難以招架。”白傑抱怨道，“okok，看在你們是逝者親人的份上我多解釋兩句，那是靈魂光點。我可以走了嗎？”

“靈魂光點？”布魯斯驚訝道，“抱歉，孩子，我不能讓你帶走我孩子的靈魂。”

“你怎麽能無理取鬧？我都如實告知了你，你就該放我離開，而不是扣留我。”白傑揚了揚下巴，“別以為我是小孩子，你們就能欺負我！”

一時間雙方劍拔虜張

“靈魂光點是怎麽形成的？”提姆一針見血

“不就是靈魂撕碎後的碎屑。”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白傑有些惱怒的看向提姆，“你詐我！真是狡猾！”

“靈魂撕碎後的碎屑！”迪克驚呼出聲

“哎呀，本來還想瞞着你們的，是你們自己詐出來的，不是我故意說出來的，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白傑放棄了神棍形象抄着手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想知道我的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麽，作為他的父親，我有權利知道一切。”布魯斯在白傑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什麽。

“哎呀，幹嘛給自己找罪受，算了，随你吧，靈魂撕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逝者的靈魂被撕碎了，至于誰撕的我不清楚，我只是來為他超度的見習神職人員罷了。”

“靈魂撕碎會怎樣？”迪克問道

“不能複活，不能投胎轉世，死得透透的。”看着他們難過的表情，“都說了你們不要問了，還問，這下有夠紮心了吧！”

“行了。”白傑擡了擡手看了看表，“我還趕時間我就先走了，各位，有緣再見，拜拜~”

達米安伸手攔住他，“把靈魂光點留下。”

“嘿！我這暴脾氣！”看着比他高了不知好多個頭的人，白傑火氣上來了。

一般的神職人員手無縛雞之力，可我不是，攔着我，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物理超度！

正要打起來

“讓他走，達米安。”

達米安複雜的看了一眼布魯斯垂眸，“是，父親。”收回了手

“哼！”白傑沖他們不滿的哼了一聲，走出去一段路後又噔噔噔的跑回來，叉着腰，“鑒于你們三番兩次的為難我，我很生氣，我要報複你們。”

“哦？你想怎麽報複！”達米安下意識戒備他

白傑在書包裏掏了掏掏出兩張報紙來，團吧團吧成一團，朝達米安的臉上扔過去了沒中，白傑也沒什麽不滿，丢下一句，“刀死你們！”讓人滿頭霧水的跑了。

幾人掃了一眼報紙團，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迪克眼疾手快的撿了起來，展開，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無色，像是看到了什麽鬼怪，被吓得或者說打擊得身形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