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 Chapter 63

Chapter 63

在索恩走神思考的這時間裏, 兩人之間的對峙又上升了一個程度，他們握着索恩手的力氣越來越大。

索恩無聲地嘆了口氣，他不知道這兩人在掙個什麽勁兒, 倒在地上的是他, 瞎了的人也是他，這兩人倒是還較上勁兒了。

于是索恩順勢緊握住抓住了他左手那人的手, 反正他也不知道這兩人誰在左誰在右，果然, 确定了他回應之後，左手那人放松了力道, 扶着他的背将他扶起來。

下一刻，右手那人就使勁的抓了一下他的手, 索恩愣了一瞬，瞬間明白，哦，右邊那個是達米安吧, 這麽幼稚的報複行為，除了達米安，索恩也想不出還有誰了。

而且索恩可以肯定, 現在達米安肯定生氣了, 因為他沒有選擇達米安。

史蒂芬扶着索恩坐回床上, 達米安正在因為剛才索恩選擇了史蒂芬, 并且史蒂芬對自己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而感到生氣, 雙手環胸靠在一旁。

“你怎麽來了？史蒂芬。”索恩問, 他睡得很沉, 對史蒂芬啥時候來的完全沒有意識。

史蒂芬冷笑一聲對索恩說道：“本來我有個美好的下午, 喝喝茶閱讀古籍之類的, 拜某個有勇無謀的天使所賜，時間聖殿發生了動蕩，宇宙被不可視之物咬了一口，現在黑暗正在向整個宇宙擴散。”

索恩露出了然的表情，只是繃帶擋住了他的表情。他順着聲源轉過頭來，聲音有些嘶啞地問：“是我體內的全知全視引發的..？抱歉。”

索恩留在喜馬拉雅山那段時間就已經摸清了他體內埋藏的力量分別屬于那些，一個是埋藏于血脈流傳的上帝的力量，這便是裁決天使詛咒的來源。

一個是全能宇宙創造者aao，索恩曾經使用時間寶石回到過去了解一切，包括加哈雷亞的故事以及那背後的淵源，也從文字層面上知道了aao的存在。

并且知曉過去殺死他父親的人為生命法庭，AAO的使徒，而aao是為了斬殺她的母親，僅剩的‘先知’。

索恩不知道aao為什麽會在自己體內注入力量，但這只是其中之一。

最後一個，也就是引發了宇宙外黑暗向內擴散的力量，是母親為了讓自己能活下去為引來的，不可直視之物，猶格·索托斯。

猶格·索托斯被□□徒稱為全知全視者，是宇宙之外的多元唯一體，是惡與知識的象征。在這世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在窺視着這個宇宙。

猶格·索托斯便是其中之一。

昨晚自己那番躁動恐怕也是因為猶格索托斯引起的，怕是有人在哥譚召喚了別的東西，而讓屬于猶格·索托斯的那部分力量感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入。

見索恩為與自己并沒有太大關系的問題道歉了，史蒂芬反而有些不适應，他以為索恩會像過去那樣冷着臉怼他一嘴，結果索恩直接就認錯了。

史蒂芬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我剛才一個人在聖殿裏查了些資料，我想我或許知道你是如何失明的。”

這時，達米安冷飕飕地瞥了眼史蒂芬，史蒂芬不甘不願地補充道：“好吧還有你的朋友一起，不過他沒幫上什麽忙，還把聖殿的古籍弄得一團糟。”

“不是朋友，是戀人。”達米安說着，仗着索恩看不見對着索恩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史蒂芬懷疑地瞥了眼達米安，這便是索恩的戀人？

史蒂芬知道索恩來自哥譚，并且有個戀人，但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索恩剛到喜馬拉雅山，史蒂芬也沒成為奇異博士。

那時候的索恩除了偶爾指導一下他們如何使用魔法外，大多數情況下都捧着手機與戀人聊天，時不時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還會出現笑容，聖殿裏所有與索恩認識的人都知道索恩有個戀人——

索恩在聖殿裏的人緣意外的很好，史蒂芬清楚自己不讨喜是因為自己孤僻古怪的性格，他也不想讨喜，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他也從不讨好他人，因為想要讨好他的人多的去了。

至尊法師古一是史蒂芬吃的第一個閉門羹，在他成為奇異博士之後他的性格好了不少，倒是托尼·斯塔克經常說他傲慢孤僻，斯塔克只是沒見過還是知名外科醫生時的他而已。

...至少史蒂芬覺得自己現在的脾氣好了不少。

索恩則不一樣，索恩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氣質也是那般冷漠疏離，但他意外的對所有喜馬拉雅山脈的魔法學徒非常友好，再加上索恩非常不錯的魔法學理論底子倒成了大家請教的對象。

或許是在哥譚的責任教會了索恩寬容和不厭其煩。

這也就是索恩在喜馬拉雅山脈人緣非常好的原因，比如剛才史蒂芬通知王幫忙查一下喜馬拉雅山脈裏的古籍，被其他學員不小心聽到了。

他們一聽是裁決天使索恩需要幫助連忙放下了手頭的事兒幫忙找古籍。

史蒂芬知道索恩想要解除身上短暫生命的詛咒并非想要逃離家族的責任與宿命，而是想要與戀人擁有對等的生命，或者說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

他的母親也是那樣想的，但這引來了禍端。

索恩這樣警惕的人會願意達米安的接觸，看來達米安的确是索恩的戀人，但哪怕是索恩的戀人，自己就會對他好言相待嗎？

別開玩笑了，連索恩在他這裏都沒有那樣的待遇。

索恩可算是自己的師弟，是的，師弟。

雖然索恩懂得理論知識比史蒂芬多多了，可他并不是古一法師教出來的弟子，論先後，還是史蒂芬先成為古一法師的弟子，而索恩是在游歷歸來後，才決定潛心在喜馬拉雅山脈學習他未曾學會的魔法。

史蒂芬噴了噴鼻子，抿着唇發出一聲哼笑，最終沒接達米安的話。

“我的眼睛，還有機會複原嗎？”索恩聲音淡淡的，語氣裏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他是否失明。

但達米安确信，他感受到了索恩話語裏的迷茫與無底。

索恩當然會感到無底，失明，沒有人能夠接受這個，無論是誰，包括強大堅韌的蝙蝠俠也無法接受失明，失明意味着會失去現在在乎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失明對他們這樣在刀尖舔血的人來說會是致死的危險。

達米安走了兩步在索恩的身邊停下，釋放出自己的領地氣息将索恩圈在裏邊，若無其事地倚着牆壁一只手摸着手機，看似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實際上動也沒動過。

索恩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稍微平穩下來，緊接着他意識到這是達米安在安撫他的情緒，他有些想笑，又想起了一些事隐藏住了笑意。

史蒂芬見着這行為翻了個白眼，走到桌前撿起那本死靈之書，這是遠在喜馬拉雅山的藏書閣裏的禁書之一。

瘋狂的阿拉伯詩人阿蔔杜拉·阿爾哈薩德于公元730年所著的邪惡禁書，也是外界□□們瘋了般想求得的邪惡聖書。

書中詳細記載了關于舊印、舊支配者以及遠古衆神，這是一本必會引起無窮無盡的災難的書籍，實際上，它的确在初次流傳世間時就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那時世界的守護者們被派去解決這場災難，他們成功了，以幾乎同歸于盡地程度，緊接着死靈之書被銷毀各類譯本被分別保管。

而史蒂芬手上的那本，便是翻譯最完全最完整的譯本，拉丁語版死靈之書。

正是因為這書，古一法師才了解到索恩體內寄宿着全知全視者，同樣，史蒂芬也從死靈之書上找到了一些內容。

“你的眼睛能夠恢複，但需要付出代價。”

“神是貪婪傲慢并且難以取悅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讨好我體內的那家夥？”索恩皺了皺眉，他對他體內的東西沒有一丁點好感。

他從小受到裁決天使的思想熏陶，此後又被黑暗騎士蝙蝠俠的正義思想熏陶。

而猶格·索托斯雖被稱為全知全視者，實際上也只是邪惡之物罷了，更何況還與加哈萊亞那段肮髒歷史相關，甚至可以說，自己的母親會死也與猶格·索托斯有關。

假如加哈雷亞沒有召喚猶格·索托斯，母親也不會把想法打在猶格·索托斯身上，她也不會獻祭自己落個如今的下場。

哪怕索恩明白母親是為了保護他，他也從沒埋怨過他的母親，他一直愛着她，正如她愛着自己那樣。

但索恩對猶格索托斯确實沒有一絲好感，一個在世界上傳播惡念的‘怪物’，你能指望索恩對牠有什麽好感。

史蒂芬決定為索恩解釋一下，關于他知道的索恩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

“你知道這些誕生于混沌之初的家夥是不可直視的，人類的意志無法承受直視它們，如果見到那些東西，會使那人陷入癫狂永遠無法恢複。”

“你失明的原因正是如此，我不清楚猶格索托斯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不過我可以确信，牠不會讓牠的‘種子’因為別的不可直視之物陷入瘋狂。”

索恩皺了皺眉，答案逐漸在他腦中成型。

緊接着史蒂芬繼續開口道：“所以牠在你即将見到不可直視之物前提前把你弄瞎，這樣你便不會陷入癫狂，并且疼痛會麻痹你的其他感覺器官，讓你無法感知周圍不會受到影響。”

作者有話說：

硬核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