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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二章
達達利亞以前一直不理解什麽叫做情凍(音譯)。
親着親着就滾到床上,越親越想要做更過分的事情。這些句子對達達利亞來說也就只停留在字面上了,除此之外再無更多聯想。早在先遣隊戰鬥的時候,青年就曾看到同僚們三三兩兩黏在一起,又親又啃,又摟又抱。冰天雪地,荒郊野嶺,戀人忘我地親吻擁抱,那熱情就像是要把彼此的溫度透過唇舌傳遞到口腔之中,滿唇滿眼皆是霧氣。
對于達達利亞來說,那不過是一番難以理解的奇景。但現在則不同了。
撲鼻而入的是摩拉克斯的味道。說來奇怪,既不是霓裳花的味道,也不是琉璃百合的味道。岩神大人身上的味道并非任何一種花香草香,而是清苦的,如最淡的藥引一般的味道。
如雨落泥土,岚起山澗,清淡悠遠,安穩綿長——那就像是璃月本身。如果璃月本身擁有一種氛圍或是味道,那麽一定會是這個樣子的。
啊……原來,我的确是在和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接吻啊。
達達利亞恍惚地想着。
被人撂到床上也沒有什麽眩暈的感覺,摩拉克斯的手掌穩穩地托着青年的後腦。雙方之間吻都異常生澀,所謂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大概便是如此。先是唇唇相抵,然後探入唇尖(音譯),即使是如此帶有進攻意味的社(二聲)問(三聲),摩拉克斯的吻也沒有任何侵略性而言。
舌尖輕輕甜(三聲)過齒貝,滑入口腔,卻只邀請似的将對方的舌尖托起,然後與對方的柔軟慢慢地點點啄啄,相磨相蹭。
岩神的吻就和他的性子一樣沉穩,沉靜。可這樣親吻如何滿足?他們之間可是有着數萬次輪回也不曾抵達過終點的遺憾,達達利亞有些不耐煩地回摟住摩拉克斯的脖子,比對方更激烈地回吻過去,似乎要讓二人的唇舌代替他們無數次求而不得的抵死纏綿。
深而長,緩而慢,即使被達達利亞帶的稍微激烈了一點,但也不過只是一切的開端。這只能算作前嬉(四聲)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終于終于,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松開了嘴巴,看鹹氺(音譯)沾濕二人的唇珠,晶亮亮地順着達達利亞的唇角流下。一時間他們的臉上的汗水和眼裏霧氣,同嘴巴一起都變得明亮起來。
達達利亞深吸一口氣,手背一抹嘴巴,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濕漉漉黏答答的觸感,可再睜眼的時候,摩拉克斯的神情便沉重了許多。
“……現在,你确定了嗎?”
摩拉克斯直起身體,手掌也從達達利亞的腦後抽出來——他甚至在激穩(音譯)之餘還讓青年的腦袋平穩地落到枕頭上,“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我還想知道……”達達利亞用手背抵着嘴巴,忽然笑了一聲:“我還想知道,如果我們接着做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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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接着做下去?”摩拉克斯沉沉地。
“這要看會發生什麽?因為你的表情變得比剛才還要難看。”達達利亞伸手,揩去了摩拉克斯鼻尖上的汗珠:“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是我不該知道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摩拉克斯搖搖頭,“關于你可以知道的,和不可以知道的事情,不确定的地方很多。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一一嘗試了。”
“是沒有時間,還是不願嘗試?”達達利亞說着,笑容忽然有點苦澀,這讓他看起來和摩拉克斯的表情有點相似了:“所以,穩妥起見,我們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你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不是嗎?”摩拉克斯徹底直起腰身,他從床上坐起來,“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
“可人類的好奇心是永遠無法滿足的。”達達利亞還躺在床上,他向上伸出手臂,看着自己的指縫:“那麽多輪回中,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才會讓你一遍又一遍虐殺自己的戀人……身為當事人的我,可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不過看來,唯有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再了解下去了。”達達利亞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不言。
片刻,青年突然起身:“但是,接着祚暧(音譯)好像并不會讓我知道這些哦?”
“……你先去洗個澡吧,冷靜一下。”摩拉克斯有些疲憊地揉揉腦袋,他發覺自己小瞧了達達利亞對于姓暧(音譯)的好奇與渴望——就算他是個武癡,但畢竟還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來說,姓(音譯)的确是有足夠的吸引力:“我們今天已經做了很逾矩的事情了。”
“你是指,相識一個星期,就抱在一起滾窗(二聲)單這件事?”達達利亞佯裝受驚地睜大眼睛。
摩拉克斯轉身,看向達達利亞,定定地:“——食髓知味。”
“哈哈,先生說那麽晦澀的成語我也聽不懂啦,”達達利亞壞笑着攤開手,摩拉克斯很清楚地明白他一定聽懂了:“不過,的确要去洗個澡。身上都是血污味,一會兒做起來怪沒情調的。”
“……唉。”摩拉克斯無奈地嘆了口氣,片刻,“真是不曾想,公子閣下在這方面竟如此開放,看來你是比我深暗龍陽之道了,不知你是否已做好了準備?”
“準備?什麽準備?”達達利亞剛把衣服脫了一半,呆毛一動:“不就是親親啃啃滾窗(二聲)單嗎?男人之間和男女之間有什麽不同嗎?”
“……”
摩拉克斯再次嘆了口氣。原來他真的什麽都不懂……不過懂了倒是更奇怪。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你我都會很辛苦。畢竟男人……咳,”摩拉克斯說着說着,自己也忍不住輕笑起來:“真是奇妙。如今我們都在談論什麽呢?明明才相識一個禮拜,竟會聊到這些,而且還如此順理成章,毫無忌諱,真是不可思議。”
“大概是因為我們前一萬次混得真的很慘吧。”達達利亞把上衣都脫下來,呼出一口氣,看向摩拉克斯:“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但你一定還記得吧。那個在你殺了我之前,就知道真相了的我的結局。”
“是什麽呢?摩拉克斯,關于這件事,關于那個提前知道了真相的我的那件事——”
“你,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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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達利亞靠在北國銀行的櫃臺前,一手握拳撐住臉蛋,一手拿着任務單,愣神。
“女皇大人賜予你無上的榮光,你卻杵在這裏愣神?”
女人的聲音喚回了達達利亞的思緒。達達利亞站直身體,手中的任務單不小心落到地上,擡頭便見女士正踩着高跟步步走來,俯身幫他拾起。
女士拾起那張飄到地面的任務單,放在眼前一看,笑了:“開什麽提瓦特玩笑,這不是一項都沒調查出來嗎?公子,你來璃月,是到這裏散心的嗎?”
“我的任務不用你操心。”達達利亞接過女士遞過來的資料,眯眼:“請仙典儀……三天之後?還有需要的材料渠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你忙着給你的小部下安排談戀愛的機會,或是站在銀行大廳裏發呆愣神的時候,我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女士輕笑一聲,食指搭在嘴唇之上:“你選中的對象,真的靠譜嗎?雖然我不想多嘴,但女皇大人交代的任務,你可別搞砸了。”
“……你監視我?”達達利亞皺起眉,原本就少有亮色的眼底慢慢地升起幾分殺意:“執行官之間除非共事,否則禁止窺探彼此——女士,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
女士攤開手,輕輕搖頭:“監視?至冬國青年在璃月港大街上激情擁吻男人的消息,都快被街頭巷尾的說書人傳出花兒了,續集都出了好幾個版本。你自己都沒去聽過嗎?”
達達利亞輕咳一聲,別過頭。
女士抿着嘴,似乎在忍笑,片刻,她還是調整好情緒,清清嗓子:“好了,不管你有什麽奇怪的嗜好,我都尊重你,我們最年輕最危險的執行官。我當然不是來嘲諷你的。拿好這份情報,想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謝謝,不用你管。”達達利亞把情報折起來,抄進口袋。
“自然。不過你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奇怪啊。”女士忽然伸手,想要摸達達利亞的左眼,卻被對方打開:“平時就覺得你的眼睛沒什麽神,可今天似乎特殊地暗淡呢。”
“你說夠了嗎?”達達利亞保持着打開女士手指的動作:“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嗎?還是說你想在這和我打一架?”
“——公子閣下?”
推門而入的是鐘離。女士回頭看向鐘離,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但鐘離只默默地別開眼,似乎并不打算回應。
他穩步走到公子面前,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還是那身深棕色襯着黑色的沉穩裝束。
達達利亞直起身,表情還保持着和女士鬥嘴時,半分愠怒半分不爽——就這麽看向鐘離。這樣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在遷怒了。
“那就再見了。”女士揮揮手,纖長的高跟鞋再次叩響北國銀行的地面。随着那股惱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達達利亞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自己怎麽就要和這家夥一起共事?等返程的時候,絕對不要和這女人乘同一艘船……
“你的眼睛怎麽了?”
鐘離問道。
“咦。”達達利亞回過神,一揉左眼:“呃,沒事啊。今天要去哪吃飯?”
見青年如此爽快地開口,鐘離忍不住笑了,他環起胸:“所以,公子閣下已經把我當做你的食客了嗎?”
“不會,反正我和鐘離先生一起聊天,也很有意思。”達達利亞敷衍地應付着對方,卻沒意識到套話之下,已然夾含了自己的一點真心:“而且,關于請仙典儀的事情,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要知道呢。”
二人說罷,比肩向銀行門口走去。
“公子閣下,為何對請仙典儀這樣感興趣呢。”鐘離漫不經心地問。
“嗯?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外國人對這種事情都會很感興趣。”達達利亞還在揉着眼睛,“愚人衆是代表至冬的使節,按理來說應該出席這樣重要的場合。但七星對愚人衆向來抵觸,所以如今,也只能由我這個執行官來一探究——”
二人一同走出了大門。
晌午的陽光熱辣辣地投下來,晃到達達利亞的神之眼上——淺藍色的水光一閃而逝,達達利亞忍不住眯起了眼。
“唔,好亮。”達達利亞用手掌抵住眉心,睜不開眼睛似的:“璃月的陽光有這麽強嗎?比至冬亮了好多,是經緯度不同的緣故嗎?”
鐘離捕捉到了達達利亞的異常。他沉默片刻,視線向下,落在青年置于腰間的神之眼上。
亮藍色的神之眼,陽光之下閃動呼吸明滅的光。那是被神明認可願望的象征,那是來自執政之神,乃至天空之島的認可。獲認可者,将在真正成神之前被賦予調動元素的權柄,而在行使權利的過程中,他也會被提瓦特本身凝視,和祝福——這本是身為塵世執政之神谙熟于心的真理。
——達達利亞,自遠冬而來的武人,為奪取神之心,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籌謀規劃,甚至毫無戒心地接近了自己,只為套出更多的情報。
鐘離看着青年的神之眼,久久久久,忽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纏上心頭:
所以,現在的達達利亞真的是在被提瓦特凝視,
——和……祝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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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萬民堂,雅座間。此刻晌午,窗外霓裳開得正盛,香菱拿着點菜單風風火火地跑去竈臺,留下兩副碗筷,兩杯茶水,一張圓桌和兩位客人。一切都是成雙成對的樣子。
達達利亞一揉發紅的眼眶,嘆息道:“這裏,是不是有些太晃眼了?”
鐘離放下茶杯,伸出手,食指搭上達達利亞的眼周:“可否讓我看看閣下的眼睛?”
是過于親昵的動作,但二人都沒有感到異樣。達達利亞乖乖地放下手,探出腦袋,任由鐘離将自己的劉海向上一攏,露出眉毛,以及深藍色的眼睛——
“是不是不太方便啊?那我坐過去一點。”
達達利亞覺得這麽伸着脖子有些累,便坐到了鐘離旁邊。紅色的绶帶跟着主人尾在屁股後面,又随着動作耷拉到椅背之下,一切都是親昵到熟稔的模樣。
鐘離也湊近了達達利亞,細細地打量他的眼睛,他的臉龐。
是比璃月人更為白皙一些的皮膚,和比蒙德更要凹陷一些的眼眶。天然蜷曲的橘色短發,眼尾幾根睫毛張揚得翹起,典型的至冬樣貌,可以想見他父母的長相。青年的雙眼尤其漂亮,顏色是如璃月海一般的藍,卻偏偏帶了不正常的暗色,而那抹暗色鐘離很熟悉。
達達利亞的眼睛比起常人看起來更沒有神采,大概是出身于深淵的緣故。他身上有着深淵的氣息,不算多,但也絕不算少。這一點鐘離在初見他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若說那雙眼正逐漸被深淵腐蝕倒也說得通,可達達利亞正值壯年,就算總有一天會徹底失明,也不該是這個時候。
鐘離松開手,順便将達達利亞的劉海攏順整齊:“看來公子閣下,背負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聽懂鐘離的弦外音,達達利亞神色變得微妙起來。他看向鐘離,可鐘離已然別開了目光:
“需知天下間,每個人都有想要隐藏的過去。我無意過問,閣下也不必多言了。”
“……不,倒不是什麽特意隐瞞的事情。”達達利亞一頓,輕輕笑道:“不過,單看雙眼便能猜到他人的過去,鐘離先生才是讓我驚喜的那個人。”
“過譽。我只是比其他人多經歷過一些罷了。”鐘離說着,端起茶盞:“閣下的雙眼,近期內大概會畏光,流淚。我們一會兒,就去靠裏面的位置坐吧。”
“畏光?嗯……”達達利亞嘶一口氣,思忖片刻:“那我以後豈不是也得戴上面具了?唔,可是我不喜歡這麽躲躲藏藏的……”
“閣下行事,光明磊落。”鐘離輕笑,擡眼看向沒有半分懼意,反而在認真思對策考的達達利亞:“這倒是與衆人口中相傳的愚人衆之行事風格很是不同了。”
“哈,我該說實話嗎?其實我和他們挺合不來的。”達達利亞搖搖頭,滿不在乎地承認了自己與同僚之間的不睦:“我是那種有話就說,有事就做的人。權謀之類的對我來說,非常無聊。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是最好了,就算打不成,也要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才行。”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和我打架的原因?”鐘離颔首,“因為和我說不清楚?”
“不是說不清楚。……呃,”達達利亞說着,自己也笑了,他撓撓頭:“之前我也說過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想要幫你,想要救你,而且在救你之前,我還想要和你打一架。但最想要做的,先生,我想要擁抱你,親吻你,甚至是做更激烈的,更過分的事情——這樣說,是不是會把你吓到啊?”
沉默。
半晌,鐘離輕輕開口:“還是去靠裏一些的位置吧。”
找了個最背光的位置,鐘離讓達達利亞坐到靠牆避光的座位,至此青年才算徹底睜開了眼睛。他松了一口氣,似乎連身體都跟着放松不少,右手也從被揉紅的眼眶處放下來:
“哈……好多了。剛才我感覺自己要瞎了……”
“閣下這樣的情況……我有兩種猜測。”
出乎意料地,這次,鐘離對達達利亞開門見山,而不再繞彎子。
他伸出食指,首先在桌子上劃下一橫:“其一,是深淵的侵蝕。閣下師承深淵……”
“鐘離先生,我似乎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件事。”達達利亞打斷鐘離,微眯起眼。
“……那麽,你是否還信任我?”鐘離擡眼。
沉默片刻,達達利亞向後靠去,雙臂環胸:“你接着說。”
“……自深淵而上之人,視力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失明倒是最輕,”鐘離的食指仍舊抵在桌子上,“最重者,大概除了失明,還會畏光,疼痛,最終完全無法生活在陽光之下,淪為深淵的魔獸。”
達達利亞皺眉。
“但是……”鐘離說着,食指垂直劃下第二道,“有神之眼的人另當別論。”
“為什麽?”達達利亞追問,卻并沒有因此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得到神之眼之庇護的人,即是得到了神明的認可,得到了提瓦特的祝福。天理至今不曾祝福過自深淵而來之物,這只能說明閣下所沾染的氣息尚淺,又或者是,提瓦特看重你的資質,所以不介意你的出身,便幫你抵擋了深淵的侵蝕,讓你不至淪為深淵之物。”
“提瓦特……?”達達利亞用指節抵住嘴唇,皺眉:“我的神之眼是水屬性,至多算是得到了水神的認可吧。這怎麽會扯到提瓦特上去?”
“神之眼,既是塵世執政之神視線之所及,也是提瓦特意志的具現化。只有方舟認為你足以成為主宰它前進之方向的神靈——塵世之神才會将神之眼授予你,考驗你。”鐘離回答。
至此,達達利亞終于忍不住了。他笑着松開雙臂,撓撓頭:“鐘離先生,你剛才說的這些,我是該信,還是該不信呢?畢竟這聽起來就像是你胡編亂造的一樣,而且為什麽璃月的凡人會知道這些?”
“是的。我本不該對你說這些,只是這無關契約,而公子閣下又無懼誤解,對我坦誠。所以,公平起見,我也無懼猜忌,向你坦誠。”鐘離收起手指,桌子上還留着他用食指抹出的一橫一豎:“你我雖短暫共事,共負一轭,但信與不信,取決于你。”
“雖說你好像也沒什麽騙我的理由。”達達利亞眯起眼,盯着桌子上那被岩屬性劃出來的一橫一豎——像一個十字,枷鎖的模樣:“所以結論是什麽?結論是我被提瓦特盯上了?”
“一旦神明投射在你身上的視線不再是祝福,而是詛咒……”鐘離雙臂環胸,向後靠去:“如果原本替你抵消的祝福變成了詛咒,那麽你便承受了來自深淵的詛咒,和神明的詛咒。這雙重的詛咒便足以讓你受盡折磨,眼睛開始畏光也不過是前兆罷了。”
“嗚哇,這麽可怕嗎,我做了什麽?怎麽這麽倒黴。”達達利亞仍然語氣輕挑地調侃着,似乎并沒把鐘離的這番話當真,也似乎只是并不在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不過,鐘離先生也太厲害了,你就只看了看我的眼睛,就能猜到這些?”
“并非如此。”鐘離篤定地搖頭,“是閣下在之前對我反複說出,天空島,要去救我——這類關鍵的話語,才讓我有了這種猜測。不然,就算是我,也絕對不會想到如此離譜的事情。”
“哦,我明白了,”達達利亞恍然大悟,他伸出食指,掌心握拳向上:“就是說,你其實是個罪大惡極之人,而我居然要跑去天空島救你,所以提瓦特的神明發怒了,對妄圖反抗天理的我降下了詛咒,而這份詛咒取代了神之眼的祝福,所以神之眼也沒法壓制我出身于深淵的詛咒——于是我現在就倒了兩倍的黴,是這個意思嗎?”
還沒等鐘離說話,達達利亞忍不住大笑出來:“這是什麽狗屁笑話,我該從哪裏笑比較好呢?一個被關在天空島,還對神之眼了解到這般地步的鐘離先生,到底是誰呢?”
說着,達達利亞笑眯眯地從桌下抽出早已凝結成型的水刃,抵住鐘離的脖頸。
他們二人在背陰的位置,食客們仍在熱火朝天品嘗料理,無人注意到這裏的動靜。
冰涼的水刃從鐘離的脖頸向下挪去,一寸比過一寸,最終抵住他的胸口。達達利亞睜開眼睛,他的嘴角還是向上彎起的樣子,可眼中早已毫無笑意:
“這麽着急地暴露自己,是在瞧不起人嗎。”
“你就是我的目标吧,摩拉克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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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将達達利亞攬入懷中。
“哈,這是什麽意思?要開始做了嗎?”達達利亞閉上眼,把鼻子埋到摩拉克斯的脖頸處,用力地嗅着,“事先說好,我體力可是……”
摩拉克斯垂眸,片刻,将達達利亞摟得更緊了一些。
就像是要把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生命甚至是靈魂裏那樣,他緊緊緊緊地抱着他,最終,喃喃低語:
“——這是,知道了真相的你……”
“——在故事的最後,所迎來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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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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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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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