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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第 8 章

小屋中。

沈清鴻倒了杯茶水,她伸手端去,水杯卻猛然從她手中滑落。

下一瞬,沈清鴻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小的白團子。

水杯因為沒有人握着,從高空墜下,砸在還沒反應過來的白團子腦袋上,茶杯裏的水潑了白團子一身。

看着滾落在爪邊上的水杯,沈清鴻整只獸都不好了。

她舉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确認沒錯,她現在又變成靈獸了。

這可怎麽辦,如果婁危雪回來發現,布置的結界沒破,結果她人沒了,多了一只獸,那她要怎麽解釋!

白團子着急的在原地來回轉,她嘗試着運轉靈力,想要變回人形,可是失敗了。

同時靈獸契約在告訴她,婁危雪正在從遠處往小屋的方向趕。

不行!她不能被發現!

沈清鴻立刻屏蔽了靈獸契約帶來的感應,她努力凝聚靈氣。

淡淡的白光在白團子周身浮現,然後破碎。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

另一邊,婁危雪路走到一半,就發現契約指引沒有了。

不過在指引消失之前,顯示的還是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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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危雪只當白團子自己找回家了,腳下沒有一點停頓,快速的往小屋飛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沈清鴻不知道自己已經運轉了多少次靈力,可是始終沒有成功。

門外,有聲響傳來,是婁危雪回來了。

沈清鴻沒有動,周身光華流轉,小屋的門被一點點推開,縫隙越來越大。

婁危雪走入門內,只見沈清鴻站在桌邊,額頭似乎還有點紅。

“姐姐,你這頭怎麽了?”

“磕到了而已,沒有大事。”

婁危雪目露奇異,當時怕白團子在這屋裏磕到碰到,她把許多尖銳的地方都包上了軟布,也不知道姐姐這是在哪裏撞到的。

她取出藥膏仔細的給沈清鴻塗抹了傷口,然後才發現,沈清鴻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

“姐姐,你衣服濕了。”

“嗯,剛剛杯子沒拿穩,不小心打濕了。”

沈清鴻彎腰,一舉一動十分從容,她撿起腳邊掉落的水杯,聲音雲淡風輕。

婁危雪知道沈清鴻受傷,幹脆丢了個決到沈清鴻身上,原本還濕漉漉的衣服,瞬間變幹。

想到在外面的契約指引,婁危雪從沈清鴻邊上走開,朝後院走去,然後什麽都沒找到。

不死心的婁危雪裏裏外外,來回轉了好幾圈。

沈清鴻見婁危雪似乎還要找,主動出聲及時制止了她。

“你在找什麽?”

“姐姐,你看到六六了嗎?”

“沒有。”

沈清鴻抿了口茶水,她低垂着眼,叫人看不出半分神色。

“這樣啊。”

婁危雪摸摸腦袋,難道六六沒有回來嗎?

不過根據之前那個指引,六六應該就是在這個方向上。

或許她多找幾遍,就能找到六六了。

六六啊,六六,你快點回來吧。

就這樣,沈清鴻在小屋中住了下來,婁危雪一邊照顧沈清鴻,一邊外出尋找六六。

月升日落,鬥轉星系,大半個月的時間轉眼流逝。

婁危雪始終沒能找到六六,不過沈清鴻的身體倒是在這段時間裏,一點點的好轉起來。

可婁危雪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她總是時不時感覺到身體燥熱,似乎有股無名之火一點點的從她的身體深處燒起,這個狀況,和之前她中合歡散的時候很是相像。

該不會是那天晚上中的合歡散還沒有解開吧!

現在小屋裏除了她,住的還有神仙姐姐,如果她合歡散發作了,那該如何是好。

婁危雪沒有辦法,思索再三後只能選擇找自己的醫修朋友想辦法。

她拿出特制的傳信用紙,将自己身上的異常和中了合歡散的事情寫到紙上,然後把這張信紙疊成了紙鶴。

走出房門,婁危雪把紙鶴捧在掌心,默念口訣。

一道金光閃過,紙鶴竟然動了起來,緩緩朝着高空飛去,沒多久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看着飛遠的紙鶴,婁危雪念叨着:“寄春啊寄春,我這全靠你了,你可千萬得救救我啊。”

眨眼間,又是一天過去,也離上次中合歡散的日子越來越近。

婁危雪每天都在等着李寄春的回信,直到這天。

早上婁危雪正在外面打水,頭頂有聲音傳來。

她擡頭看去,只見一只木鳶從空中飛下,落在她的面前。

婁危雪驚喜,這是寄春來信啦!

她連忙把木鳶上的東西拆下,拿出信件。

李寄春在信上說,合歡散是合歡宗的秘藥,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只有拿到合歡宗的解藥才能徹底擺脫。

雖然合歡宗的人喜歡使用合歡散,但是對合歡散的解藥卻把控的十分嚴格,尋常人根本就拿不到。

李寄春沒有辦法解她身上的合歡散,只能暫時延緩合歡散的發作。

至于藥方和所需要用到的藥材,李寄春也都一股腦的全部讓木鳶給帶來了。

婁危雪嘆了口氣,李寄春說沒有辦法,那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畢竟她的這個醫修朋友,特別喜歡鑽研一些奇奇怪怪的病,越是冷門不好治的病,她越喜歡。

因此幫人解了不少的疑難雜症,名聲斐然。

拿起木鳶送來的藥材,婁危雪按照李寄春寫的辦法熬煮起來。

她愁眉苦臉的撐着個下巴坐在門口,看着藥爐底下的火焰,眼下只能先按照寄春的方法吃藥,來延緩合歡散的發作,至于解藥,那就只能等以後再想辦法了。

苦澀的藥香随着熬煮逐漸蔓延,婁危雪把熬煮好的藥倒入木碗中,端到屋內冷着,然後就去做別的事情了。

兩刻鐘後,婁危雪出門回來,準備去把自己的藥給喝了,結果就看到一只冷白的玉手端起藥碗,送至唇邊。

婁危雪連忙喊道:“啊,等等!這……”

這是我的藥……

沈清鴻拿着空碗,站在桌邊,眼神裏滿是疑惑。

“怎麽了?”

這些天,婁危雪為了能夠讓沈清鴻恢複身體,經常去山裏采草藥,然後煎給沈清鴻喝。

剛剛沈清鴻應該是誤以為,那碗藥是自己煮給她喝的。

也怪自己,沒有事先想到這點。

不過沈清鴻喝都喝了,她也不能讓人吐出來吧。

況且,合歡散這種事情,婁危雪也不好意思告訴沈清鴻。

她把藥碗從沈清鴻手裏拿出,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我只是怕你燙到。”

沈清鴻沒有多想,“這個已經不燙了。”

“那就好。”

婁危雪拿着空藥碗走出房門,李寄春只給她寄了一份藥材過來,這份藥被沈清鴻喝了,她還得要一份才是。

她把自己的情況寫了出來,讓飛來的木鳶把信帶走。

看着飛遠的木鳶,婁危雪在心底默念,但願她能堅持到寄春把第二份藥寄過來,希望這中間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

夜裏,婁危雪睡在地鋪上,感覺身體湧上一股又一股的熱意。

她将領口的衣服扯的開了些,試圖緩解燥意,可是并沒有什麽作用。

被熱意折磨的婁危雪翻來覆去,幹脆直接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屋側小溪在月色下緩緩流淌,婁危雪走過去,她伸手試圖引起溪水來緩解身上的熱意,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婁危雪轉過身去,沈清鴻穿着單薄的裏衣,正站在她的身後。

她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沈清鴻已經睡着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沈清鴻并未言語,一雙眸子盯着婁危雪,裏面似有水波蕩漾。

婁危雪被盯的有點尴尬,不知道要怎麽解釋自己晚上不睡覺跑來溪邊的事情。

“那個,我……”

正在婁危雪絞盡腦汁的找理由時,沈清鴻動了。

她邁步向前走了幾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的極近。

柔軟的指尖撫摸上婁危雪的唇,婁危雪怔忪幾秒,只感覺唇上似有一團火焰,從唇上一直燒到了心底。

婁危雪眼神暗下,嗓音低啞幾分。

“姐姐你……”

沈清鴻的手指再次點了點婁危雪的唇,她搖搖頭,不讓婁危雪說話。

婁危雪後面的話便全止在了嘴邊,她靜靜等着,不知道沈清鴻想要做什麽。

見那唇不動了,沈清鴻卻笑了,那笑如冰雪消融,似有百花綻放。

平常沈清鴻鮮少有什麽表情,可現在,美人身着單衣,如墨的黑發散亂的披在身後,唇色如櫻,眉梢眼尾皆是潋滟的春色。

婁危雪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覺心裏的火燒的更旺盛了,而偏偏,這美人還是個會添火的。

“你不親我嗎?”

美人含笑,嗓音清悅,如玉石落地。

這誰能受得了!

婁危雪再也壓抑不住,伸手攬住沈清鴻纖細的腰身,吻上沈清鴻的唇瓣。

沈清鴻的裏衣很薄,兩人抱的這麽緊,婁危雪能感受到沈清鴻肌膚上傳來的溫度。

一時間,婁危雪只感覺更熱了。

她伸手解下沈清鴻身上的衣服,手指給沈清鴻帶來陣陣戰栗,惹得人喘息連連。

破碎的聲音從沈清鴻唇邊洩出,又叫婁危雪堵了回去。

她把沈清鴻壓在柔軟的草地上,兩人交纏在一起,如游魚随着水波蕩漾。

可是那水卻越漲越大,最後竟兜頭朝朝婁危雪潑來,像是要把人溺死在水裏。

婁危雪猛然坐起,身上燥意消散,冰涼的冷水順着她的頭發往下滴落。

她看着被洇濕的床鋪,有些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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