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女娲聖人，西皇伏羲到。”

“鎮元大仙到。”

“太清聖人、玉清聖人、上清聖人到。”

我與玉清自然坐在一起，我二人剛落座後，就見女娲眼神中帶着興奮，湊了過來說道，“恭喜兩位師兄，我的紅繡球還有地婚與人婚，若是兩位師兄需要只管來尋我。”

玉清聲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拉着我的手說道，“我二人多謝女娲師妹好意，屆時便要有勞女娲師妹了。”女娲的眼神更興奮了，“玉清師兄客氣了。”一旁的伏羲将女娲拉了回去，對着我二人歉意一笑。

我将一枚仙果遞到貓兒嘴邊，他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有些小嫌棄說道，“咦，有些酸。”我也咬了一口，“還好吧，挺甜的啊。”确實很甜。

我話音剛落，便有仙樂之聲傳來了，接着便看見天邊紅霞滿天，九條金龍拉着兩頂絕美的轎子前來，九只鳳鳥相伴左右，伴随着前面有兩名的仙子施法不斷有花雨落下，轎子前後有我妖族太乙修為的士兵守衛。玉清拿着酒杯小聲說道，“你們妖庭的場面倒是真大。”我為他斟酒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貓兒，若是喜歡，屆時我們也如此可好？”玉清狠狠瞪了我一眼，“休要如此喊我。”我點點頭，看來貓兒也想要這般的大婚。

一擡頭我又看到女娲滿臉笑意看着我二人，我對着女娲點了點頭，她卻快速低下了頭，嘴角帶着一抹奇怪的笑。我心中有些奇怪，怎麽感覺女娲師妹怪怪的。

兄長站在中央，羲和與常儀兩姐妹站于左右，三人拿着紅繡球，正欲開口向天道起誓。“哈哈，你們妖族大婚怎麽能少了我巫族參加。”陣法外傳來祝融的聲音。來了，兄長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我站起身說道，“兄長，我去看看。”玉清欲與我同去卻被我制止，我拍了拍他的手說道，“等我回來。”

我站在陣法外說道，“你們十二巫族不請自來，若是今日來我妖族慶賀我兄長大婚之喜，我妖族自然歡迎，若是幾位存了別的心思還請離開。”我話音剛落，帝江便說道，“妖族大婚，這是洪荒的大喜事，可是你們妖族連份請帖都不送給我們巫族，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巫族啊？”

我故意激怒他們幾人，只有他們進了陣法，我才有機會得到巫族的血肉。于是我故意說道，“帝江道友，好大的臉面。你們巫族與妖族針鋒相對，水火不容，我妖族何必請你們？”我話音剛落，暴脾氣的祝融便諷刺道，“太一道友如今傍上了聖人，果然連說話都分外有底氣。太一道友倒是為了妖族能如此付出，甘願伏低做小，伺候聖人，這等臉皮洪荒能有幾人勝過太一道友。”說完祝融便笑了起來，共工、九燭也跟着放聲大笑。

祝融話音剛落便有罡風向祝融打去，玉清厲聲斥責道“休要胡言亂語。”玉清面色難看出現在我身旁，手中的盤古幡躍躍欲試。我将玉清擋在身後，對着十二祖巫說道，“我太一風姿卓越，英俊潇灑，乃是洪荒少有的才俊，自然可配服侍聖人。不過我見你們巫族，倒是永遠沒有這個可能。你們巫族除了嘴巴臭，本事也臭。”祝融立刻施展火之法則向我打來，我施展混沌鐘擋下，接着挑釁道，“有本事去陣中與本皇一較高下。”

說罷我便拉着玉清進了陣法，我還要哄我的貓兒，沒工夫同巫族置氣。

“玉清聖人不要惱怒了，同這群沒腦子的置氣做甚。”說罷我親了一下他的唇角，他別過頭去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祝融。”

陣法運轉，陣法上空出現紅色霧氣，我知道這個陣法無法阻止十二祖巫。不過馬上鴻鈞便要出現，裝作老好人的樣子，為巫妖兩族定下萬年之約。

待陣法快破之時，我立刻将陣法收回，這些巫族血肉應該夠了。這時兄長也帶着妖神妖将趕來，兄長怒聲呵道，“帝江，找死。”說罷兄長便獻出他的本命法寶河圖洛書，我将混沌鐘獻出來。十二祖巫雖身上布滿傷痕，但而是鬥志昂揚，正欲沖過來。

太清站出來說道，“諸位道友，今日大喜，不如改日再戰。”

祝融再次諷刺道，“太清道人，莫不是你也得了他們妖族侍奉？”祝融話音落下，通天便将青萍劍拔出，一道帶有聖人之威的劍氣向祝融沖去，“今日倒可以讓我的青萍劍嘗嘗你們巫族的血。”

通天再欲出手時，衆人都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鴻鈞的聲音随之出現，“今日諸位不如給老道一個面子，巫妖兩族萬年之內不可再戰，萬年後再戰，勝者可為洪荒主宰。”話音落下衆人便恢複了行動，無論巫族心中如何不服氣也只得遵從道祖法旨。

巫族離開後，宴會繼續，不少妖神妖将過來同我飲酒，我沒有拒絕。後來越來越多的妖族過來敬酒，我只好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抱着玉清不松手，他只得扶着我，回了我的宮殿。

他将我小心扶到床上後被我用力拽倒，只好與我一同倒在了床上。我用力吻上了他的唇，輕輕舔咬，我們二人氣息相互交織。突然他推開我說道，“先把巫族血肉交給惡屍。”我在他鎖骨上發狠咬了一口，窩在他頸間說道，“嗯，我已經給了。”“那”我伸手摁在他的敏感處，将他剩下的話吞入口中，心想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

“我想泡溫泉。”

“遵玉清聖人法旨。”

我抱着懶洋洋的貓兒進了後殿的溫泉，“舒服。”他嘟囔了一聲，抓住我四處作亂的手。我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他抖了一下，我聲音蠱惑說道，“貓兒，咱們還沒有在溫泉試過。”

他突然來了力量抵住我問道，“為何一直叫我貓兒？我不喜歡。”我開口解釋道，“我在時間長河中，見到有一只漂亮的小白貓，我看到它對陌生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卻對親近之人十分親昵，你若不喜歡，我便不喊了，好不好？”

“那只有你我二人時，你可以如此叫我。”說完貓兒又有些不好意思将臉轉到另一邊，我心道，更像了。

三千年後我少了一個叫烏石的惡屍，巫族多了一個叫烏石的族人。根據上一世，在巫族和妖族獵殺人族最初的時候，我便請女娲将人族收到了山河社稷圖中，我知道人族才真的得大道的寵愛。

又過了三千年，妖族已經将周天星鬥大陣補全。

“六千年已過，還剩四千年。”我嘆了口氣，“為何嘆氣？”殿內空間波動，一身白袍出現。我與玉清也有很久未見了，我笑着起身将人抱在懷裏，“出關了？”玉清回抱我後，再次問道，“為何嘆氣？”

我有些苦惱便将原因說與貓兒聽，“我還沒有找到引誘後土身化輪回的人。”玉清擡頭看向我說道，“你若信得過我，便将此事交給我。”我沒有猶豫便應了下來，“好。”玉清靠在我懷中繼續說道，“還有四千年。”我們二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彼此相擁。

這次玉清離開不久後，便傳來了後土身化輪回，困在幽冥界無法離開的消息。後土從自己的部落舉薦了一名叫烏石的大巫代替了自己，巫族如今整日磨合都天神煞大陣。我得了消息，心安了一些。如今一切未定，我心中還是有一些擔憂。

又過了三千年，巫妖兩族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小型沖突，我知道快了，不過一千年，對于我們這種修士來說便是彈指一揮間。

“太清，玉清，上清，女娲，接引，準提，你們六人速來紫霄宮，不得有誤。”天際傳來了鴻鈞道祖的聲音，緊接着我便收到了玉清的傳音，“速來玉清峰，玉清峰留有我為你煉制的法寶和大兄煉制的丹藥。”我趕到玉清峰時，他人已不在，我走進近萬年來他常在的煉器室，架子上放滿了他煉制的法寶，我施法将法寶穿戴在身上，然後看向水鏡。水鏡中的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嗚”，號角吹響，戰争一觸即發，妖族金仙以上的的戰力全部出動，設下周天星鬥大陣。巫族也設下都天神煞大陣。妖族不斷有戰力死去，得益于近千年的演練，一旦有戰力死去又會有新的戰力補上。

兄長對戰帝江、句芒與蓐收三人，我對上了祝融、烏石、共工三人人，鲲鵬對戰玄冥，飛鐮、鬼車對戰強良與天吳……

一切按照計劃那般，妖族慢慢将巫族聚在一起，馬上要成了。烏石裝作被我打傷，向剩餘的巫族中間飛出。我立刻将剩下的二屍放出喊道，“請道友助我。”随即烏石當場自爆，我的神魂也受到重創，善屍與自我屍護着我向後退去。

離烏石位置較遠的奢比屍和玄冥瘋了一般，向我攻擊而來，“無恥太一小兒，受死吧。”善屍與自我屍被奢比屍和玄冥纏上。

“二弟，小心。”“東皇快躲開。”

我轉身便看到帝江，他向我撲來，下一刻便自爆。我雖迅速用混沌鐘護住自己，但還是慢了，果然空間為王。（ps:帝江是空間祖巫。）不過，我在倒下的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

紫霄宮中，在巫族與妖族開戰之時玉清聖人便有些心神不寧，一向注重禮法規矩的他第一次對鴻鈞不那麽恭敬的問道，“道祖，不知我等何時可以離開。”

鴻鈞無悲無喜，似乎沒有了任何情感，鴻鈞看向玉清聖人，只說了一字，“等。”

一旁的太清聖人對着玉清說道，“二弟，坐下。”

玉清聖人坐在蒲團之上，他心中那一絲不安越發強烈，他無法安心坐在蒲團上，他很擔心太一。他猛地站起身說道，“老師，學生有要事，需要先行離開。”說罷玉清聖人便打算離開，鴻鈞出手攔住了他，玉清聖人看向鴻鈞道祖，随後将盤古幡藏于袖中。

鴻鈞一揮手，将一枚丹藥送到玉清聖人面前說道，“服下隕聖丹你便可離開。”玉清聖人将丹藥握在手中，正欲服下時，卻被一個聲音阻止。

“有我在，吃什麽勞資隕聖丹。”下一刻丹藥便飛到了一個人手中，玉清聖人有些欣喜喊道，“如願前輩。”

“快去尋太一吧，剛好來的及。”

鴻鈞掐指一算，随後說道，“罷了你們也離開吧。”

待衆人離開後，鴻鈞，也就是天道便開口說道，“你還是來了。”

“當然，看到你又輸了，我為何不來？我早說過了，天道不能是無情之人。情之一道，最為難懂，也無法割舍。”說罷如願的身影便消失了。

“是啊，情之以道，最為難懂。”天道也輕聲說道，聲音輕到連如願也沒有聽到。

我再次醒來時，便看到坐在不遠處看書的玉清，我故意咳嗽了兩聲，裝作難受了樣子喊了一聲，“貓兒。”

“休要裝模作樣，大兄的丹藥從未出過錯。”他的樣子很是鎮定，除了他拿反的書外。

我再次喚了一句，“貓兒。”他果然心軟了，坐在我身旁，将我小心扶起靠在他身上，我伸手摟住他的腰，将臉埋在他胸膛中低聲說道，“那一刻，我還真有些害怕。我怕再也無法見到你。”玉清沒有說話，我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許久他才說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