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番外6

第90章 番外6

沈棠寧按下他的大手。

“你醉了, 別鬧了,快睡吧。”

數次之後,她的聲音裏隐含了無奈與幾分無力的嬌柔。

謝瞻頓了下, 終于抽出了自己的手,将她的面龐輕扳過來。

她閉着眼,垂下長長的睫毛。

“寧寧, 看着我。”他低低地說。剛一開口,酒氣便撲面而來, 有些醉人的淡淡酒香。

他的眼神宛如火一般的灼熱, 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臉上, 令沈棠寧毫不懷疑地相信,如果下一刻她再不睜眼看他,他會盯她一輩子, 在她的臉上盯兩個大黑洞。

“看着我。”

片刻後, 他一字一句, 再次重複,隐含命令的意味。

她只得睜開了眼。

幽若的燭光下, 他鬓發微微散亂,兩側的顴骨浮上了兩抹不正常的暈紅, 平日裏一雙狹長淩厲的鳳目似水朦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微微喘息着,帶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到她同樣潮紅的臉頰上。

看了片刻,他的目光慢慢下移, 停留在她兩片水潤的紅唇之上。

沈棠寧幾乎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心一跳, 連忙要偏過頭去。

卻已是晚了,他突然向前一摟便堵住了唇。那大舌靈巧而強硬地探入, 大口大口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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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要窒息了。

“阿瞻!快……快松手!”

她有些惱怒他的強硬,他的身體像是一座沉重的山覆住了她,她想伸手去推他,被他一把抓過手腕摁在頭頂上,那力道甚至卻有些重。

她徹底動彈不得了。

她喘不上氣,渾身好像失了力氣般地酸軟,也顧不上與他置氣了。

他今晚穿的是一件的黑金色的夔紋長袍,這樣色彩的搭配明明該厚重沉穩,可待他直起身時衣袍便半解半露地掉到了腰間,中衣敞着懷散在兩側,露出其中塊壘分明的胸腹,将他俊美無俦的臉在月光下映襯得有幾分邪氣不羁。

女人雪白纖細的小腿,與男人蜜色寬厚的胸膛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并沒有如其它的男人一般中年發福,正相反,他結實修長的身軀愈發得魁梧有力,與少年時的莽撞相比,随着年齡的增長他某些方面的手段也顯得更加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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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

聽到他的呼喚,她掀開沉重的眼皮。她的丈夫正低頭啄吻她滑膩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之間,她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從身體的深處急速地流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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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存的理智令她哭了出來,腳趾蜷縮在一處,卻只能将臉埋在枕中嬌籲微微地喘着。

最後被他摟入懷中,徹底由他擺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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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寒風嗚嗚吹着。

車夫打量着天色,對車內的沈棠寧與錦書說道:“世子夫人,小人估摸着快要下大雨了,不如咱們抄近路回家罷!”

溫氏生了一場小病,今日沈棠寧回了平寧侯府探望母親溫氏與哥哥沈連州。

自周契兩國聯姻,沈連州帶着烏倫珠公主認祖歸宗之後,沈弘謙一家被徹底趕出了平寧侯府,回了沈氏的老家鎮江。

剛開始的時候沈宵死活不願挪窩,沈弘謙心中有愧自然嘴上不敢多說,沈宵和他那妻子金氏卻是一氣之下告到了順天府,一則質疑沈連州的身世血統,不配承襲平寧侯爵位,二則告鎮國公府一家仗勢欺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蹦跶了僅半天,當日就被一隊官兵連鋪蓋帶人直接趕出了侯府。

今日剛出門時還是個豔陽晴天,出門才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便黑雲壓城,看這醞釀的勢頭似乎還是要下一場暴雨。

沈棠寧點了頭。車夫立即駕車加快了速度,不消片刻車棚頂就“噼裏啪啦”落起了雨,只見這大街上是寒風呼嘯,天昏地暗,行人們四散逃竄,看着竟有些駭人。

沈棠寧命車外跟着的兩個婆子也上了馬車躲雨。

“這可怎麽辦?”

主仆幾人都十分着急,恨不得立即飛到家裏去,這時錦書腦中忽地靈光一現,扯開帏簾向外看去,果見化石橋就在不遠處了。

“世子夫人,都督府不就在前面那條街上嗎,不如我們去都督府裏躲躲雨?”

都督府沈棠寧自然是不想去的,只是看這雨似乎是要越下越大,若是今日只有她一人出來便罷了,只是總不能她與謝瞻鬧別扭,害的旁人跟她一起淋雨。

車夫得令後馬鞭子一甩走得愈發快,車廂裏面愈發颠簸,待到了化石橋直接過橋奔向皇城最西側的大時雍坊。

此時雨已是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子在頭頂密密嗡嗡地響着,甚至帶着幾分瘆人,雨水從車廂的縫隙滲進來,凍得幾個女眷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怎麽是您來了!”

“是我,你不必停,将這衣服塞進車廂裏!”

車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與男人熟悉的聲音,與車夫對了兩三句話便再沒了下文。

“是世子爺!”婆子們驚喜道。

沈棠寧一怔,旋即,前面的小車門便被打開,随着一股撲面而來的寒風,被塞進來一個油綢布的包裹。

錦書将這包裹三兩下打開,只見裏面有一件男人的銀狐毛披風并一塊大棉毯子,錦書趕緊給沈棠寧披上了披風,沈棠寧頓覺周身寒氣去了大半,其餘人則将就着蓋了這塊棉毯,倒沒剛開始那般刺骨的冷了。

耳旁“噠噠”的馬蹄聲不斷,也不知他身上有沒有穿蓑衣,這樣大的雨,任是他身體一向強健,只怕淋了也逃不了小病一場。

外面風很大,沈棠寧吃力地想去掀開車窗上縫補的厚厚的暖簾子。

“別亂動!”

将掀開了一條縫兒,車外的男人便冷聲斥道。

沈棠寧手一抖,手中的簾子就掉了下去。

約莫一刻多鐘後,雨勢漸漸小了,馬車停在都督府的大門前。

沈棠寧被兩個婆子從馬車裏攙扶出來,雖然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風,她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雨勢兇急,京都城的排水一向又差,因此地上一時都是堆積的雨水,幾乎到了小腿的高度,她的腳尖點在冰冷的雨水上,瑟縮了下,猶豫着該從哪下腳趟過去。

下一刻,身體便是一輕,吓得她驚呼一聲,被人直接從車轅上抱了下來。

謝瞻不顧她的抗議抱她上了臺矶,朝着門裏大步走去。

真是奇怪,這樣寒冷刺骨的天,他的胸口還散發着熱氣。

幸好身上的披風很大,可以将她完全擋住,接着衣服的遮擋,沈棠寧将臉都埋進了他的懷裏。

進了屋裏謝瞻将她放到了床上,指揮長忠又端進來三個火盆。

內裏的裏衣沒濕,只換了外衫,換過衣服後,身上才終于漸漸暖和了過來。

屋裏沒人,謝瞻将她送進屋後便消失了,人不知去了何處。

沈棠寧坐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動靜,便輕聲下了床,細細打量這房間。

這房間看起來應是她的丈夫午憩與值夜暫歇的地方。

她以前沒來過謝瞻的衙署,頂多是将他目送進裏去,這房間看着不是很闊大,比他在鎮國公府的書房小多了,恐怕也就家裏的一個碧紗櫥大小。

裏面裝飾擺設都很簡單,牆上擺滿了各式的弓箭,除了桌椅之外的多是實用的物件,花瓶屏風等沒用的絕不會出現在房裏,符合謝瞻的這人性格。

書案後擺了一張小床,便是她剛換過衣服的地方,

書案有些淩亂,筆墨紙硯,書擺的也東一本西一本到處都是。

沈棠寧給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在桌下的抽屜裏發現了一個長方的漆木小匣子。

本來也沒想到動他的私密之物,只是到底是好奇心作祟,明明這物也沒上鎖,且就在眼面前,若是不打開看一看,她心裏便被勾得癢癢的。

萬一是什麽她不該看的物件呢?

沈棠寧咬了咬唇,趁着沒人,她将這小匣子飛快打開看了一眼。

匣中靜靜地躺着一支嵌滿了寶石與珠翠的金累絲步瑤,握在手中亦是沉甸甸的,卻并不因奢華而顯得繁複,中央一顆紅寶石猶如鴿血紅般光瑩剔透,散發着柔潤奪目的光澤。

沈棠寧一瞬間就被這顆紅寶石吸引了。

好看歸好看,可這樣漂亮的一根金步搖,謝瞻買了怎麽也不送人,而是藏在抽屜裏?

“尤其是表姐夫這般的人中龍鳳,如今他位高權重,深得太子殿下重用,自有無數的女人為他前仆後繼,不要名分……”

溫雙雙的話再一次地出現在了沈棠寧的腦海之中。

其實莫說是男人,女人也一樣。

在寧遠城的時候,若謝瞻不在家中,總有些游手好閑的少年上門向她求歡,但凡逮着機會便要在她面前獻殷勤,一口一個好姐姐地叫着她。

這些人腦中也不知是怎麽想的,便是她随手晾曬在院子裏的衣物都要偷走。

後來謝瞻加高了門牆,又狠揍了幾個不安分的流氓殺雞儆猴,他守在家裏的日子多了,類似的情形才漸漸少了,不然平時她都不敢出房門。

沈棠寧疑心這步搖不是送她,她左右翻看,忽發現這簪子的頂端做成的是花瓣的形狀,中間簇擁着那顆漂亮的紅寶石,看樣式似乎很像是一朵海棠花,又像是一朵牡丹。

她湊近了去看,仿佛看到簪身的中央還刻着一排小小的字——“吾妻寧”……

“放肆!你是什麽混賬東西,竟敢自作主張……”

外面傳來男人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吓得沈棠寧一個哆嗦,險些把手裏的金步搖連同匣子一同丢到地上。

趕緊把東西放歸原位,稍微定了定神,她走到窗邊向外面看去。

外面還在下着淅瀝瀝的小雨,謝瞻穿着鬥笠站在路中央,腳底下跪着個身着綠色官袍的官員,看樣子是犯了事正在挨訓,渾身縮成個鹌鹑般一動不敢動。

周圍其它的官員俱是穿着鬥笠挨淋,低頭安靜如雞地不敢吱一聲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打三十個板子!”謝瞻怒道。

那綠衣官員抱着謝瞻的大腿哭求,謝瞻一腳朝着他的心口就踢了過去,直把那官員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而他則沉着臉,丢下一衆人大步朝他辦公的書房走來。

“嘎吱”一聲他踢開了門,将蓑笠在門口解了往旁邊一丢,如往常一般大步流星徑直坐到了桌前。

有人給他倒茶,他伸手去拿,剛捏了一下被那茶杯裏的茶水燙的煩躁,立即揮手斥道:“下去,連茶水都不會——”

好巧不巧茶水不慎被他掀翻,潑在那人的手背上,低低悶哼一聲。

謝瞻聽着聲音一怔,慢慢地轉過頭去。

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只見他的妻子正穿着一身不大合身的丫鬟衣服站在他的身後,那丫鬟的裝扮襯得她嬌嬌俏俏,腰肢纖細,臉色卻微微發白。

因茶水潑到了她的手背上,将她嬌嫩的手背燙的一片粉紅,見他目光看過來,沈棠寧立即皺着眉後退了兩步。

“寧寧……”謝瞻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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