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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江雨濃的頭貼上來時,曲明淵眼疾手快的把手機屏幕按滅。
江雨濃就看了一抹肉色的光暈,而後屏幕上只剩她和曲明淵的臉。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江雨濃沉默了。
曲明淵反應極快,把手機放在了枕頭旁邊,就好像她只是聽見江雨濃的聲音才順手關掉了屏幕,而後轉身,摟住江雨濃的腰。
“怎麽醒了?”随後曲明淵淺淺的親了下江雨濃的額頭,順着往下,把唇瓣挂在她的鼻尖上反複蹭刮,留下些不明顯的痕跡。
江雨濃被黏得眯上眼,果然忘記了曲明淵剛剛在看的東西,勾了把曲明淵的衣角,把她扯着帶進了懷抱裏。
“自然醒的。午休嘛,睡不了多久。”江雨濃摸摸曲明淵的頭發。
曲明淵貼在她臉上,心裏的火卻被勾得越來越旺。
她還沒有看完一卷漫畫。
但剛剛看的部分已經足夠刺激她的神經,讓她岌岌可危的理智就此凋亡。
這會兒碰到江雨濃,宛如火焰遇氧,那股不安分的心思愈發強烈。
曲明淵從蹭換成了親。
一點一點的啄過江雨濃的臉。
江雨濃能感覺腰上的手慢慢縮緊着,她快被曲明淵勒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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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濃不大明白曲明淵突如其來的熱情,卻也願意配合,閉上眼,任憑曲明淵動作。
——“第二人格今天尤其克制啊。”
而後,在曲明淵正準備不溫不火的咬上去時,她聽見了江雨濃的心聲。
“……”她今天是第二人格,是喜歡争當上面的那個,确實不能太溫吞。
曲明淵随即扭轉了态度,狠一口紮在江雨濃的眉心。
惹得她睫毛顫抖,撓過曲明淵的下巴。
江雨濃而後捏緊曲明淵的腰,又被曲明淵按住了手。
曲明淵逮着愛人的手往上,舉着束成一朵花。
不作繩的那只手旋即翻開了江雨濃的唇瓣。
撥弦似的挑過,又被江雨濃咬過指尖。
江雨濃不是乖巧的獵物,絕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留在原地,任曲明淵作為。
這一下咬,只是一種警告。
曲明淵卻“不識好歹”,把指尖往li探了點,按在江雨濃的舌尖。
壓迫她必須卷起舌頭,裹住異物。
江雨濃不願傷到曲明淵,沒有再咬,配合着,作出被動無辜的姿态。
這姿态從白蘭那兒學來,學了個三分像。
曲明淵沒看過這樣的江雨濃,心跳足夠被那一瞬間的眼淚鼓動到狂跳了。
她果然松了警惕,手上的力道小了。
江雨濃趁着這個機會,掙脫出來,把曲明淵推走,而後拽着她的衣領,迫使她低頭,咬着她的手指,往回推。
曲明淵吐息了一次。自己摸着自己本該沒有太大感受。
可她的手這會兒身不由己,被江雨濃叼着,以一種很暧昧的姿勢,在自己身上亂畫。
曲明淵不知道江雨濃這下一秒要往哪個方向走。
只知道似乎自己的手也失去了知覺,落在身上只有唇瓣親吻似的癢。
也是這種感受,讓她失去了對平衡的控制,沒兩秒就被江雨濃重新按回了床上。
曲明淵深吸一口氣,眼角有了淚。
江雨濃眯眼凝過,嘴角彎一抹笑。
“就這麽想反?”她伏在曲明淵身上。
兩個人畢竟交往有幾個月了,幾乎夜夜日日,江雨濃也從曲明淵身上學了挺多招式。
比如現在這般,貼在曲明淵身上,手卻不安分的在她臉上來回滑,一點點蹭開她的發絲,把紮整齊的頭發蹭得淩亂。
又不真正的碰她,做一些她們常做撫摸。
“前幾天不是才……過嗎?”江雨濃摸得差不多,看曲明淵的臉色已經不對,旋即圈住她的脖頸,湊到她耳畔,咬過耳垂後開口。
“很想我?t”
一句話,曲明淵明白,江雨濃并不是真的要堅持在上。
這更像一種挑釁。玩味的誘惑獵人失去耐心,而後撲上來,等待那最狠的一瞬。
“昨天你和我……和她才那麽激烈的那什麽過。”
曲明淵于是撩過江雨濃的頭發,假裝沒看出她的意圖,順着她的攻勢軟下去。
亮出自己的脖頸——那裏還挂着不少昨夜的痕跡。
“我身體會受不了。”曲明淵給了一個江雨濃無法拒絕的答案。
但江雨濃就是要咬上那一塊痕跡,把她加深到昨天的模樣。
“還沒咬破,我覺得,還能再來幾次。”江雨濃咬完便啵了一個飛吻。
吸得淺傷又紅了些。
“嗯?”她随後舔過,偏頭,看着曲明淵。
——“這麽冷靜,被我這麽說也不生氣,那我得再努力一下。”
曲明淵聽着江雨濃的想法,斂了眸子。
她輕巧的轉了下頭,就這麽把身上的布料甩掉了一半。
意思很明顯——你來。
“我不客氣了。”江雨濃眉頭上揚着,動了手。
曲明淵等她把自己stripped,等她把自己unfold。
随後,在江雨濃碰到的前一瞬,像捕獸夾似的縮緊,捕捉了她可愛的獵物。
把她送了回去。
“唔……”随後是一陣江雨濃有些微承受不住的親吻。
比夏日風暴還劇烈。
曲明淵還能聽着江雨濃斷斷續續的心聲——也算彌補了之前和江雨濃親近時,江雨濃總不肯出聲的遺憾。
——“果然姐姐之前是在哄騙我,就是想讓我放松警惕……”
——“不行,好那個,感覺自己回南天了,今天姐姐要用哪種……”
——“每次都覺得她好會,明明最開始姐姐都不會換氣,這就是姐姐嗎?學習能力好強。”
有些話江雨濃就算在上也羞于說出口。
曲明淵更加珍惜能聽見江雨濃心聲的時刻。
她聽見江雨濃的感受,全身心的跟着江雨濃走。
撫摸她的一切,給她更深的體驗。
然後用了江雨濃一直在念的東西,一只double heads的口口口。
“不,不是……”江雨濃慌了起來,心聲更亂。
——“姐姐怎麽知道,難道我看起來很餓?”
【心裏想句話也要鎖我嗎?我女主不能有心聲嗎?标了三次都在這裏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哪句話不行?删又不許我删改又不告訴我怎麽改,算我求求你們能不能高擡貴手,寫個女主的心裏話也要鎖,小作者的命也是命】
曲明淵聽着這點泣音,拂開江雨濃的碎發,一點點吻過。
仿若花瓣淋過雨,滴滴答答的閃着光。
江雨濃看着她豔紅的唇裹着芋頭色的長條,留下一圈不分彼此的暧昧。
心情控制不住的上揚,碰到天花板,而後突..破。
她自己也好像徹底松弛了。
不得不抓着曲明淵的頭發,才能緩解一點刺激。
兩回合後,曲明淵按下了暫停。
江雨濃松了口氣,就看見曲明淵在磨蹭什麽。
既然是雙頭,空着的部分總不能一直和手、嘴接觸吧?
曲明淵不過是這麽想,也沒管自己受不受得了,卧了上去。
然後在江雨濃反應過來之前按下開關。
江雨濃抱住倒下來的曲明淵。
她們猶如同一個樂器上的兩條弦,共振着,神與魂在同一刻共鳴,發出優雅的樂章。
後半程是激烈的交響樂合奏,管弦樂與打擊樂齊鳴,此起彼伏,你進我退,卻又你中有我,彼此不分。
結束的時候,曲明淵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江雨濃懷裏。
她好像在後半段,江雨濃逐漸掌握主動權後就斷片了似的。
這會兒只能感受到身體上的異常。
爽是爽,摩擦過度,有點痛了。
江雨濃都牽出了一絲血。
江雨濃神色陰郁了下來,眼簾有一圈肉眼可見的陰影。
“對不起。”她把那東西放在一旁,抱緊曲明淵。
“疼嗎?”是她又沒注意。
她不該每天都想着在上的。偶爾讓愛人一次能怎麽樣呢?
“沒有,還好,你不要動……”曲明淵眉頭鎖着。
其實沒太大痛覺。尤其江雨濃這會兒還和她負距離。
那種飽滿的感覺讓曲明淵又忍不住,只能咬着牙關。
“要不要上藥?我記得我順帶買了點。”
江雨濃這會兒倒是想起來,她是有備而來的。
“要怎麽上?”曲明淵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地方也能上藥。
“就……”江雨濃拿出了一個很類似于她們剛剛玩的東西。
“我看說明放4-6個小時就好,相當于我們出去吃完晚飯回來就能取了。”
曲明淵沒有倔着不上藥,只能乖乖躺下,等着江雨濃把那個冰涼的東西送進來。
“應該是沒什麽感覺的吧?就像棉條。”弄完,江雨濃問了一句。
“有點冷,像薄荷在裏面。”曲明淵感受了一下,這東西并不是那麽舒服的。
尤其她們這會兒是冬天。曲明淵可不想頂着這股寒氣出門。
“忍一忍。”江雨濃把東西收好,随後抱着曲明淵,把她們午休結束時曲明淵對她做的事還回去。
* * *
游從禮最近在港城豪門圈內很活躍。
活躍到她人在塞羅維亞,還抽空去見了岑堤明。
鑫辰多一個有水平的設計師,也會多一些名氣。
當然,前提是這個人值得招攬。
于是今天陳渚韻落單了。
“我大姨呢?”這會兒已經是周三早上了。
江雨濃她們眼看着就要開始參賽,忙起來了。曲明淵閑着無聊,只能去騷擾陳渚韻。
“……”陳渚韻被這個稱呼刺得頓了下。
“誰知道,跑路了吧。”陳渚韻不甚在意。
反正游從禮還會回家的。狗皮膏藥,根本趕不走。
“你還挺随意。”曲明淵繡着花,也只是坐在陳渚韻身邊。
“那不然?我要去問她在做什麽嗎?”陳渚韻點着桌子,還真拿出了手機。
“該問吧。就算你們不是情侶。”那麽大一個人跑了,總得關心一句啊。
陳渚韻瞅了她一眼。“放心,我倆的關系沒有因為你那句話變差。”反而還變好了。
一點點而已。
曲明淵也就沒有再說。
隔會兒陳渚韻手機響了,是游從禮打來的。
“你去見誰了?”陳渚韻聽見那個名字,眉心微微擰起。
曲明淵動了下耳朵,看過去。
“岑堤明不是個好東西。你這麽缺人?”陳渚韻也沒有避着曲明淵。
這事和江雨濃有關系,江雨濃或許還沒有告訴曲明淵,但她總會說的。
“還在試探吧。能爬到高位的有幾個是好人?”游從禮已經結束會議了,這會兒正在往莊園走。
陳渚韻給了曲明淵一個挺隐晦的眼神。
曲明淵垂眸,給手下發了這個人的名字。
她對岑家的了解僅限于岑沂。說來還是通過江雨濃知道的。
岑沂是真把江雨濃當朋友,她們在塞羅維亞吃過的幾個餐廳都是岑沂給江雨濃推薦的。
半個小時後,調查結果出來了。
曲明淵看着這個人的履歷,橫豎沒看出什麽東西。
陳渚韻也就提醒到這兒,多的不管。
游從禮那邊她是一定要阻止的。兩個人交談去了。
下午,曲明淵被江雨濃帶着去見江雨濃的一個學姐。
“你學姐和你一個系的?”曲明淵還挺好奇的。
江雨濃說她不怎麽和朋友聯系,找這個學姐多半是有什麽事要問。
“是。大學時候還算熟悉。她畢業我們就沒聯系了。”江雨濃嘆息一聲。
她也知道她這個不和人保持聯系的習慣不好。
進了社會,同學朋友都成了人脈,而她親手把人脈丢一邊了。
“什麽事?”
江雨濃也不意外曲明淵能看出來。
“就是……我大學時期其實參加過一次IARPO,個人賽。”
江雨濃把自己和岑堤明的恩怨簡單說了說。
曲明淵握緊她的手,可算明白早上陳渚韻給自己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原來是江雨濃和岑堤明有仇。
“虧他還是大學教授,這麽龌龊,這些年還一直沒有被曝光?”
曲明淵把這件事仔細捋了一遍,氣得腦仁痛。
江雨濃還來給曲明淵順毛,摸摸她的額頭。
“可能大部分受害者都像我一樣,沒意識到,或者不敢舉報。畢竟,他是老師,是教授。”
在學生年代,這個身份象征着絕對的權威,是不可以反抗的存在。
所以江雨濃也會因為那麽一番批評,痛苦到不去看自己的參賽結果。
尤其這位教授平日人很和善,學生去問問題,套詞,都會回答。
江雨濃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當年自己發現了這件事,羅雲箋她們會怎麽說自己。
——別人的作品都沒事,怎麽就你的被偷了?
——別人都沒被岑堤明罵,怎麽就你被他批評了?
或許,還會不相信岑堤明做過偷竊學生作品的龌龊事。
“安啦,我已經有想法了。等我今天去和學姐溝通一下。”
江雨濃一句話成功把就要炸毛的曲明淵安撫下來。
曲明淵還鼓着一口氣,江雨濃都這麽說了,t她也就乖乖巧巧的低下頭。
心裏盤算着,如果江雨濃的行動失敗了,自己該怎麽幫她。
“蘇學姐。”進了餐廳,學姐已經在包間等着了,江雨濃趕緊和她打了招呼。
“這位是我未婚妻。”也介紹了曲明淵。
曲明淵稍稍挺直了腰,還無意識的別了下耳發。
蘇謠看見了曲明淵手上的戒指,感覺自己被閃了下。
那只是個很素的銀戒。還戴在中指上。
可學妹的未婚妻一個動作,好像那戒指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珍寶。
還挺讓人羨慕的。兩個人感情肯定很好。
江雨濃沒有注意到曲明淵頗為幼稚的炫耀行為。
曲明淵在心底唾棄了一番自己莫名其妙的“驕傲感”,而後又不經意的用左手去幫兩個人倒水。
這下江雨濃可算看出來了。她抿嘴掩飾着笑。
她的姐姐是幼稚鬼,最可愛的那一個幼稚鬼。
“你也要參加團體賽?”蘇謠說話挺直,坐下來之後都沒有寒暄,開門見山。
“是。但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找你。”江雨濃也擺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們都有各自的團隊,還是不要說比賽的事比較好。
蘇謠神色稍稍放松了一點。
她就怕江雨濃要找她套話。
“我是想問問岑教授的事。”江雨濃忖度着,壓低了聲音。
“你知不知道岑教授有的作品不是他自己的啊?”
蘇謠眉頭不自覺的擰起。
她捏着包,一時間無從回答,直勾勾的盯着江雨濃。
“你看。”江雨濃猜到她不會第一時間承認,看她這副模樣,也确定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麽。
“這個是岑早期的作品風格。無論是線條處理,還是設計思路,都有一定的規律。”
江雨濃點了下平板,她之前總結的規律顯示了出來。
“但這副,還有這幾個,很明顯不是他的風格吧。”江雨濃往後翻,還翻到了岑堤明偷的她的那幅作品。
設計師想要盜竊別人的創意容易,直接盜竊作品卻不那麽方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設計思路,岑堤明也不例外。
外行看不出來,內行稍有水平,外加一點點敏銳,就能發現不對。
蘇謠已經斂了剛來時的溫和,神色叫人看不出心情,只能感受到一絲沉重。
她意識到,江雨濃是有備而來的。
這件事并不簡單,糾結頓時從內心升起。
“所以,你想說什麽?”等江雨濃展示完證據,蘇謠再開口,語氣還染上了些冷。
曲明淵在旁邊觀察着她們,一眼看出蘇謠知道些什麽,甚至恐怕就是受害者之一,卻因為和岑堤明利益綁定,不肯給江雨濃一點證據。
“你知道有誰被他偷過作品嗎?”江雨濃第二次發問,比之前更為直白。
她擺出了明牌,似乎是在試探蘇謠。
但同時,也是一種邀請。
“……你想做什麽?”蘇謠看出來了。
她需要一個目的,一個合适的理由。
當然,她以為自己會拒絕的。
她都在岑堤明手下打了兩年工了,研究生畢業還要岑堤明的首肯。
她做不到和江雨濃一起舉報自己的導師。
“他昨天能偷別人的作品,明天難道就沒可能偷你的?你是在他這裏念研究生吧,好像還延畢了。”
按照時間,今年五月蘇謠就該研究生畢業了。
蘇謠的眼神頓時暗了光。
“這麽一個刁難你的導師,你真的還要包庇他嗎?”江雨濃又向前伸出了試探的話柄。
她似乎抓到了什麽。
找蘇謠只是因為岑堤明的團隊,她只和蘇謠最熟悉。
卻沒想過一上來就找到了一個受害者。
“……可你也說了,我還沒有畢業。”
蘇謠按捺住內心的翻湧和酸苦,努力把表情克制得無波無瀾。
“但是學姐。”江雨濃拿出了兩幅對比圖。
“你若是繼續放任他作惡。恐怕明年你都畢業不了。甚至還可能被威脅繼續跟着他念博士。”
蘇謠看着平板上的作品,心裏一緊。
怪不得江雨濃要來找她。
原來岑堤明的手不止伸向過自己的研究生。
就連只是去上個課的本科生的作品都偷過。
這件事是很惡劣。
她也是知情最多的那一位,她甚至還知道別的受害者。手裏也捏有決定性的證據。
但……
“他要是出事,沒人會帶我。”蘇謠想先把學位證拿到。
江雨濃還想開口,蘇謠別過臉。
“這件事,以後再說,好嗎?我們可以當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
談判陷入了僵局。
江雨濃暫時縮了回來,咬着唇看平板,尋找突破口,等待上菜。
曲明淵點了點她的手背。
江雨濃側過頭,曲明淵張嘴給她比了個嘴型。
江雨濃在這一局裏最大的依仗不是自己,而是鑫辰。
她已經入職,已經升到了p2。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她認識陳渚韻,還認識游從禮。
這兩位大佬手裏的人脈必定不會少。
倘若江雨濃想要她們幫忙,應該從能給她們帶來什麽上下手。
比如,一個人才。
比如市場份額,一群客戶。
曲明淵的指點只到陳渚韻這一個名字為止。
而江雨濃和她同頻,立即想通了這些關鍵。
“也是,是我操之過急了。”江雨濃把平板收了回去,給蘇謠了一個笑。
蘇謠也很勉強的給她笑了下。
“先吃飯吧,今天我請你。”
蘇謠張嘴剛想說AA,江雨濃就找來了服務員,把錢提前付了。
蘇謠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
這雙手曾經畫出過能拿第一的作品。
如今卻只能給一個僞君子打工,畫他想要的,得不到任何名聲。
“菜要涼了。”江雨濃敲了下桌子。
蘇謠猛地擡頭,沒說話,挺專注的扒着飯菜。
動作裏帶着點掉了理智的瘋癫。
江雨濃的及時收手反而讓蘇謠看到了她的從容和強大。
這也是和人談判的籌碼之一。
曲明淵估計,等江雨濃把陳渚韻那邊說通了,這件事就成了。
暫時不需要自己出手。但她需要保證江雨濃她們的證據能夠曝光出去,能夠得到重視,岑堤明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還要确保岑堤明不會被岑家保下……
這件事似乎,不需要自己去做啊。
曲明淵計算着,明天晚上不就是岑沂之前也提過的,這個月最大的煙花秀嗎?
蘇謠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離開前,她收到了一條消息。
【如果我說,能幫你解決換導師的問題,你會幫我嗎?】是江雨濃發來的。
一來就是這麽一條重磅炸彈。
蘇謠欲起身的姿态都被固定在空中。
她愣愣的擡頭,看向江雨濃。
江雨濃卻已經和曲明淵挽着手,準備回家了。
“怎麽了,不走嗎?”江雨濃仿佛什麽都沒有發一樣,回過頭,還像剛來的時候一般,招呼着蘇謠。
蘇謠吐出一口氣。她這個學妹好像有點不得了。
她記得今年剛頒發的個人賽第一也是她。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信她一次。
回了陳渚韻的莊園,江雨濃還在思考該怎麽和陳渚韻說。
“說不定,你可以和游從禮交流一下。”曲明淵在旁邊給着提示。
她冷不丁想起之前她的兩個人格吵幫江雨濃的方法。
到頭來,她其實哪一種都不會選。
不會直接幫江雨濃去怼,更不會直接幫江雨濃去打。
她只會引導江雨濃,讓她完成一份成長。
她的愛人畢竟年紀還小。她要多為江雨濃的未來考慮。
“游總啊……”江雨濃臉都垮了。
她都和蘇謠放了大話。現在卻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她手裏的信息太少了。
“我今天聽見,游總在和岑堤明接觸。”曲明淵又拿着針線在繡了。
江雨濃扒在她肩膀上看着她落針,腦內急速運轉着。
“我去找她們!”不過五分鐘,江雨濃忽然跳了起來。
“要我陪嗎?”曲明淵擡頭看她。
江雨濃點頭,把她拽走了。
曲明淵不會說什麽話,只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點江雨濃。
更多的時候,跟個吉祥物一樣,僅僅是給江雨濃一份安全感。
曲明淵和江雨濃十指相扣着,走出了房間,去小酒吧裏找到了兩個人。
……要不是今天去找,江雨濃還不知道有錢人會在自己家裏建酒吧呢。
好奢侈。
曲明淵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好樸素。
“兩位姐姐。”江雨濃還有點緊張,坐在了陳渚韻面前。
曲明淵挺自如的去了吧臺後面,找到了幾種需要的酒,重操舊業。
這失憶一次,她還真找到了幾件喜歡的事。比如調酒,比如刺繡。
哪一種都比坐在集團大樓看報告有趣多了。
“我有一件生意想和你們談。”江雨濃想陳渚韻是知情人士,開門見山。
……
她講完,曲明淵的酒也調好了。
她接過曲明淵的酒,嘗了一口,又被那股甜辣還帶苦的滋味刺激出了一點淚。
“想要甜一點的。”江雨濃側頭,悄悄給曲明淵說。
同時也是給陳渚韻和游從禮思考的時間。
“下一杯給你弄個溫和的。”曲明淵和江雨濃碰了下杯子。
又想起她們當年那一杯莫t名其妙的交杯酒。
當時覺得不好。如今曲明淵無比的想和江雨濃喝交杯酒。
當然,這種事還是留在婚禮上做比較好。
“沒有我的啊?”陳渚韻已經想明白了。
她告訴江雨濃岑堤明的事就是想她解決。
甚至還考慮過江雨濃解決不了,自己出面幫忙的可能。
沒想到江雨濃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拿着她手裏的籌碼,一步步,和她們談判。
這份利益已經超出陳渚韻的預期了。
至于游從禮。她敢不同意?
而陳渚韻餘光瞥了一眼,游從禮這是……在走神?
“那這位姨姨,你要點什麽?”曲明淵還真扮起小酒保來了,趴在吧臺上問。
“我要個顏色豐富的,味道無所謂。”陳渚韻點單點的很自如。
“姓禮的,想什麽呢。”
游從禮猛地從思考中回到現實。
“我不喝……我要杯苦的。”
她本來不想要。
可曲明淵是游從樂的孩子。
游從樂短暫的人生沒來得及做那麽多的事。
游從禮這位姐姐把期待放在了曲明淵身上。
五分鐘後陳渚韻拿着一杯晚霞,沒敢搖晃,把吸管緩慢的放了下去,喝了一口,被嗆得仿佛吃了芥末,緩了一秒才開口。“怎麽說?早上就跟你說岑堤明不是個好東西。”
“可以啊。聯系一個導師的事。你這個學姐的簡歷給我看看?”
江雨濃手裏只有網上能搜到的資料。還有之前存的幾份學姐的作品。
“游總聯系岑堤明,不就是為了招新的人才嗎?他的才能都是偷的,直接找本人會更好。還有他的客戶,我認為游總可以提前開始接觸。”
“有理。”游從禮拍定了這次合作。
“我讓導師直接聯系你學姐?”
一個導師而已,對游從禮來說挺簡單的。
也就半個小時她就聯系好了,這還是隔着時差。
能把人才吸納到自己這一側,對誰都是贏。
“那麻煩游總了,謝謝。”江雨濃已經把第一杯喝完了,曲明淵給她的第二杯溫和了不少,有牛奶的淡香,花蜜的甜。
“談不上,合作共贏而已。”游從禮伸出手和江雨濃相握。
“你很聰明。好好跟着小豬……跟着陳渚韻幹,前途不可估量。”
江雨濃還僵了一下。
小豬是誰?
陳渚韻聽着那個昵稱黑了臉。
她今晚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腦子抽了的人。
江雨濃去衛生間時,陳渚韻多問了一句。
“岑家也不簡單。你不出手?”今晚全是江雨濃在主導合作。
和之前都不一樣了。恢複記憶之前,白蘭還會幫江雨濃去處理這些事呢。
“我只是保底。”曲明淵轉着玻璃杯。
“她自己的事業,我總不能代勞一輩子吧?”
陳渚韻了然。她之前還真以為過曲明淵是變了。
如今看來,是自己不會談戀愛而已。曲明淵還是一心想着江雨濃的。
等兩個人離開後,游從禮又去拿酒。
陳渚韻把酒杯往她頭上敲。“跟你說別喊我小豬,翻車了吧。”
“沒事嘛,她們又沒在意。”游從禮捏住高腳杯的柄,把酒杯往自己嘴上貼。
“诶诶诶,人家給我調的酒,你沒有你自己的嗎?”
眼看着游從禮就要把酒抿走了,陳渚韻趕緊加了力。
游從禮沒有說話,挺執着的把酒吸走。
然後吻上陳渚韻的唇,把酒還給她。
還完,在陳渚韻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喊道:“小豬。”
陳渚韻給了她一腳。
* * *
“姐姐,你覺得岑沂和岑堤明,是一家人嗎?”
煙花秀之前,江雨濃打開車窗吹着風,假裝不經意的問。
她有直覺曲明淵會知道這件事。
或者說,第二人格。
江雨濃至今只察覺了點不對勁,還沒有真的确定什麽。
“多半是。今晚能見岑沂吧?”曲明淵繼續裝着,沒給江雨濃說準确信息。
“要是她站家裏親戚怎麽辦?”江雨濃還有點緊張。
比昨夜和陳渚韻游從禮談合作還緊張。
畢竟,這兩個姐姐是自己的老師和師娘。怎麽都會站在她這邊的。
江雨濃和岑沂之前還是“情敵”呢。
哪怕現在岑沂把江雨濃當好朋友,天天發消息。
江雨濃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和岑沂說太多。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要幫,也得看看游家人的臉色。建築行業還是游家的地盤。岑沂再怎麽也不可能越過去。”曲明淵是在分析。
江雨濃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而且,岑沂看起來不像繼承人,她的權力應該沒那麽大。”這就是曲明淵早知道的消息了。
岑家管事的是岑沂的姐姐岑煊。
不過姐妹感情好,岑沂有什麽要求,岑煊都會盡可能滿足。
“總之,今晚問問就知道了。別擔心,我和你在一起。”曲明淵摟住江雨濃的腰。
江雨濃只覺得腰上有點癢。
之前把曲明淵折騰出血之後,兩個人克制了幾天了。
今天冷不丁的碰到min感帶,江雨濃有些心猿意馬了。
她們這回學聰明了,提前了兩個小時到看煙花的最佳地點。
那兒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所幸兩個人來得及時,搶到了一塊位置。
江雨濃把準備好的飯菜拿出來。她和曲明淵一人做了一半,放在保溫盒裏,就等着這會兒吃。
“你說岑沂會不會有那種vip專屬位置?”吃了一半,江雨濃看岑沂給她發消息了,突然産生了好奇。
“說不定。”曲明淵想了想,如果煙花秀是自己搞的,那肯定有專屬位置。
但要是別的機構,她還沒興趣,臨時起意來看,那大概是沒有的。
總不可能臨時清場吧?普通人的快樂也是快樂。
“大老遠就看見你們倆了!”也是這會兒,一道聲音沖了過來。
兩個人一齊回頭,看見了岑沂。
岑沂小似一個點。一分鐘後江雨濃才看清了岑沂的五官。
也是這會兒她們才注意到岑沂身後跟了兩個人。
岑煊和康挽玫都來了。
“你視力很好啊。”江雨濃帶着曲明淵往旁邊挪,讓出一塊位置。
“那是,我現在還有5.1呢。”岑沂驕傲的翹起了小尾巴。
而後她跟未婚妻和姐姐招招手。
“你和羅雲箋分了?”江雨濃這會兒冷不丁的問了句。
“嗯。”岑沂也不覺得有什麽,甚至沒感覺到意外。
“你看見她朋友圈了?”
“沒有,猜的。”江雨濃只是覺得岑沂和康挽玫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了。
剛到塞羅維亞時,兩個人之間還隔着一層。
康挽玫身上的主動感很濃,岑沂還飄忽不定的。
如今岑沂好像穩下來,康挽玫也沒那麽急躁了。
“我都把她拉黑挺久了。”
岑沂也沒再說什麽。
別人的私事不方便多打聽。
曲明淵倒是來了興趣,沒有多問,但把這件事記下了。
那個羅雲箋不是嫌貧愛富,對小雨很差嗎?
要是她知道小雨和自己交往,會不會氣得紅溫?
康挽玫和岑煊一起重新鋪了塊布,在旁邊落座。
兩個人和曲明淵對上眼神。
曲明淵在康挽玫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就收了回來。
原來曲明玉之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港城不太平。各家都有大大小小的動作。
就連一向佛系,後來才擠進金字塔頂端的康家都開始搞聯姻了。
逆風局。曲明淵收回眼神,不甚在意。
也不是沒打過。過幾天她就要收網了。
“對了岑沂,你們家是不是有個叫岑堤明的?”聊了一會兒,江雨濃把話題往岑堤明身上引。
“我前幾天在新聞上看見了這個名字。想不到你們家也有往建築業發展。”江雨濃給了理由。
岑沂是哈庫的人,岑家自然和建築行業沒什麽關系。
岑沂顯然對家族勢力不太了解,呆愣着,臉蛋兒甜得發膩。
“是有。”岑煊湊近了一點。
她接過話頭,表明了她剛剛一直都在聽兩個人的對話。
康挽玫把未婚妻接了過去,給她擦臉。
“不是本家的人。算是旁支吧,和我們的核心産業接觸不多。怎麽了?”
“惹你了?”岑沂聽着這話,可算明白過來江雨濃的意思。
能找自己打聽這個岑誰誰,無非是有求于他,或者和他有仇。
“算是吧。”江雨濃沒有說得很清楚,還在觀察岑家人的态度。
“那我把他丢出去。”岑沂都沒問江雨濃和岑堤明有什麽仇。
“不不不,不麻煩你。”江雨濃松了口氣。
其實只要岑沂不幫着岑堤明就好。
“說什麽呢,這是麻煩嗎?”丢一個分支的人而已。
岑沂想得簡單,她是家主她妹,有什麽不能做的?
岑煊給了康挽玫一個眼神。康挽玫趕緊把岑沂拉走了。
“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嗎?你直說,我可以幫。畢竟你是她難得交到的朋友。”
岑煊還是給江雨濃遞了橄榄枝,不只是看在岑沂的面子上。
她想知道江雨濃想要她們怎麽樣,也想借機搭上曲明淵這條線。
她覺得很奇怪。有曲明淵在,江雨濃找自己做什麽?自己手再長,還能長過曲明淵?
“沒有t,你們不護着他就行。”江雨濃撓着臉,被岑沂的熱情吓到,稍微有點尴尬。
“那是自然。我們家也是講禮法的。”岑煊估摸着江雨濃有什麽事要對岑堤明做。
看來可以提前找人接手他在港*大和建築領域留下的人脈了。
解決了這件事,江雨濃輕松了不少。
她靠在曲明淵懷裏,看了眼手機,蘇謠已經和新導師在接觸了,目前看起來一切順利。
曲明淵順着她的頭發,給她紮麻花辮。
她出現在這裏,也是江雨濃的隐形籌碼。
曲明淵能看出岑煊松口的原因還有自己。
而江雨濃的反應也沒有讓曲明淵為難——哪怕江雨濃還什麽都不知道。
隔會兒吃完飯,岑沂又磨磨蹭蹭的跑到了江雨濃身邊坐着。
“我給你分享一個美甲店,這邊的,做的特別好,和國內的審美不一樣,你一定要試試。”岑沂挺熱情的。
惹得曲明淵又看了康挽玫一眼。
康挽玫給了她一個友好的笑。她管不着。
曲明淵收了眼神,徑直往江雨濃懷裏倒。
頭發散落,擋住了江雨濃的視線。
岑沂擡起頭。“怎麽了嘛?”
“她做不了美甲。”曲明淵說罷扭過頭,看向岑沂的手機。“我能做,給我看。”
江雨濃被曲明淵這種吃醋方式逗笑。“左手還是能做的。”
反正都要戴厚的帶花那啥,江雨濃還在想,指甲上多點花紋,撫摸愛人的時候說不定感覺會不一樣。
岑沂聽不懂了。
“為什麽只有一只手能做?你平時要畫圖?”
“……你不管一下嗎?”曲明淵無語了。這寶寶大學都畢業了,那方面的事還一點都沒有了解過。
康挽玫迫于威壓,不得不把岑沂帶走和她講。
兩分鐘後,岑沂剛捂着嘴準備開始驚叫。
嘭的一聲,一串煙花在她頭頂炸開。
岑沂一個激靈,擡頭。
煙花秀開始了。她被康挽玫拽走,也就忘了驚訝。
曲明淵感謝康挽玫把二人世界留給自己和江雨濃。
“煙花秀開始了,我肯定會把岑沂趕走的。”江雨濃貼在曲明淵耳邊悄悄道。
“畢竟,這麽浪漫的時候,肯定要和愛人一起啊。”
她笑彎了眉眼,鼻尖蹭着曲明淵的臉。
曲明淵挺刻意的歪頭,和她貼在一起。
“這算我們第一次一起看煙花吧?姐姐。”
江雨濃想,也是彌補了之前沒和第二人格一起看煙花的遺憾。
曲明淵還反應了一下。
“嗯對。”她還假意去搶江雨濃的手機,不讓她拍照。
“我都給你拍啦,肯定也要給她拍呀。”江雨濃把曲明淵死死的壓住,沒讓她搗亂。
“那你上次都和她求婚了。”曲明淵故意撇嘴。
她給江雨濃的婚戒已經在制作中了。
“……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江雨濃瞧着還有點無措。“戒指什麽的,錢還沒有攢夠……”
她努力往曲明淵懷裏靠了下。“但要是姐姐想,我也可以再說一遍。”
曲明淵畢竟是融合後的唯一人格,不計較這種事,說出來也只是在逗江雨濃。
她伸手抱住江雨濃,把她往上拖,兩個人一塊兒向後倒。
“不用。”感受着愛人在身上留下的重量,曲明淵無比的安心。
“我們一起把煙花秀看完就好。”
* * *
回家後,江雨濃細細的翻看着今天的照片。
“你真的能直接認出我們倆?”曲明淵卻對她平日的認人行為産生了好奇。
“……嗯。能啊。”江雨濃無視了之前差點認不出來的情況。猶豫過後給出的答案很果斷。
“現在肯定是第二人格。”
“怎麽判斷的?”曲明淵扒着江雨濃的手臂,頭搭在她肩膀上。
熱氣呼在江雨濃耳畔,江雨濃往後偏頭。
曲明淵順勢親過江雨濃的耳朵,還咬了下。
“你看,就像這樣。”江雨濃說着就把手機一丢,把曲明淵壓了回去。
“這樣是怎樣?白蘭不會親你?”曲明淵又咬了江雨濃的鼻尖一下。
江雨濃也就伸手按着曲明淵的唇瓣,把她蠢蠢欲動的心勾了起來。“她不會這麽咬我。”
發絲把兩個人的臉圈成一只囚籠。熱氣在黑色的籠子裏交換。
曲明淵的唇瓣癢得厲害,還壓了江雨濃的手指,忍不住就要咬上去。
就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似的。曲明淵這次用了些力。
“白蘭姐姐也不會這麽用力。她很軟很乖。”江雨濃把手往外抽,還遭到了曲明淵的挽留。
“我這麽了解你們,怎麽會認不出來嘛。”江雨濃笑着說,又把手指送到自己嘴角。
把那一點水光抹在嘴角,随後低頭。
曲明淵也很乖的伸出舌頭,去把那抹晶亮舔走。
“玩個游戲。”曲明淵說着,吻了上去。
用手覆住江雨濃的眼睛,又捧着她的頭,捂住她的耳。
兩個人的舌糾纏在一起。絲線拉得很長。
“待會兒我和她會交換着出現。你不許看,來猜我們誰是誰。”
曲明淵說着,把一旁的眼罩摘了下來,蓋在江雨濃的眼上。
随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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