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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杉閉上眼，把頭埋在趙厲的肩膀上。

從小到大，掃把星，倒黴鬼，這些稱呼從未從她頭上離開。沒有人會想跟一個倒黴的人做朋友，更何況她的倒黴還會影響周圍的人。

沒有人會問她跌倒了會不會痛，丢東西會不會心疼，迷路了會不會着急。而她也習慣了，習慣了跌倒了就站起來拍拍土，總是丢東西就只買便宜的物品，總是迷路就只宅在家裏。

林杉杉在趙厲懷裏緩了緩情緒，然後在他耳邊陰恻恻的問道，“你不覺得你需要先解釋一下你的腿嗎！”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剛才趙厲可是自己跑過來的！

趙厲無語的看着她，伸摸了摸她的頭發，才經歷了那麽危險的事，回過神第一件事居然是問這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趙風把輪椅搬了過來，扶着趙厲坐了下來，劍也被黑衣人撿了回來。

“哥，你…”趙厲搖了搖頭，趙風只得收住話。

林杉杉不解的看着他們兩個。

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野獸在附近，這個地方也不能久待，趙風帶着下人把東西收了收，就繼續啓程了。

馬車上，林杉杉一直盯着趙厲的腿，趙厲苦笑的搖了搖頭。“夫人想問什麽，但問無妨。”

“你的腿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杉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夫人知道清河城的秦家嗎？”

林杉杉滿腦子問號，“什麽城什麽家？”

“那段家，王家，以及林家呢？”趙厲又問道。

林杉杉一臉懵的看着他，這些什麽家都是很有名的嗎？

趙厲看着她，無奈的笑了笑。“不知為何，總感覺夫人好像對很多事都不了解，就好像…”趙厲放慢語氣，看着林杉杉的身體一點一點僵硬，“大家閨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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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杉還以為他會說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再多問什麽。趙厲反而主動解釋道，“秦家，段家，王家，是現今武林比較厲害的大世家。而林家，就是夫人您家。”

“我家也是武林高？”林杉杉激動的問道。

“不，”趙厲微笑道，“夫人您家，是武林最富裕的世家。”

“……”林杉杉在心裏默念了幾遍莫生氣，才克制住把趙厲踹下馬車的沖動。

“所以，這跟你的腿有什麽關系？”

“唔，”趙厲想了想，“好像是沒什麽關系。”

“你！”林杉杉默默捂住胸口，總感覺快要被氣吐血了。

“夫人是在擔心為夫嗎？”趙厲問道。

林杉杉木着臉，冷漠的說道，“并不！”看這貨生龍活虎還能氣她的架勢，怎麽可能會有問題。有時間擔心他，還不如多看會風景。

林杉杉轉頭看向窗外，趙厲臉上仍帶着笑，卻悄悄松開了緊握的左。輕輕在幾個穴道上點了幾下，腿部的劇痛才稍稍緩和，要是讓這個傻姑娘知道了，肯定又要自責了。

明明都忍了這麽多年，卻在最後功虧一篑，也不知肖然看見他，會不會直接把他丢出去。

***

***

雖然下午的時候，林杉杉沒有再多問，但是到了傍晚，林杉杉還是主動開始照顧他，就好像怕他磕了碰了，連洗漱的水都幫他準備好。

周圍的人都暧昧的看着他倆，趙厲卻在心裏嘆息，夫人明顯只是為了報恩，恐怕他現在給她一封和離書，她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想到這，趙厲有點心酸。他自認也沒有對林杉杉做過什麽，哪怕是曾經有想過，但從成親那一天起，他一直是真心護她，結果林杉杉莫名其妙的，就是怕他怕的要命。

晚上，趙厲被思緒煩的睡不着。

“怎麽了？”林杉杉突然出聲問道。

“我吵到你了？”趙厲趕緊躺着不動，“抱歉。”

林杉杉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有心事？”

趙厲看着馬車的車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我可以問夫人一個問題嗎？”

“恩？”林杉杉沒想到事情還跟自己有關，疑惑的說道，“你說。”

“夫人為何如此害怕趙某？”趙厲轉過頭，盯着林杉杉的眼睛問道。

林杉杉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的回答道，“因為你醜。”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趙厲。“睡覺睡覺！”

趙厲已經被打擊的根本睡不着了，滿腦子都是你醜，你醜，你醜。

自己真的這麽醜嗎？趙厲難得不自信的想。

林杉杉聽着身後的人沒有再說話，慢慢的呼出一口氣。趙厲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吓得她憋了一口氣。其實仔細想一想，還沒有黑化的趙厲還是挺好的，雖然笑起來總是不懷好意，但是作為夫君來說，真的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如果他不是反派，自己肯定早就動心了。不，哪怕是反派，如果趙厲不是最後會殺掉林杉杉的那個人，恐怕自己也就會動心了。可惜…林杉杉忍不住把臉埋在被子裏，她真的不想跟一個會砍死自己的人談戀愛。

然而林杉杉忘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flag。

也許不會秒收，也許你都忘了，但flag永遠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