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觸碰,他咬了她!
錦娘本還挺難受的,然一聽他這話才知自己竟被笑話了,一時窘然,擡頭打他的肩頭壓低了聲音,“誰和你私會了!快放我下來!”
她倒不知,這人竟然也會玩笑。
“安靜些,再動,我便将你扔進山裏。”男人開口,從聲音聽不出情緒,錦娘一聽“扔進山裏”立馬就閉嘴了,癟着嘴任由他去。
南蒼術見人這般乖巧,先前的不悅便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一路無言,路上沒半點聲音,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錦娘本以為他會直接将她送回家,不想她擡頭一瞧,隐約中見他們此時走的路根本就不是朝她家方向去的,心頭不禁納悶,扭頭看着他那滿頭雪絲的後腦勺,低聲問道:“南大哥,你這是帶我去哪兒?這不是回去的路。”
他不會真的氣到不行,然後把她給扔到山上去吧?
然而南蒼術并未回答她的話,像抗麻袋一般将人扛着一個勁往前走,絲毫不受她的影響。
錦娘見問不出什麽索性也就閉嘴了,心道,管他呢,反正他不會将她怎樣。
想着,安安靜靜地待在男人肩上不發一語,約莫一炷香時間,背對着前方的錦娘便聽到一聲類似開門的聲音,只可惜眼前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自己被帶到了哪裏,直到進了屋後油燈被點亮,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帶進一間小木屋了,而這個時候,男人總算是擡手将她放了下來,并将肩上的包袱給扔在了腳邊的長凳上。
“這是哪兒?”錦娘問,視線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小屋。
似乎只有一間屋子,她所在的地方剛好是正中間,放着一張小小的方桌,四周四條長凳,邊上兩步遠的地方就是一張床,看樣子只夠一個人睡,上面的被子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屋子幹淨整潔,看得出屋主似乎很講究。
南蒼術沒回答,卻是從桌上的茶壺裏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錦娘立馬就明白過來,這個小屋的主人恐怕就是眼前這牛飲的人了。
喝完水,南蒼術沒給錦娘發話的機會,在她轉身往床邊走的時候便伸手,僅一只手便将人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惹得錦娘又是一聲輕呼。
不等她說話,那人便将她給扔到了床上,錦娘麻利地翻身,一擡頭便對上他那雙似潭水般平靜無波的眼睛,心裏“咯噔”一聲,連着說話都不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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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南……南南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手不動口,不對,動口不動手,你怎麽罵我都行,能不能……能不能別打我啊?”
錦娘邊說邊往床裏頭縮,眼睛盯着他那握成拳的手,看得眼睛都大了。
南蒼術見她這樣忍不住心底發笑,卻是硬生生忍着,那小人兒越是往裏縮他便越是往前,直到坐到床沿,然後擡手。
“啊!”
錦娘喊了一聲,忙把頭給抱住,等待接下來的疼痛,然疼痛沒有,胳膊倒是一緊,緊接着便被人拽了過去,再睜眼,發現那雙美目近在眼前。
“南……南南大哥?”錦娘瞪大了眼,有些緩不過氣來。
他……他的睫毛好長……
“別走神,”南蒼術輕聲呵斥,随即冷着臉道:“你不是說要解釋的嗎?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麽?既不是不想嫁我,那為何要出走?”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他一說話錦娘便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甚至連帶着呼吸裏的香味,她不懂,為什麽有人連呼吸都那麽好聞。
錦娘的不語讓南蒼術很是不快,下一刻,身子一傾,将人壓在了身下,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瞧:“說不出話來,莫不是在騙我?”
“誰……誰誰騙你了!”
錦娘胳膊肘撐在床上,撇過頭去不看他,“你……你別靠這麽近,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說。”
重生這種事,估計說給誰都不會信吧。
南蒼術眯眼看着她,在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脖頸時喉頭不由得動了動,似是看到美味一般,鬼使神差的就這麽低頭,沖着那嫩肉咬了下去。
錦娘本還在想怎麽開口,然才眨眼的功夫便感覺到自己脖子被人給咬住了,溫熱的感覺驚得她一動都不敢動,只一個勁地縮脖子。
“南……南大哥,我我知道我事先沒把事情給你說清楚是我不對,可……可我這不是在尋思着怎麽開口嗎?你也用不着咬人不是?還是……還是你餓了?”她微微側頭,看到了他飽滿的額前掉着碎發,撩得她的臉癢癢。
餓了?
南蒼術捕捉到這個詞眼,細細一體會,似乎真有點感覺,而嘴上的口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于是,加大了力道。
錦娘微微吃痛,欲哭無淚,她不知道原來這人生起氣來竟還有咬人的習慣,以後若真成親了她是不是得時刻注意着不能惹到他?
思及此,錦娘無奈扭頭,一只手抵在他肩頭,輕哄道:“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說,別咬了好不好,會痛……”
此言一出,身上的人身子一震,果然松了力道,錦娘正覺得好笑,卻感覺到被他咬的那處柔軟濕潤,似是被人正在舔舐。
錦娘瞬間鎮定不了了,整張臉羞了通紅,一個勁推他,“你給我起開!”
男女授受不親,他們兩本來就挺逾矩的了,如今這般成何體統!
“我不想聽了,”南蒼術舔了舔嘴唇,擡起頭看着她,神情無比認真,“我只要你一句話,嫁我不嫁?”
屋內只一盞油燈,他輪廓看着有些朦胧,錦娘卻還是從他眼裏看清了自己的樣子,如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那個時候的他似乎也這麽看着她,只是那時更多的是疑惑,而現在,現在的又是什麽呢?
錦娘不懂他眼中的情緒,卻也知道自己在他的注視下心跳加速,雙頰滾燙,難道,這……這便是前世施燕然說過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看着眼前的人,錦娘第一次覺得心裏如此的滿足。報仇的事情可以慢慢計劃,但錯過這個人,自己估計會抱憾終身吧。
想到會是這樣,錦娘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是有什麽終于要破土而出了,似乎···這個世界上終于可以有什麽,是可以真正屬于她的了。[逃走報仇與嫁人之間的選擇太過輕易了,需要給女主一個理由,女主內心活動是怎樣安排嫁人和報仇這件事的。已做修改。]
南蒼術見她不說話,眸光漸漸黯淡,心中悶着氣,低頭張口就要咬。
錦娘忙捧着他的臉制止住他接下來的動作,不停點頭:“嫁嫁,我嫁,我嫁……你。”
說到最後,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從未想過會從自己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于是扭頭不去和他對視,屋子裏靜悄悄的,兩人身子想貼,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強健的心跳,腦子不禁有些暈乎。
南蒼術頓住動作,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卻不喜歡她總躲着他,于是手一伸将她的臉掰了過來,“以後說話的時候不準不看我,不準不和我說一聲就到處跑,不準騙我,不準再和李家那小子來往,明白了沒?”
啊?
錦娘懵了,呆呆地看着他。
南蒼術以為她不答應,眸子一眯,低頭就是一口,錦娘吃痛,忙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做什麽都給你說還不行嗎?”
什麽壞毛病,不言不和就下嘴,難不成見了別的姑娘生起氣來也這樣?
想到這,錦娘心中開始不舒服,推了推他,“你給我說實話,以前是不是對別人也這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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