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修）

第 13 章（修）

葉衣笙吐槽程知雨是話題終結者，跟時清衿确認時間地點，才挂了電話睡覺。

時清衿等程知雨下線，跟幸芙說了這件事，簡單地做了旅游攻略，順帶看了方便快捷的酒店。

再為後天的遠足準備。

遠足的地方在H城有名的登山公園。

時清衿為了鍛煉身體積極參與，又覺得這可能是老板心血來潮做的決定。

睡覺前，時清衿背了一些曲子，加深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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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芙得知山寨樂團和常汰的案子破了，跟犯困的時清衿确認：“這是真的嗎？”

“嗯，真的。比你今天吃的小蛋糕還要真。”

“可算是把這群騙子給逮住了。我沒想到任域那樣的人，居然是混道上的。差點被他人模狗樣給騙慘了。”

幸芙碎碎念，一開始覺得任域人還行，後面露出馬腳，恨不得把她當小肥羊宰。

時清衿跟着她去了公司大門，“可能這就是需要警察和推理的原因之一。”

在追蹤這些比畫皮還恐怖的人，警局的人付出的勞動力和精力，比常人以為的要多。

幸芙點頭，“還好你朋友都在警局做事。說來也怪，你每年和平節都出事，真的不去找大師算算？”

“我……勉強算是唯物主義。”

都是巧合。

進了老板的辦公室，兩人發現老板不在。

之前還挂着的山水畫，變成亮閃閃的鑽石畫。

老板的品味每天都在變。

蒙姝身着一身金色西裝出現，頭發修剪整齊貼在耳後，“都坐下。”

幸芙笑着說：“老板，這次遠足團建的名單确認。”

蒙姝的瓜子臉露出笑容：“你看着安排。清衿，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公司除了你還簽約了一些大提琴，小提琴，鋼琴家。”

時清衿等蒙姝說下去。

蒙姝咳嗽了聲，笑：“幸芙跟我說了她的情況。她想出國進修兩年，學習經紀人儲備知識，我會請一個專業團隊帶你和其他人。”

幸芙面色複雜。

“幸姐，你……”

“這是我慎重考慮後的決定，我帶着你會拖累你。”

幸芙以前會很自信，這次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專業能力很重要。

時清衿淡淡的一笑：“這種事不用親自和我說。希望幸姐一路順利。”

幸芙點頭，讓她出去等一會，自己和蒙姝說些話。

時清衿關上門，蒙姝的秘書拿着不少快遞，去隔間拆。

幸芙出國進修，是她個人的決定。

應該去尊重。

不久，幸芙出來說：“希望以後我還能帶你。”

時清衿點頭，“希望是這樣。”

幸芙伸出手，“謝謝你這幾年對我的不足容忍。”

時清衿笑着和她握手，“說到包容，你才是包容我一些缺點的那個。”

剛加入公司那會，時清衿對于一些演出細節，花銷，演出酬勞分成，都不懂。

大多數會因為一些沒考慮周到的事給幸芙添麻煩。

幸芙說：“你那都是年輕人都會有的，不算短處。”

能在簽了公司，完成第一場個人演出，在她眼裏是正常發揮。

“當年，我閑着無聊去你們學校看學生練習，一下子就看中你。相信我，你将來一定可以登上更好的舞臺。”

幸芙還記得時清衿專注拉琴的樣子，在一堆模樣标準美女的學生裏，她看起來有些普通，但是那份專注力，眼神，大提琴的水準足以讓人相信她有實力。

時清衿現在仍不習慣類似捧殺的話。

她和幸芙走在過道上，看着外面的陽光，“我只想專注我能做的。我相信更高的舞臺建立在心上。”

時清衿的話讓幸芙陷入沉思，說：“希望你能一直這麽想。”

“會的。”

時清衿想着自己這幾年，偶爾會為了感情的事思慮過重。上次回家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之後除了工作便是生活。

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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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登山公園人不多。

幸芙和蒙姝走的很快，不久到了小山坡上。

秘書和其他人一步一步爬上來。

蒙姝吃了糖果一樣的東西，笑：“你們這些年輕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好鍛煉。”

時清衿和其他同事點頭，沒說話。

從這裏到公司有十多公裏，對蒙姝來說算是遠足。

她和秘書說了會事，想到今天是為了團建，沒提新的經紀人團隊。

在公園的活動很輕松，時清衿和同事們交流了會，吃完飯各回住處。

換經紀人的事，時清衿選擇告訴了父母。

時令和郭清婉覺得不錯，說明蒙姝很重視簽約人的發展。

周四周五。

時清衿看了眼日歷，規劃好路線明天好去接她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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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雨戴着耳機睡了會，江嫣性格腼腆害羞不怎麽說話，葉衣笙一個勁地在同事群裏轉述自己到了哪兒。

高鐵到站，程知雨關掉音樂，背着旅行包排隊出去。

葉衣笙力氣大幫江嫣拿了箱子，說：“咱們從省會城市轉到這，再從這直線回去，剛剛好。”

江嫣推着箱子，“謝謝笙姐。我也覺得路線不錯。”

“是吧？你別學小雨這麽客氣。”

葉衣笙大大咧咧地擠上電梯，跟着她們出去。

外面的時清衿看到人，帶去停車場。

“先送你們去酒店？”

“行。衿衿你很早就起來了？”

葉衣笙很少看到時清衿有熊貓眼，都快趕上她的。

時清衿轉了個彎離開這，“不是很早。”

擔心丢三落四，擔心她們玩的不夠盡興。

時清衿做攻略，做的夢裏都在擔心自己這個臨時導游不合格。

江嫣抓着安全帶，說：“衿衿姐，一會能去夢幻劇場嗎？”

“好啊，你們去嗎？”

“去。”

葉衣笙回答的幹脆，程知雨只是點了頭，戴着耳機聽歌閉眼休息。

時清衿車速減慢，到酒店：“我在這裏等你們。直接刷身份證就好。”

程知雨打開車門去做了登記，放完包很快又回來。

車裏，時清衿專注給幸芙發問候消息，幸芙回複她說在國外安頓下來，她才沒接着問。

程知雨擡眼看了下後視鏡，耳朵裏的曲子停止播放。

等到葉衣笙和江嫣出來，時清衿驅車去了夢幻劇場。

夢幻劇場是H城最有名的演出場地，經常有音樂劇，話劇，演奏會進行。

江嫣站在門口看着年代久遠的建築，“我一直想來這裏看看，可惜沒有時間。”

葉衣笙四處打卡拍照，“現在就有了啊。要看話劇還是音樂劇？”

程知雨淡淡的說：“音樂劇。”

時清衿：“我也是。”

江嫣：“+1。”

葉衣笙買了四張票，進了劇場坐在中間一排。

江嫣坐在時清衿和程知雨的中間，欣賞地看着舞臺上的演員。

程知雨盯着唱歌的演員，嚴肅得像是在查案，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互動。

習慣她這樣看劇的時清衿，坐在那有些犯困，直到高昂的音樂響起精神了點。

音樂的內容歌頌舊時代的太平盛世，恢宏的背景畫面，加上演員的烘托，很有代入感。

幾人心情愉悅地從劇場出去，被葉衣笙帶到美食城。

一路走走停停吃了不少好吃的，說話最多的是葉衣笙，其餘三個鮮少說話。

到了飯點，葉衣笙放飛自我喝了點酒，上頭手舞足蹈。

江嫣扶着她，“笙姐你少喝點。”

葉衣笙傻傻的笑着，頭不輕不重倒在桌子上。

滴酒未沾的時清衿和程知雨架着葉衣笙，錢包給江嫣讓她去結賬。

到了酒店，葉衣笙呼呼大睡。

時清衿照顧了她一會，說：“明天你們想去哪兒玩？”

程知雨開了瓶糖分很高的飲料給葉衣笙喝，“看她。”

好幾年在11隊熬着，沒有沒有大功沒有大過，活在作為幸存者而無能為力的自責裏。

葉衣笙這次睡得很安穩，不像在局裏總是趴桌子上突然被驚醒。

“那我住小嫣隔壁，有什麽直接和我說。”

時清衿知道葉衣笙的心裏很苦悶，憋了很久才喝了點。換做是她，也不知道哪天頂不住會喝上幾口。

叮囑江嫣早點休息，時清衿拿了房卡去了自己的房間。

江嫣擔心地問：“笙姐她沒事吧？”

程知雨聽着平穩的呼吸聲，說：“這會已經做夢了，不用擔心。”

江嫣點點頭走人。

複古耳釘布藝沙發上放着些裝飾品，程知雨坐在那等了會，确認葉衣笙不會有事，才回房。

這個晚上，時清衿和程知雨沒怎麽睡好，各自翻來覆去。

翌日，敲門聲吵醒了時清衿，她迅速去洗漱梳頭，看到程知雨在門口，“笙笙還好嗎？”

程知雨看了眼手機，“她讓我喊你去吃早飯。”

“等我下。”

時清衿換了身水藍色的裙子，搭配鞋底很厚的小白鞋出門。

跟在程知雨身後，似乎回到高中的時候。

她跟在這個人的身邊，說着有的沒的。

現在時清衿較為安靜，她覺得自己可以自然面對程知雨，就像對方總是維持着和當年一樣的距離。

葉衣笙點了很多吃的，跟江嫣吐槽自己昨晚做了多離譜的夢。

江嫣看到她們過來，把兩份早飯推了過去。

“下午我們去推理社，晚上看個夜景，衿衿你有興趣嗎？明天我們回去。”

葉衣笙看她們倆都不在狀态，又詢問江嫣的意見。

江嫣表示贊同：“好啊，我也想學學推理，以後可以用在很多方面。”

C城近些年興起不少的推理社體驗館，和H城的運營模式差不多。

時清衿見程知雨點頭，說：“我也去。明天我送你們。”

程知雨吃着東西沒吭聲。

大家都習慣她話少，一路走到附近的推理社。

前臺接待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娃娃音配着混色美瞳，很二次元。

工作人員帶着四人去一個裝修舊世紀的房間，請她們在裏面的房間換上喜歡的角色外套，戴好假發。

時清衿換了身衛兵的衣服，裏面的衣服沒換，出來看到程知雨套上華麗的公主裙，頭上的王冠正合适，像極了一個穿越而來的模特。

葉衣笙和江嫣選擇了國王和王後，出來時換上舊式古語口音：“乖女兒。”

程知雨：“……”

工作人員變魔術般迅速換上女巫的袍子，“現在各位……”

“警報警報——”

工作人員的臉色變了，“快走！”

時清衿聞到了很濃的煙味，抓着程知雨的手往外跑，“笙笙！帶小嫣走！”

葉衣笙和江嫣往外跑，整個體驗館的工作人員拿着滅火器滅火。

半個小時後，火被撲滅。

江嫣呆呆地看着冒着煙的窗戶，“我剛看那裏的消防設施好好的。”

“可能哪裏的線路短路造成失火。我去把衣服還了。”

葉衣笙脫掉外套，時清衿和程知雨也将衣服交給她。

程知雨看了眼被煙嗆的工作人員，“沒有人員傷亡，可以撤離。”

葉衣笙松了口氣：“我真怕我是死神，到哪兒都能遇到這個。”

時清衿去買了奶茶分給她們，“別玩梗了，還有時間，要不要去水上公園？”

葉衣笙剛要回答，接到龍椿的電話。

“小葉，你和小程有時間嗎？”

“……出事了？”

“嗯，樓然姑姑家飯店出事了。”

“好，我們馬上回去。”

葉衣笙顧不得問清楚，跟程知雨說了下，訂了票。

程知雨看了工作群的消息，公告說樓氏飯店發生了命案，兇手在逃中。

時清衿跟着她們回酒店，問江嫣：“你要留在這裏玩幾天嗎？”

江嫣擔心地說：“我想回去陪陪奶奶。過段時間開學，下次回去得很久了。”

“好。”

時清衿等她們收拾好，開車去了高鐵站。

葉衣笙問了其他人在做什麽，樓然暫停工作幫姑姑料理後事，其他人有別的任務。

11分隊人本來只有13個，犧牲了 5個。現在剩下的八個人除了追查那件案子，也在分擔中隊給的任務。

葉衣笙嘆了口氣：“我看，那件案子沒查出來，咱們小分隊還是八個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時清衿納悶：“去年不是說要調人過來？”

葉衣笙說：“去年考入刑警隊的人不多，大隊那邊也需要人。”

“總會有人過來。”

11隊的其它四個人，在各地搜集線索，順便在路過的地方支援當地。

時清衿有些害怕父母那邊安全問題，發了信信息讓他們注意些。

罪惡都市越來越像某些人營造出來的鬧劇。

程知雨問了樓然家的情況，“到C城，我先去樓家，你和小鄭……對了，傅正和局裏的其他警員也可以幫忙，全方面追蹤會快一點。”

“嗯。要是老隊長在不至于這樣人手不夠。”

老隊長叫勞英，前兩年到了年齡退休，隊長的位置直到前不久才被龍椿接任。

車子到了高鐵站，葉衣笙和程知雨，江嫣趕過去。

時清衿在入口站了會，才坐回車裏。

時令回複了她的消息：“我和你媽會注意的。你這段時間也別回來了，小樓家出事了，我和你媽那天剛要去吃飯，屍體被警局的人擡走可吓人了。孩她媽，咱們這一帶是不是風水有問題？”

郭清婉的聲音傳來：“我怎麽知道。兇手真猖狂，不知道樓家有人做警察？”

時清衿皺了眉，“也許是巧合。”

她和樓然不熟，只知道他姑姑是樓氏飯店的老板，家裏正式宴請客人都會去那邊。

時令又說：“爸知道這些是巧合，但是出門在外要小心。”

時清衿将車開回來，戴上耳機，“我明白。爸，你知道他們有說兇手是誰嗎？”

時令将電視的聲音關小，“老葉分析懷疑是樓老板的合夥人，案發當天，有人聽見他們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