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34

Chapter34

“你喜歡白色的貓, 喜歡聽80年代的舊CD,喜歡眯眼時光線折射的光暈,還有裙子曝曬後的太陽香氣。你的眼裏有潮濕的燈盞, 我望進去, 寧願燃燒自己。”

——顧佑遠「情書」

雷鳴滾滾, 在利器劃破男人頸間粗糙皮膚之前,顧佑遠狠戾斂眉, 重重推開他,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蔣意望着圍上他的烏泱人潮,錯愕片刻, 急切的追上去想要問個清楚, 左腳卻突然絆住右腳,狼狽的從樓梯上滾下來,還未來得及站起身, 便被保镖攔去了退路,無論如何撲騰,都逃不出人牆。

孟枳被這一幕吓得哆嗦, 瞳孔震顫的看着顧佑遠側臉上的殷紅血跡,他的眸色依舊深冷, 卻從未在她身上停過一瞬。

吳特助等在拐角,像是知道他想做什麽,弓着腰恭敬遞上pasotti的傘與吸水的方巾。

顧佑走得很急, 在指尖撫過傘柄黑金獅子頭的那瞬, 他的目光忽地越過一道雨簾, 沉沉落在不遠處的八角亭。

塢港多雨, 這樣傾盆的壞天氣讓空氣都染上潮濕的土腥味。

女孩安靜站在屋檐下,聲線顫抖的打着電話。

雖然眼尾還泛着潮紅, 但臉上的淚痕已然幹涸,看樣子已經鎮靜下來。

她裹着并不合身的黑色外套,茫然的朝大雨伸出手。明明雨滴是墜到她的掌心,濺起的水花卻全然落在顧佑遠的眼底 ,掀起陣陣漣漪。

可就在他要步入雨幕的那一刻。

亭子旁的小道卻忽地躍出一個溫潤身影,正捧着茶館裏最招牌的龍井,将烏金茶盞輕柔的遞入沈暮簾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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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昵、自然,裏裏外外都透着毫無違和的妥帖。

顧佑遠的脊背驀地一僵。

站在沈暮簾身旁的男人,他并不陌生。

“cypris”禮服的首席設計師,時尚界不可多得的才子,去年顧氏年會,還請過他來駐臺。

電光火石之間,秦慎像是感受到什麽,緩緩擡起眸,隔着一處枯黃草圃,對上顧佑遠明晃而幽深的目光。

這樣的半近不遠的距離,像是為輪廓畫上模糊的交界線,秦慎看不清來者的臉,心底卻莫名生出些許滲人的寒意,忙不疊垂手搭上沈暮簾單薄的肩背,溫和的唇角摻雜着淡淡嘲諷,像是不容旁人靠近他的領地。

顧佑遠幾次三番警戒自己垂眸不要再看,可沈暮簾的眼淚卻好像是看不見的刀劍,架在他的喉間,要他沒有自尊,要他直視自己醜惡的怯懦。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能望見秦慎的敵意,他将一顆灼痛的心吞下,咀嚼良久,品出的竟不再是怒意。

而是踏實的萬幸。

萬幸在這種時候她有人照顧。

萬幸就算沒有他在,她也會幸福。

雷聲又一次轟響,顧佑遠緩緩仰起頭,飄忽閃電在他眸中亮起時,像是蒙着一層霧氣,不通透,也望不到底。

攥着傘柄的手青筋凸起,像是盤曲的樹根。

半晌,他像是驟然脫力,雨傘擲回身後,別過頭,只身走入雨幕之中。

孟枳焦急的望着他的背影,剛想要撐起他落下的那把黑傘,目光掠過漆黑傘骨的那一瞬,猝不及防愣了下來。

幾分鐘前還是沒有這周的布料,此刻傘面卻陷下大半,就連傘骨這樣堅硬的材質,都被硬生生折斷。

扭曲的裂口縱橫交錯,落在隐秘的位置。

像是有人在極度壓抑下,毫不知情的失控過。

在那之後,顧佑遠又不分晝夜的閱覽報表,每日高負荷的運轉,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忘卻心髒某處的空缺。

準備離港的前一周,他終于賞臉停下手中的工作,作為看客出席白硯詞自發組織的馬會。

說是看賽馬,實際上就是名流、貴族、與社會精英的社交,即便知道顧佑遠喜靜,還是會有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敲響VIP包房的門,只求同他碰上一面。

賽馬前搖十分漫長無聊,趁着沒人打擾的空隙,顧佑遠只身前往頂樓的露臺,面無表情的敲出一支煙,虎牙咬上煙蒂,火機卻在狂風中打不出火花。

他蹙眉,指腹重重碾過煙草,直到指尖染上淡淡草垛幹草的粗犷香氣,才勉強壓下他心中滔天的燥意。

就在他想要轉身下樓的那一刻,耳旁卻忽的拂過一串如清冷山泉的空靈聲線:

“太悶了,有沒有人想玩刺激的?”

即使隔着一堵牆的嗓音模糊得不成樣子,顧佑遠卻還是驀地滞下腳步。

這幾日他埋頭在文件之中,已然做好回到京城與她不複相見的準備。哪怕是未來還有半分露水般的緣分,他也會戒掉對她的瘾,這麽多年的磨煉,他一向對自我的自控力出奇的自信。

可直到這一刻,顧佑遠才發覺,這一切竟然是徒勞無功的空想。

她只要出現,哪怕什麽也不做,他的心髒還是會在一瞬之間毫無章法的亂序。

他擡手握緊酒杯,杯中金黃的麥卡倫威士忌卻遲遲未入口,這樣漫不經心的人,在情愛面前,也會像是失了魂魄。

與沈暮簾同行的名媛不少,聽她這麽一說,紛紛打起了精神,蓬勃讨論着玩些什麽。

其中一位較為年長的藍衣女人輕笑一聲,目光若有似無的停在沈暮簾白色的赫本帽上:“各位大小姐,想不想賭一把賽馬?”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衆人來了興趣,趕忙追着她問:“怎麽玩?拿什麽下注?”

“用最簡單的玩法就好,各位從這些馬匹的號碼中,盲選出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最後看究竟是哪一匹跑得最快。至于下注的東西……當然是要各位最珍貴的物品。”

這些名媛沒見過什麽大風大浪,每日只是機械的學着如何成為一位讓人賞心悅目的淑女,心中能想到最珍貴、最拿得出手的,不過是那幾件漂洋過海的珠寶。

可既然是珠寶這樣的死物,哪怕是一朝失去,第二天也會有更奢靡的樣式被人獻寶似的送上來。

于是她們興致高漲,賭注也漸漸推上高臺,從心愛的王室古董扇到家父書房的玉佛,甚至有人押上了祖母的愛寵,浪潮一重比一重要高。

可就在議聲最盛的那瞬,始終在一旁緘默的沈暮簾卻冷着聲線:“我沒有什麽能拿出來供各位娛樂豪賭的。”

很顯然,她并不想在這樣算不上宴席的活動中,玩這場離譜的賭局。

而藍衣女人卻裝作聽不清她的言下之意,只是順着她的話回答:

“怎麽會沒有?”女人挑起柔和卻蘊含深意的笑,“阿暮,我記得上次生日宴會,沈先生不是送了你一套白洋南珠的首飾?”

她的話音剛落,周遭便陷入一陣死寂,女孩們你看我我看看你,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沈隴為愛女搜羅而來的奇珍異寶,就連設計也是親手完成,整個塢港只此一件,她竟也敢開口?

聽到這句話,饒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擺不出什麽好看的臉色了,更何況是那時千嬌百寵的沈暮簾。

她顧不得鄙夷的目光,緩緩蹙起眉:“你什麽意思?”

氣氛倏地詭異下來,原本嘈雜的人群漸漸噤聲,不明所以的望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沈小姐,我能有什麽意思?”藍衣女人眸色狡黠,“大家都是交過心的人,不要這樣玩不起。這樣,如果是我輸了,就算被我父親打斷腿,我也會把家裏那副傳家玉佩送給你,這下你有沒有平衡一些?”

沈暮簾甚至還來不及嗆聲,藍衣女人卻惋惜的搖搖頭,明裏暗裏都在陰陽怪氣“只是一個比拼運氣的堂堂的沈家大小姐,竟也會有不敢的時候。”

多年的“好友”,她太知道沈暮簾的命門。圈中人都在私下裏讨論沈暮簾莽撞沖動,只要壓着她的死穴,再精心設計一番,就算她再聰明,反應過來的那瞬,也為時過晚。

今日,她就是要讓沈暮簾顏面掃地,從此狠狠将她踩在腳下,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那時的沈暮簾并不是不知道前方的險境,只是心懷僥幸,莫名覺得自己不會輸,再加上被人這樣一激,理智瞬間掉了大半:“誰說我不敢?”

她微阖着雙眼,目光掠過藍衣女人捧起的畫報,指尖在其中點了點,視死如歸的抿唇:“我選八號。”

她的手還未離開紙面,藍衣女人卻早已掩蓋不住臉上張揚銳利的笑意,像是已然勝券在握,微微垂首,在沈暮簾耳畔輕輕落下一句:“願賭服輸噢。”

藍衣女人驕傲的盛氣逼人,甚至透過那扇厚厚的牆,傳到顧佑遠耳廓。

他驀地蹙起眉,目光沉沉垂下,手腕蹭過粗粝牆面,拂來輕微的刺痛感。

在來馬會之前,白硯詞曾帶他去過馬廄。

他的馬術是青年才俊之中最出挑的,只需要掠過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毛發烏黑锃亮的那匹荷蘭熱血不凡。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而越往裏走,馬匹就越發不願靠近,若不是吳特助提醒,他根本注意不到角落蜷縮着皮毛粗糙無光、前腿不停搔爪的一匹白馬。

那就是沈暮簾選的“八號”。

那個女人明顯在來之前做過攻略,起碼看過馬場報,甚至了解過騎手的狀态,于是蒙騙過衆人選了那匹荷蘭溫血。相比之下,沈暮簾毫無防備,甚至根本不懂騎術,自然落入下風。

顧佑遠緩緩壓下眼睑,想起沈暮簾成人禮上踩過的每一條花路、她張揚的笑意、她雪白脖頸間的那條南陽白珠。

那麽皎潔,像是圓月,戴在她膚若凝脂的身上,同她一樣耀眼。

思緒還未回籠,吳特助先一步來尋人,恭敬的守在門口:“顧先生,白先生帶了一瓶納帕谷,想請你一同品鑒。”

露臺的視野很好,站在白玉雕花的石柱旁,能俯瞰整座馬場。顧佑遠單手撐着玉臺,修長指尖輕點,另一只手把玩着火機的牛皮,緩緩垂下眼簾:“不急。”

他回過頭微微颔首,不容置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話說出口的那瞬,顧佑遠神色稍滞,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行雲流水,甚至從未思索。

保護沈暮簾這件事,竟然開始成為他下意識奉行的教條。

-

幕布之下,騎手領着出賽馬同各位貴胄見面,沈暮簾終于開始随着調整步伐的馬蹄聲開始惴惴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缺點是容易受激,但因為自幼含着金湯匙在父親的庇佑下長大,她從未想過要改,甚至有些時候,會将這種性質定義為“勇敢”。

只有在知曉陷入陷阱的這一刻,唯獨只有這一刻。

她才發覺這究竟是多蠢的一件事。

就在馬匹繃着肌肉蓄勢待發的那瞬,沈暮簾不敢多看,指尖深深陷入護欄的軟木,只能重重阖上眼。

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

那種激烈角逐而濺起沙土的聲響卻并未出現,就連原先沸騰的觀衆席,也漸漸熄滅了火苗,只在一瞬之間,歡呼聲就變成一些窸窸窣窣的耳語。

心中騰上幾分詫異,在她睜眼時,藍衣女人的笑容瞬間僵在煞白的面容上,忍不住顫動額角拍案而起:“怎麽可能?!”

沈暮簾呼吸一滞,目光炯炯的落在賽場。

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如果身旁的好友沒說錯,最落後的那只應該是今年賽場上最讓人看好的一匹馬,性格活潑,本該策馬奔騰馳騁沙場,現在卻不不知道被人花了哪些心思,竟然一反常态,精神充足的在跑道上緩慢的散起步來。

而奔在最前線那只精瘦的馬匹卻好像脫了缰,很快在衆多馬匹中脫穎而出,甩出不短的距離。

系在它身上的布料上,赫然印着數字“8”,正迎着風獵獵作響,在一片飛揚塵土之中,穿過了終點線。

迷蒙的視線中,沈暮簾用力壓下呼吸的顫抖,這就像是一顆不被人看好的恹恹樹苗,從未有人想過,它也會長成參天大樹。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面面相觑,同行的幾人更是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呢喃:

“沈小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是不是提前知道這場比賽的漏洞,我記得之前翻過比賽名單,八號好像不是這一匹馬呀……”

“今日這場馬會是白家情誼舉行的,沈小姐什麽時候跟京城的白家交好了?”

“會不會是不是哪位先生在讨她歡心?”

“哪會有男人讨人歡心是在背地裏的,他們恨不得把那些花招全搬上臺面,讓全世界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有多偉大。要我看,明明是某個人不懂裝懂,看她之前斬釘截鐵那個樣子,我還以為她多厲害呢……”

女孩們意有所指的悶笑中,藍衣女人的臉氣得發紫,喉間像是哽着一把棉花,上不去也下不來,半晌才瞪着人群開口:

“……不止是我輸了,你們也要給出賭注的!我們是一條船!”

沈暮簾卻在她的怒吼中搖搖頭,耳垂懸挂的藍色寶石閃爍着耀眼光芒,她的眼眸卻沒落半分下風:“其他人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的。”

衆目睽睽之中,她笑意清淺,嗓音像是春風拂落的柳絮,緩緩飄落每個人的耳中:

“願賭服輸。”

一瞬間,萬籁俱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白皙而純澈的臉頰上,暖風滾動,卷起她的長發,像是完全符合古希臘美感的一尊生動的雕塑。

藍衣女人這下氣得要昏過去,重重咬着後槽牙,提起挎包便憤然離去。

沈暮簾收起笑意,在一片阿谀奉承之中忽覺煩悶,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場上餘留的幾匹馬。

不知為何。

她總覺得這一切不像是巧合。

她不是傻子,心中跟明鏡似的,知道若是那匹荷蘭熱血認真跑起來,就算是來十匹“八號”也跑不過。

但倘若真的不是巧合。

又有誰會有這樣滔天的權,能在白家舉辦的私宴上這樣放肆,或者說絲毫不計後果,也要幫她扳回一局?

馬會結束,年紀較小的幾個女孩打了個哈欠,鬧着沈暮簾要回去,她迫不得已收回思緒,勒令自己不能再想。

可就在她彎腰整理裙擺時,目光卻緩緩停在灰牆上那面仿古鏡上。

昏黃而扭曲的鏡面隐隐約約照出一道高大的虛影,仿飄忽不定得仿若泡沫,好像她只要再靠近半分,他就會被風吹遠,直到成為天空的一朵雲。

就在那一瞬,沈暮簾的心髒倏然漏下幾拍,像是想到什麽,猛地推開人潮,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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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喘籲籲的在門外停下,望着幾近透明的玻璃門上,倒映着的黑色影子。

仿佛這裏面是神秘的伊甸園,是颠倒的時鐘。她鼓起勇氣,鄭重扭動把手——

風卷過蒼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茫。

唯有露臺白玉雕花的石臺上,尚有餘溫的那杯麥卡倫威士忌裏,插着一支嬌嫩的黑色玫瑰。

沈暮簾的心跳得厲害,指尖微顫,輕輕撫上玫瑰的花蕊。

杯盞旁邊,還有一根破碎的、揉出褶皺的Luckstrike。

沈暮簾正疑惑着好像在哪見過,往前跨出一步,卻在指尖即将觸到的那一刻,那支煙卻在突如其來的狂風之中席卷在地,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茫然的回過頭。

天際一片明朗,是暴風雨過後,難得有的好天氣。

人跡罕至的陳舊露臺上青苔斑駁,她路過格窗時,忽的嗅到幾分雪松香。

如雪山寒冰,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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