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有挂不用白不用
有挂不用白不用
他房中的那把劍叫未天,那是許歷陽的出師之劍,許厲陽少年此間便名動天下,度寒潭,斬惡龍,超度亡靈,為十萬百姓鳴冤,攜妻在南之山巅斬殺魔,世人重嘆,這是什麽精彩人生。
“你也很喜歡他嗎?”他問。
“确實是聽說了很多…沒有人不向往這樣的大俠吧。”
她在敬月宮才清晰感受到所有人弟子對許歷陽的敬佩。甚至就連她出去買糕點的那日,那講書的先生,都說着許歷陽的精彩事跡還有和玄靈夫人的恩愛系列。
“可惜……我不像他。”他有些落寞,好像在為自己靈脈破損自閉。
她心中了然,說的話卻有幾分透徹:“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人,命運讓我們走到哪裏,便有自己的道。不是一定要成為歷陽大俠那樣的人,擁有那樣的人生才叫活着。”
他竟然有些沉默了,半響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如果是妖怪邪魔呢?”
“天地既然誕生他們,那他們就有存在的道理。”她沒有那麽強烈的正邪觀念。
她都死過一次了,在現代也算磕磕絆絆,自是不想被世俗牽絆,惡鬼也好,天使也好,誰對她好,她中意誰,與她心中善惡無別。
他第一次說到這種說辭,世人厭惡妖魔,她的話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你……是在為他們辯解嗎?”
“我沒有。”她想到他以後的黑化,“如果是我在意的人,他們誰走上了這條道,我才不要替天行道,我只想護短。”
他似乎是認真的在問:“怎麽個護短法?”
“不知道,”她又想了想:“但是我一定一定不會把刀刃伸向他……”
現在那些毒藥材基本都沒有了,就連侍從說再去補給,她都給通通拒絕了:“我覺得……他不需要再喝藥了。”
藥材還是被馬不停蹄的補上了。她實在有些蒙圈,為什麽許操已經死了,還有人要害許敬壤。
她攔住了采購藥材的人:“他說了不喝藥了,為什麽還要買?”
那人回答的不卑不亢,反而質問她:“敬壤少爺身體那麽差,不喝藥怎麽行啊?”
她拿出書籍,指着上面的幻彩蘑菇篇:“你可認得字?”
他認不認得沒關系,她讀了出來:“幻彩蘑菇,生于雲南大山,一朝吃下,就見老祖。”
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啊?”
她把書扔他臉上:“聽懂了嗎。這個有毒!”
他被砸的猝不及防,終于聞言變色了:“小姑娘我勸你,好好煎你的藥,別管那麽多閑事!”
她想也不想的開口了:“他的事,于我而言,不是閑事。”
說出來自己也吓了一跳,什麽時候,她這般在意他了?
又看面前這人态度,好家夥,原來他們在知法犯法啊?她氣不打一處:“你們中主已經死了。你們還要給他下藥。他被下了那麽多年毒,已經成那個樣子了。你們是多見不得他好啊……”
“小心半夜歷陽大俠找你們麻煩啊!”
他們沒想到這種隐蔽的事,面前的女子居然知道真相,“這種事情都被你發現了?”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他們雖然被人指使,但是他們肯定也不能暴露啊。
如果被敬月宮的人知道下毒這件事,他們還真的混不下去了。那可是許歷陽的兒子,動他簡直在動大家的底線。
線下只有一個辦法,滅口。他們紛紛抽刀,管不了那麽多了,只想解決她。
她也呵呵抽出木劍,她肯定不是那麽那麽好被人欺負的!
于是她對着傳音符:“師姐救我!有人要殺我滅口!”
有挂不用白不用。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們的刀要碰到她的一瞬間。對上了凝霜劍。
他們的刀被冰封住,那些刀可都是高溫錘煉而成的,卻在一陣鐵骨的寒意中斷裂。
那白裙飄忽的女子,冰雪容顏,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誰讓你們動她了?”
後面的鵝黃色衣裙的女孩很狗腿的抱住她,然後他們露出一個得意笑:“滅我口啊?來啊?”
戰力這種事情上,她從來不擔心季璃。
甚至都沒有展開對戰,純純被季璃單方向被虐。他們被季璃的靈力結成的冰絲纏繞着在一起,只覺得凍死又難受:“饒命啊!”
陸九檸非要搞明白:“中主已經死了,誰還指使你們給他下毒?”
這敬月宮在搞什麽鬼?
季璃撿起地上的《毒物大全》,一一對比了藥材,這些都是要給許敬壤吃的,她這才得知:“原來有人居然在給許道友下毒?”
這也太驚駭聽聞了吧,許厲陽的兒子被下藥,傳出去整個江湖都要震動,“不過你這書哪裏來的?”
陸九檸:“……”
她能說之前去堂庭山的藏書閣一邊為了陷害她一邊順走了幾本嗎?
幾番詢問,也沒問出所以然,季璃卻知道了原來罪魁禍首是許操。
起初見他這麽親切沒架子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裏居然給侄子下毒。
她一時有點不寒而栗。識不清敬月宮的人心。
因不知道線下是誰要害許敬壤,他們咬死不說,陸九檸只得拿出一個幻彩蘑菇,以毒攻毒,她擺弄着手上的蘑菇,這有三個人,用靈力。劃兩道,變三下。只是這蘑菇有點不好均勻分割。
“不說,我就把這個給你們吃…讓你們也感覺一下許道友的感受,怎麽樣?”
她說着就要往他們嘴裏塞。
他們自然知道這蘑菇有多毒,一下怕了,誰家正道門派用毒逼供人的,“以前是中主吩咐我們做的,現在是…”
季璃和陸九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心下嘆,居然是那人。
暮色,一團黑氣又飄至中宮,每到夜深人靜,就是他來看眼熟睡的女人的時候,他的意識混混沌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只是覺得,看着她就好安詳,能平複掉所有殺意。
可是快天黑了。他又要消失了。
一個小男孩正守在女人的床邊睡着了,他盯着那小孩,幾分想去觸碰,內心産生了奇怪又熟悉的感覺。
為什麽會熟悉?難道是因為他看了他們幾年的原因嗎?
從幽暗的地下,他只是一具被縫合起來的冰冷屍體,再到被那個少年喚醒,有了意識。月光落在他的臉上,黑色的眸子映照出他被縫合的屍體,他叫他:“北叔。”
……
黑氣戀戀不舍的離去,多麽好啊?這一次她身邊沒有那個男人了。
那個冠冕堂皇的東西,他不喜歡,每每看到他們夫妻親近,他都控制不住的暴虐想去殺了他。
但是他不是他了,從被喚醒的那一刻就不屬于自己了。他對那個男人所産生的殺意,和莫名總是來看她和這個孩子,都是他的自主意識,是偏離那個少年控制的妄想。
幾度他心有不甘,想脫離控制去殺了那個男人。
終于……終于在他的示意如願以償殺了他,只因那個男人練了那少年給的有問題的《安神錄》。
走火入魔。
那個男人最後看着他,不可一世的中主表面上不曾有任何架子,親近待人,內心卻早就扭曲,臨死也神色凄厲,問他為何冤魂不散,為何每日在夢魇折磨他?
他說:“北澤,我恨她還惦記你啊!”他死死爬過去,想拿住那個梅花簪…卻止步了。
黑氣卻想,北澤是誰,到底是誰?他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
梅嫣微微睜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産生幻覺了。她好像看到他了:“夫……夫君。”她向黑氣伸出手。
卻驚動了床邊的小孩:“娘親,你醒了?”随着日落升起,天光大亮。他消失了。
黑氣又回到了那個棺椁裏,白天不能出現。只有幽深的夜晚,是他屠殺的主場。
好半天,一個少年出現,他的手扣在棺椁裏,察覺到了他的不聽話,又驚訝于一個死去的魂魄還會有執念:“你又去看你那夫人和孩子了?”
他更加知道了他的弱點,他說:“有妄念是好事,我不需要一個絕對聽話的傀儡。那樣會很無趣。”
因為是被被他練的,他往往不能反抗他。
否則魂飛魄散,煙消雲滅,再也不能躲在黑夜裏看她和那個孩子。
可是今日,連同這位游戲人生的少年,也有些迷糊了,他的臉趴在棺椁上不明白的問:“人人都有執念,我的執念是什麽呢?
“你死了都還惦記她,這是愛嗎,你告訴我情愛是什麽?”
今天的他太不正常了,許敬壤在回憶那時候她伸向他的那個抱。讓他心尖發顫的短暫一個擁抱。
明明是柔軟的擁抱,卻好像是一把尖刀,在心尖無端刺的發酸。抓不到頭緒。
漫漫長夜,一人一獸,就在北澤的棺椁旁靠着。任由思緒漫飛。
火麒麟早就習慣他靜的像死人一樣。
許敬壤卻在思考,他理解的北澤和西連,腦子空空的人為什麽會有那麽強烈的執念?
他卻觸摸到自己的心源,不知道是不是缺少的魔骨讓他不安,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也是空的。
腦空和心空。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心髒空曠無邊無際。他歷來不明白來人間的道理。只有血液和毀滅能讓他多些感知。
火麒麟終于受不了寂寞,起來敲打了一下北澤的棺椁:“嘿,北澤,你也知道命線嗎?”
“你說那些被命線控制的人,活着有什麽意思?”
黑夜沉浸了下去,少年恍惚又聽見金鳳展翅的鳴叫,瞬間睜開紅色的眸子,回複着火麒麟的話:“所以…才要,把他們全部斬斷啊!”
“你,你…你,可別把你的魔氣暴露了,不然,我們就好玩了。”
“話說,你那剩下兩根魔骨究竟在哪裏?”
一襲白衣消失了,火麒麟嘆息:“又去了,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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