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聽從內心的安排
聽從內心的安排
校園裏的銀杏樹葉黃了,金燦燦的一片,就像樹上挂滿了迷你小扇子,格外引人注目。
已經開學一個月了,郝圓逐漸适應了研一新生的身份,雖然在專業課方面還是稍微有些吃力,不過總體上來說對于這樣的學習節奏,她還是有能力把握的。
郝圓和鄭多雖然是同一時間入學,但讀的類型卻不一樣。鄭多讀的是學術型碩士,需要讀三年,主要以學術研究為主。郝圓讀的是專業型碩士,以工作實踐為目的,只需要讀兩年,光看時間的話,她瞬間感覺自己明智多了,仿佛明天立馬就能畢業找工作了。
還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郝圓最終并沒有像大多人認為的那樣,理所應當地去選擇鄭多的導師,而是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了一位有國标舞專長的女導師張老師。張老師非常和藹可親,對待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似的,這讓她聯想到了自己的好閨蜜何萍,她親切地稱呼張老師為張媽媽。
研一的課比較多,排得比較滿,郝圓全身心地撲在學習上,不是在上課的路上,就是在回宿舍的路上,完全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周末的時候,她還要參加系裏舉辦的各種活動,一來是為了豐富自己的生活,二來是為了結識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拓寬自己的人脈。為此,郝圓選擇加入了系裏的國标舞社團,這樣一來就更忙了,根本沒時間去看韻河跟何萍兩個人。她們都已經好久沒見過面了,盡管郝圓非常想念她們,卻無奈分身乏術,變不出兩個郝圓來,相信閨蜜們知道了肯定能夠理解自己。
不知不覺一年時間就過去了,郝圓再次進入校園學習,成功結交了很多新朋友,她在國标舞社團認識了很多志趣相投的小夥伴,大家相聊甚歡,還認識了一位男舞伴,他們的配合非常的默契。
這天,她正在練功房練習國标舞,忽然同學過來說有人找她。她還納悶到底是誰,走到門口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好閨蜜韻河嗎。郝圓興奮地沖了過去,韻河心情也非常激動,兩個人尖叫着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邊上的同學投來異樣的眼光,郝圓連忙比出噓的手勢,示意她這裏是教學區,得保持安靜。
“你怎麽會來這裏?”郝圓驚訝地問。
“還說呢,我們都有大半年沒見了,你不來找我,只能我來找你啦。”韻河回說。
“對不起,實在太忙了,課比較多,周末還要忙社團的事,我想說等過了這段時間,到了研二沒課的話,時間比較寬裕,到時候就可以經常過去找你們玩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先一步過來找我了。”郝圓心裏感到非常的抱歉。
“我太想你了,不過我看你可一點都不想我們?”韻河假裝快要生氣的樣子,噘着嘴。
“我都說對不起了,還不滿足嗎?你也看到了,現在并沒有課,但我還是要忙國标舞社團的事。”郝圓解釋說。“看在你沒有說謊的份上,我就暫時原諒你吧。”韻河終于松口了。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班嗎?”郝圓好奇地問。
“剛剛離職。”韻河說。
“為什麽要離職?找到新工作啦?”郝圓更加好奇了。
“沒有,我考上研究生了,古典文學專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韻河神采奕奕地說。
“太驚喜了。我們又變成校友了。”郝圓興奮地抓着韻河的胳膊搖晃起來。
“這下好了,我想找你的話,随時都能見到你,再也不用考慮工作時間的問題了。”韻河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何萍最近怎麽樣?好久沒聯系。”郝圓關心地問。
“她還在那個小公司,不過我馬上也要搬走了,到時候就剩她一個人。她打算換個小點的單間。”韻河嘆了口氣。
“她肯定感到很孤單吧,等下學期不忙了,我一定多抽時間去看她。”郝圓安慰她說。
“你跟鄭多最近怎麽樣?”韻河關切地問。
“我們已經很久沒聯系了。”郝圓把眼光移開,看向另一邊。
“為什麽?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韻河感到非常詫異。
“報名的時候,我瞞着他偷偷選擇了一位有國标舞專長的女導師,讓他在導師面前顏面盡失,他感覺受到了背叛。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聯系過我了。”郝圓解釋說。
“他為了你在導師那邊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一時間難以接受也可以理解。”韻河開導她說。
“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在于溝通,我感覺他太大男子主義,總是打着為我好的旗號,強迫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對于我喜歡的事情,反而一味地否定和打擊,跟他在一塊,我感覺都快窒息了。”郝圓抱怨道。
“北方男人本來就比較大男子主義,可能他的原生家庭就是那樣,這個也不能完全怪他。”韻河想替鄭多辯解一下。
“我也想開了,既然他接受不了我喜歡的舞蹈,那就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郝圓好聲沒好氣地說。
“那你的意思,你要跟他分手?”韻河試探性地問。
“現在這樣跟分手有什麽區別,只是沒有直接從嘴巴裏說出來罷了。”郝圓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覺得你們還是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把事情講清楚,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韻河抱着勸和不勸分的心态說。
“再說吧,反正他不來找我,我肯定不會去找他,我又沒有做錯事情。在我心裏選擇自己喜歡的導師,選擇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天經地義。”郝圓正義凜然地說。
“既然你們兩個都拉不下面子,要不我做個紅娘,給你們搭橋牽線,約個時間,你看怎麽樣?”韻河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随便你,你願意找他是你的事情,話先講清楚,可不是我死乞白賴地去求他的。”郝圓抱着一副既不拒絕也不接受的模糊态度,就是不願意明确表态。
在韻河看來,這句話明顯是一種暗示,她就是拉不下面子,要是有人願意給臺階的話,她倒是也可以下。
“明白了,我回頭就找他說說。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練舞了。回頭聯系。”韻河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一點也不給郝圓拒絕的機會。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着急走幹嗎。”郝圓一邊看着韻河遠去的背影,一邊大喊大叫着。路過的同學們又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意識到失态的她連忙捂起嘴,一路小跑着回到練功房去了。
鄭多正在操場上和同學們一塊打籃球,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他趕忙停下來,跑到邊上,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韻河。鄭多心想,她怎麽會給我打電話?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接了。
“鄭多,我是韻河。”電話那頭傳來韻河的聲音。
“韻河,你好,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鄭多客氣地說。
“好久沒聯系,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韻河語帶驚喜地說。
“什麽好消息?”鄭多感到非常好奇。
“我考上古典文學專業的研究生了,以後我們就是校友。”韻河興奮地說。
“太好了,恭喜你。韻河學妹。”鄭多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謝謝學長。另外,還有一件事,我馬上就要開學了,有很多事情還不太了解,想說有機會向學長好好請教一下,請問你最近有時間嗎?”韻河怯怯地問。
“可以,我周末沒什麽事情。”鄭多心想,為什麽不去向郝圓請教,她們兩個不是好閨蜜嗎?難道她們也吵架了?猶豫片刻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想說看看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周六上午十點北門附近的肯德基見,我們邊吃邊聊,你覺得怎麽樣?”韻河給出了明确的時間和地點。
“好的,到時候見。”眼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鄭多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放下電話,鄭多心裏久久平靜不下來,仔細想想,已經好久沒跟郝圓聯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要不要問問她這是怎麽回事?鄭多拿起電話,翻出郝圓的手機號,快速地編輯好了短信:“最近過得好嗎?”想了想,覺得不妥,直接整行删掉,換了一句話:“韻河考上研究生了,她現在也是我們的校友了,你知道嗎?”忽然又覺得太冒失了,好閨蜜考上研究生,竟然不是通過郝圓,而是越過她,直接告訴他的,這也太奇怪了,又直接删掉。他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去見見韻河,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說。
話說韻河挂了鄭多的電話後,立馬就打給了郝圓。
“我幫你約好了,周六上午十點北門附近的肯德基。”韻河直截了當地說。
“不去,我又沒讓你約他。”郝圓假裝拒絕。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那會不是說随便嗎?”韻河質問道。
“随便也不代表同意吧。”郝圓開始胡攪蠻纏。
“算我求你,這樣叫我跟鄭多以後還怎麽見面。”韻河求饒道。
“不見就是了,你們也不是需要經常見面的關系。”郝圓見招拆招。
“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擡頭不見低頭見,多尴尬。你也不想讓我失信于人吧,再說了,要是以後你們倆和好了,我倒裏外不是人了。”韻河埋怨地說。
“和不和好完全取決于他的态度,不在于我,更不在于你。”郝圓直接點明了問題的關鍵。
“你要知道他的态度,至少也得見人家一面吧,權當給你們倆彼此一個機會,你說呢?”韻河乘勝追擊。
“他當下就同意見面了嗎?”郝圓好奇地問。
“當然,不然我浪費這麽長時間幹嗎。我知道你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一直拖着不肯分手,我說得對吧?”作為過來人,韻河非常清楚戀愛是怎麽回事。
“就這一次。”郝圓丢下一句簡單的話,匆匆挂了電話。
郝圓自從知道了周六要見面的事情,就開始變得內心不安起來。一方面她認為他們之間還有感情,希望能早點見到他,另一方面,卻又對他的強勢和不尊重感到深深的恐懼。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腦海裏忽然傳來婷姐的忠告。聽從內心的安排,讓一切順其自然。
韻河放下電話,激動得當場跳了起來。
“你在開心什麽?”何萍正好下班回來。
“我剛剛幫郝圓和鄭多約了個時間,希望他們能夠好好聊一聊。”韻河開心地說。
“他們怎麽了,吵架了?”何萍顯然并不知情。
“你不知道嗎?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系了。”韻河吃驚地說。
“我怎麽會知道,我也跟郝圓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她最近都沒過來。”何萍一句話解開了她的疑惑。
“我還以為她會告訴你,原來連你也瞞着。我昨天去學校找郝圓了,問了半天才知道他們之間出問題了。郝圓說鄭多太大男子主義,總是反對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管是跳舞還是選導師。她偷偷地瞞着鄭多選了一位國标舞專長的女導師,把鄭多氣壞了,然後就好長時間沒聯系她。你說這郝圓也真是的,人家不聯系她,她倒是也不主動聯系人家,倔得跟頭驢似的,這一點我們三個可真像,都是被你傳染的,三個活寶。”韻河耐心地解釋說。
“關我什麽事,我哪有能耐改變別人的脾氣?她倔是因為本身的性格就是那樣。不過,說真的,鄭多為了她能考上研究生,确實花了不少工夫,這樣瞞着人家臨時改變主意,确實有點不太好,我要是鄭多我估計也很受傷。”何萍倒是一反常态,沒有一味地為郝圓說話,而是換位思考了一下,站在了常理的一邊。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走到今天這一步,雙方确實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鄭多太強勢,不肯尊重郝圓的意見。郝圓則是一味地逃避,拒絕溝通。”韻河認真地分析道。
“情侶之間最忌諱的就是無法理解和溝通,他們兩樣都占齊了。”何萍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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