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十二月輝夜天女(56)

第 56 章 十二月輝夜天女(56)

這些年裏,霧忍和雲忍對于久夜的刺殺就沒有停過,而木葉這邊也探聽到了他們似乎在抓尾獸,并因此折損了不少人。關于要不要搗亂對方抓捕尾獸這一行為,木葉四人組商讨後決定不阻止,因為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對于尾獸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這還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起去抓九尾時發現的。

在之前和砂忍岩忍對戰時,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就對一尾守鶴起了作用,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來得太快,當時戰場的大部分人都沒能注意到守鶴被萬花筒寫輪眼控住這一點。

或者說大部分忍者都很難相信傳說中的尾獸會被寫輪眼所克制這一點。尾獸被萬花筒寫輪眼克制這一點,目前也只有木葉四人組知曉。消息沒有外露,畢竟如果外露了的話,雲忍和霧忍這些年就不會花大量的精力去抓捕尾獸了。

…………

因為風之國和岩之國忍村被木葉吞并的原因,火之國一時之間成了五大國中風頭最盛的那一個。風之國和岩之國有過重建自己國家忍村的打算,但是當初忍村的建立就已經将國內的大部分忍族吸收完畢了,在敗于木葉後,那些忍族不是被強制遷往火之國就是逃去了水之國或是雷之國。

風之國和岩之國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于是兩國暗中給予了雲忍和霧忍聯盟支持,期望他們能夠早日同火之國的木葉開戰,讓原本被火之國吞并的那些忍族全部吐出來。

捕捉到了大部分尾獸以及得到風岩□□四國的支持後,雲忍和霧忍聯盟覺得時機以及差不多成熟了,可以向木葉開戰了。

就算木葉的“影”沒能刺殺成功又如何?到時候在戰場上朝着那邊多丢幾只尾獸,就不信她還能那樣安穩的為全場戰局提供生機。

然而被雲忍和霧忍所寄予厚望的尾獸在戰場上被萬花筒寫輪眼控了個實在,反過來朝着他們進行攻擊,被藍色須佐巨人護在額頭之上的傳說中的天人血脈依舊在肆無忌憚的掌控着整個戰局,給予他們本就強大的敵方更為強大的生機。

宇智波,輝夜,千手……聯合起來的三族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整個戰争的終局落幕,有被俘虜的,也有四散而逃的,還有被滅口的。

…………

大部隊已經回程了,

僅有幾個收尾小隊的人在打掃戰場,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漏網之魚。

宇智波介人開着寫輪眼在進行補刀掃尾,當他走入一個區域的時候,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特殊的符文出現在地面上,束縛住了他的雙腳,三個方向的土壤之下忽然竄出了人朝着他襲擊而去。

刀刃相撞,火焰肆虐,爆炸聲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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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注意到他中了陷阱來幫助他砍掉一個敵忍的頭顱時,他這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渾身是血的宇智波介人半跪在燒焦的屍體中,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醫療忍者來一下!”

族人立刻攙扶起他,向周邊呼喚醫療忍者,與此同時以言語鼓勵他:

“介人,撐住,只要回去見到久夜大人,你就可以活下來。”

宇智波介人寫輪眼還沒有關閉,轉着勾玉的眼眸已經沒了焦距,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借助同族的力量站起來,努力張着口說着話:

“我活到了我應該活到的歲數,已經足夠了。”

從那年的戰場上下來時,他已經多活了許久了。

“我做到了,我的餘生都是在為久夜大人而戰。”

他失去焦距的眼眸看着前方,向來麻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恍惚:

“我,不……我們是不會被原諒的。”

他們以私心盜走了羽衣,辜負了她的信任,是不會被原諒的。

扶着他的族人這一刻也陷入了片刻的靜默中,而後他聽見宇智波介人繼續道:

“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夠喜歡這個世界。”

“這個走向新未來的世界。”

他不期待原諒,只希望此刻的這份心情能夠被傳達到。

他的眼眸中焦距重歸,能看到遠處千手的醫療忍者正在迅速往這邊趕來。

“拜托了……”

他對着族人露出了笑容,而後擡手将自己的眼睛挖了出來遞出——

“……就托付給你們了。”

開眼的宇智波一族在臨死前需要将眼睛自毀或是回收,如果做不到就得由族人代勞。本就重傷的宇智波介人在親手挖出自己的眼睛後很快便失去了呼吸。

族人掌心中躺着他那對三

勾玉的寫輪眼,暗紅的色彩像是幹涸的鮮血。

…………

·

久夜發現宇智波介人已經死亡的時候,是在許久之後了。他的葬禮舉行得很簡陋,因為他那一脈已經徹底斷絕了,所以替他收斂屍體以及舉行葬禮的都是平時較為親近的族人。葬禮之時,大家維持着沉默,宇智波介人的眼睛已經進入了族庫。

背負他遺言的人自知很難完成這份托付,于是前去找了宇智波鏡,将這份遺言托付給了如今已長成少年的宇智波鏡。

當年盜羽衣時,宇智波鏡年歲太小,并未參與也并不知情,所以他認為宇智波鏡是可以承托這份遺言的人。

…………

整個宇智波一族,久夜能夠記住樣貌性命的人不算多,宇智波介人算是一個。在得知他死去後,久夜忽然想起,初霜神無月之鏡中沒有映上他的臉。

不熟的人死去和熟悉的人死去帶來的感受是不一樣的,也正是因為擁有熟悉面容的忽然死去了,那種存于這個世界的真實感又漫了上來。

久夜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麽感覺,這個世界對待生命麻木,所以她所扮演的“未婚妻”也不需要對生命過于珍視。要像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去看待犧牲和死亡。

但是……

還是會失落。

畢竟她是她,“未婚妻”是“未婚妻”。

比起須臾的泡影,她更喜歡繁華不落的長久,就和她院子裏的那棵永遠維持在最繁華時刻的八重櫻一樣。

在看向院子裏那顆代表長久的八重櫻時,久夜的目光移到站在樹旁的身影身上。

身穿宇智波族服的年輕女子用紅繩紮着馬尾,看着永不落幕的八重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的身影比起久夜記憶中的模樣似乎高了不少。

宇智波幸子,長大了。

…………

“常開不敗的繁華很美吧。”

宇智波幸子驚異的回過頭,看着那個似乎永遠高貴美麗的身影,眼眸睜大的一瞬不知是驚更多還是喜更多。

“是很美麗。”

她彎了彎嘴角,似乎想要露出好看的微笑。

“就和久夜大人一樣。”

似乎永遠

都不會改變,被定格在了那份最為不動容的神性之中。

她拾起自然落下的花瓣,目光幽寂,唇邊的微笑不由自主的淡了下來。

…………

久夜看着如今身量已經只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宇智波幸子,忽然想起了一點:

因為她當初年少,所以初霜神無月之鏡也沒有映照她的臉。

于是她開口詢問:

“幸子,你想要這份不落幕的長久嗎?”

宇智波幸子再次詫異的擡起頭,驚異于聽到的話語,更驚異于天人的目光,雖然不及無數個夢回當初那樣溫柔,但卻好似重歸了幾分陌生的動容,即使那份動容也好似天邊的一縷月光般不真切。

宇智波幸子露出了大的笑容,然而皺起的眉頭以及顯得有些波光粼粼的眼眸使得這個笑容變得極為的奇怪破碎。

“不,這樣就好。”

這樣就夠了。

太過長久,對她而言是折磨啊……

幸子看見久夜大人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過她會拒絕。顯然,方才的問詢比起征求意見,更像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告知。所以在被幸子拒絕後,自身亦是永恒化身的天人注視着她,第一次露出了明顯困惑的神情。

“長久不好嗎?”

“很好。”

已經長大的幸子依舊是帶着笑容,然而眼眶中的淚珠終于落出。回答着“很好”的她,依舊拒絕了那份好意。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落淚,但她不可明說。她知道久夜大人在困惑什麽,所以她也因此感到了悲哀,為自己,也為了宇智波。

神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就算拼盡全力想要留下,那份不同還是在那裏,如此鮮明,無可遮掩。

宇智波的愛是傷人傷己的詛咒,哪怕是忍者短暫的一生也太過漫長。

拒絕神明的好意後,她擡手擦掉臉旁的淚珠,以最為虔誠的神情詢問:

“久夜大人,我成婚之時,您願意來嗎?”

…………

·

宇智波鏡從忍校回宇智波族地之前,前往商業街新開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在店家極力推薦之下,他挑了一束紅山茶。

那樣明豔的色彩仿佛最真摯的感情

一般,讓人見之心喜。

…………

“那是……鏡?”

猿飛日斬從牆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志村團藏也探出頭去:

“确實是他啊。他不是說放學後要回族地訓練嗎?怎麽在這裏買花?”

忍校傳言,宇智波鏡是宇智波一族很受看重的少族長,所以才會一放學就往族地走,忙着訓練。

猿飛日斬十分八卦的摸了摸下巴,揣測道:

“難道說……他逃了他們族長的訓練,要去約會?”

這個猜測一出口後,他就越覺得是,于是點頭肯定的稱贊道:

“看不出來,鏡這小子這麽有勇氣啊!我都不敢逃我家老爸的訓練。”

“要不我們跟蹤一下他?”

志村團藏提出建議,猿飛日斬雙手贊成。

然後他們倆便看見宇智波鏡捧着花束轉頭就拐進了宇智波族地。黑發黑眼穿着深色族服的宇智波們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們倆。

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立刻就被吓跑了。

…………

·

宇智波鏡手捧着花束,站在那個特殊的院落外,看着手中的花束,思緒有點莫名的回到了多年之前。

因為他是族內最有天賦的孩子,所以斑大人挑中了他,以最嚴苛的訓練去迫使他變強。

對忍者而言,強大是好事,所以他不會拒絕斑大人的好意,而且斑大人是宇智波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族長,這對于鏡來說确實算是幸運。

只是……

宇智波鏡記得他第一次明顯進步時,族長對他說的話。

“鏡,你必須盡快強大起來,要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他還記得斑大人當時的神情。

月光落在那張本該張揚的臉上時顯出了格外的靜谧。

他的目光穿透月色,直視着尚且年幼的鏡,以極為鄭重的姿态下了托付:

“如果我死去,你要保護好她。”

族長雖然沒有說名字,但宇智波鏡卻知曉,族長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她是傳說中的天人血脈,亦是族長的未婚妻。

年幼的宇智波鏡鄭重許下承諾:

“我會拼盡

性命保護久夜大人。(aiyinbei))”

…………

思緒重歸現在,宇智波鏡捧着那束花走進了院子。

那份美麗仿佛永恒存在的人正站在樹下看落櫻,長長的黑發如綢緞般披散在身後。

宇智波鏡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後,才有些小心的開口詢問道:

“您近日似乎不太開心。[(aiyinbei.com)]『來[愛因%貝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aiyinbei)(com)”

久夜偏過頭看向宇智波鏡。

少年有着一頭和其他宇智波相區別的微卷頭發,額前的碎發下是一雙眼尾微揚的眼睛,現在這雙眼睛正略顯擔憂的注視着她。

在她看過去後,向來成熟的少年顯露出淺淡的笑容,而後将手中的顏色明麗的花束遞了出去。

“今日路過一家新開的花店,見它開得正好,便也希望您見到這樣的它。”

久夜從他手中接過花束,體驗有些新奇。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鮮花類的禮品。宇智波斑喜歡送她華麗的衣服,宇智波泉奈喜歡送她華麗的飾品,雖然也算投她所好,但見得多了就不算新奇了。

見久夜接過鮮花時的神态明顯有所松動,宇智波鏡才略顯斟酌的繼續開口道:

“您是因為介人大哥的事才心情不好的嗎?”

久夜捧着這束紅山茶,略微一愣。而宇智波鏡則繼續開口道:

“您無需自責,那并不是您的錯。身為忍者,從上戰場的那一刻起,我們都有戰死覺悟。”

“而且……”

宇智波鏡想到了族人交付于他的遺言委托,語氣平靜的陳述道:

“我了解過當時的情況。介人大哥當時是有機會回來的,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在宇智波鏡看來,長期經歷戰場的人會有不想活下來的念頭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宇智波介人是從那個年代出來的人。

見宇智波鏡試圖在安慰她的模樣,久夜注視着手中開放的明豔紅山茶,微嘆了口氣:

“我沒有自責。”

她只是有些在意當初的疏忽。

“花期,太過短暫了。”

她似乎是在遺憾手中的花不能長久的保存,但心思細膩的宇智波鏡卻也以花做回答:

“正因為短暫,所以才會盡全力去開出更絢麗的花朵。”

“另外,久夜大人,介人大哥在臨終之前有話想要傳達給您。”

久夜略顯詫異的看向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話留給自己。

宇智波鏡注視着她的眼眸,在心裏模仿着那份心情,而後鄭重的開口道:

“他說,他希望您能喜歡這個走向新未來的世界。”

…………

落櫻被風吹入池塘裏堆成了一片,随着被風擾動的水面慢慢的起伏。

說完了遺言的宇智波鏡內心意外的平靜,他想:

介人大哥的心意應該成功傳達到了。

宇智波鏡走後,久夜将那束明豔的紅山茶插入了花瓶裏,她指尖撫過色彩明豔的花,動用青春女神套的能力賦予了這束花“青春”,她想要這束花在凋零以前都維持着盛放的姿态。

她注視着被賦予了“青春”的山茶花,略微嘆了口氣。

她想,她會替他們将這份獻給“未婚妻”的心意以最完美的姿态保留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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