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輝夜後日談
第 64 章 輝夜後日談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來自月亮上的天女離開了,沒有任何的留戀,沒有任何的不舍。仿佛這百年歲月如晨曦一露,眨眼便消散如煙。
“當夜姬披上羽衣的瞬間,人世間的離合悲歡便離她遠去,她再也不會因為凡人生命的短暫而感到痛苦,不會再因為周圍的人容顏漸老而心生哀情……”
遙遠的雪之國,年輕的母親捧着來自遙遠木葉的書籍,給自己認真聆聽的孩子講述《夜姬物語》。
物資匮乏的年代,普通平民為了生存而日夜奔波,更別提為了精神食糧而掏出錢來。
但是這本來自火之國木葉的《夜姬物語》卻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和精美的插畫成為了人們麻木生活中唯一的調劑。
因為這本書作畫精美,故事動人,價格又僅僅只是三把小麥,所以哪怕是不識字的平民家庭,也很樂意幾家人合夥買一本來看。
不僅可以讓村子裏識字的人念來解乏,還可以拿來教孩子識字。就算不為了這些,借助美麗的插畫瞻仰一下天女的光輝,那也很劃得來。
“媽媽,我還想再聽一遍!再聽一遍嘛!”故事自天女披上羽衣回歸神庭而作為結尾,但孩子的心神還沉浸在那極具物哀之美的奇幻故事中,久久不願歸來。
“好好好,但是聽完這一遍就乖乖睡覺,好嗎?”
“好!”三個孩子圍在母親的身邊,依偎着母親,心馳神往地聽着母親再次講起那凄美的神話。
“傳說啊,在一百年前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大地滿目瘡痍,百姓民不聊生。一位善良的天女感懷世間苦難,自天空降下,落于南賀川……”
“她名,十二月輝夜。”
——【我庭小草複萌發,無限天地行将綠。*】
衆人回到自己的世界後,偷盜羽衣的大蛇丸被關進了監管部的特殊牢房。
唯一留守本世界的千手扉間在得知久夜離開的消息後,停下手頭的工作在原地愣了很久。有不部下詢問:
“扉間大人,登月計劃還繼續嗎?”
“繼續。”
千手扉間如此回答。雖然期盼登月的人已經離開,但研究成果都已
經出來了,那便繼續下去吧。
對于久夜會離開這一點,千手扉間倒是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因為無論是哪一個有關天女的傳說故事裏天女都會離開。那些傳說與其說是傳說,不如說是預言。
千手扉間難得的離開了研究所,回了一趟千手宅。
茫茫的大雪将整個院子都覆蓋,地面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霜,将本屬夏季的時令變得冷得驚人。千手柱間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屋檐下,正看着這場連接了兩個世界的大雪在獨飲。
看見千手扉間歸來,他擡頭露出笑容:
“扉間,要來一起喝嗎?”
千手扉間仔細的看着千手柱間的臉,在此刻竟有些分不清他大哥掩藏在笑容之下的究竟是什麽心情。
千手扉間在千手柱間身邊坐下,接過他大哥遞過來的一碗酒,仰頭喝下。他看着院中被冰封的那些草木半晌後,終于開口詢問:
“她離開了嗎?”
千手柱間點了點頭,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宛若面具般卸不下來了。
“道了別就好。”
千手扉間也開始喝酒,他目光落在那些雪花之上,心裏卻忽然生出了些許蒼涼的遺憾之感:
他們都道了別,只有他沒有道別,也未能得見最後一面。
但其實算來,他們之間本無關系,是否得見最後一面也并不重要,也許在她心裏,他一直都是最陌生的那一個吧。
千手柱間目光看着遙遠的天邊,臉上那仿佛凝滞的笑容終于松弛了下來,顯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傷懷和釋然。
經歷過那個世界之後,千手柱間得知了他原本的命軌發展,如果一直按照他以前的想法走,斑會被逼走,和平只是昙花一現……
但因為她的出現,原本的命運出現了偏差,奇跡得以出現。
雖然借助天人之力建立起來的局面并不完全安穩,但也持續了這麽多年,接下來的這個世界總得交托在後輩的手中。
他将酒碗高舉,像是進獻一般對着天邊,露出和青年時代一樣的笑容,送上了自己的祝願:
願你行于天地之間,用自己喜歡的模樣。
——【此世,如行在地獄之上凝視繁花。*】
宇智
波泉奈歸來時的第一時間前往了族地那間特殊的庭院,在抵達庭院後映入眼中的并非往日的繁華之景,而是一片荒涼枯敗。
常開不敗的八重櫻變為了一株枯木,紅木小橋不知所蹤,池塘已經幹枯,并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雪,從中找不到半點她曾存在過的痕跡。
這一切就好像是場長夢,而現在夢醒了,夢裏的一切不再留有半點痕跡。天人永恒,所以他為之付出的那部分情感也被永恒困在了他的青年時代,就像他本身被困在了那段長夢裏一樣,不得寸進也無可解脫。
因為那份天人那份穩固不變的永恒,所以下決心逝去之後即使以穢土亡靈之身也要重回世間與之相伴。
然而她似無半分留戀的離去,不留戀這世間,也不留戀于他的這份愛。
原本打算即使以穢土亡靈之态去追逐那份永恒也成了空想,或者說這從一開始就只是他的強求。
随着冰雪的寒冷而一同漫上心間的感受名為痛苦。這份失去的痛苦糾纏之深,仿佛能相伴永世,永世不得解脫。
她留給他所能緬懷的只有那最後的一眼,他所辨不清的最後一眼。他将被封凍枯木的一截枯枝折下,猩紅的寫輪眼注視着枯枝詢問:
“怨恨我嗎?”
如果能夠怨恨就好了。
寂靜的荒蕪的庭院回應他的只有微弱的風聲。
他将手中的枯木抛下,擡起頭看向了天空的方向,天上的光似乎太過刺目了,刺得他雙目都忍不住眨動。最終他擡手蓋住了眼睛,天光無法再透過手掌刺痛雙目,但手掌之下卻有紅色的淚痕劃過。
——【流螢斷續光,一明一滅一尺間,寂寞何以堪。*】
宇智波斑站在庭院外,看到宇智波泉奈的背影後,他轉身去了常去的族地訓練場。以往熱鬧的訓練場沒有半個人影,一片寂靜。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默的看着這場雪,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該幹什麽了。和平的願望在借助天人之力實現之後,他被延長的壽命裏就僅剩下為失去羽衣的天人提供長久的庇護這一個目标了。挑選族內天賦最佳的後輩也好,親自訓練他們也好,都是為了這一目标而進行的行為。
但當被視為責任的責任本身消失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
這半生忽然就空了一樣。長久以來,為之憂心為之動搖為之苦悶的情緒似乎也随着她的離去被一同抽離了,僅剩下的便是如這片大雪一般的茫然和空乏。即使坐在這裏也不知道要幹什麽了。
雪落在手心裏,是一種錐心般的涼意。
雪落在手心裏,是一種錐心般的涼意。
——【古寺越年鐘,杳杳一百零八聲,窗外雪朦胧。*】
宇智波佐助回去後變得沉默了起來,不止是他沉默,整個族內的氣氛也變得壓抑了無生機了起來。族內有一批老人似乎是經不住這場大雪的寒意,在這場大雪之中悄然離去。
有很多時候,宇智波佐助會想,如果不是他那天非要和波風鳴人打架,如果沒有誤入另一個世界的話,如果當時能夠拉住太奶奶的話……太奶奶是不是就不會消失。
但世事沒有如果,若一切都能圓滿,又哪來一百零八種執迷不悟的苦難與折磨?
那天回來後,宇智波佐助一個人偷偷哭了很久,久到眼眶脹痛,照鏡子時才發現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為這血脈的證明而開心,但現在,他的少年心氣卻随着風雪流失而去。
“宇智波的愛是詛咒。”哥哥覺得開眼并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明白愛的同時,就會感到痛。”
“但換句話說,痛,也是愛的一種。”
他有偷偷去看過太爺爺,他不敢靠太近,所以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即使是一個背影,也讓他明确的感受到:
太爺爺蒼老了許多。
失去太奶奶後,似乎整個宇智波都步入了冬季。
但是木葉的春天還會再臨,永遠活在過去的宇智波卻被囚禁在寒涼靜谧的大地。
——【誰知生平願,或見飛蛾自投火,心有戚戚焉。*】
波風鳴人回家後差點挨一頓打,但父親和母親最終還是十分擔憂的将他抱在了懷裏。當被問起去了哪裏,經歷了什麽的時候,他仰起頭撓了撓頭有些興奮的伸出手比劃說:
“老爸,老媽,我給你們說,我看見未來的自己,我以後會成為大英雄的!還有還有,我看到初代奶奶使用她的力量了!自來也說得沒錯,初代奶奶果然是真正的天女!”
“月亮從她手中升起又落下, 老爸老媽你們沒看見, 當時天上有兩個月亮呢!我和佐助還長大了!”
“還有還有……”
他叽叽喳喳又興奮的說了很久,最後卻又有些忽然安靜了下來:
“初代奶奶飛上天空後就沒有再回來了,佐助好像很難過。”
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對視一眼,嘆了口氣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撫道:
“輝夜姬大人應是回家去了,就像鳴人一樣。”
聞言,波風鳴人擡起頭露出了笑容:
“原來初代奶奶是回家去了啊。”
将波風鳴人哄回房間睡覺去後,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來到窗戶邊,各有憂心的看着窗外那場異常的大雪:
“天女離去,塵世大雪,不管怎麽說,這也太……”
“她只是回家去了,畢竟這個人間,已經留了她太久太久了……”
一身風雪一身塵,她最終還是找回了自己的高貴,做回了天人。
——【願死春花下,如月望日時。*】
身體随年歲而每況愈下的輝夜尋咳嗽着從病床上起身,以極為不甘且執着的感情交待着他的後輩:
“族內傳有有祭祀輝夜姬大人的方法,”
他抓住輝夜君麻呂的手,用力得筋骨如此清晰,出口的話語也如此深刻而充滿着狂熱的期翼,一如當年:
“宇智波怠慢了她,導致了她的離開。我們要将輝夜姬迎回來,這一次不能讓宇智波搶先了。”
高矮不一的屍骨脈白發人在輝夜尋的病床前站成一片,将整個房間擠得密不透風,輝夜白色的族服穿在他們身上,好似這寒雪天積起的厚厚冰雪。
屋外白雪滿院,寒天凍地;屋內明明沒有火源,氣氛卻顯得如此熱烈,因為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張臉都染上了和輝夜尋同源的狂熱與瘋意。
輝夜君麻呂跪坐在地,以極為鄭重的姿态俯身一拜:
“我們會重新迎回輝夜姬大人。”
“我們會重新迎回輝夜姬大人。”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屋內回蕩,那份灼熱的信念似乎要将窗外的雪也一同消融。
——【人的一生,就是在愛恨中痛苦掙紮,沒有人可以遁逃,只能努力忍耐。*】
波風鳴人熱衷于跑去和自來也玩耍,自來也同樣熱衷于給這個小輩講他新書的各種故事,順便內涵一下小心眼的宇智波。但在聽聞了波風鳴人的神奇經歷後,自來也坐在書桌前拿着筆記了很久,記錄完成後他從抽屜裏翻出一本當年私藏的那本《夜姬物語》,他摸着書的封皮,有些感慨:
“沒想到竟然這樣靠近真相……”
他是小說家,對于這樣的傳說故事自然會有各自感懷。感懷之後他決心将當年那本書推翻重寫,将這個真實的傳說故事用自己的筆重新描繪流傳。
就算宇智波再禁止,他也要将這個真實的傳說故事送于大衆眼前。
他提筆,落字。
“忍者的一生是怎樣的呢?充斥着血與火,眼淚與傷疤,深夜時的一杯濁酒,黑夜中反複啃咬心髒的苦澀與沉痛。”
“這本是忍者的一生,這本是我們的一生。”
“但是有一天啊,月光照在我們的身上,那泥濘坎坷的前路一夜間開滿了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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