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章===
===第40章 第 40 章===
石月珍進來後, 虞歲小聲提醒她:“李金霜醒了,但腦子有點不清醒。”
李金霜醒得太快,讓石月珍也有些小驚訝, 她上前看去,又聽見李金霜輕聲喚阿娘。
“在呢。”石月珍柔聲安撫道,“你現在受傷了,要好好休息,不然阿娘會傷心的。”
虞歲:“……”
她擡首, 目光崇拜地望着石月珍。
石月珍耐心又溫柔地哄着神志不清的李金霜, 見她又閉上眼安靜後, 才轉身對虞歲說:“她确實得好好休息,五行之氣逆亂可不是什麽小傷,我以瞳術強制鎮壓了她的精神力, 但她不願休息,意志力也堅強,所以她掙紮的時候會顯得意識混亂。”
虞歲懵懂地點頭:“就是會看見她娘嗎?”
“那也許是她意識深處最想念的人吧。”石月珍給虞歲背上塗藥, “讓你久等了,若不是你師兄提醒,我險些又忘了。”
“師姐你這麽忙已經很辛苦了,何況我只是需要塗藥而已,是我麻煩師姐你才對。”虞歲乖乖伏在床邊。
石月珍聽得目光柔和, 對虞歲的喜愛又多一分。
“方才又來了幾位受傷的弟子, 雖然我已經叫了人來幫忙,但還是要麻煩你看着會李金霜, 別讓她醒來。”石月珍說, “她得睡過今晚, 才能恢複好。”
“等我叫的人來了就會替你守着, 只需再耽誤一會兒就好。”
虞歲說:“師姐放心吧,我會看着她的,但她若是醒了怎麽辦?”
石月珍:“就像我剛才那樣,哄着她就行了。”
虞歲:“……”
Advertisement
有億點點難度。
等石月珍給她塗完藥,虞歲也要等藥膏發揮後才能穿上衣服,在她跟李金霜大眼瞪小眼時,刑春和蒼殊帶着晚飯到了醫館。
蒼殊去把石月珍換下來,讓她先吃飯。
石月珍坐在小桌邊打開食盒,蒼殊問:“為什麽讓你接連幾天都值守?”
“他們最近都忙吧。”石月珍只微微笑了下。
刑春開着食盒說:“兵家開陣哪次不是醫家最忙,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兵家哪天開陣,提前就忙起來了?”
石月珍只笑不語。
梅良玉示意刑春看蒼殊,別說話。
刑春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分好食物後,梅良玉拎着食盒敲了敲一號隔間的門說:“吃飯。”
虞歲歪着腦袋看回門口,又瞥了眼肩上還未幹涸的藥膏,單手撐着腦袋,笑盈盈地望着布簾說:“師兄,你從下邊給我遞進來吧,我還不能穿衣服。”
梅良玉便從布簾下邊給她遞進去。
“都有些什麽呀?”虞歲問。
梅良玉沒好氣道:“自己看。”
“要是沒有我想吃的,可以拜托師兄再去買嗎?”虞歲說,“我給錢。”
梅良玉問:“你想吃什麽?”
虞歲報了一串菜名,不是肉丸子就是肉夾馍,聽起來都覺得她很饞。
梅良玉耐心聽完後,一口拒絕:“不能。”
虞歲拖着衣裙慢吞吞地走到布簾邊打開食盒,只隔着一道布簾,梅良玉甚至能聽見裏邊衣裙摩擦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随後是她打開食盒的聲音,食物的香味一下蓋過了苦澀的藥味。
裏邊傳來虞歲開心地聲音:“師兄,不用買了,正巧都是我喜歡吃的。”
梅良玉瞥了眼隔間內,傻樂什麽,都說不給你買了。
虞歲吃了沒兩口,又聽見李金霜緩聲呢喃,便回到床邊,耐心地哄着,李金霜喊一聲阿娘她就應一聲。
結果李金霜不僅喊阿娘,還喊祖母。
虞歲盯着李金霜看了片刻,緩緩應了聲,李金霜則像是吓倒般,身子都在顫抖。
“李金霜,喊阿娘就算了,喊祖母有些過分了噢。”虞歲輕聲控訴。
等她安撫完李金霜,回到隔間門邊時,聽梅良玉不緊不慢道:“你輩分挺大。”
虞歲:“……”
她低着頭吃東西,悶聲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梅良玉:“嗯?”
虞歲說:“我要等李金霜清醒後,告訴她自己今晚都幹了些什麽。”
梅良玉被她話裏的惡劣報複逗笑了。
後邊石月珍喊來幫忙的醫家弟子到了,虞歲也沒有讓他們來看着李金霜,而是自己待在床邊盯着李金霜瞧。
鐘離山幾人本來吃完要走,又因為受傷來醫館的弟子太多,被蒼殊留下來幫忙。
梅良玉看蒼殊的眼裏寫滿了“我也是受傷弟子”幾個字,蒼殊慢吞吞地轉過視線,不看。
虞歲等藥膏完全滲透進肌膚後才穿好衣服,掀開布簾出去看了眼,發現所有人都在忙得團團轉,為了避免被叫去幫忙,她又縮回隔間裏,繼續看着李金霜。
估摸着天快亮後,隔間外邊才消停,沒什麽聲音了。
虞歲輕手輕腳地離開床邊,掀開布簾,一眼就看見梅良玉坐在對面玩聽風尺,他察覺到異樣後,擡眼朝虞歲看過來。
梅良玉輕擡下巴,無聲詢問你要幹什麽。
虞歲輕聲說:“師兄,我要回舍館去給她拿換的衣服。”
李金霜那衣服不能穿了,石月珍給她清洗傷口時剪爛了不少,若是個男子還能将就穿着。
梅良玉沒吭聲,只朝門口歪了下頭。
虞歲禦風術趕往舍館,雖然知道屋裏沒人,還是禮貌地敲了敲李金霜的門,然後再進去給她拿衣物。
出來時她遇見舒楚君。
舒楚君醒來給自己倒水喝,瞧見從李金霜屋裏出來的虞歲,還拿着李金霜的衣物,神色警惕道:“你進李金霜的屋子幹什麽?”
虞歲解釋道:“她受傷在醫館,我給她拿換洗的衣物。”
舒楚君不放心道:“拿來我看看。”
虞歲站在原地看她。
舒楚君是南靖國未來的掌教大祭司,又是聖女的玩伴,從小與聖女一起長大,在南靖國的地位比皇子公主們還要高,從身份地位上來看,她自然不懼一個青陽的王府郡主。
同樣的,虞歲也不怕南靖國的未來大祭司。
你南靖國的大祭司,跟我青陽國郡主有什麽關系。
所以虞歲只微微一笑,直接越過舒楚君走了。
“你站住!”舒楚君要攔,虞歲已經禦風術跑遠。
舒楚君站在門口看得牙癢癢,都說她是平術之人,可是被常艮聖者收徒後,之前天天乘坐龍梯的人,這會禦風術卻用的越來越順了。
李金霜是她南靖國的人,有什麽非要讓一個青陽的人去拿。
還偏偏是南宮歲。
李金霜是看不出聖女跟這南宮歲不對付?
哼,她肯定沒有自己這麽體貼聖女。
舒楚君越想越不對勁,總認為虞歲不安好心,于是大步上前,推開了虞歲的屋門。
屋門一打開,就見裏面光芒熠熠,床頭床尾連木頭紋飾都閃爍着尊貴的暗金色光芒。
床頭岸邊擺件有大有小,金貴的明珠和罕見的玉石不要錢似的堆在桌上,擺放有序,但更引人注意的還是打開的珠寶首飾盒:
盒子裏流光溢彩,珠釵耳墜、玉镯腰佩,應有盡有,都是最名貴的材料制造。
屏風後可見幾十套樣式不重疊的衣裙,每一件的色彩和紋飾都不相同,衣料也各不相同,卻都是尋常人家難得,甚至一生難見的名貴衣料。
舒楚君光是站在門口就被屋裏面的富貴之氣給閃到眩暈了,額角狠狠抽搐片刻,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心中暗罵,青陽郡主已經驕奢富貴到這種地步!
簡直是術士之恥!
虞歲情緒壓抑到極致時,就喜歡花王府的錢,什麽貴就買什麽,衣服穿最好看的,首飾戴最漂亮的,夜裏難受睡不着的時候,就在通信陣裏搜刮各種有用情報,再交給燕老,讓他去狠狠敲一筆錢。
于是她的錢一年比一年多。
到太乙這天,黑胡子對虞歲的印象和态度大起大落,從王爺看走眼了,到這就是我南宮家未來的家主,得搞好關系。
于是在給虞歲安置寝屋時,黑胡子按照虞歲在帝都生活的标準,有什麽好的都往她屋裏扔,反正南宮家也不缺錢,黑胡子力求虞歲在太乙舍館也住得舒服安心。
這樣才能記住他的忠心。
虞歲沒記住,舒楚君倒是記住了他的奢侈。
*
等虞歲回到醫館時,天色已經亮起,她體內躁動的異火也漸漸變得微弱。
虞歲抹了把額上薄汗,梅良玉還坐在原來的位置,随意地瞥了眼回來的虞歲又看回聽風尺,一會後好似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若有所思地看回去。
梅良玉問:“你跑這麽快幹什麽?”
跑得滿頭是汗。
虞歲只憨笑了聲,沒有回答,掀開布簾進去。
李金霜依舊意識混亂,呢喃着阿娘,虞歲将幹淨的衣物放在她身旁,順便安撫道:“嗯嗯,阿娘在這。”
“對對,你是阿娘的好孩子,一輩子都是。”
“你這麽可愛讨人喜歡,祖母怎麽舍得打你呢。”
“阿娘不會離開你的……李金霜,是你的阿娘,不是我說的噢。”
外邊的梅良玉聽得搖頭一笑。
一直到日光高照,隔間內的燭火快要熄滅,日光灑進屋內,李金霜才逐漸睜開雙眼,不再胡言亂語。
虞歲搬來小板凳坐在床邊,單手支着腦袋看聽風尺,餘光瞥見李金霜睜開眼,便歪頭看過去。
這次跟之前不一樣。
李金霜已經徹底清醒,在屋中光亮适中的時候醒來,她看見候在床邊守着自己的虞歲,目光微怔。
虞歲守了一晚上,就等着這一刻。
見李金霜目光清明,已然是徹底清醒,虞歲歪着腦袋笑盈盈地看她,語氣輕柔道:“我的好女兒,清醒了呀?”
李金霜:“……”
虞歲輕輕驚訝聲:“或者我的好孫女?”
李金霜緩緩閉目,昨夜意識模糊時的記憶瘋湧而來,再看虞歲勾着眼尾笑意蠱人,那一聲聲好女兒讓李金霜心态崩了,閉目後轉過身去,背對着虞歲。
裝死。
我還沒睡醒。
腦子仍舊不清醒。
虞歲就看着她,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幹淨的衣服已經給你拿來了,就放在旁邊,要不要為娘幫你穿呀?”
李金霜:“……”
“不用。”李金霜仍舊背對着虞歲,啞着嗓子道,“我自己穿。”
她竟然還接話了。
虞歲憋着笑,點點頭:“我的好孫女長大了,會自己穿衣服了。”
李金霜全身僵硬,嘴唇動了動,卻半個字都不敢說出來,從虞歲的角度看去,還能瞧見她原本雪白的耳廓緋紅。
“好哦,那阿娘就先出去,你自己一個人穿哦。”虞歲站起身,無比貼心道,“若是需要幫忙就喊阿娘,我就在門口。”
李金霜:“……”
虞歲慢悠悠地走出隔間,剛放下布簾,她就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着靠牆蹲下身,眼淚都笑出來了。
梅良玉就坐在對面,輕輕挑眉看着笑到流淚的虞歲。
估計隔間裏的人這會也想要哭一哭。
李金霜深吸一口氣,每當她雙手用力想要起身時,都會想起昨晚自己意識不清發的瘋,腦子裏回蕩虞歲走時說的笑言笑語,雙手瞬間卸力又倒了回去。
她自認堅強,心髒早已被千錘百煉,也是千瘡百孔,不懼任何打擊,可虞歲一句輕聲軟語,就把她打擊到沒臉見人。
李金霜睜開眼,眼中滿是懊惱。
虞歲在外邊等着,跟梅良玉聊這次兵家開陣的事。
“師兄,黑風城連開七天,這七天你都要去闖兵甲陣嗎?”虞歲問。
梅良玉頭也沒擡地嗯了聲。
虞歲望着他,眨巴眼道:“我也想去。”
梅良玉說:“那就去。”
虞歲委婉道:“我一個人去,會不會也像李金霜一樣,被打的五行之氣逆亂,身受重傷地來到醫館?”
梅良玉想了想說:“不會。”
虞歲有點意外:“師兄,你對我這麽有信心?”
梅良玉慢悠悠道:“她五行之氣逆亂還能撐到醫館再倒,你不會,你撐不到醫館。”
虞歲靠牆蹲着,雙手撐着臉,微微鼓着腮幫子看他。
梅良玉見她沒聲了,才輕撩眼皮看了眼,問虞歲:“你入門練得如何?”
虞歲伸出瑩瑩玉指,比了個數:“控魂一重。”
“那可以了。”梅良玉點頭。
虞歲卻搖頭:“師尊說還不行,要我練到控魂三重才算入門成功。”
梅良玉笑道:“他老人家對你要求還挺高。”
虞歲單手撐着臉:“做常艮聖者的徒弟,要求确實要高些。”
梅良玉覺得這師妹很有覺悟,便松口道:“行,那就帶你去闖兵家開陣,先說好,那是高階一級兵甲陣,跟你們在陰陽五行場闖的低級兵甲陣的危險程度可不同,遇事不決直接退陣,別想硬抗。”
“嗯嗯!”虞歲開心地笑彎眼,“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高階兵甲陣。”
兩人約了第四天再去,因為要等李金霜多休息兩天。
梅良玉問:“她肯去?”
虞歲說:“她會答應我的。”
梅良玉也沒意見。
虞歲進隔間跟李金霜說了這事,李金霜沉默不語。
“好不好呀?”虞歲坐在凳子上,仰着臉看她。
李金霜正背對着她整理外衣,此刻也不想跟虞歲說話,只是默默拿出聽風尺,給虞歲發傳文:“好。”
虞歲看見聽風尺上的消息,撲哧笑出聲來。
李金霜:“……”
她竟然笑了!
事後李金霜再也沒跟虞歲說過話,實在不行直接發傳文,就是不開口。
虞歲任由她別扭,反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她耐心等到兵家開陣的第四天,天剛亮就叫醒她的舍友和師兄趕往兵家。
兵家開陣的熱度不減,反而越來越熱鬧,即使半夜也有人還在闖陣。
哪怕失敗也可以重複再來,沒有次數限制。
李金霜神色沉默,虞歲已經習慣,但梅良玉今天也神色冷淡,連聽風尺都不玩,就冷着臉走在旁邊,話也不說。
虞歲偷偷看了好幾眼,想着是不是師兄還沒睡醒,畢竟上次打擾他休息勉強醒來開門後,也是這般冷淡甚至還有點兇的樣子。
雖然這兩人都不說話,但虞歲還是會跟他們聊天,比如問吃早膳嗎?先吃早膳還是先去闖陣。
還是先闖陣吧,不然怕早膳吃了進去也會被打出來。
她叽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身邊兩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等到了兵家,來到兵甲陣點時,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還有的根本就沒回去。
兵家的十三境教習坐在桌後,一手端杯喝茶,一手朝來的弟子點了點桌案:“登記。”
“我。”虞歲眨巴着眼對桌後的教習說,“和兩個啞巴。”
教習:“……”
兩個啞巴:“……”
教習樂得一口熱茶朝旁噴去,啞巴之一的梅良玉伸手,将站在前邊的虞歲拎走,讓李金霜登記。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