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發展卻告訴他：這不可以。

第二天早上起來才吃過早飯正準備去幹點啥呢，就聽見他那祭司阿爹喊着他去找首領。

葉澤很懵逼，找首領幹嘛？

葉山就道：“今早我已經去跟首領商量過了，首領同意，不過具體的事情還得你再過去看看。”

葉澤問：“還有什麽事需要我看的？”

葉山無奈道：“你說的那些鍋碗瓢盆碟杯的，你不得去跟大家說說是怎麽做的？那萬一我們做出來的跟你那個不像或者沒有你做的那個那麽好怎麽辦？現在部落的人都去建造房子去了，本來人手就不夠，可不能再因為這個浪費人。”

葉澤一想好像是這個理，得先幫着他們把這個框架搭起來才行。

想通之後，葉澤果斷道：“那好吧，我一起過去，不過我就怕首領他不聽我的……”

葉山瞅他一眼，“首領若是不願意聽，那也不會叫我喊你過去。”

葉澤笑了，“有道理。”

又是同一個地方，不過人卻不是一波人了，總共才四個，雲家父子以及他們葉家父子。

雲大虎也沒跟葉澤他們客套，很直截了當的跟葉澤說明白因為天已經在轉涼了，過冬的房子是萬萬耽擱不起的，所以這些陶器的建造最好是另外開兩個窯，然後撥一些人過去，最好能不跟磚那邊沖突，另外還得葉澤上手去教。

葉澤表示沒問題，畢竟這要是不能安全過冬，那他也得涼啊。

雲大虎詫異于葉澤這答應的痛快，又試探着說，“我這邊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來帶着，那葉澤不如你來？”

葉澤一愣，“首領是想讓我管陶器的事？”

雲大虎：“我覺得你能行！”

葉澤：“……”

我也覺得我能行。

想了想，他才說，“那我先帶些人教會他們怎麽做，等步入正軌之後就讓他們自己來，畢竟水泥那邊也快投入使用了，我還得教他們煅燒水泥呢。”

“成。”雲大虎很幹脆的說，“等他們都學會了，你想幹嘛幹嘛去。”

既然如此，那葉澤也沒什麽好推辭的。

幾人又核對了一些事項，聊過之後雲大虎才帶着他們出去選人。整個雄獅部落如今幾乎是老老少少齊上陣的忙活，根本沒有什麽閑人來陶器這邊，雲大虎都是從各隊裏邊各挑了幾個出來，約摸有二十個左右，全部交給了葉澤。

雲大虎說，“泥土跟水還有柴火直接讓運泥隊、運水隊和燃料隊那邊送來，窯也是現成的，這些人就給你自己安排，葉澤你看夠不夠？”

葉澤點頭，“足夠了。”

“那成。”雲大虎對着那些被挑來的人說道：“葉澤要教你們做陶器，你們都跟着葉澤學。”

要是以前說跟着葉澤學東西那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就是個廢物而已，他能會什麽？可現在不同了，自打學了竹編物品，顆粒鹽走進每家每戶之後，他們對葉澤的認知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何況現在磚窯等還在持續施工之中呢，都是葉澤搞出來的，跟以前的廢物可完全不是一個人。他們還真是運氣好，能第一批跟着葉澤學新的東西！

二十來個人那叫一個蠢蠢欲動，忙不疊的跟雲大虎葉山保證沒問題，看着葉澤的眼神都好像在看什麽寶物。

葉澤被他們看的一陣頭皮發麻。

這群人腦子裏都在想啥呢？！

等雲大虎他們離開之後，有人迫不及待的問：“葉澤，我們現在做什麽啊？”

葉澤深吸口氣，道：“我們先從盤子學起！”

所有人：“？？？”

這是什麽？

***

陶器的燒制從本質上來講不難，不過胚膜的捏造以及火候的掌握卻是一項技術活，有人五大三粗根本做不了胚膜塑形這個工作，尤其碗、碟、盤這些東西不比磚塊，這一定要捏的薄捏的順才能保證燒出來的成品不那麽厚重不那麽盡是瑕疵，不然一個盤子整的跟磚一樣厚，那以後要怎麽用？

不知道第多少次捏壞胚膜之後，葉澤覺得這樣不行，有人天生不适合幹這項工作，那強制去學也做不到最好，還不如給換個工作。

想通之後，葉澤直接把那些不夠耐心、不夠細心、不夠手巧的人給調離塑形隊，那幾人面面相觑，頗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其實這麽多天了還塑不好東西，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也沒有想到葉澤會直接不讓他們做了

他們心底有些沮喪與難堪。

葉澤一看他們這手足無措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便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跟不擅長的東西，既然不擅長塑形，那就不要勉強去做，這樣不僅效率低而且自己做的也不痛快。所以我就想着幹脆調你們去燒窯試試，如果有人能掌握好溫度，那以後就負責燒窯，如果這個也不行，那就去別的地方，現在部落裏到處缺人，總有一個能幹的。”葉澤眼眸掃過每一張臉，笑着問，“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群原本沮喪難堪到不行的人：“……”

好像是這個道理？

有人遲疑着開口，“那我們現在去燒窯？”

葉澤點頭，“先試試。”

“成！”

“試試就試試！”

這一下子動力又起來了。

或許是被這一波不太明顯的淘汰刺激到，那塑形隊的人幹活倒是比以前更認真了，一個個腦子裏都在想：原來做的不好就會被調離這裏！

甭管是什麽活，能被認可還是叫人很開心的，那種自豪感刺激着他們，讓他們忍不住的想要做的更好。

至于那些被調到燒窯那邊去的人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窯他一定要燒好，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被調到哪裏去呢！這麽多人看着，那可太丢人了！

所以一個個是莽足了勁的在幹。

對此一無所知的葉澤在幾天的忙活觀察之後心底是止不住的滿意，沒想到大家的學習能力都還挺強的嘛，雖然沒有溫度計，但看火候的本事可不是吹的，燒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穩定了。

至于那略微存在的一點小瑕疵，就不能要求那麽高了，畢竟這就是個粗陶器，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