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野外:(三合一)求偶期
第30章 野外:(三合一)求偶期。
汽車行駛在大路上,把基地遠遠地抛在了腦後。
周圍的景色,也逐漸變成了新雪跟阿書覺得更熟悉、更自在的野外。
這次去自由基地,第一分隊一共開了十三輛車。
每輛車上只坐了一到兩個人,把大部分的車內空間留給了城主的貨物。
以往人手充足時,陸爾雅還會進點私貨自己賣一賣賺外快。
這回實在招不到散人,只能放棄了這條發家致富的路子。
陸爾雅特意把新雪跟阿書的車,安排在了第三輛。
就在她乘坐的車子之後。
她心裏總覺得不看緊一點,這兩個家夥就會脫離車隊,獨自行動。
新雪做好了長期開車,屁股坐出繭子的準備。
誰知車隊剛走到大路上,陸爾雅的聲音就從局域廣播裏傳出。
語氣是她一如既往的陰郁冰冷,不過現在熟悉了,新雪知道陸爾雅其實還挺熱心腸的。
總體來說是個外冷心熱的人。
她仔細傾聽,廣播裏說:“現在各個駕駛員都把駕駛模式調到自動巡航,我們邀請的專家路彩準備接手車輛控制系統。”
新雪将信将疑的這麽設置了。
她擡眼看向阿書,問她:“你認識路彩嗎?”
“見過幾回,不算熟。”阿書想了想,“好像是城主的左膀右臂吧。”
阿書平日裏跟她來往不多,光記得那個女人戴着眼鏡,頭發燙過,總是亂糟糟的紮在腦後。
擔任着書記官之類的職責。
現在看來,她小看人家了。
這不還能外出出任務呢。
陸爾雅這段話在公共廣播裏播報了三次,而後不放心的給新雪播了私人通訊。
略帶電流音的女聲從車載音響傳來:“新雪你們弄好了嗎?我教過你怎麽調巡航模式。”
新雪找到對話鍵按住跟她通話:“好了好了,但我記得之前你說這個沒什麽用哎,現在怎麽……”
話音未落,就看到自己根本沒碰的方向盤轉了一下,靈活的繞開了前面突起的一塊石頭。
車輛不受控制,對于駕駛員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噩耗。
“哎呀!”新雪驚恐的尖叫道:“車好像壞了!”
“沒事沒事,別緊張。”陸爾雅抱歉的聲音傳來:“忘了跟你們說路彩的異能。
她能操控一定範圍內的電子産品,現在車隊由她控制。
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到了路況不好的地方再開。”
阿書聽到這話啧啧稱奇:“什麽意思?你們人類還有這種異能嗎?!”
陸爾雅對她的胡言亂語已經習以為常。
她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對,基地周邊的路況很好,大部分時間都可以讓路彩用異能控制車子。
剛出發這陣會比較輕松,新雪也可以去車後面休息一會兒,不用一直待在駕駛座。
路彩累了會把車停在路邊,你們注意聽廣播。”
有人幫忙開車,那這陣就會輕松很多。
新雪還挺好奇其他人的駕駛習慣的。
她沒去後面休息,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駕駛座上。
認真的觀察實時路況,還有方向盤、剎車離合等一系列機器在不同路段是如何運作的。
意識到有人能控制這輛車後,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但阿書還是偷偷把蛇尾變回了人腿,免得被人察覺異樣。
她看新雪閑下來了,天然的就想跟她親昵、跟她說話。
手不受控制的摳摳摸摸新雪的胳膊或者衣角,嘴裏孩子氣的不停念叨着:“不就是自動巡航嘛,這有什麽好看的……”
她每抱怨一次,新雪就抽出手拍拍她,當做安撫。
等她覺得沒意思了,才真正把注意力分給阿書。
這女人最近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話的聲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
這會兒阿書的眼眸就凝望着她,嘿嘿笑道:“我們去後面坐嘛,後面多舒服。坐在前排,咱倆中間隔了這麽遠呢。”
偏生新雪就吃這一套,每次阿書一撒嬌,她就順着她弄這弄那了。
她把駕駛位移開一點,腿邁過座椅,身子跟着往後挪:“好嘛好嘛,去後面。”
“坐在這兒多好,感覺就像是回到了體育館。”阿書終于能舒舒服服的把新雪抱在懷裏了,摟着她惬意的玩起了頭發。
新雪認真的跟她說道:“還是不一樣,咱們那輛車是壞的,後面也沒有堆東西,車座能拉開躺着。”
在體育館生活的那段時光,永遠是她珍藏于心的寶物。
不過跟那時相比,進入基地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還能穿新衣服,感覺也很不錯。
阿書玩了一會兒頭發,嗅着新雪身上的香氣就開始心猿意馬。
她把臉靠在新雪肩上,扭頭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暗示着。
明明是很大只的體格,站起來自己都不到她的肩膀。
但私下卻喜歡這樣纏着人撒嬌、引人犯罪,新雪真的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她側過身體,腦袋向前傾了幾寸,唇瓣碰了碰阿書的唇角,給她一點獎勵。
後者就像是聽到了沖鋒的號角,呼吸都變急促了。
阿書立刻抱緊新雪,不讓她逃。
強勢的撬開牙關,品嘗她的甜美,一寸一寸的加深了這個吻。
彼此的氣息相融。
深吻時柔軟的唇舌,就舒.服的讓新雪有些招架不住。
感覺到靈活的蛇信在口腔裏游走,她更是被刺.激的頭皮陣陣酥.麻。
她推開阿書,捂着心口,聲音都在打顫:“不、不要用蛇信……”
蛇信又長又細又靈動,會讓新雪害怕。
雖然還不滿足,但品嘗了甜美,阿書心裏的躁動暫時被壓下去了。
她手放在新雪的脖頸上無意識的磨砺,輕輕的笑:“好,下次我忍住變蛇的沖動,多親你一會兒。”
阿書的目光掃過車後,有些遺憾。
本身這種車子設計的能讓後排座椅展開,算得上是小房車。
但後備箱塞滿了城主的貨箱,也只能将就了。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飯點時分,車隊靠邊停下。
陸爾雅在廣播上讓大家餓了自己吃點東西墊墊,一小時後出發。
這都是之前說好的,白天吃飯各車自己解決,到了晚上找地方安營紮寨,稍事休息。
阿書翻了翻存糧,擡頭問新雪:“雪,我們吃飯團還是炒面。”
新雪:“肉絲炒面吧,這個不能放。”
陸爾雅的隊伍裏沒有冰系異能者,所以食物沒有統一存放。
每輛車上本來都安裝有車載冰箱,但占地面積太大,現在都被拆掉放貨物了。
她們帶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半成品。
各式罐頭、凍幹肉餅跟蔬菜,還有米、面之類的,回頭得做了才能吃。
也就是剛出門這兩天,能吃到提前準備好的食物。
阿書打開車門,端着炒面往後面走:“行,我去找小李熱一下飯。”
第一分隊沒有能造出大冰庫的冰系異能者,但是有火系異能者啊。
不用白不用。
阿書光記得小李乘坐的車子比較靠後,不知道是具體哪一輛。
但她一下車就知道方位了,直接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就沒錯。
畢竟大家都想吃點熱食。
這會兒大部分人都圍在小李身邊,排隊把食物往小李的淬火罐裏放。
那個罐子呈圓筒狀,直徑有井蓋那麽大,導熱性很好。
把食物放進去,再讓火系異能者在外部用技能淬火。
效果就跟微波爐差不多,還不會把食物烤成焦糊狀,特別好用。
阿書也捧着炒面排在後尾。
小李的淬火罐很大,一次能放好幾份食物。
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輪到她,所以她不着急。
如果要等好長時間,阿書估計就惡狠狠的去插隊了……
以她的武力值,也沒人敢不給她讓開……
見陸爾雅跟路彩也捧着飯碗走過來,阿書給她們打了個招呼。
見就她一個人,陸爾雅疑惑道:“新雪不下車嗎?回頭坐車的時間有的是呢,一直坐着多難受,你讓她也活動活動。”
阿書搖搖頭:“她不喜歡見陌生人。”
這一點她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相較于出面跟人社交,新雪更喜歡藏在角落,用黑幽幽的眼眸去觀察世界。
明明她是家裏唯一的人類,但是跟人類的社交能力卻遠遠不如自己這條蛇、小白那只鼠。
陸爾雅雙手抱臂,不贊同道:“沒有陌生人。這都是我的隊員,你的隊友,遲早會熟悉的。”
阿書不想逼迫新雪去做什麽。
她也完全不覺得新雪不想跟人類來往有什麽錯,她只要跟自己關系好就好了。
而且之前在體育館時,新雪跟進化種們互相來往的可好了。
聽陸爾雅這麽說,阿書的逆反心理有些上漲。
她朝着陸爾雅身側那個頭發亂糟糟的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挑眉道:“路彩是陌生人。”
這句話是故意說出口的。
所以聽起來就格外生分跟不友好,陸爾雅朝路彩投過一個抱歉的目光。
她也只能這樣了,阿書無法無天,根本不聽她的話。
路彩經常跟上位者打交道,各種圓滑虛僞的人都見過。
遇到阿書這種憎惡分明,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家夥,甚至覺得單純到有些可愛了。
她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彎起眼睛笑眯眯的:“一起走上一個月,就熟悉了。”
吃過飯,下午又由路彩控制整個車隊的駕駛系統。
新雪無事可做,索性窩在阿書懷裏睡了一覺。
等她打着哈欠醒來。
天邊的霞光染上了藍紫漸變的顏色,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時分。
她感慨道:“早知道就聽小白的,帶點珠子出來繼續做手工了。”
她承認出門前的她真的很裝,導致現在只能閑着了。
阿書露出思索的神情:“等這趟任務結束,我們就有錢了。
我在考慮停掉串珠的事,每天都要去換錢還挺麻煩的。”
新雪撇了撇嘴,感覺人生價值都被剝奪了。
她好不容易發現了一件自己擅長,還能賺錢的事。
新雪皺着眉,神情擔憂:“那我、那我跟小白幹什麽呢?我們不能天天就在家待着等你養活吧。”
“之前在體育館就是這樣呀,我去狩獵養你們,現在從狩獵變成打工了而已。”
阿書一臉的無所謂。
見新雪表情不對,明顯是不開心了。
她又趕緊找補道:“這回先積累經驗。回去了我們一起出任務,你、我還有小白,我們三個一塊兒。”
原來阿書是這樣想的,新雪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好了。
她興致勃勃的規劃道:“那咱們弄一輛車,我來開,以後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晚上也不用着急回家。”
阿書:“嗯,我回頭問問這種車多少錢。”
新雪興奮點頭:“如果可以,那我想要新車,咱們可以把它照顧的好好的。”
兩人一點一點的規劃着未來,無聊的時間好像也不那麽難熬了。
直到陸爾雅的聲音再次從廣播裏傳出:“天要黑了,前面正好可以當做臨時營地。
車輛即将靠邊,大家注意。
車停穩後戰鬥人員先下來檢查安全,清理威脅。”
“我要上班了,雪你別下來。”阿書懶懶的伸展了一下筋骨,抽出了武器。
這是之前在街上随便買的刀,有成人小臂那麽長,砍起東西特別順手。
刀把上篆刻着複雜華美的蛇形圖案,阿書把這當做是一種崇拜,所以還挺喜歡的。
如果是阿書一個人出任務,她連刀都不會拿出來。
直接将指甲伸長就好,用強悍的肉.身對抗一切威脅。
但跟第一分隊的人一塊兒,如果不用武器他們好像會覺得很奇怪。
她曾經體驗過一次沒帶刀,然後被弱小的人類護在包圍圈裏,什麽都幹不了的經歷。
之後阿書就再也沒有忘記帶這把裝飾刀具。
她按照陸爾雅的指使,熄了火、關了燈,坐在車裏,靜靜的等着阿書她們回來。
這片空地上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所以說不定是這條商路,大家約定俗成的休憩點。
那應該沒有什麽不長眼的進化種吧,新雪這樣想,也這樣期待着。
正如阿書認為的那樣,她對進化種們的好感,天然就比人類要高。
車窗完全封閉狀态下,外面的聲音會聽不太清。
在新雪覺得阿書離開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時,那人高挑的身影終于穿破黑暗,逆着光朝她緩緩走了過來。
看見是她,新雪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她打開反鎖,看着阿書上了車。
新雪問她:“這裏有進化種嗎?”
阿書像是有心事,濃綠色的頭發垂在眼前。
聽到這話,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發現了一個失控的進化種,已經解決了。”
新雪聞言心裏一緊:“是徹底失控、會攻擊人類的嗎?跟小紅一樣?”
她知道阿書為什麽心情低落了。
定是那個進化種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舊友。
阿書回過神,仔細的擦拭清理她的蛇刀:“嗯,是一只野兔,我們出現的時候它正在吃另一只野兔的屍體。兩個兔子的身體都潰爛了,挺惡心的。”
“那這個地方還能住嗎?”新雪問道。
陌生野外的夜晚非常危險,誰都不知道能出現什麽。
以前阿書是大蛇,高高在上、威風八面。
不必親自動手,那些弱小的進化種或者普通野生動物都會主動繞開她。
現在變成人形。
在人堆裏待久了,染上了人類的氣味,她身上的凜冽跟肅殺也減弱不少。
就沒有那種威懾力了。
阿書嗯了一聲:“當然可以,都清理好了。我把失控的野兔打死,掏了能量源,小李一把火燒幹淨了。”
說到這裏,她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模樣。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球遞給新雪:“陸爾雅說我第一時間控制住了發狂的野兔,保護了隊友。
那個能量源不用上交了,給你。”
從小紅的能量源消失後,新雪就覺醒了異能,所以她覺得這應當對新雪有益。
不多時,陸爾雅通知大家營地清理完畢,可以下車了。
說完廣播又撥通了新雪這輛車的私人通訊,言簡意赅道:“四人一頂帳篷,咱們拼一拼怎麽樣?”
接觸到新雪略帶抵觸的目光,阿書湊上前言辭拒絕:“不用了,晚上把我車上的貨先搬到你們車上,我們住車裏。”
陸爾雅很是不解:“你不嫌麻煩啊,十幾箱東西,都挺沉的。”
阿書的語氣淡然自若:“我搬。”
不必跟其他人擠一頂帳篷,新雪肉眼可見的開心。
跟第一分隊大部分人都喜歡睡在帳篷裏,感覺那是低配版的家不同。
對她們兩個來說,大部分美好的時光都是在車上渡過的。
而且她們不是唯一一對堅持要睡在車上的。
阿書看到第一分隊那對小情侶也在苦哈哈的搬貨。
不過她們倆加起來都沒有她力氣大,兩個人搬一箱東西就搬了半天,還很滑稽的喊着嘿喲嘿喲的號子。
阿書有些看不過眼。
指了指那邊,對新雪道:“我去給她們幫忙。”
見到阿書邁着長腿走過來,小萬跟小葉都吓了一跳。
她走路的姿态很奇怪,總讓她們想到扭動的蛇,給人一種詭異的非人感。
而且之前一起出任務,坐同一輛車。
她好像對她倆在路上親親挺不滿的,一直皺着眉從後視鏡那裏怒視。
兩人放下貨箱,焦躁的握着手。
看向隊長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這尊活佛,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誰知阿書一個人就輕輕松松的搬起了一箱貨。
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車子,語氣微冷道:“都搬到那輛車上嗎?”
見她不是來找茬的,小萬的腦袋這才重新轉動,想起來阿書的異能是體智增強,幾千斤的重量對她來說都不算是事兒。
沒想到她只是看起來不好惹,其實還挺熱心腸的!
小萬捏了捏老婆的手,拉着還在發愣的小葉一起朝阿書鞠躬:“是是是,謝謝你啊!”
她們倆才談幾個月,還是熱戀期,任何時間都想黏在一起。
這次出任務自然不想錯過同床共枕的機會。
但這些貨實在是太沉了,又要擔心把它摔壞賠償,所以搬得很為難,像是螞蟻挪步。
看着阿書三下五除二把箱子搬好,兩人都感激的不得了。
阿書對兩人的崇敬十分受用,深藏功與名道:“明天早上我再過來幫你們把貨搬回車上,睡吧。”
等她回到三號車,新雪已經鋪好床單,躺在那裏了。
“你還困嗎?”阿書問她。
新雪百無聊賴的搖搖頭:“下午睡太久了,現在不想睡。”
阿書想想也是:“那你等一會兒,等她們都睡了我們出去玩。”
聽到這話,新雪精神的坐起來:“可以嗎?會不會給大家添麻煩啊。”
阿書臉上挂着笑意:“我們出去轉一圈就回來,絕對沒人知道。”
在清理威脅時她看過地形。
朝東走幾百米是個山坡,坡頂只有一棵樹,那邊的風景肯定不錯。
心裏有了期盼,時間就過的更快了,新雪準備了些吃的,準備一會兒出去當夜宵。
陸爾雅今天一直陪着路彩發動技能,早早的就困了。
她睡前特意過來給新雪她們送了一回水果,看她們倆老老實實的躺在車上才走。
但等她帳篷的燈滅了沒多久,新雪就把車燈關了假裝睡覺。
實則鎖上車門,兩人用衣服堆做好僞裝,悄悄的溜了出去。
在月色下,阿書變化出蛇尾,抱着新雪快速朝山坡奔去。
這種在別人眼皮子下做壞事的感覺,讓人腎上腺素飙升。
一路屏息凝神,沒有發出任何不必要的響動。
等抵達山坡,才相擁着哈哈大笑出聲。
新雪把她們帶來的防水墊鋪好,再把帶的夜宵放在一邊。
望着山下,自由的氣息撲面而來,阿書忍不住伸展筋骨,就變回了巨蛇的模樣。
濃綠色的蛇尾霸道的做成蛇罐,把新雪困在了裏頭,用身體保護着她的女孩。
看向新雪的表情永遠那樣認真,那樣深情。
“好久都沒見到你這個樣子了。”新雪摸了摸她身上巨大的鱗片。
許久未見,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想念這個形态下的,更強大、更動人、渾身散發魅力的阿書。
這樣的生物竟然在喜歡自己,新雪從心口升出一種強烈而溫暖的感覺。
難以宣之于口,卻會讓她的小腹發熱。
阿書的每一步轉變,新雪都看在眼裏。
她知道她在毫不猶豫的向自己走近,向自己靠攏。
妖冶美麗的蛇女,褪去鱗片,收起蛇尾,變成了她的戀人。
這讓她如何不心動。
阿書只當她是字面意思。
當即露出得意的表情,眯起眼睛規劃道:“你要是喜歡這樣,以後咱們單獨出任務,或者不在基地裏住了,就可以經常變回蛇形。”
“嗯,都看你。”新雪感覺嗓子有些發幹。
她從蛇罐裏鑽出來,騎在蛇尾上,一會兒摸摸這裏、一會兒摸摸那裏。
阿書只當她在檢查進化線的情況,擔憂的問道:“我又生病了嗎?”
自從新雪為了治病而暈厥後,她就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争取做到了沒有一根紅黑線,不讓新雪為自己擔心。
“沒有,我在找那個地方。”月光照在新雪的眼中,像是漾起了一池春水。
“什麽地方?”阿書很不理解。
新雪的手繼續摸索,順口胡謅道:“我聽說蛇尾上有個地方摸了會很舒.服,我看看你有沒有。”
這樣摸有點癢,但阿書忍着沒動,擔心把新雪摔下來。
她想了想:“倒是有摸了會不舒服的逆鱗,但是你想摸的話我應該也不會難受。”
談話間她的蛇尾游走,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阿書借着月光,向新雪坦然露出人身的脊背上倒着長的逆鱗。
那幾片鱗就跟被人拔下來了一樣,豎着插在那裏,每次碰到都讓她渾身難受,想要發脾氣。
“不是這個。”新雪笑了笑,她不再騎在蛇尾上漫無目的的摸索。
而是曲着腿躺在上面,紅着臉朝着挺立在大蛇尾上的阿書勾了勾手:“過來親我。”
新雪很少說出這種很有指向性的話,阿書一聽就感到了莫名的興奮。
阿書俯下.身,抱着新雪輕輕的吻着。
她故意忍着不伸舌頭,以防把新雪折騰毛了,就不讓她親了。
但新雪像是吻不夠一樣,閉着眼主動送出了香軟的舌尖,去夠阿書的蛇信,還壞心思的咬了一下。
阿書很詫異,偷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見女孩沒有想要結束這個吻的意思,她就變的勇敢了,用蛇信去舔她的舌尖。
新雪承認今晚的月色有些太過撩人,她邁出那一步,也有賭的成分。
但當長長的蛇信在她口中搔刮一圈時,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有欣喜,有害怕,還有突破界限的悸動。
阿書感覺到了新雪的不安,稍稍收斂了一些,含情脈脈的與她吻着,互相磨.蹭着。
但她也忍耐到了極限,感受到懷裏的女孩稍稍放松,她故意咬住了她的舌尖,聽她掙紮的嘤.咛。
等到兩人呼吸都不暢了,這才結束這個又長又密的吻。
在夜色下,阿書的眼眸閃爍着微光。
她明明在笑,但這笑聲讓新雪渾身躁.動:“雪…你今天做了壞事……”
女孩主動的吻,把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求偶期又呼喚了出來。
而且越演越烈,身體像是在火上烤,感覺下一秒不交.尾就要死了。
“我做了什麽?”
這條蛇明明在纏她,在用蛇尾勾她。
阿書身上淫.糜的氣息根本都壓不住了,新雪還在這兒明知故問道。
阿書的目光危險,像是要張開蛇口把新雪吞吃殆盡一樣。
“我這個體型根本找不到合适的配偶。你把我勾到求偶期了,現在怎麽辦?”
新雪目光懵懂的看着她,手指放在睡裙邊緣,把睡裙一點一點的向上卷起,露出可愛的、棉質的小衣服。
月光給她的腿鍍上一層冷白的顏色,看着冷冰冰的,但有種別樣的美麗。
新雪:“我不是你的配偶嗎?”
阿書看的已經口幹舌.燥,她的理智尚存:“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弄,我知道的方法肯定會傷到你的……”
兩條蛇交.尾,需要很多很多的蛇尾交纏和很多很多的互相束縛,是一首關于痛與快樂的歌。
她如果放任自己的欲.望,一定會把新雪勒死。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新雪已經做到這一步,那就沒有退路了。
她把裙擺掖到內.褲邊裏,一步一步朝阿書走來,用腿彎去蹭蛇鱗:“變成人。不,還是變成蛇女吧,但是尾巴變成小的那種。”
阿書照做,期待的看着新雪,想看她下一步做什麽。
新雪愛不釋手的摸了一會兒蛇尾,手指向下腹部,貼着阿書的耳朵問她:“你的這個地方,在哪裏?”
阿書眨着眼睛。
把那個地方的蛇鱗一點點收起,露出一片從未示人柔軟……
兩人本來打算在山上玩一會兒就回去。
但初嘗滋味後,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蛇性本.婬。
濃綠色的蛇尾不知道把女孩的腿纏了多少次,等她壓制住求.偶期的躁.動,新雪則是軟着身子被抱回去的。
還好阿書的動作很輕,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好好地把外出的痕跡全都蓋住了。
根本沒人知道她們前半夜沒在車上。
翌日等到開始出發,新雪還躺在車後座上起不來,她要累死了,也要散架了。
這條蛇忘記了她的人,人的關節最大扭動位是有限制的,把她擺成了各種奇怪的姿勢,好險沒抽筋。
小萬跟小葉陪着阿書搬東西,前者敏銳的覺察到:“阿書今天心情不錯呀。”
平時不屑于跟人閑聊的家夥,這會兒也願意聊天了:“對,我喜歡野外的環境。”
尤其是喜歡在野外的新雪。
小葉點點頭,試探着看向阿書:“我們想跟隊長說一下,把車子換到你們後面,行不行呀?”
她們分析了一下,覺得阿書跟隊長一樣,是面冷心熱的人。
接下來一個月,如果每天都要讓她幫忙搬東西,那離得近一點會比較方便。
阿書現在看這兩個女孩特別順眼,就是她們教會了她親吻這種好事。
雖然之後更好的事是新雪自己開發出來的,但是也得感謝她們。
她當即應下:“可以呀,你們想在哪兒在哪兒。”
這天走的也多是大路。
但總歸是離基地遠了,很多路段年老失修,路彩無法很好的控制車隊,新雪時不時可以過一把開車的瘾。
到了晚上,阿書幫小萬跟小葉搬完東西。
又躺到新雪身邊,眼睛凝望着她,意有所指。
新雪現在開始後悔自己昨夜的瘋狂,為什麽要在這條蛇不懂如何跟人類歡.好時主動教她。
她撇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阿書:“不弄了行不行,腰還疼呢。”
阿書一看她這樣,馬上就心軟了。
她把新雪抱到自己膝蓋上,讓她趴好:“好好好,我給你揉揉。”
接下來一連幾日,新雪都用同樣的辦法糊弄了過去。
但蛇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天新雪又說身上不舒服。
阿書直接攥着她的手腕,眼神危險道:“那我要變出蛇尾跟你一起睡。”
新雪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會被人看到!”
這個車是第一分隊的,車窗為了保證安全,根本沒有貼膜。
萬一睡踏實了,有人路過,阿書是蛇的秘密就瞞不住了!
“那你今晚跟我出去。”阿書見威脅有用,立刻得寸進尺起來。
新雪看出她今天是一定要了,她敗下陣來,讓步道:“行吧,但是不能太荒唐了,弄個一兩次我們就回來。”
待夜色降臨,兩人又偷偷跑出了紮營地。
在她們離開後又過了一陣,蟄伏在河水裏的失控進化種,嗅到人肉的氣息,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岸上。
那是一只長了六條腿四只眼、體型碩大如牛的青蛙,它用蛙爪摳開帳篷鑽了進去。
口水落到頭上時,睡袋裏的餘維還以為是下雨了。
待發覺到水量過大,弄的臉上都是後,他睜開眼。
緊接着,尖銳的爆鳴聲瞬間響起。
敵襲出現,整個基地拉起警報,異能者、戰鬥隊員輪番提着武器出現。
這只青蛙戰鬥力太過強大,槍炮轟進身體只能阻擋幾個瞬間。
它已經失去神智,不知道疼痛為何物,身上的肉塊被擊落時,甚至還會撿起來塞進嘴裏嚼啊嚼。
遠程武器沒有用,青蛙長舌亂甩,幾乎沒人能近身。
見好幾個隊員都挂了傷,陸爾雅絕望看向小萬:“阿書呢?去叫阿書!”
小萬也想知道這個緊要關頭阿書為什麽不出現,她看了一眼小葉,匆匆朝着三號車奔去。
阿書抱着新雪正好趕回,這會兒在偷偷摸摸的收拾東西,試圖僞裝出沒有離開的樣子。
見有人快速奔來,她神情一凜:“怎麽了?”
小萬一時着急,沒看出阿書這是外出剛歸來的狼狽模樣。
她焦急的喊道:“你沒聽到嗎?剛才拉警報了!有發狂的進化種摸到了基地裏面,都傷了好幾個人!陸隊喊你快去救場!”
“雪,關好門窗。”
阿書的表情瞬間變得冷肅,她一把抄起蛇刀就往外沖。
當她濃綠色的發絲飄揚在戰場上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服下了一顆定心丸。
如果能變成蛇形,這樣的敵人根本不在話下。
但這麽多雙眼睛看着,阿書只能險種求勝,用人身去硬抗。
“啊!!受死吧!”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激發了阿書的兇性,她硬生生用蛇刀斬斷青蛙的長舌,一拳打爆了它的眼珠,從它的腦袋裏摳出了能量源。
見青蛙最後掙紮一下,六只手腳都垂了下去,徹底無法行動。
第一分隊的大家,終于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阿書!好樣的!”
“終于死了!太可惡了這青蛙!來陰的!”
“真厲害,還好阿書來了!”
“大家休息吧,應該沒事了。”阿書有些懊惱,如果自己沒跑,能早點來,其他隊員也不會受傷了。
她垂着頭穿過人流往回走,把衣袖拉下來試圖遮住胳膊上的傷口。
但她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新雪的眼睛。
剛走到車前,就聽新雪焦躁的聲音傳來:“快過來,你怎麽受傷了!”
見混不過去,阿書索性開始擺爛,她裝作很痛的樣子捂着胳膊:“痛…壞青蛙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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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雪一聽這麽嚴重,立刻用異能與阿書的進化線連接,共感了她的疼痛。
但下一秒她的眉毛就豎了起來。
這痛感連阿書進化時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她跳下車子:“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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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VIP的世界,說話都硬氣點!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0648188 30瓶;遠丘 12瓶;67542517、餮宴盡食 10瓶;如果沒有如果 5瓶;何以解憂,唯有暴富、這河貍嗎、知也無涯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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