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差點“擦槍走火”
第29章 差點“擦槍走火”
離目的地不遠,葉浔打來了電話,問陸識淵到家了沒有。陸識淵回答本來這個時間點應該到家了,但是他現在要去接個人。
“嗯?接誰?”
“沈宣霆,他喝多了......我怕他鬧事惹麻煩。”
“幹嘛讓你去接啊?”電話那端,葉浔憤憤不平,“你胳膊還沒全好呢,怎麽接個醉鬼啊.......要不,我現在過來吧?”
“不用了。”葉浔今晚要在醫院陪他媽媽,陸識淵不想打擾,“我這就快到了,不跟你說了啊。”
“好吧......有事喊我啊。”
“好。”
挂上電話,陸識淵瞥了眼車窗外,滿目的霓虹。
下了車,陸識淵站在夜店門口給剛才打來的號碼回撥了過去。第一遍沒人接,陸識淵再打,打了第三次,電話終于接通了。
“喂?”是那個人的聲音。
夜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都在看他,陸識淵挺煩躁的:“我來接人。”
“你到了是嗎?你進來啊,他就在這裏,貴賓包廂。”
陸識淵不肯:“我就在門口,麻煩你把他送出來吧。”
對方似乎輕蔑的笑了一聲,并不接受:“你進來吧,他在鬧呢,不願意走。”
明白再說無用,陸識淵挂上了電話,只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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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裏,男男女女随着音樂舞動身姿。陸識淵穿過這些人,攔住了一個服務生問到了貴賓包廂。
有個眼熟的男子開了門,看到了陸識淵,對方油裏油氣喊了一聲:“陸總?!您來了!”他向身後沙發上的男女們大聲介紹,“各位,重量級嘉賓,我們陸總來了!”
陸識淵沒有看到沈宣霆,皺起了眉:“他人呢?”
“哦,他去洗手間了,馬上回來。”男子拽着陸識淵的胳膊進了包廂裏。身體本能的排斥,陸識淵擡起胳膊讓開了男人的接觸。
男子察覺到陸識淵的不親近,卻還是要硬拉着他坐下。兩個長腿美女一左一右困住了陸識淵,在這男人的示意下,一直勸酒。
陸識淵禮貌拒絕:“我等下要開車的。”
美女掩嘴笑:“帥哥,你手都受傷了,還能開車啊?”
“......”
見狀,那個眼熟的男子說話了:“陸總,我們都是阿霆的朋友。”他倒了一杯酒遞給陸識淵,又拿起自己跟前的酒杯,“這下總算是認識了,咱們碰一杯?”
陸識淵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也是個公子哥,家裏是做建材生意的。之前或許在某個公開場合見過,但是沒有打過交道。
這個公子哥舉着酒杯,旁邊這麽多人看着。考慮十幾秒鐘,陸識淵不想下他的面子,就接過了酒杯。
一飲而盡,旁邊一陣拍手歡呼,陸識淵放下了酒杯。
左等右等不見沈宣霆回來,陸識淵擡手看表,已經11點半了。他給沈宣霆打去電話,無人接聽。
“他怎麽還不回來?”
這時候,公子哥忽然笑了:“不知道呢,難道是喝多走丢了?”
陸識淵看到了他眼睛中的戲谑,明白過來了:自己這是被耍了。他不想糾纏,起身:“我去找找他,各位,失陪了。”
他離開沙發剛走到門邊,忽然一陣頭暈目眩。
“陸總,你沒事吧?”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扶住他。
陸識淵伸手抓門把手,可視線中門把手變成了好幾個,他怎麽也抓不住,忽然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陸識淵被人攙扶着扔在酒店的床上,被脫去了外衣。此時,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正在脫衣服的人吓得一哆嗦。
他從陸識淵的外衣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葉浔兩個字。
“喂?”葉浔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吹風,聽到電話接通了,立刻問,“人接到了嗎?”
“.......”電話那邊無人應答。
葉浔以為陸識淵沒聽見,又問了一遍。沒有等到回答,卻聽見了電話挂斷的忙音。
奇怪,怎麽不說話?葉浔索性又發去了微信,等了幾分鐘都沒有回複。他又打過去電話,這次已經是關機的提示音了。
該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他有些不安,就給江哲打去了電話,把陸識淵卻接沈宣霆卻沒有下文的事情告訴他。果然,江哲知道了這事,也覺得匪夷所思。
從江哲那問到了沈宣霆常去的夜店地址,葉浔回頭看到病床上媽媽睡得安好,就跟江哲約好了一起去看看。
潛意識的不安和陌生環境的幹擾,陸識淵掙紮着醒過來了。他的視線模模糊糊,看到眼前似乎有個長頭發的女人。
他用力地睜開眼睛,終于看清了,有兩個身着吊帶的女人,一左一右睡在自己的兩邊。
他吓倒了,掙紮之間從床上跌下來了。
他這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趕緊回憶,确認自己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他立刻起身想去開門,可是雙腿不聽使喚。他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在厚實的地毯上艱難地爬着。
好不容易來到門邊,勾到了門把手,可怎麽也打不開。可惡!他氣惱地捶地,環顧四周看到了床頭櫃上立着的酒店卡牌。
困意頻頻襲來,他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從地上的衣服理,找到了手機。
手機已經關機了,他對抗着睡意顫抖着手開機,看到電量只有5%了。
葉浔和江哲趕到了夜店,江哲讓他找個地方坐下來等他去找夜店老板問清楚了再說。可葉浔怎麽坐得住?江哲一轉身,他就攔住了一個服務生,很機智地說自己是來找沈宣霆的。這裏的員工都認識沈宣霆,魚食給他指向了貴賓包廂。
葉浔走到包廂跟前正要敲門,手機響了,是陸識淵打來的。
“喂?陸哥?”葉浔連忙接通,“你在哪,你怎麽不接......什麽?你在哪?”葉浔捂着另一只耳朵,聽到那邊陸識淵虛弱的聲音,“酒店.....叫什麽名字?喂?喂?陸哥!”
又忙音了,陸識淵出事了,他在向自己求救!
“皇冠酒店?王冠酒店?.......”葉浔複述了一遍自己聽到的信息。此時,他眼前的走廊盡頭有個指示牌,上面寫着皇冠酒店由此上二樓。
葉浔來不及叫江哲,立刻上樓而去。
陸識淵用外衣包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伏在地上喘着氣。意識越來越模糊了,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門外傳來嘈雜的說話聲,好像有很多人堵在門口。完了,衣衫不整的自己和睡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了。陸識淵心死了,他閉上眼睛,接受下一刻的疾風驟雨。
失去意識之前,陸識淵想着的是沈宣霆:一定殺了他,一定!
耳邊聽到砰的一聲響,忽然腦門就被衣服蒙住了,然後身體騰空。陸識淵不知道是誰居然有力氣打橫抱起了自己,只知道蒙在自己臉上的衣服有熟悉的味道。
江哲聽到嘈雜聲回頭一看,只見葉浔光着上半身,抱着個人從旁邊的酒店裏出來。他的身後跟着一些拿着相機的人,看上去像是八卦媒體的記者。
他連忙跑過去打開了車門,葉浔将懷中的人塞進車子裏。兩人上車,車子在閃光燈的包圍中沖了出去。
葉浔拿掉蒙住陸識淵的衣服,陸識淵頭一歪,沒有別的動靜。葉浔三兩下穿上衣服,攬過陸識淵的肩膀,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怎麽樣?”
“睡着了。”葉浔查看了陸識淵還綁着繃帶的胳膊,不确定有沒有傷到。他給陸識淵整理淩亂的衣服,用手貼了貼他發紅的面頰,“有些燙。”
陸識淵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身上難受。他的一只胳膊在亂動,摸到了葉浔的胸口。葉浔抓住額他的胳膊,不讓他再動。
“水......”陸識淵要喝水。
江哲遞了礦泉水過來,葉浔擰開蓋子喂給他喝。陸識淵喝了幾口,突然嗆到,水流順着下巴流到了胸口上,濕了一片。
把陸識淵扶到了床上躺下來,江哲叉着腰退到一邊,不由感嘆:“喝醉的人都死沉死沉的,你力氣真大啊。”
葉浔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有力氣将醉死的陸識淵給抱起來了,反正他當時看到房間裏那淩亂的一幕,腦子都炸掉了。只想快點把他帶走!
“我留下來照顧他。”
“好。”江哲邊說邊往外走,“我去找沈宣霆算賬!”
陸識淵迷迷糊糊說熱,葉浔就把空調溫度再打低一點。然後端了盆水回來,給他擦臉擦身子。陸識淵身上發燙,一個勁說難受。
“哪裏難受啊?”
陸識淵聽到葉浔的聲音,掙紮着睜開眼睛:“阿浔嗎......”
“是我啊,師兄?”
視線中,葉浔就坐在床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陸識淵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胳膊。
“阿浔.....”陸識淵難耐地說,“我好像.....被下了藥。”
“什麽?”葉浔猛地站起,往後退了一步。
陸識淵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一直在喘氣,這明顯不是酒醉的狀态!他抓着葉浔的胳膊不讓他走,抓得緊緊的。
“師兄......”
陸識淵浸着水霧的眼睛微微睜開正看着他,紅豔豔的雙唇輕咬着......葉浔鬼使神差地又坐回床邊。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陸識淵滾燙的臉頰,床上的人發出滿意的嘤咛.......
“阿浔......”陸識淵無意識又清喚了他的名字。
這一聲,成功點燃了葉浔的身體。他也跟着覺得燥熱難耐,雙手像是不聽話了一般在陸識淵胸口上摩挲着。
“阿浔.......阿浔......”這一聲聲呼喚似魔咒似邀請
葉浔也開始發暈發熱了,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俯下身子,鼻尖貼上了陸識淵的臉。陸識淵被藥物控制,遵循原始的本能,揚起頭追逐着他的雙唇。
陸識淵的潛意識還在思考:自己是累了嗎?怎麽又在做這種旖旎的夢?還都是和葉浔?以前是輕飄飄的,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的感覺特別真實......不管是嘴唇柔軟的觸感......還是掌心在身上逡摩擦起的火焰.......太真實了!
不夠,僅僅是撫摸......怎麽都不夠......
“師兄......師兄......”葉浔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那麽動情,那麽真實。
一只手從胸口滑向髋骨,再往下.......隔着布料,碰到了奇怪的東西。
“啊!”陸識淵短促的驚呼了一聲。
不對,不對!以前做夢是不會到這一步的.......怎麽回事?陸識淵的意識跟情欲正在激戰,他的眼睛奮力地要睜開......
“葉浔?”陸識淵看到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萦繞着熟悉的氣味。
“嗯?”葉浔還沉浸在親吻的體驗中,興奮地難以自拔。
陸識淵定睛看着他的臉,仿佛不認識了一樣。他的意識終于占了上風,清醒過來了。
“你在幹什麽!”陸識淵不可置信,沙啞着嗓子質問。
葉浔被推了一把,毫無防備跌坐在地板上。他看着慢慢坐起身的陸識淵,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師兄......我.....”腦子宕機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滾.....”
“師兄....”
“滾!”陸識淵撐着額頭,低吼了一句。
葉浔腳軟得厲害,扶着牆才站起......猶豫了一下,忽然沖出了卧室。陸識淵聽到外面震天的關門聲.......他捂着頭,閉上了眼睛。
葉浔一直跑一直跑,離開了小區,一口氣跑到江邊。他停下來,開始幹嘔......心髒疼得喘不上氣。他蹲在石階上,面對江面愣了好一會,忽然大喊一聲:“不可能!”
淩晨時分,在無人經過的江邊,葉浔縱身跳進了江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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