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啓程回京

夜色,正濃。

一只信鴿穿梭在一片瓊樓玉宇上空,随後降落在一座富麗堂皇守衛森嚴的宮殿外。

“咕······咕!”

一個黑影閃身而來,将它腳下的小竹筒取下,瞬間消失。

殿內,獨留一盞燈火搖曳,顯得整座宮殿異常昏暗。

一個滿富威儀的女音緩緩響起,“失敗了?”

聽不出開口之人的喜怒哀樂。

一個恭敬的聲音回話道,“回娘娘,本來可以成功的,可被人救了,我們的人也沒能回來!”

派出将近兩百個暗衛,竟然無一活口,這對于他們而言,怕是奇恥大辱。

而對方死的也就十幾個王府的王騎護衛,就像沒什麽損失,而他身邊的心腹竟一個未死。

慢條斯理的聲音帶着疑惑,“被人救了?何人救他?”竟敢壞她好事!

該死!

“他們正在查!”但是,那樣隐秘的地方,隸屬于姑蘇城管轄,想要在那裏摸清底細,怕是難。

“令牌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已經失蹤了!”|

“一群廢物!”女人厲聲呵斥,“即刻派出人把那塊令牌找到,絕對不可落到容郅手裏,還有,救他之人,也一并除了!”

“是!”

······

楚國涼州城驿館。

涼州隸屬楚國,是楚國最北邊的城池,亦是楚國重要的邊防之一,過了涼州,再過五裏地,便是姑蘇城,過了姑蘇城,便是璃國。

這幾天,攝政王親臨,二話不說就要巡查邊防軍務,弄得人心惶惶。

攝政王是誰?

當今楚國真正的主人,十六歲攝政,短短兩年,便肅清朝廷毒瘤,還加強了楚國國力,十八歲便踏平南疆,南疆多個部落滅亡,皇室無一活口,徹底粉碎楚國的南部隐患,四年前與魏國發生征戰,攝政王出戰,竟一舉拿下魏國大皇子的頭顱,還有四皇子也因此重傷,把魏國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使得魏國不得已派出公主和親,才得以善了,手段狠辣,毫無人情。

他手下有一支神秘的軍隊個個骁勇善戰,名為鐵血騎,而這支軍隊卻只是傳說,即使當年與南疆一戰,也只是調派普通軍隊而已。

這樣的身份,本該是帝王最忌憚的,可當今皇上體弱多病,與攝政王更是一母同胞,一登基第一道谕旨便是封當時僅有十六歲的陵王為攝政王,随後便不理朝政,如今,七年獨攬大權,攝政王有太多讓人懼怕的原因。

傳言,攝政王俊美無俦,但卻不近女色,如今二十三歲,卻尚未娶妻,甚至連個侍妾都不曾有過,楚京中仰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數,卻都無人可入他的眼。

太後體恤幼子至今未娶妻,賜下大量楚國的絕世美人,卻無一活口,據說,都被攝政王賞給了軍中将士。

朝堂上無人敢與之作對,即使作為當朝太後和皇後的娘家元氏一族,他的外祖家族,他也不曾留情,就在半年前,親手了結了元家嫡次子,只因為他這個表弟冒犯了他。

惹得元家對此耿耿于懷。

所以,僅此攝政王來此巡查軍務,使得涼州太守和涼州軍領軍的人為之戰戰兢兢。

他連外祖家族都毫不忌憚,若是他們這些小官出了差錯,豈非誅九族?

驿站守滿了王騎護衛。

不算富麗卻還算雅致的房內,一個男子站在窗臺下,一動不動。

身上穿着一襲墨色錦袍,頭上戴着王冠,五官極其俊美,劍眉下,一雙狹長的眸子隐晦而深沉,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緊抿,即使是站着,也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和那與生俱來的威儀。

手置于身前,緩緩扳動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手置于窗臺下的紅木桌,輕敲桌面,傾長的身姿立于窗臺前,望着外面不語。

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步入,恭敬的作揖,“王爺!”

此人便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将,也就是傳說中鐵血騎的領軍将領,司徒仲!

男人面色未變,薄唇輕啓,“說!”

“啓禀王爺,您讓屬下所查之事受到幹擾,閉客山莊在今日一早便燃起熊熊大火,如今怕是只剩廢墟,山莊裏的人皆不知所蹤,屬下無能,未能查探到那些人的下落!”

聞言,容郅鷹眼微眯,轉身看着他,司徒仲即刻低着頭。

誰知道容郅并未露出半絲不悅,而是依舊淡漠道,“繼續追查,準備回京!”

司徒仲繃着臉領命,“屬下這就去準備!”

轉身退出,室內繼續一片安靜。

容郅思緒轉變,沉思半響,随後,大步走出室內。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狂奔,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馬車,兩個人坐在前面駕車。

駕車之人便是莫離和莫言二人,即使是兩個女子駕車,馬車已經穩穩當當的走了很長一段路。

天一亮便從山莊離開,如今已是日暮西下,整整一日,從不曾停歇。

看着天邊已經漸漸發暗,莫離拉了缰繩,撩開馬車的簾子擰眉道,“主子,天色漸晚,夜中趕路不安全,且您已颠簸一日了,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這樣趕路下去,馬也會累死。

簾子裏面光線極好,馬車中間頂部有一顆夜明珠照射着整個車廂,樓月卿正在捧着一本書在看,被莫離這麽一提醒,倒也才反應過來,掀開旁邊別的簾子一看,吟吟一笑,“确實不早了,找個附近的城鎮,先住一晚,明日啓程,若是無意外,明日應當可以抵達邯州,我們就在那裏等大哥!”

今日即使馬車跑了一日,也就走了将近百裏,離楚京恐怕日夜兼程也還要再走五六日,可大哥自楚京出發,定然是快馬加鞭,如今怕是已然走了差不多五百裏,最多還有不到兩日便可抵達邯州。

他們她只要在大哥抵達邯州之前回到那裏,就可以了。

“是!”

莫離繼續駕車。

果然天黑之前終于到了一個縣,雖然不及城池繁華,但是落腳足矣。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口,給自己戴上面紗和紗帽,擋住所有面容,樓月卿才下馬車,走向客棧裏頭。

看見三個姑娘走進來,兩個清新靓麗,還有一個全身除了手都看不到的女子,掌櫃的忙的詢問,“三位姑娘打尖兒還是住店?”

莫離淡聲道,“掌櫃的,給我們來一間上房!”

掌櫃的一愣,三個人就一間?

樓月卿卻在莫離之後開口,“三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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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心好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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