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命懸一線,容郅相救

該死,她竟然忽略了她的體力,若是從前,別說降了它,就算是再發狂的馬,也不在話下,她恨極了如今嬌弱無力的她。

用力地拉着缰繩,她想要停下來了,可是,馬跑的太快,讓她險些掉下來,只能趴着馬背上,盡力讓自己安全一些,身後還傳來樓奕琛和莫離的呼叫聲。

官道上,往景明山圍場的方向,白色的馬和人,極為明顯。

樓月卿腦子一陣暈眩,四肢無力,若不是緊抱着馬頸,她定然會摔下來,她怎麽就一坐上馬,就把她自己的身子狀況抛之腦後了呢?

她身子看似無礙,可那只是表面狀況,實際上,她根本經不起這樣的颠簸和激烈,如今,背後冷熱交替,臉上額頭上已經布滿汗滴,她已經沒力氣了。

可是,根本沒辦法停下來,被刺了一個傷口的馬,本就容易發狂,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可以拉住缰繩,只能讓自己不至于摔下馬。

馬在官道上狂奔,周圍全是山林陡峭,沒什麽人,身後追來的人也一時間追不上來,樓月卿許是因為馬跑的太快,她心口一陣窒息,又怕摔下來,以她現在的身子狀況,摔下來的話,怕是又要在病榻上躺十天半月了。

可是,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緊緊攀着馬背上面的鞍,任由馬不停颠簸。

樓奕琛在後面看着前面遠遠還能看得到的影子,他急忙之下騎出來的馬并非那匹汗血寶馬,而是一匹普通的馬,相比于樓月卿那匹,是有差別的,眼見樓月卿在前面已經是沒力氣了,他暗道不好,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用力一插在馬身上,那匹馬立刻發狂,他緊緊勒住缰繩,終于比方才快了些。

緊抿着唇,眉頭緊鎖,緊緊看着前方,心懸到了嗓子眼,就怕前方的人掉下馬。

樓月卿緊緊拽着馬鞍,趴在馬背上,一時已經因為颠簸而渙散,迷迷糊糊,她看到前方湧出一群黑色影子,馬蹄聲陣陣響起,仿佛千軍萬馬般,可她已經看不出是什麽人,白馬一個踉跄,脫離了平坦的官道,因為崎岖不平的地面,馬跑起來很颠簸,直接把樓月卿彈起來······

一陣暈眩,樓月卿以為自己估計真的是要摔在地上了,誰知沒有疼痛感傳來,忽然掉進一個溫軟的懷抱中。

容郅緊緊抱着她,才沒有讓她直接掉在地上,緊抿着薄唇看着臉色蒼白,臉上都是冷汗的她,容郅心中大駭。

他剛從邙山回來,沒想到竟然就看到這樣的她,在馬背上颠簸搖搖欲墜,他若是晚了一步,她豈不是······

緊繃着臉,緊緊看着她因為颠簸導致的蒼白無血色的臉蛋,還有顫抖着眼簾想要睜開的眸子,即刻拿起她的手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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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沒有掉在地上,樓月卿想要睜開眼看看抱着她的人是誰,可還未看清,喉中一股甜腥味用上來,随即······

“噗!”

一口鮮血湧出,樓月卿即刻使出力氣把抱着她的人推開,随即撐着地面,一口鮮血直接吐在地上,整個人都微微發抖。

容郅被她突然推開,正想開口說話,卻忽然看到她所突出的血·······

黑色的!

怎麽回事?她體內有毒?

可還未搞清楚,樓奕琛和莫離已經追上來了,他的手下也都下馬走了過來。

樓奕琛并未來得及看容郅,看到樓月卿撐着地上吐血的樣子,面色大變,“卿兒,你怎麽了?”

蹲在樓月卿身側,把人扶起來,看到她吐出的黑血,臉色大變。

莫離也是一樣,立刻給她把脈,随即難以置信的看着樓月卿,想都沒想,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個黑色的藥丸給樓月卿服下,随即毫不顧忌的從樓奕琛懷中把人接過,凝結氣息,直接往她體內注入內息。

在場的人都緊張的看着,随後追來的容昕幾人也都到了。

看到樓月卿這樣,全都臉色大變,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容郅,全都面色大變,緩緩行禮,不過,此時的容郅,并未理會他們,而是緊緊看着正在被莫離輸入內力的樓月卿,眼神極為複雜。

少頃,莫離收回掌力,樓月卿轉醒,靠在莫離身上,面色好了許多,只是看起來仍是虛弱。

把了脈,确認無礙了,莫離才嘆聲道,“主子,你何苦呢?”

方才樓月卿的失控,雖然她很震驚,卻也能理解,她實在跟自己的身子賭氣!

幽幽看着不遠處已經被控制下來的馬,樓月卿沒吭聲。

她只是,不甘心罷了!

樓奕琛蹲在她身前,輕聲道,“哥哥送你回去!”

她這樣,是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必須立即回寧國公府,不然若是再出事,他如何跟母親交待,方才他痛恨自己不能攔住她。

樓月卿颔首,倒是沒說什麽,是她任性了,剛才樓奕琛擔憂急切的呼叫,她并非沒聽到,可是,停不下來罷了。

莫離把她扶起來,她緩緩轉身,看到一直沒吭聲的容郅,面色微怔,随即颔首低語,“謝王爺方才相救!”

聲音有氣無力,人還是被莫離扶着,聽聲音都能明白是沒人扶着,想必如今她站都站不穩。

容郅不語,眸中閃過一絲暗芒,倏然微眯,不知道在想什麽。

随即輕微颔首。

樓奕琛方才情急未曾注意,立即作揖,不解問道,“不知王爺怎會在此?”

還那麽巧?

不過方才若不是容郅,怕是樓月卿後果難料。

容郅被樓奕琛提問,倒也未曾氣惱,而是淡聲道,“孤去探視姑母,正要回京!”

邙山別院也是從這裏去。

樓奕琛了然,容郅看着樓月卿,淡漠問道,“郡主既然身子不好,為何還要騎馬?”

方才若是他沒有及時出現,從馬背上掉下來,以她的身子狀況,也足夠讓她丢了半條命,她難道不知道危險?

且那匹馬之所以發狂,正是後背上的傷口所致,想必,那是她的首飾,她想做什麽?

轉頭看着被容郅的手下控制的馬,樓月卿神色微怔,随即一笑,虛弱無力的道,“臣女只是不認命罷了······”

------題外話------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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