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交友要謹慎

第021章 交友要謹慎

煉獄關的後續是由總悟過來告知的。

他平靜地講述真選組清繳的結果，比起敵人的下場，他更樂意多說點土方遇到的糗事。

我和銀時對視一眼，一致懷疑這部分內容是總悟編出來的私貨。

“對了……”上一秒還在內涵土方的總悟話鋒一轉，“山崎說，後期在煉獄關裏真的找到了攘夷志士的蹤跡，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我們能有什麽頭緒，那種地方本來就什麽人都有吧。”

“這種事我們并不清楚呢。”

我和銀時的回答聽起來應該很敷衍，總悟看起來也完全不信，不過他并沒有刨根問底，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總悟離開後，我才松了一口氣，比起應付他，我更願意面對土方。

“這麽緊張的話，後面就不要攪合進去啊。”銀時放下了手裏的報紙。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說這話，明明他的報紙從總悟來了之後，就一直沒翻過頁。

“那樣很不甘心啊。”

我并不想放過天道衆，雖然現在的我們對上那群人無疑是蚍蜉撼樹，但找點麻煩還是能做到的。

山崎的偵察很準确，後期在煉獄關鬧事的不僅有現役攘夷志士桂小太郎、退役攘夷志士坂田銀時、還有我，一個即将加入鬼兵隊的預備攘夷志士。

是的，我打算加入鬼兵隊。

實際上，我今天來萬事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和銀時商議這件事，我同萬齊的聯系并不打算瞞着他，就算他不信我說的劇情，我也不想因為隐瞞造成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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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銀時講述了和耳機君約見的相關始末。

“......所以，銀時你有什麽建議給我嗎？”我抿了抿唇，“比如，和高杉友好相處的技巧？”

“哈？！”被我一連串的敘述弄蒙了，銀時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你說那個耳機君是高杉的小弟？”

沒想到他的關注點會在這裏，我還以為他要第一時間澄清自己從來沒和高杉友好相處過，沒看見這一幕，有點可惜。

“他叫河上萬齊，擅長用線打架，你現在應該還沒見過他。”

“你怎麽會和那種家夥有聯系啊......”銀時看起來很苦惱，“早知道就不讓源外恢複你的簡訊了，我還以為耳機君是你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呢。”

“和簡訊沒關系，就算沒有萬齊的簡訊，以後我也會主動想辦法接近他們的。”

接近鬼兵隊是遲早的事，松陽的弟子最後總是需要聚在一起的，但......

我猶豫片刻，還是沒能把吉田松陽的事說出口，現在的我，已經無法輕松地說出那些劇情了，如果是剛醒來那會，我肯定毫不猶豫地把計劃告訴銀時，可現在，我不願看見他痛苦的表情......而且，我和銀時約好了，約好了要改變一切。

在悲劇上演之前，我還能做很多事。

“真是個固執的家夥。”銀時嘆了口氣，“就算我勸你也沒用吧。”

“嗯。”

“那就只能給你忠告了。”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語氣低沉了一些，“和高杉那家夥相處只需要注意一件事......”

“不要在他面前提身高的事，啊，高跟鞋也不要穿。”

飄逸的長發，高亢的語調，堅毅的眼神。所以為什麽是你在回答啊，桂小太郎！

或許是我臉上的錯愕太過明顯，桂得意地笑了兩聲：“沒想到吧，我一直在窗外待機。”

“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對于桂的造訪，銀時并不意外，他甚至還頗為贊同地表揚了桂的高跟鞋論。

“假發這家夥跟高杉認識更早，他的建議你要好好接受啊。”銀時沒有理會我臉上的無語，他蹲下身，提起我的褲腳，“啊，你穿的這種靴跟不高啊......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和他約在傳統的店，只要脫了鞋就不存在那種問題了。”

“不對！”假發聽見這話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約在和食店不行！那樣高杉不就不能穿增高鞋了！你以為他為什麽老穿着那個木屐！”

假發激烈的态度像是點醒了銀時，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居然背負了那麽多......他還真是不容易啊！”

好過分，這兩個人真的好過分。雖然知道遠在宇宙的高杉晉助聽不見他們倆的對話，但我還是忍不住同情了起來。

矮杉，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啊。

雖然從高杉的幼馴染的口中沒有得到和他相處的技巧，但這本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好歹是鬼兵隊的老大，不能說我想見就能見到的。

主動上門請求加入也得需要誠意，我原本打算把煉獄關當賀禮，既能離間鬼兵隊和春雨，也能表達我攘夷的決心，現在看來是沒戲了，不過我還有別的籌碼。

華佗或者神威，在紅櫻篇提前出場也沒關系吧，想到紅櫻，我又看了一眼桂的長發。

“假發先生，小心試刀殺人犯，短發雖然很不錯，但還是長發更适合你。”

小小的沖桂劇透了一下，他平時神出鬼沒，我能遇到他的機會不多，雖然私下我們幾人一起去煉獄關鬧了點事，但我和他并沒有因此熟絡，所以，哪怕這份叮囑有點早，我還是說出了口。

“還真是奇怪的人......”桂小太郎摸了摸自己的長發，“你說是吧，銀時。”

坂田銀時敲了敲他的頭：“你是最沒資格說別人奇怪的，假發。”

***

加入鬼兵隊，我是認真的。

說是合作也好，說是給高杉當手下也好，我确實需要一個能掌握高杉動向的身份，不是怕他颠覆幕府，也不是怕他毀滅江戶，而是擔心這個壞小子把自己作死。

高杉晉助可以說是所有人裏，離死神最近的一位，可比起死亡，活下來和自己的摯友共飲一杯，才是他們應該要做的事吧。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的想法再好，卻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危機。

真正裏死神近且愛作死的人，不是遠在宇宙的高杉晉助，而是觸手可及的坂田銀時。

“怎麽辦千央姐，銀醬好像和你撞設定了！”

“醫生說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千央小姐，這件事你有經驗，請你幫幫我們！”

神樂和新八六神無主狀态昭示了事情的嚴重，他們倆拖着我快步走到一間病房。

房間內，坂田銀時靜靜地躺在床上，閉眼假寐。

呼吸不平穩，睫毛抖得厲害，我判斷出來，這家夥在裝睡，發生什麽事了？

還是先叫醒他再說，雖然老話說的好，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但我剛開口叫他的名字，坂田銀時就醒了。

剛蘇醒的坂田銀時眼神陌生，我驚訝地發現，他那雙标志性的死魚眼有了神采。

這是……

神樂那句“撞設定”和新八的“你有經驗”點醒了我。

“銀時，還記得我嗎？”

綁着繃帶的天然卷茫然地眨了眨眼，他的表情看起來單純又無害，就像換了一個人，這個完全不像坂田銀時的人無措地問到：“我......應該記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