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戀愛就像紅小豆，必須熬滿八小時

第078章 戀愛就像紅小豆，必須熬滿八小時

一摸到門把, 坂田銀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扇門是朝內開的，他只是單純地壓下了把手，實際上還沒來得及做出推拉動作。

但門還是開了。

封閉式的船艙自然不會發生風吹開門這種巧合的事，在門上施加力道的人是早就找借口溜走的須川千央。

原來她根本沒有走遠, 尚在門外的她就那麽毫無防備的倚在門上, 她看上去像是在專注地進行思考, 然後……

在銀時按下門把那一刻，支撐她後背的力道一松，猝不及防, 她向後倒去。

就在這時，銀時伸出了手。

白色的和服在空中旋出一道圓弧，藍綠色的卷雲紋也跟着浮動。在意識到門外的人是須川千央時，坂田銀時下意識扶住了對方的肩膀，這個動作讓她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但也讓雙方的後背和胸膛緊緊相貼。

懷裏熟悉的柔軟觸感讓坂田銀時愣了愣，他低頭望去，自己白色的衣袖靜靜垂在須川千央身側，遮住了她的大半身體。

這樣一看, 倒像是他從背後主動把人圈在了懷裏。

“啊！”像是看見了什麽有趣的事, 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馬同時發出一聲怪叫。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坂田銀時打得措手不及，這個剛剛還從容不迫的人在見到須川千央的一瞬間變得慌張, 他徒勞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桂小太郎沒給他這個機會。

“銀時, 我突然想起裏家裏的電暖桌還沒關, 我還是先走了。”

逃跑小太郎沒有辜負他的名號，他用一個完全站不住腳的理由從側邊門縫鑽了出去, 走的時候，他還沒忘記把坂本辰馬帶上。

“假發，你拉我幹什麽……”就算被拉走，嗓門很大的人還在繼續掙紮，他高聲吶喊，“放開我，金時和須川小姐還………唔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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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辰馬的尾音逐漸變得模糊，不知過了多久，這片空間終于重歸寂靜。

剩下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坂田銀時和須川千央維持着那個接近環抱的姿勢，誰都沒有主動選擇分開。

……她聽到了吧。

坂田銀時低頭觀察着須川千央的側臉，他想從對方的表情裏找出端倪，但他們貼得太近了，這讓他只能看到對方泛紅的耳尖和白皙的脖頸。

似曾相識的畫面勾起了銀時的記憶，他的大腦無法遏制地開始回憶，過去那些親密又旖旎的片段和現狀重合，讓他心頭發癢。

……都怪辰馬問得問題。

坂田銀時的喉嚨發幹，他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想借此壓下心頭的躁動，但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讓他的記憶更加清晰。

千央安慰自己的模樣，千央溫柔淺笑的模樣，千央害羞真誠的模樣，以及……千央勇敢表明心意的模樣。

坂田銀時眼前浮現出碎片般的畫面，那時的種種情緒逐漸在他的心頭彙聚，愉悅、好奇、酸澀、擔憂……

他因為須川千央而不斷變化的心情正緩緩定格，全部的正負感情凝結在一起，幻化為此刻瘋狂失衡的心跳。

千央喜歡我，那我……喜歡千央嗎？

坂田銀時的手緊了緊，腦海裏的思緒就像打了結，他不知道此時要說什麽，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

不合适的時機，不合适的對話，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差勁的。

他用來敷衍假發的回答其實不含幾分真心，但現在，他卻擁有真實到快要溢出來的心緒。

“千央，你……”坂田銀時的嗓音幹澀的厲害，他想問她對那句話怎麽看，又不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麽答案。

“銀時。”千央的聲音低低響起，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要說什麽？是要提出交往請求嗎？

不，不對，沒有人會把那種東西當成表白，表白應該是在那種高空花園餐廳會發生的事……雖然他們現在确實在高空，但這種情況充其量只能算是真心話大冒險吧。

……可她要是當真了怎麽辦？她要是追問怎麽辦？

坂田銀時有些慌，話是自己說的，自己應該對其負責，千央要是提出交往，他也不會拒絕，只不過要是那樣……狡猾的人就變成了他。

他在千央明确說出喜歡的時，沒能給出回應，轉頭，他又對別人發表“我喜歡千央”的宣言。

這算什麽事？

在喜歡這件事上，千央給了他十成十的坦誠，可他暴露出來的，只有應對八卦的刻意僞裝。

雖然這并不是什麽值得譴責的事，但讓坂田銀時自己來說，他會覺得……這對千央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因為，他也喜歡千央。

想到這裏，坂田銀時抿了抿唇，他輕輕帶着須川千央的肩膀轉身，随着他的動作，房間的門慢慢彈了回去。

咔噠一聲響，門被關上了。

坂田銀時将手用力按在門上，其餘的一切都被他隔絕在門外，這個密閉的房間裏，現在只剩下他和須川千央。

被圈在身體和門板之間，須川千央沒有逃走的可能，坂田銀時不打算再給她逃走的機會，同樣，圈着獵物的他也沒有逃走的打算。

斷絕了彼此逃跑的後路，坂田銀時決定馬上把話說清楚，不管是千央要提出交往，還是他想給天平增加籌碼，都是需要面對面說的事。

正面相對比從背後相擁更親密，在彼此觸手可及的距離裏，溫熱的呼吸正在互相糾纏。

氛圍相當甜蜜，這讓坂田銀時鬼使神差地俯身，他看着須川千央璀璨如星的眼睛，緩緩開口：“千央，我……”

咚——

突然，坂田銀時的頭撞到了門板，周圍的畫風也從《少女IC》回到了《少年JUMP》。

“你在幹什麽啊！”捂着紅腫的額頭，坂田銀時委屈地看着從他手臂鑽出來的女人。

被問到的須川千央不自在地撓了撓臉，她帶着着歉意說：“呀……那個，就是不知不覺……”

“這是什麽樣的不知不覺啊！”坂田銀時郁悶地大喊，“究竟什麽樣的不知不覺才會讓你脫離壁咚後還把別人的手劈開啊！”

沒錯，須川千央還是逃了。

面對在這種堪稱經典少女漫場景的壁咚事件，她選擇從對方的手臂下脫出，更要命的是，在脫出後，她還拉下了銀時用以支撐的手臂。

銀時的身子本就前傾，他的重心全靠一條手臂支撐，一時不查，被千央卡了手臂，他只能順勢撞在門板上。

幸好這個門是內開門，不然他有可能直接撲倒在地。

“對不起嘛，銀時……”須川千央溫柔地摸了摸坂田銀時額頭上的傷口，她柔聲解釋，“我也不想的，但誰讓昨天的ladys4正好教了［從壁咚下脫困的方法］呢，難得碰見類似的情況……”

“居然連這種東西都教，ladys4究竟是什麽節目啊！”坂田銀時心裏有怨，不滿地大聲吐槽。

“抱歉抱歉。”須川千央讨好地沖他笑，“我只是想嘗試一下。”

……現在是嘗試的時候嗎？讓假發教他劍術真是最大的錯誤，那家夥居然連不會讀空氣這完美也教給她了！

坂田銀時有些懊惱，有些事就需要一個時機，現在時機已經過了，就不好再開口。

看着對方告饒的态度，坂田銀時沒再多說什麽，他輕輕嘆了口氣，把對方的手從額頭上拿了下來。

“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雖然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但銀時不打算就此揭過，他找到對方的眼睛，再次發問。

“什麽？”須川千央茫然地眨了眨眼，“什麽怎麽想的？”

“……”銀時狐疑地望了她一眼，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對方是想讓他重複那句喜歡。

可如果想聽的話，剛剛就不會打斷他了吧？

銀時面上露出幾分糾結，實在看不出千央是不是裝的，他幹脆直接問：“就是假發和辰馬問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對方的表情更迷惑了，她歪着頭，無辜地問。

——居然沒聽到嗎！

坂田銀時傻眼了，他想象過千央的各種态度，但萬萬沒想到，她根本沒聽到啊！

……

聽還是聽到了，哪怕不是全聽見，但重要信息，我還是聽到了的。

“……我的确喜歡千央。”

低沉的聲音因為門板變得有些模糊，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清楚地分辨出它的主人。

——坂田銀時，我喜歡的那個人。

本來應該是聽不見的，快援隊的房間跟地球建築可不一樣，和室的紙門不怎麽隔音，但這種金屬門的隔音可是很優秀的。

不過再好的隔音也架不住有個嗓門很大的人。

坂本辰馬那高分貝的問話隔着門板喚回了我的思緒，原本還在思考“懲罰”的我，被他話裏的用詞吓得一愣。

約會、擁抱、牽手、接吻、○○……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就想起那些和銀時一起度過的時光。

銀時身上甜蜜的草莓牛乳味，銀時寬闊溫暖的懷抱，銀時修長卻帶有薄繭的手，銀時自信張揚的唇，以及……

“那些事只有對真正喜歡的人才能做。”

不知不覺中解鎖了坂田銀時的各種模樣，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收集到了很多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回憶。

……那銀時呢？銀時怎麽想的？

銀時會擔憂我，銀時會緊張我，他會因為我的疏遠而焦慮，也會因為我的鼓勵而開心。

我知道，我對他來說或許是個還算重要的朋友，但這份“友誼”，是否到了“愛”的程度呢？

我是個很貪心的人，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想要的，是坂田銀時全部的愛。

他會因為我而感到愉悅，也會對我産生好奇，就連酸澀和擔心這種感情，我也從他身上接收到了。

但這還不夠。

在坂本辰馬問完問題後，就沒有聲音再傳來，我能想象到銀時煩躁的表情，也能體會到他此刻糾結的心情。

……他一定很苦惱吧。

被詢問了這種自己都答不上來的問題，就算是銀時也難以招架呢。不過這種時候随便開個玩笑敷衍過去就行了吧，坂本辰馬只是想聽八卦而已。

這樣想着，我聽到了桂小太郎的聲音。

“銀時，你喜歡千央殿吧。”

假發的聲音很篤定，問題也很直白，我在心裏感嘆這家夥的直擊要害，可怕的天然系是能通過直覺找出關鍵的。

假如是被問到身體相關，坂田銀時絕對能面不改色的插科打诨，但一旦涉及到感情，他反而會萌生退意。

這點放在別人身上應該是很讨厭的，不過或許是因為我和銀時之間有過一些開誠布公的談話，所以……這個缺點變成了專屬于我們的秘密。

他的确不是個會好好表達心意的人，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就夠了。

那些無法說出口的話，他早就用行動證明了，所以即使不說也沒關系，即使還不明白也沒關系。

但是……

銀時說了。

沒有緊張，沒有羞怯，他就那樣平靜地把話說了出來。

我愣在了原地，熱意不受控制的翻湧，不曾期待過的告白隔着門鑽入我的耳畔。

好高興。

喜悅順着四肢百骸流淌，理智從大腦離家出走，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答應他吧，和他交往吧，他也喜歡你啊！

情緒在心頭開出豔麗的花，我甚至就想這麽不管不顧地推開門，大聲對銀時說出告白宣言。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我趔趄着向後倒去，剛剛說着喜歡我的人就這樣把我攬在了懷裏，而我正好也喜歡他，多巧啊。

可就在那一瞬間，我看清了銀時的表情。

茫然的，慌張的，甚至是有些無措的表情。

……銀時沒想到我就在門外。這是很簡單就可以推理出來的事情。

也對，用電暖桌忘關作借口離開的人現在居然還站在門口，這确實很令人意外。

但銀時的慌亂應該不是因為這個，這種簡單的借口怎麽可能瞞得過他，而且他來過我家那麽多次，也知道我家根本就沒有電暖桌。

他的慌張是因為我，他沒想到我會出現。

想明白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這哪裏是什麽告白，這是銀時忽悠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馬的托詞。

出走的理智灰溜溜地折返回來，說沒有一點失望，那不可能。就算不曾期待過銀時把話說出口，但當我真的聽見他說這話，還是會忍不住當真。

……幹脆裝作不知道，就這樣将錯就錯的交往吧。

虛幻的貪念不斷蠱惑着我，我低聲叫了銀時的名字，就差那麽一點，我就要趁着這個契機把一切說出口。

可是……

銀時把門關了。

正面對上那雙朝霞般的眼睛，我呼吸一滞，銀時熾熱而明亮的視線緊緊盯着我，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思是那麽卑劣。

——那些事只有對真正喜歡的人才能做。

銀時說過的話在我腦海裏回蕩，我唾棄着自己的狡猾，明知道對方尚未做好準備，卻想利用這種狀況的我占領優勢的我，太過分了。

我擡起頭，銀時也向我靠近，逐漸縮小的距離裏，喘息也成了難以忍受的噪音。

……銀時要說什麽？不會是要提出交往吧？

這個答案就在我的腦海，銀時既然說了這種接近告白的話，那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好好負起責任。

他做好了承擔我全部心意的準備，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他所交付的真心。

還不到時候，我要成為他“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我要成為能承擔他心意的那個人。

所以……

現在還不行。

我彎下腰，從他手臂的空隙中溜了出去，想到那個［壁咚逃脫術］教學，我狠心地扯下了銀時的手臂。

銀時的額頭和門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再次擡起頭時，他可憐巴巴地沖我抱怨。

見他這副模樣，我不自覺伸手，替他揉了揉紅腫的眉心，嘴裏漫不經心地說着讨饒的話，我将所有情緒按下。

氣氛變得诙諧，暧昧消失無蹤，我原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但銀時卻攥住了我的手腕。

本該順勢逃走的銀時不知為何變得追根究底，他不再回避，反而一遍又一遍追問着我的态度。

……我是怎麽想的？這種問題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曾經對銀時說過很多次的喜歡，現在卻哽在喉嚨裏，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輕松說出的那句話，現在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不能說啊，在這種時候說……感覺就像是在誘騙他接受一樣。

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我開始認真裝傻。

既然銀時一開始沒打算讓我聽見，那我就當沒聽見好了，這一切都沒發生的話，他應該也能輕松一點吧。

……

輕松是不可能輕松的，下了快援隊的船，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銀時他們聯絡了委托人村田鐵子，在看見渾身是傷的哥哥時，村田鐵子的眼淚唰得落下。

“哥哥……”村田鐵子摸着自家哥哥包着紗布的臉哭泣，她哽咽着說，“為什麽你一定要到那種危險的地方去……為什麽一定要做那種危險的事，差點把命都丢了，你真是個笨蛋。”

“鐵……子……不要哭。”村田鐵矢伸手替妹妹擦幹眼角的淚，他原本洪亮的聲音因為傷口變得微弱。

“別說了哥哥，不管怎麽樣，命保住就好。”村田鐵子揉了揉雙眼，強行擠出一個笑來。

收拾好心情，村田鐵子看向了萬事屋，她站起身，對萬事屋三人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多謝你們了，多虧有你們，我哥哥才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委托費……”

“委托費就不用了。”志村新八尴尬地打斷了她的話，在村田鐵子詫異的目光中，新八讪笑着開口：“我們基本沒做什麽，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了，萬事屋只負責把他帶下來而已，所以委托費就不用了。”

“這樣真的好嗎？”村田鐵子疑惑地問，“我還是把委托費……”

“不用了。”坂田銀時在神樂頭頂上擦了擦手，微笑着說，“沒有兄妹和睦更棒的委托費了。”

夕陽的餘晖照在鐵匠鋪裏的懶散身影上，萬事屋老板明明還是和平時一樣玩世不恭，但因為這句話，村田鐵子卻從他的背影裏看出了偉岸。

……真是個好人啊。送走了萬事屋三人組，村田鐵子感嘆到。

“銀桑，幸好鐵子小姐沒發現呢。”志村新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狠狠松了一口氣。

“就是說啊。”坂田銀時也跟着嘆了口氣，“要是她知道自家哥哥身上的傷全是我們打的，別說委托費了，我們可能還要賠醫療費呢。”

“我又沒有做錯阿魯！”神樂不甘心地反駁，“那種笨蛋哥哥，打一頓都是輕的。”

是的，村田鐵矢身上的傷基本上都是神樂打的。在鬼兵隊的船上，村田鐵矢因為緊緊抱着紅櫻不撒手，所以幸運的遠離了主戰場，如果神樂沒給他那一拳，他幾乎能算得上完好無損。

後來，神樂和新八帶着他逃到了快援隊的船上，本來也沒什麽，但誰知道村田鐵矢醒來的第一反應還是去找紅櫻，所以……

神樂又給了他一拳。

村田鐵矢經歷了蘇醒、被打、昏迷，再蘇醒這個全過程，如此反複，他終于不再說要找紅櫻的事。

可能也是因為說不出口，畢竟他的臉已經看不出原形了。

“我也覺得神樂沒有做錯哦。”想到村田鐵矢的執着，新八搖了搖頭，“也許還有更好的方法，但神樂你做得沒有錯，對吧，銀桑？”

“嗯……”坂田銀時撓了撓頭，“在沒有合适方法的時候，暴力破解是不錯啦，但……”

“但？”新八和神樂不解地看向坂田銀時，那個散漫的天然卷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惱，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淡然。

“但……想要準确傳達心意的話，必須得持之以恒的攻略才行。”坂田銀時頓了頓，像是明白了什麽，他低聲呢喃，“沒錯，得持之以恒才行……”

奇怪的停頓讓新八有些迷惑，他看向坂田銀時，卻發現他的眼睛比原來更堅定了。

像是解決某種困擾他的難題，坂田銀時再次哼起了小調，這次不再是電視随機出現的廣告曲，反而是歌詞清晰的戀曲。

“銀桑什麽時候學會唱這種歌了。”新八小聲嘀咕，“是有什麽好事嗎？”

走在前面的坂田銀時把手放在腦後，輕松地想，沒錯，是發生了好事啊。

——想要傳達心意，必須要持之以恒，這一招不僅适用于家人，也适用于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