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第 16 章
又到了這幾個角色中最為兇殘的審判長。
白缙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主角陸亦乘。之前已經從陸亦乘的嘴巴裏掏出了東西來,這一次再怎麽說,應該是沒有的了。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大概審判長也有自己的私人仇怨,又或者是懷疑陸亦乘還有別的花招,于是一次次都用軍棍捅陸亦乘的嘴。
反正無論是什麽原因,白缙不知道,陸亦乘也不知道,劇情也不知道,因為作者巫先根本就沒寫。大部分的讀者當時都猜測,是審判長防止陸亦乘繼續耍花招。
這一次經過了剛才的審判之後,白缙假裝看不見那鮮血淋淋的一片,而繼續做好一位副本BOSS的職責。可是這個他親自來做的事情,就不得不讓白缙移不開目光了——陸亦乘被審判長的随從按着肩膀跪在地上。有了上次的操作,那些随從似乎也知道審判長想要幹什麽,就自發地掰住了陸亦乘的下颌,迫使陸亦乘擡起頭來。
陸亦乘那一雙蘊滿寒芒的眼睛不甘又憤怒地盯着白缙,陸亦乘說:“這次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然而這一次陸亦乘張嘴說話,卻很快再一次受到了懲戒。
白缙按照原著所寫,再一次将軍棍抵進陸亦乘的嘴。
陸亦乘原本要說的話就被這軍棍堵住。他也不得不被撐開嘴巴,因為之前所有人都看到,如果不乖乖張開嘴巴,審判長會敲碎他們的牙齒——在做過心理建設之後,白缙終于做到這件事了。
雖然他看起來無論是神态還是舉動都十分狠厲,但是他做完這件事的時候,一雙手都在發抖。為防止被看出來,他只能僵硬着自己的軀體,冷着面目繼續前往下一個人。
當時系統不斷地安慰白缙,和白缙說:“沒關系,你就當時敲碎死豬的牙齒。”
白缙反駁道:“可就算是死豬,這樣的事情無論怎麽樣都不敢幹吧。”好在當做完這件事之後,白缙的目光不用落在那些家夥的身上。白缙安慰自己這些人已經死了,只是以死魂形态保留人類生理特征而已,然後趕緊前往下一個。
所以面對主角,只用捅主角的嘴這件事,已經讓白缙足夠放松了。
陸亦乘被強硬地撐開嘴之後,白缙将軍棍再一次無情地塞入到對方的口腔當中。這個時候那些圍繞白缙的彈幕又紛紛亂了起來,白缙盡量不去看那些彈幕說了什麽。只是認真去做這件事,并且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點解決。
【到底什麽時候審判長能夠捅一捅我的嘴。】
【捅死我最好。】
【為什麽還沒有想到辦法去光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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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太澀了真的太澀了,誰懂。】
【好像一條被主人懲罰的壞狗跪在地上弄得一片狼藉。】
【這個時候審判長要是能夠說一句‘不準弄髒地板’我就更爽了呵呵呵。】
軍棍到底對于人類口腔來說太過艱難了。可以看得出來陸亦乘吞得很吃力。而且這力道并不柔和,還有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彈幕一直飄着,在一定程度上,陸亦乘就是在承受一種來自審判長的折辱。
但是又去看審判長的面貌,就又會覺得審判長這麽禁欲清冷漂亮的臉蛋這樣正經的神情,似乎不是在故意侮辱,而是在實施一項既定的任務。他全身上下又被這一身軍裝包裹得這麽嚴實,更是讓那些觀看的人都沸騰起來。大嚷好澀舔爆之類的話。
看到陸亦乘已經難受得眯起了眼睛,皮膚也因為呼吸困難而泛起了紅色,白缙覺得這一次的懲罰應該可以了。于是就将手中的軍棍抽出來。
此時一旦這樣猝不及防将軍棍抽出來,遭受懲罰而不得不忍受的陸亦乘一定會嗆咳起來。他的脊背彎曲,腦袋低垂,兩只手已經被審判長的随從扣在身後。
他只能這樣狼狽地低着頭咳嗽,似乎要将悶入胸腔裏的所有怨憤都咳出來。白缙這一次的懲罰結束了,又是沒有拔掉陸亦乘的舌頭,只是這樣特殊關照似的進行了這種另類的懲罰。
白缙帶着人再一次退入黑暗裏去,進入到漆黑的審判室內,繼續觀察裏面所有人的情況。
在這審判室內,還有着能夠落座的地方。這個位置看起來只能讓審判長坐。坐落于最中央,也是最上位。白缙在這個位置坐下,看見裏面的人開始劇情演繹。
就算在審判室裏,也能夠将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晰。審判長一旦退去,裏面的人就開始亂起來。
有人已經被拔過兩次舌了,看到兩次都被審判長放過的陸亦乘當然會心懷不滿。有人的舌頭還沒有長回來,只能捧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嘴巴,用手指不斷地指着陸亦乘,嗚裏哇啦地不知道在說話什麽。但是大家都隐約能夠知道他在诘問什麽。
于是裏面有人就問陸亦乘:“為什麽你兩次都沒事?”這語氣顯得嚴肅,也帶有不甘。似乎認定陸亦乘一定做了什麽,才會讓審判長對他如此特殊。
在經過第一輪審判之後,其實他們就有過商議,但依舊無法判別出審判長因為什麽在懲罰他們,于是他們刻意等來了第二次審判。
第二次審判,陸亦乘卻是那個依舊沒有被懲罰拔舌的人——這難道不奇怪嗎?光就居作為死魂塔的第一層,它的主題就是拔舌,就算是懲罰,應該也只會是拔舌,那麽審判長對陸亦乘的捅嘴,算個什麽例外呢?
所以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這個場上唯一的例外。
白缙确實用了不小的力氣去做好這件事。
大概這個時候陸亦乘的嘴巴還是火辣辣的疼痛,随意張嘴說話都會感覺到疼。當陸亦乘成為衆矢之的的對象時,陸亦乘大概因為疼痛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他感覺好一點了,他才重新擡起眼睛來。
他那一雙冷厲的眼睛看着那一群指責他的人。他的嗓音喑啞,看來他确實不好受。他說的是:“這兩局,不是還有人什麽都沒有經歷過嗎?”
他的目光看向兩個兩局之中都沒中招的人,無論是拔舌還是捅嘴,這兩個人都沒有經受。陸亦乘說:“我承認我之前在嘴裏藏了東西,這可能是審判長破例做捅嘴這件事的關鍵。但是如果把這種特殊将我當作譴責對象,你們為什麽不去觀察一下那兩位始終沒有遭受任何事情的人?”
好像對比那另外沒有遭受任何的人來說,陸亦乘這樣的特殊對待,确實更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那麽那默默無聲掩藏在這混亂中的兩位,就頓時讓人注意不到。
陸亦乘這句話,讓大家又将目光投射到那兩個人的身上去。
白缙對下面的劇情了如指掌,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一段劇情需要他扮演,所以他并沒有着急讓系統将他傳送過去,只是繼續坐在這裏等待。
他們裏面的争吵還要持續一段時間,白缙有些無聊地進行等待。
他所坐的這張扶手椅,能夠讓白缙比較散漫地靠在這裏,但又不能夠太過違反審判長的人設,就只是交疊了雙腿,稍微用手肘抵在扶手之上,用手指撐了腦袋閉目養神。畢竟他知道接下來,陸亦乘和審判長談判的劇情,可以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戲份,還需要白缙好好發揮。
系統和白缙說:“要不現在看點什麽吧?”
白缙說:“還能夠看點什麽?”
系統說:“為了能夠讓你适應血腥場面,所以我挑選了幾個比較經典的電影。”
白缙沉默了一下,他說:“不,還是——”仔細想想,可能在接下來的扮演中還會遇見更加血腥的場景,白缙就和系統商量:“你們不能給我打個碼嗎?”
系統說:“我正在努力想辦法給你打碼,可能下次就能給你打了吧。但是以防我還沒有能力打,你還是需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對于系統的建議,白缙選擇了回絕,然後他說:“算了,你還是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能力吧。”
系統說:“那我現在去問問,能不能給你打碼。”然後系統好像真的離開了。他好像對白缙能不能完成任務很放心。
系統走之前,白缙還是選擇看動畫片——很經典的育兒動畫片。
看來剛才的視覺沖擊,确實讓白缙需要找點純真可愛的東西來治愈一下心靈了。
白缙這邊還在沉浸于甜美女聲所說的“現在我們的寶寶要開始找蘋果在哪咯”這樣的話,就聽到因為系統不在,而與之前對比顯得冷冰冰的聲音。機械音和白缙說:“你需要扮演了。”
好像在閑暇的時候,無論做什麽都會讓時間流逝得非常快。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也要睜開眼睛去看眼前的情況。原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陸亦乘已經出現在那裏了。
他站在玻璃的那一面。其實在那一面,白缙知道,陸亦乘所看到的只是無盡的漆黑,甚至看不到玻璃的存在。陸亦乘就是面對這無盡的漆黑,與在這審判室內的白缙進行一個虛空的對視,陸亦乘的眼睛緊緊凝視着,他說:“我想要和審判長談談。”
劇情中這個時候,陸亦乘在那些争吵聲中,最終被推出來和審判長談判——其實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談判,卻又知道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做一點事情。于是就想到談判的可能性,他們将這個可能性推給被特殊關照過的陸亦乘去做。
所以陸亦乘才會對着審判長消失的黑暗說出這句話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嘗試,可是這樣的談判請求,被應允了。
白缙随意擺了擺手,讓随從将陸亦乘帶過來。他知道陸亦乘過來還要一點時間,于是又撐着腦袋繼續再看一兩秒的育兒動畫片來撫慰自己的心靈,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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