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章
第 115 章
白缙說:“褲子刮破了。沒想到少爺的服飾竟然質量這麽差。”
他在和系統說這句話的時候, 影的手指已經摩挲上來。他為了讓自己分散注意力,就率先回答了系統的問題。
影的手指幹燥而又粗糙,已經順着上來撫摸了他腿部的軟肉。确實很癢。即便他努力抑制剛才那種奇怪的顫抖,還是在面頰上憋出一點反應來。
他這張向來極為冷淡的面貌之上, 竟然出現了一抹極為淺粉的緋色。像是在一具漂亮的娃娃的臉上多增添了惑人的胭脂。
影垂着眼睛全神貫注盯着他的腿和傷痕, 他仰靠在樹幹上露出的這副面貌, 全然被系統看清楚了。很快系統就又沒有了聲音, 白缙只當他又不見了, 沒有多加在意。
他感覺影的手指要往更深處探去, 他粗長的手指似乎不帶有任何情意, 顯得虔誠而又恭敬, 可正是這種意味,搭配上輕柔的撫摸, 其實讓被撫摸的人無端生起幾分別樣的癢意。白缙終于忍受不住,去抓住影的兩根手指。
白缙說:“可以了。”
他察覺到影要擡起頭來看他, 也覺察到自己的臉頰好像有些發熱, 所以将腦袋低下來,不讓影看見他臉頰上的緋紅。不過他本來就皮膚白皙, 其餘地方的緋紅也無處躲藏。
他那軟嫩的耳朵上, 就是增添了可口的粉色。
白缙只聽到影說:“還沒好。”
白缙說:“反正不嚴重。不用管了。”
和影說完這句話,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時候時, 驟然在回憶裏想起來,原著中的少爺好像确實被劃傷了,只有一句話提示了一下。所以這點劇情白缙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他又仔細想了想,原來少爺死亡的源頭就是被劃傷, 所以這個傷口不要太仔細處理更好。畢竟原著中的保镖可沒有這種療愈方式,這好像本身就是影自帶的。
要是真被影給治好了, 後面他就死了可怎麽辦。徹底想起這個,白缙又說道:“不用弄了。一點都不嚴重。”
再一次說出這句話來,影才應答了一聲,但是手沒有收回去。白缙注意到影的手指還被自己握着,大概是沒有主人的允許他不敢擅自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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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缙松開了影的手,對影說:“我們下去吧。”
剛才他回想了一遍劇情,發現等一會兒有一段屬于少爺的劇情。這一點他還是想要賺的。只是系統出現了一秒又不見了,讓白缙感覺有點奇怪。他也沒時間在意他了。
現在他的褲子破了,隐約還能夠看見白色的底褲。在這死魂塔當中除了死魂本身能夠恢複,其他的物件是不會恢複的。在這裏面也根本找不到什麽給白缙遮擋的東西,于是影繼續抱着白缙,讓白缙坐在他的手臂上。
這樣的姿勢他的手臂可以遮擋白缙的腿,也可以遮擋裸露的地方。白缙又以這樣的姿勢坐在影的手臂上,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從這個高度看下去,視野也變得開闊了。
他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些從木屋裏出來的人。原來在影的視野裏是這樣的,那他站在地上,影看他到底是有多小啊?白缙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可以看見現在從木屋裏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完好的。連陸亦乘也是。他的手指被斬斷了。最起碼他的手指好像已經重新長出來,而其他人都是舉着一雙鮮血淋淋的手從裏面出來,他們開始破口大罵:“一會兒是外面危險,一會兒是裏面危險。就是在耍我們玩是吧。”
“已經又死掉一個人了。如果我的手指再斷幾次,我也會死。”
“找到獵人的手指就可以了。不要擔心。”
“但是我們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剪斷手指啊?我們這樣弄下去還不是要死。”
聽到他們這樣焦慮而又痛苦的交談聲,白缙有一種拿了答案但是不能說的既視感。
他擡起頭來仰望了一下黑暗無盡的天空,他知道死魂塔一直在看着他,在規制着他不允許他破壞這裏面的規則,所以他什麽都說不出來,甚至不能透露絲毫的線索。
然後他有些無奈地,又将臉頰輕輕靠在影的腦袋上了。
“怎麽又是你們?”
“你們什麽時候出來的?”
他們終于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面對他們的質問,白缙開始說臺詞:“愚蠢的蠢貨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原著中的少爺即便傲慢無禮,但其實上他很聰明,他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覺和洞察力,所以他早已經隐約察覺懲罰條件是什麽,只是不太确定,只能帶着自己的保镖更為謹慎,甚至不輕易與人交識——這确實是最為謹慎的行事方法。陸亦乘也喜歡這樣做。
不過比起陸亦乘來,少爺的嘴上可不饒人。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冷嘲熱諷,難道你們很了不起嗎?”
“你不過就是因為身邊的那個人才能夠為所欲為而已。”
“在死魂塔裏完全沒有法律規制,你身邊的那家夥死去之後,你最終也只是被人狠狠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直接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後的樹幹上。因此還狠狠噴了一口血出來,像是當場就死了——不過看見他還在進行微弱的呼吸,就知道他還活着。
白缙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家夥到底想要說什麽,影就直接動手将人打了。而其他人見影實力這麽強悍,甚至幾乎沒有受過傷,就更是他們當中最為強悍的存在,立即沒有再多言。只是警惕而又安靜地凝視着影。
看見他們突然慫了,沒繼續說那種污穢的話語,白缙心裏也忍不住有點暢快。他最讨厭某些人将這種事情總是挂在嘴邊。
他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個冷然卻又高傲的笑容來:“我都說了是蠢貨。”
他懶懶地倚靠在影的身上,等他說完這句話,他恍惚發現自己說的這句話和原著臺詞完全沒有區別。
他認為是自己閑着沒事幹的時候,不是研究飼養指南就是看劇情導致的。緊接着,他又對下面這些人表達了輕蔑,他照着臺詞說:“太過莽撞的人即便能夠僥幸通過死魂塔第一層,在後面的塔層裏只會死得越來越早。”
他的目光在下面這些人的臉上輕輕掠過,最後說道:“最要注意的,要管好自己的嘴。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因為有最為忠誠的依仗,他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情。将身心完全交付給自己身邊的人。臉上永遠都是這副表情,然而完全的交付與信任,才是最為動人心魄的。
這不禁讓人去想:要怎麽樣,也才會得到這種信賴,哪怕那一雙神秘又美麗的眼睛多停留在身上一分,都會刺激到腎上腺素的攀升,要更為靠近才能緩解這種興奮。這樣就更能窺見那美麗下的秘密——他的秘密和美麗,同樣迷人。
白缙忽然注意到,陸亦乘那看過來不再遮掩的目光。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陸亦乘從凝視變成了直視,從直視又變成了現在的毫不掩飾。
之前他的眼睛當中藏匿着白缙無法看透的情緒,現在看見的,卻是陸亦乘沒有掩蓋的窺探欲。他想要徹底看透他,以至于已經被吸引得完全挪不開目光了。也似乎要用着目光撕破他的衣服,要看清楚他那遮擋之下的皮囊與軀體,或者撕開他的皮囊,去窺視他最深層的秘密。
他早已經在逐步,接近到白缙的秘密。
白缙對上陸亦乘眼睛,他面對陸亦乘的時候從來不會有好臉色。現在陸亦乘的目的性太過明顯,這種眼神已經讓白缙感覺到了不舒服,這裏的劇情也是是欺負陸亦乘,那麽白缙繼續照着臺詞說:“再這麽看着我,我不會介意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其實這些話,也已經成為他自己想說的了。
原著中的陸亦乘只是因為好奇凝視少爺,但是現在他的目光太過赤/裸,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白缙接下來的任何舉動又恰好是完全符合原著的,每一句臺詞都如此适配。白缙說:“給他點顏色看看。”
話音剛落,影已經帶着白缙出去了。
他依舊坐在影的手臂上,影為他遮擋褲子被劃破的地方。影确實一只手就可以解決現在的陸亦乘。陸亦乘一直喜歡藏巧于拙,現在也是這樣,他喜歡以這副模樣來獲取自己的利益。
他很輕易就被影打敗,被影按在地上半跪着。而即便如此,陸亦乘那雙眼睛依舊用這種目光仰視着白缙。
仰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示弱的表現,而陸亦乘的這雙眼睛永遠也不會有示弱的神态,相反強勁而又猛烈,要将敵方焚燒殆盡。
白缙坐在影的手臂上,他的腳是垂下的,他如原著所寫的那樣,将自己的腳踩在了陸亦乘臉上。準确來說,是直接用腳踩在了陸亦乘的眉骨上。陸亦乘被迫閉了眼。
“我說過了,再這樣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彈幕炸了:【啊啊啊啊啊!】
【之前見過少爺一面,少爺真的很香。一種很昂貴的香水味,特別好聞。】
【我也見過少爺一面,我作證是真的。】
【是全身上下都很香!!!】
【補藥用這只腳踩啊。好幹淨的腳和小襪子,便宜他了。就應該用鞋底踩。】
【不會在偷偷聞吧,反正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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