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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001 ◇

◎糟老頭子壞的很◎

沙僧：……

我就說你們早有預謀吧, 你們最好真的是在給天條拍電影啊……

沙僧心裏有太多的槽想吐，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有了這種情緒，第一次還是自己因為打碎了玻璃盞被貶下凡的時候……唔, 這麽一想的話，他倒是不用醞釀一下自己的感情了。

雖然眼淚流不出來, 但是簡單地吐槽一下自己當初的事, 問題不大。

就是，“你确定到時候電影拍出來不會直接把我放出來？”

“當然不會！”哪吒用力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你還不相信我嗎？”

就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我才不相信啊！

沙僧心中怒吼着，但面上還是點了點頭, 表示我信了你的邪。

“可以拍, ”沙僧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就是我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些不好看, 能不能讓我重新變化個人形然後再拍？”

“啊？”哪吒一時間有些拿捏不住, 擡頭看向付淼淼。

付淼淼又看向沙僧，後者迎上付淼淼的視線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

“不如戴上面具遮掩一二吧, ”付淼淼很快給出了答案, “萬一你變化出來的樣子剛好有人就長那樣呢。”

“如此也好。”

沙僧松了口氣，剛想自己找個面具戴着看看就見哪吒擡手給他遞過來一個面具，沙僧懵了一下, 伸手接過面具，而後在戴上的一瞬間下意識地給自己換了一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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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見狀嘴角抽了抽，剛想張嘴吐槽一二呢, 就被付淼淼拍了拍肩膀。

“好吧……”哪吒低下腦袋, “我要淡定, 不是每個神仙都像我這麽勇敢的。”

“笨蛋。”付淼淼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哪吒的後腦勺, “你說出來了啊！”

哪吒默默扭頭盯着付淼淼的手，面上陰森，語氣低沉，“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矛盾轉移法嗎？我現在确實不太計較他磨磨唧唧這件事了。”

付淼淼擠出一個假笑，白了一眼哪吒，“行了，這種游戲快別玩了，你先采訪着，我先去布景，一會兒就開始拍《唐僧取經記2》。”

“啧~”哪吒瞧着付淼淼轉身離開的背影，大聲嚷嚷着你這樣的話那就太沒意思了！真的太沒意思了！

付淼淼都懶得搭理這蓮藕精了。

先前同楊戬去天庭的時候，她跟楊戬三言兩語把當妖尊的好處說得天花亂墜，哪吒之後不帶猶豫一秒的把那張成為妖尊的申請表格填了：當然，那張成為榮譽長老的表格他自己也沒撕，付淼淼也沒要。所以現在哪吒是整個新妖族唯一一個集榮譽長老和妖尊為一身的家夥，不過付淼淼覺得哪吒應該是沒認識到這件事的本質。

或者說，他不太在意這些。若是在新妖族待的不過瘾，那他肯定會直接離開的，壓根不會在意什麽規矩——他就不是個能守規矩的人。

就像之前付淼淼說你把整個天庭要加入新妖族的神仙都統計好了，讓他們填了表格之後再來找她。結果呢，她指揮着花果山的猴兒們拍電影的時候，哪吒就找來了，說一直讓他自己找神仙填表格比較無聊，還很煩，因為那些神仙老是問東問西的，搞得他頭很大。

“你不是說要幫我拍一個反天庭的電影嗎？我看你也忙得很，要不我來拍？不就是拿個留影石對着他們一頓拍嗎？我懂，我都懂的，你就告訴我要拍什麽吧！”

哪吒都這麽說來，付淼淼能怎麽辦，只能先哄着他說自己暫時沒靈感，讓他過段時間再來找自己。然後哪吒就像剛才那樣兇巴巴地看着付淼淼，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陰森。付淼淼被吓了一跳，腦子轉的飛快，告訴他你就去拍這上千年以來因為天條死亡，被貶，被罰的神仙的故事，将他們拍的慘兮兮的，用的名頭是弘揚天條——事實也是這樣沒錯，他們只不過是把事實拍出來了而已。

不過當這部電影出來後，觀看的神仙看到因為天條而受苦受難的同胞，他們心裏就會好受嗎？不管是什麽種族，他們首先共情的對象都是跟自己一樣的種族。比起認同以後可能會落在自己身上的嚴苛的天條，他們自然會更認同自己以前的神仙同伴。

雖然是以動搖神仙的心為目标，但是拍的電影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在講天條，講那些違背了天條的人會是什麽下場，一定程度上還能達到威懾衆人不敢違背天條的效果。那些被動搖的心什麽的，只不過是附加效果了，在電影沒上映之前，沒有人會知道最終效果會是什麽樣的。

付淼淼也是這麽跟哪吒講的，說真人真事雖然更容易被人共情，但也可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神仙心難測，這可能只是一個錯誤的嘗試。

不過哪吒聽了付淼淼的計劃之後就異常興奮了，直接拿着留影石到處采訪。剛剛沙僧的所有疑問也不過是一點點小小的問題而已，哪吒曾經都遇到過——只不過雖然都遇到過，但每次遇到這家夥都忍不住出聲吐槽。

然後付淼淼就會拍一下他的腦袋，讓他閉嘴。

當然，這裏面到底有幾分是為了哪吒當時暗地裏多次吓唬付淼淼而動的手，哪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哪吒也不在意，反正也不疼——甚至都沒自己給自己撓癢癢下手重。

“俺老孫倒是不知道你同那哪吒關系那般好了？”

付淼淼正指揮着八戒幹活呢，一扭頭看見了走過來的大聖，這讓她頓時尴尬了起來，“額，怎麽說呢？我之前不是建立了新妖族嗎？他是天庭系的代表。”

付淼淼垂下眼眸扳着手指頭數了起來，“人間有人族顧問，佛門那邊觀音菩薩和紅孩兒等人已經簽了。道門這邊鎮元子和楊戬簽了。天庭那邊那邊已經讓許多神仙簽了表格，具體有誰我還不知道，不過想來數量也不少。現在就差幽冥界那邊了，不過問題也不大，我一直讓人往那邊送着上部電影的分紅呢，這次等哪吒的電影拍完之後就可以找他們上門合作了。”

“這樣算下來的話，新妖族現在的妖精雖然還不是很多，但是已經有許多大佬在新妖族這條大船上了。利益共享，但是因為大佬太多，所以即使是利益共享也不會讓他們擰成一股繩，這樣一直下去的話，即使是我死了，新妖族也不會散。”

悟空伸手一把握住了付淼淼的手腕，語氣驚疑，“你剛剛說什麽？即使你死了？”

付淼淼眨眨眼睛，“抱歉，我說錯了。”

“這種話怎麽能說錯？你不是吃了好幾個人參果嗎？”

付淼淼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看着大聖一直注視着她的樣子，腦海裏突兀地冒出來自己自打穿越以後就極力避諱着的事情——她若是再穿越回去呢？

按照她曾經看過的所有穿越小說，電視劇以及電影來看，最後她都會穿回去的，而且一般都是在她完成了那個可能的既定穿越目标之後。沒有什麽穿越大神給她發布任務，但就她目前已經被迫成為大娛樂家的發展态勢來看，或者說從這西游的進度來看，是在西游結束之後，或者成為大娛樂家之後就會穿越回自己原本的世界。

那知道自己有可能會穿越回去，那她還要繼續做事嗎？是的，她當然要繼續做事了。先不說她已經被各方勢力給架了上來，就說那一直庇佑着自己的功德——如果自己不繼續做事了，那功德雖然不會就此離開，但也不會再增加了。可作為在西游世界中開創了電影的人，她就是想自己消停下來，旁的人會允許她消停下來嗎？

會舍不得這裏嗎？

付淼淼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後發現自己目前唯一可能放不下的就是大聖了。可，放下放不下的又有什麽意義呢？

是楊戬的話，付淼淼很可以想象同他戀愛的樣子，畢竟曾經看過電視劇……但大聖，大聖……紫霞仙子？不，那不是大聖，是至尊寶。

大聖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啊。

額，好吧，嚴謹一點，是一個猴。

付淼淼感覺自己的思緒有點混亂，她想要擡手敲敲腦袋，手上稍微一使勁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大聖握着。

“大聖？”付淼淼有些疑惑地擡頭看向大聖。

“你剛剛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說話？”

“我是剛剛站在這裏想的嗎？”付淼淼眨眨眼睛，看着大聖的眼睛，“所以我，是站在這裏發呆了。因為太入神了？可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是什麽法術嗎？大聖，是你用了什麽法術……不，不對，你不會這麽做的。你，等一下！”

付淼淼甩開大聖握着自己的手，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你身上最近有沒有多出什麽東西？”

悟空沉默了一瞬，從身上拿出了一枚青綠色的石頭，“我本來要送給你的。”

付淼淼擡頭看向大聖。

“是菩薩給我的，說是你要的東西，讓我給你一個驚喜。”悟空抿了下嘴唇，手上用力，那枚青綠色的石頭變成了粉末紛紛揚揚地消散在了空氣中，徹底消失不見。

又甩了甩自己的手，悟空又伸手握住了付淼淼的手腕，靜靜地看着付淼淼，“現在呢？什麽感覺？”

“我感覺，心跳的很快。”

“竟然還有作用嗎？”悟空皺皺眉頭，又收回了手，“那我去洗洗手吧，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水潭。”

“大聖！”付淼淼叫住了悟空，深吸一口氣，“那不是副作用。”

悟空慢慢轉回身，“不是副作用，是什麽？”

“我想問你，今天早上，你說你覺得跟我待在一起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是真的，還是別人教你說的？”

“跟你待在一起的話，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啊。”

“那別人呢？”

悟空搖搖頭。

付淼淼聞言笑了起來，宛若春天的百花開放般的燦爛笑容讓站在不遠處的大聖都有些恍惚了。

唐僧立即站了起來。

他雖然沒聽到這兩個說了什麽，可是付淼淼笑的這麽開心，悟空臉上竟然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他蹭蹭地一路小跑到兩人中間，隔開了兩個人的對視，“付淼淼施主，我們是不是該拍電影了呢？”

“哦，”付淼淼回過神，點點頭，“是的。”

“那為什麽不現在就開始了呢？貧僧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付淼淼擠出一個笑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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