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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聽到了男人的名字,中原中也才恍然明白這個人是誰。
與謝野晶悟,武裝偵探社的醫生。
這也就是說他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影很有可能……
“呦,這不是森小姐和中也嗎?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裏,真巧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中原中也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不過兩秒鐘,太宰治就端着一盤蟹腿走到了他們跟前。
中原中也斜眼看了看,心想太宰治吃這麽多性涼的海鮮,最好等會兒在所有人面前出個醜,跑去拉肚子。
“确實是挺巧的。”森鷗外挪開盯着與謝野晶悟的眼神——對方早就開始閉目養神,裝作沒她這個人了。
“太宰君出現在這裏,我想應該和我們是一個目的吧?”
“是啊,這兩天橫濱可不是很太平。我和與謝野醫生,還有亂步先生,就被社長派來調查這件事。”太宰攤攤手,“要是知道森小姐也會在這裏的話,說不定我們就不來了。”
“是嗎?我好像不是很受你們的歡迎。”
“真難得森小姐你居然會有這樣的自覺性。”太宰治先是做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驚訝表情,過後又笑了笑,“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可是一直都很希望見到森小姐呢!”
他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然而或許就是因為太直白了,所以基本上沒人相信他的話。
“別随随便便地套近乎,太宰。”中原中也走了兩步,站在他正對面,面露不滿,“你們偵探社和我們可不是什麽可以友好交流的關系。無論你們還是我們,也都沒有想要搞好關系的意思。”
“那邊的那位先生……”他伸手一指,說的正是與謝野晶悟,“對我們首領的态度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啊,你說與謝野醫生啊!”太宰恍然大悟,“與謝野醫生的話,要是突然對森小姐和善,第一時間覺得不可能的,恐怕應該是森小姐吧?”
他明知故問:“森小姐,你覺得呢?”
中原中也不知道森鷗外還曾經和與謝野晶悟有過一段過往,所以太宰這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的。倒是森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驀地輕笑一聲。
她正要張口說話,會場內的燈突然一暗,再亮起來的就是正前方的舞臺。
赤司征臣走上臺子,看樣子是準備說上兩句。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臨近的朋友們小聲交談的聲音。這種場合再開口說話就太過突兀了,所以森鷗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與謝野晶悟睜開雙眼,眼神輕飄飄地掃了一下森鷗外所在的位置,表情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赤司征臣只在臺上說了幾句簡短的話,然後宴會就正式開始了。作為宴會的主角,赤司征十郎會先邀請自己的舞伴跳開場舞。
森鷗外對跳舞沒興趣,正好看到了赤司征臣退了下來,就先讓中原中也照看埃裏斯一會兒,自己則是準備去找赤司征臣談一下合作的事宜。
她穿過人群,準備走最短的距離。
然而在離赤司征臣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周邊散布了一些白色的霧氣,再一仔細看,會場好像都被白霧給覆蓋了。
宴會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見了,整個空間裏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森鷗外若有所思,有點意識到自己這是到了什麽地方。她的面前有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當中顯得更加吸引人,簡直就是在故意引着她過去一樣。
她沒有猶豫地走了過去,推開門的時候,一陣強烈又刺眼的白光閃了出來。
森鷗外蹙着眉頭,逐漸看清楚了門後的場面。
熱鬧。
吵鬧。
喧嚣。
金碧輝煌的建築裏,是不同的人神情激動地聚在一起。這些人大多都是一撥一撥地,簇擁在一個地方,手裏抓着一把圓片模樣的東西,好像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壓壓壓!”
“我全都跟上!”
“這把肯定能贏!”
這就是賭場裏的人最常見的狀态。
森鷗外确認了,她果然是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傳送到了那個奇怪的賭場。這還真是引起了她的興趣,背後操縱這個異空間的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居然真的無聲無息地把她拉進了這個空間裏。
因為剛剛沒和中原中也在一起,森鷗外也不是很确定對方是否也進入了這個賭場。所幸根據折原臨也前些日子調查出來的情報,如果是剛進賭場的人,只會出現在賭場的第一層。
所以中原中也要是也被拉進來的話,她估計他們很快就可以重逢。
森鷗外并不是很着急,于是開始在賭場的第一層裏閑逛了起來。
她的手邊多出了幾個圓片形狀的籌碼,想來這應該就是賭場給出的啓動資金。森鷗外打量了幾眼,樣子倒是和外面賭場的沒什麽區別,這幾個圓片上面并沒有寫明金額。看樣子只是一個擺設。
倒是挺大方。
森鷗外彎唇一笑。
她随意地在一張桌子旁邊停了下來,這邊玩的是最簡單的擲骰子,按點數來比大小,壓對的人就能贏得自己應得的籌碼。
既然規則是贏到一定的錢數,才可以上到更高的樓層,森鷗外就準備玩兩局。她的目的是要見到這個賭場背後的人,自然是要上到最頂層才行。
剛一坐下,森鷗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塊透明的面板。她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對她面前的這塊面板習以為常,仿佛見慣了的樣子。
她低頭認認真真看了面板上的內容,上面除了介紹了擲投擲的玩法,還順帶提了整個賭場的規則。大體上和森鷗外之前了解到沒什麽區別。
然後她就看到了登上第二層的金額要求,在出事本金的基礎上翻十倍——
按照她面板上的本金一千萬,也就是說她要達到一個億才行。
森鷗外手指點了點桌子,初始本金……沒有提到确切的金額,也就是說這裏的每一個人最開始擁有的本金數,很有可能是不一樣的嗎?
那麽判定一個人擁有多少本金的标準是什麽?本人在現實世界所擁有的財富、地位,還是其他什麽別的東西?
“你到底玩不玩啊?你不玩就下來讓別人上,我這兒還等着呢!”
身後催促的聲音,打斷了森鷗外的思考。她暫且把這些事情擱置到一邊,回過頭來,跟催她的男人笑了笑,“抱歉,我這就開始。”
男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笑容晃了一眼,原本想直接粗暴把人推下去的手頓了頓,猶豫了一圈竟然又收了回去。
這人是新來的嗎?以前沒在第一層見過啊!
要是新人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饒過對方這一次……
平常要是碰到桌子滿員的情況,男人早就罵罵咧咧地離開,去找別的可以玩的位置了。然而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男人的腳死死地盯在了原地,就站在森鷗外的身後不挪開了。
男人這時還在心裏想,要是這女人等會兒輸得太慘,把本金都給輸光了,他可以看情況借給對方一點,然後收取一些“利息”。
這麽漂亮的女人早晚都是要走上這一步,倒不如先便宜了他。
男人看了看周圍,發現圍觀這一桌的人竟然出奇地多,其中還有幾個自己熟悉的面孔。一看他們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們打的和自己是一個主意了。
這種事在這個賭場裏并不少見。
因為出不去,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要在這裏解決,籌碼就是這裏唯一可以流通的貨幣。沒有籌碼的人在這裏寸步難行,為了活下去,有些輸光了自己籌碼的人,就只能向其他人賺取。
有些人拿自己的勞動力作為交換,而有些長相清秀的,就出賣自己的身體。
森鷗外剛一在賭場出現,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們故意圍在她附近,就是為了等待她輸光的那一刻,自己好能第一時間品嘗這朵美麗的嬌花的滋味。
然而他們哪兒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朵嬌花,而是會僞裝的食人花。
男人緊緊地盯着森鷗外的後背,露背的晚禮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的視線忽左忽右,手也突然擡起來,舉到了一個和他胸口齊平的位置。
這是一個很別扭的姿勢,普通人肯定不會閑着沒事把手放在這個地方。
反正這個女人早晚也要讓他玩了,他先碰碰也沒什麽關系的吧?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手距離森鷗外的肩膀越來越近……
“啧。”不遠處好像有誰看到了,雖然不情不願的,卻還是邁着步子準備過來給這個想占人家便宜的男人一個教訓。
然而他還沒走過去,那個伸出鹹豬手的男人下一秒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鮮血滴滴答答的,很快就流滿了一地,男人的手背的正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插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唉呀,這位先生。”森鷗外擡眸,嘴邊的笑容如沐春風,“你瞧瞧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就這麽往我的手術刀上撞怎麽能行呢?”
“來,我看看你傷得嚴不嚴重。”
她話音落下,右手就操作着手術刀狠狠轉了個方向,然後拔了出來。
血流到了森鷗外的高跟鞋前面,她嫌棄地往後撤了撤。
“啊——!!!你、你……”男人痛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森鷗外眼神幽深地看着他,深紫色的瞳仁一動也不動,“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手直接剁下來。”
男人的背後一陣寒涼。
不遠處還想着過來幫忙的某人看清楚了一切,嘴角不僅輕輕抽動了兩下。
他剛剛居然還擔心這個人,真的是十分多餘了。
與謝野晶悟擡起頭,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對面的森鷗外竟然把視線直直地投了過來。就好像一早就發現他出現在這裏了一樣。
他頭一撇,裝作不認識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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