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2   第 2 章

◎初次見面，炸棟樓慶祝吧！◎

咖啡廳。

霧矢千景好奇地看着從他們旁邊走過去的服務員：“她看不到我們？”

坐在他對面的夜蛾正道解釋道：“雖然他們能看見內側的我們，但在帳下了後會模糊掉他們的認知，并不能聽到或感知到賬內的情形，能不必擔憂外界的幹擾和攻擊。”

是類似認知過濾那種，即使眼睛看得見，但大腦意識不到這部分信息。

明白了這情況的霧矢千景看向坐在對面的極道大佬，“所以？你有什麽事嗎？”

還殘留着後遺症的他抱着他的生命來源——咖啡牛奶來緩解頭疼，因為路人大叔說是他幫忙收尾了他造成轟炸人家店面的後續，所以他才沒有離開，當然！這跟對方請他喝咖啡牛奶沒有關系！

“夜蛾正道，任職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現是一年級老師。”

喝咖啡牛奶的霧矢千景被嗆到了。

“咳咳咳……老師？

他都已經想到對方是什麽極惡組織的成員，比如要利用對這世界一無所知的他要什麽毀滅世界之類的事了，結果現在跟他說，他是一名教師？？

路人大叔也是滿臉的震驚地道：“你這樣的竟然都沒有家長投訴你？！”

夜蛾正道：“……”

對自己樣貌會引起誤會這件事，夜蛾正道很早前就知道，但在被當面這麽說的經歷還是很少，以至于讓此刻的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都能穿越異世界了，長得看着就很極道大佬的人的當老師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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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怪物，就是你說的咒靈為什麽會突然的攻擊我？在這之前它一直都待在黑暗裏。”

夜蛾正道沒想到‘她’會主動轉移，緩解尴尬，這也讓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咒靈是人類的負面情緒所産生出的，只要不跟它們對上視線，低等級的咒靈不會襲擊人類。”

難怪他會帶上墨鏡，這樣就能有效的避免跟咒靈對視，讓它發狂的情況。

“你想讓我入學？”

對方都自我介紹自己的身份了，他又不傻，怎麽可能會猜不出來他的目的。

“東京咒術高專是一所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可以在裏面學習咒術的相關知識和以及實踐。”

想要做咒術師沒有強大的精神內核是完全無法承受後果的，如果可以，夜蛾正道也不想看到有更多年輕的孩子踏進咒術師這個領域。

“而且你也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你開發自己的術式，不是嗎？”

他能看得出‘她’對自己的術式還不習慣，後天覺醒的情況雖然少見，但并非是沒有這種情況。

“……”

神情間沒有動容的霧矢千景把咖啡牛奶全部喝完後，才開口：“是超能力，不是術式。”

夜蛾正道：“……什麽？”

他很耐心地道:“我用的是超能力，就是那個電視裏經常會出現的那種超能力。”

夜蛾正道：“……”

剛剛他還覺得成熟穩重的‘少女’怎麽突然變成了中二？

霧矢千景想起在先前學校遇到的事，放下空掉的杯子，态度很虔誠地問：“老師，入學的時候需要監護人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但夜蛾正道還是點頭。

“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嗎？我可以去勸說。”

在他已經覺醒術式後，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反而會讓自身處于危險的境況，說明情況的話‘她’的監護人也應該會同意的吧。

“如果我說我沒有監護人呢？”

從以前起，他就經常遇到這種問題，在日本沒有監護人的未成年會受到很多的桎梏，可是不願跟人牽扯上關系的霧矢千景拒絕了福利院院長的提議。

所以也經常出現，因為他沒有監護人導致的各種偏頗事件，或者是收到同情又憐憫的眼神。

在霧矢千景探究的眼神中，夜蛾正道并沒有露出驚訝或者同情的表情，他只是平靜的問：“那你現在所在的學校呢？我得把你的學籍轉到東京高專。”

很滿意他這反應的霧矢千景懶懶地道：“就在剛剛，我的學校已經從這世上消失了。”

他可沒說謊。

學校又沒有跟着他一起穿越異世界。

“嗚嗚嗚……跟你的經歷比起來，我遇到的那些事完全都稱不上事了！”路人大叔超容易感動的抹着眼淚。

夜蛾正道：“……”

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咒術師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乘勝追擊的霧矢千景問：“老師，沒有監護人跟學校我就不能入學了嗎？”

夜蛾正道：“……”

這孩子渾身都透着謎團，并且也沒有隐瞞的意圖，全都擺在明面上。

“你的情況有些特殊，在進入學校後需要被監管一段時間可以嗎？”雖然夜蛾正道相信能救普通人的他不會做出讓咒術界敵視的事，但畢竟他只是東京高專的一名老師，無權去更改學校的規則，他總不能看着這麽年幼的咒術師流蕩在外面吧。

“沒問題！”

反正現在的他就是個黑戶，而且在這到處充斥着怪物的世界，在他沒能熟練運動演算之前，培養咒術師的學校是最佳适合他的地方。

“我能跟着一起嗎？”路人大叔很是激動的問。

“這個……你雖然有咒力的波動，但東京咒術高專是學校，裏面接收的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你的年齡……”

夜蛾正道說的很委婉，以他的咒力就算加入咒術界也只能做輔助監督的程度，而且輔助監督也要經過各種的培訓，以他現在的年齡想要應對那些訓練，恐怕——

“我才二十五歲，就當我晚上幾年學不行嗎？”

二十五歲？可你看着都像四十五歲的樣子了啊！

看出他們震驚的路人大叔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接着拿出了他的證件，上面的年月确确實實地證明了他今年才二十五歲的年齡。

最後，夜蛾正道還是拒絕了他，不過他也留下了負責輔助監督的電話給他。

能不能加入，就看他自己了。

……

看着坐在旁邊的茶發少女，夜蛾正道跟他介紹着學校裏的情況。

“東京咒術高專分為四年制，四年級的同學已經離校開始做起了任務，三年級的同學們也多數不在校內，二年級只有歌姬跟冥冥兩人，你要是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事情可以去找她們。”

霧矢千景很乖巧地點頭，同時腦袋裏開始疑惑自己有什麽事不找老師，需要去找高年級的學姐？

“你的同期裏面也有女生，她是很罕見的術式，除非得到高層特批才能離開學校。”

聽着很像是被一群糟老頭子囚禁起來的無助少女！

“還有兩個家夥——”

說到這裏的夜蛾正道呼吸都有些不暢，“等見了他們，你就知道了。”

看着新老師咬牙切齒的模樣，霧矢千景突然對他口中的那‘兩個家夥’感興趣了。

……

“阿嚏——”

長腿交疊搭在桌面上，讓凳子兩根腿保持平衡坐在上面的白發少年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旁邊的黑發少年很是嫌棄地往旁邊挪：“很髒唉，悟。”

靠窗位置的褐色短發少女嘴裏面咬着根棒棒糖，很是随意地道：“你們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戲，感冒了吧。”

聽到這話的白發少年坐直身體，帶着臉上的小圓墨鏡從鼻梁上滑落下來，露出那雙帶着白霧的蒼藍色眼睛，他拖長音地道：“才—不—會，老子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一次病的。”

“是嗎？只有笨蛋才不會生病。”家入硝子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

夏油傑也笑得眯起眼睛：“悟是笨蛋呢~”

被同期們說是笨蛋的五條悟不爽地站起來，“一定是有人在說老子的壞話，不是說打噴嚏是有人在背後議論嗎？”

“那你知道是誰嗎？”

“一定是夜蛾！老子不就是昨天用蒼毀了游樂園嘛，但是那只咒靈待在上面不肯下來，想要祓除它，我就只能用蒼了啊！”五條悟很是理所當然地道。

“帳！夜蛾老師生氣的是你沒有下帳，被普通人看到了！”夏油傑糾正着他的話。

“傑你也沒下，憑什麽只說老子？”

“那是因為悟你太多次前科，夜蛾老師當然會生氣啊！”

聽着他們在那争論着帳為什麽沒有下，最後把責任全部推到輔助監督身上，完全沒有思考過是他們每次都不等輔助監督就直接解決了詛咒的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的棍子，“為什麽确定是夜蛾老師呢？讨厭五條那家夥的人不是很多嗎？”

“……”

争吵着的聲音停了下來。

五條悟把他能減輕大腦負荷的小圓墨鏡摘下，完整地露出那雙蒼天之瞳，再搭配着他的臉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看着老子這張臉誰能讨厭？我還是最強！大家不應該全部都崇拜、喜歡老子嗎？”

家入硝子：“……”

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搭理笨蛋！

“悟，你真的要改改自稱了，還有，并不是只有你才是最強。”

聽着逐漸吵出火氣的對話，家入硝子很自覺地挑選了個安全的地方待着，她可不想被兩個人渣同期連累。

……

霧矢千景很是天然地問：“老師，這就是你說的學校嗎？看起來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夜蛾正道：“……”

在長久的沉默過後，學校內突然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悟！！”

……

滿地的廢墟裏面跪坐着兩個少年。

即使頭上被錘出了包，五條悟滿臉不服氣地望着夜蛾正道：“明明學校是我跟傑一起破壞的，為什麽夜蛾你只打我？”

夜蛾正道臉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傑會動手，一定是因為悟你先招惹的他吧！”

五條悟很是委屈地大喊：“我沒有！”

旁邊跪着的夏油傑表情很溫柔地道：“悟，你忘記了想對我劉海下手的事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留的怪劉海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才想要把它紮成沖天辮，這樣就不會讓我很在意了啊！”

夏油傑的臉上也蹦出了青筋：“如果你敢那麽做的話，你就別想吃到任何我買的甜品！”

這對需要大量甜品才能補充消耗的五條悟來說簡直是絕殺。

可會聽話的話，就不是五條悟了。

他理直氣壯地道：“傑，你相信我，沖天辮比你現在的劉海要好看很多！”

夏油傑：“……”

“你到底對我的劉海有什麽意見啊？！”

“有很多的意見啊。”

霧矢千景看着已經成為廢墟的學校，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麽夜蛾老師在看到他炸了人家廣告牌的時候沒有太在意，原來他的同期都直接炸學校了啊！

夜蛾正道感覺自己的血壓在直沖腦門，看着兩個即使裝作乖巧認錯，還在互相用表情挑釁着對方。

“……”

“砰！砰！砰！”

很公平的在他們腦袋上錘了三拳的夜蛾正道總算呼吸暢通了些，雖然……

看着身後的一片廢墟，他還是氣血翻湧。

“既然都在這裏，就認識下你們的新同學。”夜蛾正道平複好情緒地道。

早就看見跟在他後面‘少女’的三人并沒有在意，直到夜蛾正道開口他們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霧矢千景。”

最先回應他的是從表面上看着是好學生的夏油傑：“你好，我是夏油傑，霧矢。”

沒怎麽跟女孩子相處過的夏油傑本來以為硝子會主動的跟她打招呼，直到他自我介紹完看兩個同期時才發現他們望着自己的眼神很詭異。

怎麽了？

他剛才不是很好的稱呼了對方嗎？就連夜蛾老師都沒覺着有問題啊！

五條悟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說出的話很是語重心長，“傑，因為你是我的摯友，所以我不會嘲笑你的。”

夏油傑：“？”

家入硝子咬碎嘴裏面的棒棒糖，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夏油，之後你可以到我房間領幾本身體結構的書，多看看吧。”

夏油傑：“？？”

同樣被他們這奇怪話感到莫名的夜蛾正道：“悟？硝子？”

早就意識到被認錯性別，但惡趣味發作的霧矢千景沒有糾正，這會兒被拆穿也是滿臉的無辜：“我是男生很奇怪嗎？”

夜蛾正道：“……”

那他這一路上怎麽沒告訴他？！

同樣震驚的夏油傑看着對方的穿着:“你是男生，為什麽要穿着女生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