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18   第 18 章

◎老師，你還是加入五條派吧◎

這次的任務總算‘圓滿’的結束了。

至少對東京高專來說是這樣的，至于高層派來的人？夜蛾正道在反應過來後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電得手腳抽搐，意識模糊……

最終還是夜蛾正道拜托的家入硝子給他們做了些緊急處理，才避免他們器官衰竭的死亡，但接下來的半年他們估計很難跟常人一樣行走，只能待在醫院病床上休養。

……

在回到高專後夜蛾正道正在訓誡着他們別總是行事沒有章法。

“那我們偷偷做？”聽他唠叨都快要睡着的五條悟突然說出了暴言。

夏油傑不緊不慢地補充：“悟，這種事是不能說出來的，我們明白夜蛾老師的意思就行，說出來的話就會讓他很難辦。”

“我懂了，夜蛾是想讓我們當你暗中的打手，你準備腳踩禦三家，手掀總監部，最後一統咒術界嗎？竟然敢利用最強的老子，你還真是陰險啊！”

“如果是夜蛾老師的話，我是不介意被當做打手，只是最強的名頭我是不會讓給別人的！”

“我只是個沒有戰鬥能力的奶媽，你們推翻咒術界的時候不要帶上我。”

夜蛾正道：“……”

“混蛋！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統治咒術界了啊！！”原本循規蹈矩的夜蛾正道自從擔任東京高專一年級的老師後日漸的狂暴。

腦袋被打的五條悟鼻子裏面流出鮮血。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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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幕的夜蛾正道滿臉的錯愕。

五條悟後知後覺的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發現滿手血，藍色的瞳眸裏滿是對他的控訴：“夜蛾，你竟然把老子打成這樣……”

說完他就虛弱的倒在了夏油傑的肩膀上。

接住他的夏油傑眼神譴責的看向夜蛾正道：“老師！”

夜蛾正道慌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擺放，好在成年人的理智還在，他趕緊從口袋裏面拿出平常給他制作的咒骸孩子們用的手絹，想要擦掉五條悟的鼻血，就是擦的過程中感覺到了不對勁。

“悟，為什麽你的血會掉渣？”夜蛾正道狐疑地看着手裏面這種搓搓都能從手上脫落的血。

發覺要暴露的五條悟趕緊像個沒事人坐起來。

夜蛾正道：“……”

“悟！！”

反應極快的夏油傑立刻用把剛才譴責夜蛾正道的眼神改向五條悟：“悟，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沒有參與其中，所以被允許坐在凳子上旁觀的家入硝子懶洋洋地道：“夏油，表演痕跡太重。”

夏油傑的表情僵住。

同樣是事件當事人的霧矢千景‘歲月靜好’的跪坐在旁邊，但——

夜蛾正道震驚地望着出現在他腿邊的東西：“那是……什麽？”

霧矢千景把他的寵物抱起來捧到夜蛾正道的面前，語氣裏都帶着炫耀：“是妙蛙種子！”

雖然不是老封建，但确實也沒怎麽接觸新事物的夜蛾正道聽到這名字也沒有太大感觸，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不是咒靈嗎？！”

“是妙蛙種子！”霧矢千景重複着道。

夜蛾正道：“……”

他想起了這孩子不厭其煩的跟他重複自己的術式是超能力的場景。

家入硝子也很感興趣的湊上來，“我可以觸碰嗎？”

“可以。”

霧矢千景把妙蛙種子調轉方向對準她。

紅色眼睛沒有讓人生理不适，反而透着水潤的妙蛙種子黏黏糊糊的張嘴：“種子。”

雖然工作特殊，可這不代表家入硝子不喜歡萌物，更何況——

又有誰在年幼時不想擁有一只寶可夢呢。

看到得到同意，就抱住咒靈玩的硝子，夜蛾正道更是滿臉的茫然，是因為他跟現代社會脫節的太久？才導致無法理解學生的想法嗎？

沒躲過拳頭制裁，反而又被多打了幾拳的夏油傑正色地解釋：“老師，你仔細看看它的情況，跟咒靈不同，至少在它出現的時候沒有觸動高專的警報。”

只有登記在冊的咒靈出現在學校內才不會響起警報聲。

夜蛾正道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這問題。

他隔着墨鏡看向在硝子懷裏面的咒靈，妙蛙種子并沒有因為他的外表而心生恐懼，反而睜着圓滾滾的眼睛對他露出了笑臉。

夜蛾正道：“……”

他是不可能對咒靈心軟的！

不過……

“咒骸？不，跟咒骸他們的情況不同，就像是在本來的身體上披上了一層的僞裝。”熟知咒骸的夜蛾正道看出了眼前咒靈的真實情況。

“不愧是夜蛾老師，我就知道這種情況隐瞞不了你。”

夜蛾正道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臉色有所變好，反而更加陰沉地看向他，“傑，你知道僞裝咒靈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麽？”

咒術界不止有咒術師，還有因為各種利益所組成的詛咒師。

一旦咒靈能通過特殊僞裝顯現在人前的消息傳播出去，整個咒術界就會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夏油傑也是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及想要隐瞞身為咒骸大師的夜蛾老師也很難。

不如趁早坦白，把夜蛾老師拉到他們這邊！

“明面上這次的事件是橋姬所為，但真實情況是因為它。”夏油傑拿出口袋裏的咒靈球。

他簡單把在特級咒靈的領域內發生的情況說了出來。

家入硝子把下巴放在妙蛙種子的腦袋上，“原來你們受的傷是這樣來的，所以，那些人為什麽會替你們隐瞞特級咒靈的存在？”

“因為妾身的能力。”

即使知道她是自己學生收服的咒靈，在橋姬出現時，夜蛾正道還是下意識的做出防護姿勢。

嗯，橋姬沒有被他吸收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夜蛾老師了，不然一下子知道這麽多事，他也會承受不了的。

并不知道他認為只要沒有悟的撺掇，算是個好學生的學生決定了什麽的夜蛾正道讓自己身體顯得不那麽僵硬。

橋姬就當做自己什麽也沒看見地道：“在我們離開主人的領域後，我就逼迫他們立下了束縛，只要我還活着他們就無法說出那天看到的事，同時也因為我的特性也讓那段記憶全部消失～”

……

同一時間，那些活着的咒術師正在接受高層的盤問。

他們認為情況不止是像五條悟他們說的那樣，只是名為‘橋姬’的怨靈，他們可從來沒聽說橋姬還有能奪走人壽命的怪談，這裏面一定還有其他事。

但無論他們怎麽問，得到的回答都是——

“我不記得了。”

……

橋姬用扇面掩住下半張臉，愉悅的笑容只能從那緋紅的眼睛裏窺得，“他們什麽也不會記得～”

就算是察覺這裏面有不對勁又能怎麽樣？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有問題也不讓你知道。

這可是獲得她的三個主人一致好評的決定。

夜蛾正道：“……”

他僵硬的轉動腦袋看向三人，“那為什麽要把真相告訴我？”

按照他們一貫的行為，不應該都是事後惹出麻煩了，他才會跟麻煩們一起知道才對嗎？！

五條悟很随意地伸展着懶腰：“反正那群老橘子早就把夜蛾你當成五條派的了，幹脆就坐實這個猜測。”

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高層那邊的定位是什麽，但根本不想加入任何派系，只想當個能培育咒術師的夜蛾正道額角蹦出青筋。

“童趣的能力一旦暴露出去就會像夜蛾老師你想的那樣引起咒術界的混亂，越少的人知道就會越安全。”夏油傑的言語跟出發點都合情合理，但這也改變不了他同樣想看高層那些人無能狂怒的想法。

唯一對咒術界常識不夠，也沒被高層召喚過的霧矢千景突然地開口喚他：“老師。”

今晚已經接連被各種事沖擊到的夜蛾正道眉間透着淡淡的疲倦：“怎麽了？”

“應該是能力失控的後遺症，我大概要暈了。”霧矢千景淡定地道。

夜蛾正道：“……”

“麻煩旁邊讓讓，我要暈了。”

找準好位置後，霧矢千景就這樣躺平在了地上。

這就暈了？！

……

醒過來的霧矢千景盯着天花板久久出神，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處在怪物遍地走的咒術界。

看着放在枕頭旁邊準備的兩套校服，他沒有猶豫的就選擇了旁邊那套男裝，雖然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但這種貼心真的沒必要。

換好高專校服的霧矢千景看向自己的手心，他能感覺到力量都蟄伏在體內，只要想使用就能再度用出來。

但——

劇烈的頭痛讓他站不穩的晃動。

等痛苦漸漸平息，霧矢千景才像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看來還是太勉強。

忽視腦中一跳一跳疼痛的他走出房間，正好就看到朝着他走過來的家入硝子。

“你醒了。”

嘴裏面叼着煙的淚痣少女當着他的面從容的掐斷火星，“那明天就不用來醫務室了。”

難怪他醒來的地方是解剖臺，原來是醫務室。

霧矢千景恍然大悟的道謝：“謝謝，麻煩你明天給我治療了，不然我應該也不會這麽快醒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現在還擁有獨立思考的意識。”

她的反轉術式也是要基于對人體的了解才能進行治療，但她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瘋狂到在沒有任何準備中對自己的大腦下手。

就算是再瘋狂的咒術師也會擔心自己變成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