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24   第 24 章

◎不是巴卡巴卡，是塔卡塔卡◎

霧矢千景沉默地看着滿臉都寫着真誠的夏油傑, 他指向旁邊的橋姬：“她好看嗎？”

不知道為什麽被波及到的橋姬眼神上挑地看向夏油傑所在的位置。

“好看啊！”

夏油傑的回答沒有遲疑。

很滿意他這回答的橋姬再次恢複端莊淑女的樣子。

“那他呢？”

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些的夏油傑順着指的方向看，表情有些不情願，但也回答的利落：“悟的話也好看。”

五條悟不滿的糾正：“帥！老子這是帥得讓人自慚形穢！”

夏油傑跟霧矢千景都直接無視了他。

“你問我這些跟小旎有什麽關系嗎？”

霧矢千景實在不明白的指向他旁邊的奇特生物：“為什麽它會是一顆蛋啊？！”

“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笑得都開始捶沙發, 生理性的眼淚都溢了出來，“傑，你要不重新給它捏個造型？”

就連橋姬都遮住半張臉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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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

他懷疑人生地問着他們，“真的很像蛋嗎？”

明明他是想讓小旎變成胖丁那樣造型的。

不信邪的夏油傑扭過頭看向小旎，粉白色的身體，雖然有些小但也有着兩只粉色的耳朵，蒲扇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微笑着的唇怎麽看都會讓看到它的人心情變好。

望見夏油傑那副‘小旎是完美’的模樣, 霧矢千景突然頓悟地道：“是不是在你的眼中只要是你的咒靈就是最好看的？”

黑發怪劉海的夏油傑毫不猶豫的點頭。

霧矢千景：“……”

他直接放棄再繼續這個話題，有些好奇的盯着從被放出來就沒有其它動作的小旎：“為什麽它不動？”

在領域內，不是很多的話嗎？

“被我調服的咒靈會喪失原本的思想, 不需要任何媒介，只憑着咒靈本身就能随意的操縱驅使它的術式。”夏油傑簡單的将咒靈操使的術式告知他, 況且在咒術界術式公開也有助于提升攻勢。

已經從咒術界資料上面了解到這點的霧矢千景沒有對這點有異議。

“夏油君。”

“喊我夏油就可以。”

霧矢千景換了另外的稱呼：“傑, 我可以請求一件事嗎？”

對于他直呼自己名字有些詫異，但想到是自己主動驅散的距離感，夏油傑對他的稱呼也就沒有反感：“你說。”

“能讓我看下你是怎麽調服的咒靈嗎？”

原本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吃着甜品的五條悟停下動作，沒什麽表情時的他即使樣貌驚豔也帶着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疏離和冷漠。

夏油傑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

“抱歉。”

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調服咒靈時那難堪畫面的黑發少年拒絕了他。

霧矢千景也沒感到失落, 他原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謝謝你送我這麽多咖啡牛奶。”

還在自責自己拒絕他的夏油傑聽到他這話一愣, 随後露出無奈的笑容：“比起讓我獲得特級咒靈, 這點東西根本算不得什麽。”

“……”

寂靜。

說完客套話的兩個少年面面相觑。

雖然他們經歷了特級咒靈的殊死戰鬥, 但說到底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足一天, 對對方的了解也只局限知道名字跟性別，就連性格都還在摸索階段的不确定。

這種聊完以後要怎麽繼續對話就全部僵住了。

“要不，我們來玩游戲？”夏油傑建議着。

霧矢千景很老實地道：“要不換別的玩？我擔心玩游戲的話你們會當場跟我翻臉。”

夏油傑：“？”

五條悟：“？”

已經玩完各種游戲的兩人對這種挑釁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有‘鈔能力’五條悟在這，很快他們就在霧矢千景的宿舍裏玩上了聯機的格鬥游戲。

雖然沒玩過這種游戲，但上手後簡單幾次操作就弄明白規則的霧矢千景在五條悟跟夏油傑躍躍欲試的表情裏，把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平常跟摯友玩游戲多數是輸的夏油傑對這種情況還算接受良好，但殺遍游戲無敵手的五條悟對此感到萬分震驚。

他直接拖拽着霧矢千景進行各種游戲pk。

雖然剛開始時他都磕磕絆絆的不知道怎麽操作，可就在他們的注視下沒用多長時間就穩得像是十幾年的老玩家。

每次跟他比都差一點的五條悟鉚足了勁的要贏他。

被迫陪同的夏油傑只能打着哈欠的坐在他們的中間避免情緒激動從游戲pk直接變成了真人pk。

……

家入硝子看着像是被抽幹了精力，像個幽靈似的趴在桌子上的同期，語氣裏沒多少的關心：“做賊了？”

本來眼睛就不大的夏油傑被黑眼圈這一覆蓋就更讓人看不清了。

“打游戲。”

“你自己？”家入硝子很詫異。

夏油傑有氣無力地道：“怎麽可能，悟跟千景他們也在……”

中途想睡，但被薅起來的他只能繼續陪同的打游戲，他都已經接連三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就連游戲裏面的像素方塊人他都看成了催眠符號。

“是嗎？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通宵熬夜打游戲的樣子。”

聽到她這話的夏油傑擡起頭就看到跟平常上課一樣懶散的悟，以及右邊完全沒顯現在臉上疲憊的千景。

為什麽？

都熬了一整宿打游戲，只有他那麽明顯！

“你什麽時候見過老子有黑眼圈？”

好像是，以前悟也不是沒有通宵打游戲做任務的時候，他确實沒見過他的臉上留下過痕跡。

“我皮膚好。”

夏油傑：“……”

所以通宵熬夜後就只有他自己最明顯嗎？為什麽是他們在打游戲，遭殃的卻是他啊？！

夜蛾正道進來看到他的樣子時也被吓了一跳，內心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是不是太過分？才會讓傑露出這麽倦怠的模樣。

原本想要訓斥他們在任務時又甩開輔助監督的想法被擔憂取代。

“我是來通知你們，等下我要跟校長前往京都的學校，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

還沒上過一堂正式課程的霧矢千景舉起手。

夜蛾正道：“……”

這種普通學校學生想要發言舉手的動作讓他有些恍惚不适應，“有什麽想問的？”

“老師，那你離開後我能到你的房間去住嗎？”

因為胖達太過孤單，所以霧矢千景就把妙蛙種子留在那裏陪着他了。

臉色本來就黑的夜蛾正道這下更黑了。

“不可以！”

學生頻繁的出入他的住所會有暴露胖達的危險，當然，夜蛾正道感覺最危險的就是把霧矢千景跟胖達放在一起會發生些他無法預料的事，已經有悟在給他時刻找麻煩了，他完全不想自己的兒子也變成那樣！

被拒絕的霧矢千景渾身都彌漫着清晰可見的陰郁。

即使他露出這副神情夜蛾正道也沒有松口：“你們馬上要升級成二年級，學校新招生了兩名一年級的新生需要提前的帶他們到學校來等級資料，既然你們都覺着待在學校裏無聊，就去接他們吧。”

“不要~把東京高專的地址告訴他們，自己過來不就好了。”五條悟雙手搭在後腦勺那裏，小圓墨鏡被他戴的都沒在眼睛上。

夜蛾正道額頭上蹦出青筋：“他們遇到了些奇怪的事，很有可能跟咒靈有關，你們過去看看。”

在五條悟再說出氣人話之前夏油傑打斷他：“老師，是不是我們在你後天上課之前都是自由行動的？”

五條悟立刻坐直身體，眼神期待的望着講臺上的老師。

夜蛾正道：“……”

确實是想安排這次任務給他們放松下的他面對臺下這幾雙眼睛怎麽都說不出下面的話。

已經從他态度裏明白的四人直接解放的站起來。

不想上課是根深在每個學生靈魂上的想法。

就算是再認真學習的學生偶爾也會有想要逃課的沖動，更何況這還是他們老師允許的，他們都當着夜蛾正道的面開始商量起了接下來的一天半要去哪裏玩。

夜蛾正道：“……”

“他們的名字分別是七海建人跟灰原雄，原本按照計劃是由輔助監督送他們過來的，只是在途中遇到了案件輔助監督被扣押在警局，接下來派遣去接他們的輔助監督都以各種離譜的現象不能把人帶回高專。”

夜蛾正道在講臺上跟他們說起這次的情況。

“我們要去哪裏玩呢？”

“北海道吧，聽說那裏新開放的海灘那邊的燒烤很出名，冥冥前輩都推薦過。”

“冥小姐都這麽說嗎？那我們乘坐虹龍過去吧~”

“虹龍嗎？讓它載我們倒是沒問題，只是大白天的飛在天上會引起恐慌吧？”

“不用擔心，通常這種情況都會被人類當成ufo來對待。”

四人都已經讨論到等到北海道去泡溫泉等了。

被他們全程無視的夜蛾正道開始思考自己給他們放松真的是件正确的決定嗎？

但——

夜蛾正道也沒有阻撓他們的這些計劃。

……

東京。

被訓斥過的四人搭乘着車來到市中心的地段。

“沒想到學弟竟然會居住在這種地段。”夏油傑根據手機上面的地址找到地方。

同樣知道這裏寸金寸土的家入硝子贊同的點頭：“希望是個正常的學習，而不是像五條那樣有錢的人渣，雖然作為人渣的同期，我是有享受到利益。”

在來找學弟之前，他們先去了商超購買了自己需求的東西，家入硝子更是毫不客氣的用五條悟的黑卡買了幾條價格看上去就讓人咂舌的香煙，夏油傑買了幾根黑色的頭繩，五條悟則是挂滿了整個胳膊的高檔甜品。

至于霧矢千景……

“嘎！嘎！嘎嘎！！”

被他拿在手裏面的是個盆栽樣式的玩具，只是這玩具跟正常的盆栽不同，它是一個長着向日葵臉的青蛙，在它的眼睛那裏還帶着黃色的遮陽眼鏡，只要搖晃就會發出鴨子的叫聲。

制作出這東西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都被設計成這樣，竟然還有人願意買就更讓人想不通了！

尤其是——

每次玩具發出叫聲時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讓羞恥心較高的夏油傑都不想跟他同行，家入硝子在被兩個人渣同期鍛煉過後也已經能淡定的面對這種情況了，五條悟更是全然的不把別人的視線放在心上。

他們這一行人裏只有夏油傑在懷疑人生。

破罐子破摔的他按響了門鈴。

“來了來了！”裏面傳來了輕快的聲音。

剪着黑色短發的少年眨着眼睛看着他們，“你們有什麽事嗎？”

他們這行人裏面只有夏油傑能肩負起溝通的責任。

“我們是東京高專的學生，你是……灰原雄吧？”

“是前輩們啊！”

灰原雄從房間裏面走出來，清澈的眼睛裏面滿是對夏油傑的好奇，“前輩是怎麽知道猜到我身份的？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

夏油傑：“……”

新學弟也是天然屬性麽？

他真的受夠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高專那邊有登記你們的信息？”

“哈哈哈……我忘了。”這樣說着的灰原雄摸着後腦勺露出爽朗的笑容。

“喂！裏面有什麽東西？”戴着墨鏡的五條悟望向被門擋住嚴實的房間裏面。

灰原雄的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那個……你們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比較好，雖然它不會傷害我，可是之前來送東西的人就被它攻擊了。”

他這話讓幾人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哦。”

五條悟淡定的咬掉一半的大福，“那明天你就可以給裏面的人收屍了，也可能連屍體都不剩，畢竟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剩殘渣的樣子。”

他這話讓灰原雄的表情變得呆滞，随後尊敬地朝着五條悟鞠躬：“前輩，請你救七海吧！”

“先打開門。”

性格坦率開朗的灰原雄雖然不善于思考，但他直覺敏銳，聽出五條悟話裏面真意的他不再猶豫的打開門。

“硝子，讓小旎跟着你吧。”裏面什麽情況他們也無法确認，為了安全起見，夏油傑把那只除他以外都嫌棄的特級咒靈放在了家入硝子的身邊。

“行。”

家入硝子直接把它抱在懷裏面，雖然外表是醜得跟剝光了的雞蛋還反光的模樣，但手感還挺Q彈的。

霧矢千景想了下把他之前購買的游戲幣也遞給了家入硝子。

“我在這上面做了印記，你把它丢出去我能接上攻擊。”

對他們好意照單全收，家入硝子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五條悟把他斜挂在胳膊上的甜品袋也放在了家入硝子那裏：“硝子~等下解決了事，我要吃的。”

家入硝子：“……”

打又打不過的她只能選擇了無視。

灰原雄等他們聊完了才打開房間的門。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間很溫馨的二居室，客廳裏面擺放的東西可以看得出生活在這裏的人很用心的在經營，每個角落都幹淨的沒有灰塵，所有的家具跟用具都待在它們應該待的位置上。

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

太幹淨了。

就算是沒人居住的樣板房都不可能會一塵不染，更何況灰原雄穿着家居服跟拖鞋來開門，房間裏面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幹淨。

“因為即将入學的原因，我就邀請七海住在我隔壁的房間，現在他應該在睡覺？”不太确定的灰原雄輕叩着門。

裏面并沒有回應。

他有耐心，有節奏的敲響了幾聲，裏面才傳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什麽事？”

“高專的前輩們來看我們了，我能帶他們進來嗎？”

裏面傳來悉悉索索，類似從床上起來的聲音，在幾聲的腳步聲響起後房間門就被從裏面打開。

有着金色三七分頭發的少年臉型帶着西方人的立體，他就像是被吵醒的人那樣精神不濟。

“哇~”五條悟看到他突然就發出了這樣的語氣詞。

他把自己的小圓墨鏡扒下來，湊近到七海建人的身邊，那雙蒼天之瞳緊盯着他。

被他這樣看着的七海建人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強忍着想躲開的不适感，聲音有些沙啞：“你能看得出來？”

“很清楚~已經在跟你融合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從人類堕落成怪物吧？”五條悟歪着腦袋的說出了答案。

那不是很危險！

沒想到只是來接學弟就得知他要變異的夏油傑上下看着七海建人。

灰原雄焦急地望着五條悟：“有什麽辦法能救七海嗎？”

“沒救了~”

七海建人：“……”

這就是要成為他學長的人嗎？

性格還真惡劣啊。

抱着小旎的家入硝子語氣恹恹地問：“我來試試吧。”

雖然不清楚他遇到什麽事，但既然五條都這麽說了，就代表學弟的情況很嚴重，說不定她的反轉術式會有用。

她懷裏面的特級咒靈讓七海建人身體立刻緊繃起來，黑色的咒力在他周身浮現出來。

夏油傑不動聲色的擋在家入硝子的前面，“這是我的咒靈，雖然你們還沒正式入學高專，但咒靈操使也應該聽過吧？”

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那個咒靈操使使用者的七海建人看向說出他沒救了的人，語氣裏面是嘆息的沉穩：“被五條先生這樣評價，看來我的情況真的無法解決了。”

“七海！”

灰原雄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家入硝子想要上手用反轉術式治療七海建人，五條悟打斷了她：“硝子，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碰他為好，否則的話他身體內的那個東西就會出現，發怒的殺人呢。”

“那東西？”

“是線。”

完全聽不懂的夏油傑等着摯友的解釋。

“你是不是招惹到了它？那個叫巴卡巴卡的？”五條悟搜尋着記憶這樣道。

“是塔卡塔卡。”

七海建人情緒穩定的糾正他，“準确的說我只是路過那裏，撞見她爬行在地鐵站口，誤認為是進裏面找東西的女孩提醒了下她注意安全。”

然後，他就這麽被纏上了。

“塔卡塔卡？”對日本怪談不怎麽了解的霧矢千景臉上盡是茫然。

七海建人從輔助監督那裏得知他們上屆的前輩是都擁有稀有術式後，就将他們的特征跟一些資料記在心上，對于這位沒有被介紹過的前輩雖然訝異，卻也沒多想。

“鹿島零子，據說是因為列車事故導致身體被碾壓的只剩上半身的怨靈。”

提起這事七海建人也不由得感到郁悶，“那段路的列車因為年份很長了，軌道都會發出咯吱的聲響，隧道裏面也沒有燈光，鹿島零子的傳聞在學生們中間傳播的很快，再加上時不時的耳邊會出現怪異的聲音，就很少有人再做那輛列車了。”

灰原雄歉疚的垂下腦袋：“是因為我，七海才會坐那輛列車的。”

“跟你沒關系。”

還未滿15歲的七海建人不太自在的安慰他，“就算沒有你，鹿島零子也吸收了很多人的恐懼，遲早會出現死人的情況，是我總比普通人情況要好些。”

聽上去完全是無妄之災。

“線又是怎麽回事？”夏油傑問。

“應該是用那東西代替自己的腿吧，就像是标記那樣，被她标記過的人會像提線木偶那樣被操控，會不由自主的靠近那裏，如果抵抗的話自己的意志也會被線蠶食的。”

所以，悟才會說他融合的很快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的被怨靈的意識取代。

早就接受這種結局的七海建人很是坦然，雖然還沒能成為咒術師，但至少他不愧對自己。

“只要傑你調服鹿島零子，應該就能解決他身上的線了吧？”

霧矢千景的話讓夏油傑露出沉思，“應該可以。”

七海建人搖頭：“沒用的，鹿島零子像是察覺到了我的身份，她在暗中讓靠近我的輔助監督因為各種事故出事，只要我有想要離開這間房子的想法，身體就會不受控的再回來。”

“那我跟悟去車站找她，千景你跟硝子留在這裏。”

分開行動是好辦法。

但是……

四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着，雖然默契還不足，但至少都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麽。

“你們早點回來，我可沒有力量能跟怨靈對抗。”家入硝子就這樣坐在整潔的沙發上面。

學着她樣子的霧矢千景不僅坐，他還把穿着鞋的腳放在上面：“嗯，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夏油傑：“……”

每次聽千景的‘普通人’他都很無語，哪個普通人能釋放得出他那樣的高壓電伏啊！

性格大大咧咧的灰原雄對他們這樣對待他家的沙發沒有意見，但他沒注意到在他旁邊的七海建人陡然變危險的眼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