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個瓜

第050章 第五十個瓜

顧溪草無語地看了過去, 抵着嘴唇咳嗽一聲。

這屋子就巴掌大,說悄悄話也不躲着人。

鄰居臉皮厚,一點兒也不尴尬,還理直氣壯地拍拍張三的肩膀, “阿三, 你別怪阿叔多嘴, 你這錢掙得也不容易,為了養你哥嫂一家,自己手裏頭也沒多少錢吧,你還是想清楚點兒, 阿叔是過來人, 不會騙你的。你請這個大師,花了多少錢。”

好家夥。

現在都幹脆不避着人是吧?

顧溪草唇角抽搐。

張三沖顧溪草賠了個笑,對鄰居道:“阿叔,人家就收費188, 如果真是騙人,也不可能收的這麽便宜啊,不同你說了, 我要跟大師過去。”

聽到只要188, 鄰居心裏更放心不下,想了想, 道:“這樣, 我跟你過去,行不行, 大師?”

他看向顧溪草。

顧溪草倒是沒什麽所謂, 點點頭,“想來就來吧。”

王老實看似幫忙, 實則添亂地幫忙撿起地上的東西,眼睛不住地往外瞟。

那個大嫂心裏窩火,拿起一罐撒了的鹽,翻了王老實一個白眼,“大佬,不麻煩你幫我撿東西了,我們家窮,可經不起你這樣的幫忙。”

王老實讪讪地直起身,瞧見顧溪草等人回來,心裏松了口氣,忙迎上去,“你們可回來了。”

“馬叔,你怎麽也過來了?”張一躺在床上,瞧見鄰居馬叔跟着張三他們過來,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馬叔笑呵呵,“我聽說阿三幫你請了個大師,所以過來看下,阿一啊,你的身體怎麽樣啊,還沒感覺嗎?”

張一嘆了口氣,臉上露出頹然神色:“還不是老樣子,我都跟阿三說了不要再花錢請醫生了,他不聽,居然還去請大師過來。”

“阿三這個人,就是講義氣有良心啊。”馬叔感嘆道。

顧溪草從張三手裏拿過水壺,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世道,有良心的人反而被人坑啊。”

馬叔跟張一夫妻都愣住了,詫異地看向顧溪草。

馬叔摸着下巴,心裏嘀咕,這騙子怎麽突然說起這句話。

“大師,你怎麽突然這麽說?”張三困惑不解地問道。

顧溪草擺擺手:“沒什麽,有感而發而已,哎,這壺水可真燙,要是不小心燙到哪裏,怕是得燙熟了吧。”

她邊說着,邊拿着水壺走到架子床旁邊。

馬叔越發困惑,什麽開水,什麽燙啊。

那一壺分明是冷水。

他還沒開口問,就瞧見顧溪草直接将水嘩啦啦地倒在張一的腿上。

香江是亞熱帶季風氣候,九月份天氣還炎熱,即便張一癱瘓了,蓋着的依舊是單薄的被子。

這種被子很薄,天氣一冷就得收起來。

此時,阿嫂看到顧溪草将“開水”倒在自己老公腿上,吓得尖叫一聲。

而張一更是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但架子床的高度有限,他的腦袋一下撞到床板,嘭地一下又落了下來。

“你幹什麽,倒開水燙我老公,你想要他的命嗎?”

阿嫂沖了過來,從顧溪草手裏搶過水壺,惡狠狠地瞪着顧溪草,又遷怒地看向張三:“小叔,你平時在外面怎麽搞搞陣,我們都沒管你,現在你帶這個瘋子,來咱們家裏鬧事,你是不是瘋了?”

“就是啊,你想燙死你大佬我啊!”

張一匆匆拉開褲腿,滿腹怒火在看見只有些許水珠卻沒有燙傷痕跡的大腿時,凝固住了。

屋子裏有一瞬間死一般的安靜。

直到兩個孩子吃着買來的雪糕你追我跑地跑進這屋子,絲毫沒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兩個孩子走到張三旁邊,還拉着張三的袖子:“小叔,我們還想買可樂啊,小叔給我們錢買吧。”

張三一把甩開兩個孩子的手,拳頭緊握,目光直直地盯着張一的腿,“大哥,你不是癱瘓了,剛才你怎麽能跳起來?”

馬叔也這才回過神來,瞪大雙眼道:“是啊,阿一,你怎麽,怎麽剛才能跳的那麽高,現在還能動?這、這怎麽回事?”

兩個孩子似乎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個個閉上嘴巴。

張一額頭上沁出冷汗,“阿三你聽我解釋啊,我、我想肯定是剛才不小心受到刺激,所以我才能動,是了,一定是大師救了我,大師真是靈啊!”

張一簡直是病急亂投醫,甚至沖他媳婦使眼色。

阿嫂拍了下大腿,哎呦了一聲,過來握住顧溪草的手:“沒錯,肯定是大師的功勞,想不到大師這麽年輕,居然這麽有本事。”

王老實都要無語了。

顧溪草不急不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笑道:“兩位過獎了,不過我可沒有這等通天的本事,你們夫妻都算能耐了,一個能裝作癱瘓在床上躺三年,一個能厚着臉皮,幫着老公欺騙弟弟,真不愧是天作之合。”

“大哥的癱瘓是裝的?”

張三呼吸急促,渾身血液幾乎都沖到腦子了,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嗡嗡的。

馬叔也難以相信:“不能吧,誰能躺在床上三年不動啊?”

顧溪草道:“你們不信,上去掐一掐他的腿,真的癱瘓在床的人,雙腿綿軟無力,跟棉花似的,可雙腿好好的人,那肌肉緊實着呢。”

張三聽了顧溪草這句話,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去上手。

張一連忙拉住他的手:“阿三,你幹什麽,我是你大哥,你現在是聽信別人的話,懷疑你哥,是不是?”

“就是啊,大家一家人,小叔,我跟你大哥怎麽可能騙你?”阿嫂也連忙上來幫忙拉住張三。

張三卻不是好糊弄的。

他一把推開阿嫂,伸手掐了一把他哥的腿,那腿上的肌肉果真是緊實有力的。

張三眼皮肌肉跳了跳,腮幫子咬緊,“你騙我,你們都騙我,好,好,你們都把我當成水魚!”

“阿、阿三,我、我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啊。”

張一素來懼怕這個暴脾氣又能打的弟弟,不由得有些慫。

張三這時候真的是怒極反笑,咬牙切齒道:“好,你解釋,我倒要聽聽,是什麽原因讓你裝作癱瘓三年,如果解釋不出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看着張三那舉起來的拳頭,張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我……”

他連忙沖媳婦使眼色。

可他媳婦比他還慫,哪裏敢開口。

顧溪草貼心地說道:“我幫你們解釋啦,是這樣的,三年前,你跟你弟弟打架之後,吃了虧,心裏就難受,就想着裝病報複回來,但你卻發現裝作癱瘓後張先生會這麽內疚,甚至願意掏錢貼補你全家,吃到這個甜頭,你們夫妻就決定索性裝成徹底癱了,這麽一來,你們夫妻都不用去上班掙錢,張先生不但得養你們夫妻,還得養你們孩子,于是,你們就欺騙了張先生足足三年。”

顧溪草的這番話,讓張一夫妻倆臉色都白了。

張一嘴唇哆嗦,“你,你怎麽知道?”

“不,不是的。”說完這話,張一就察覺到身旁張三眼神不善,他後背一涼,連忙改口,擺手道:“我們是同阿三……”

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張三已經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了。

張一起初還抱頭挨打,畢竟理虧,可見張三打的狠了,還不肯收手,就也還手了。

公屋最不好的地方就是隔音效果差,何況這百來尺不到十平的地方,那真是放個屁隔壁都能聽到。

兄弟倆打架的動靜很快把這層樓的鄰居吸引過來。

大家第一個反應是上去拉架,等把兄弟倆拉開後,突然有人意識到不對,張一不是癱瘓了三年,怎麽現在能爬起來,還能跟弟弟互毆?

“你們問得好,我知道怎麽回事。”

馬叔這個人很熱心腸,立刻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衆人。

衆人在得知張一為了占弟弟便宜,居然裝癱瘓了三年後,不禁為張三打抱不平。

“裝病三年,這還是人嗎?阿三都夠可憐的,這三年來為了養他大哥一家,真是日做夜做。”

鄰居老太太搖頭,同情地說道。

“是啊,以前大家還罵阿三出手太重,害得他哥癱了,阿三這三年來受了多少委屈。”

馬叔同情地說道。

張三這會子聽見這些話,心裏頭百感交集,這三年來的委屈、愧疚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以至于他眼眶都不禁紅了,咬牙切齒地指着張一道:“你好嘢,我跟你以後再也不是兄弟,我要請律師告你,你給我等着!”

張一被打的鼻青臉腫,聞言臉上露出慌亂心虛神色,“阿三,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何必鬧得這麽大!”

“道歉?你還當我是傻子啊,老子這三年來給你們一家花了得有十來萬了,你一句道歉,想這樣就解決,我告訴你,沒門!”

張三眼睛都紅了,他這三年來吃得苦可沒這麽容易就輕飄飄揭過。

撂下狠話,張三親自送了顧溪草、王老實下樓,還給他們打了一輛車。

他嘴角都被打破皮了,這會子卻絲毫不在乎,提前掏了車費給司機,對顧溪草道:“大師,今日的事多謝你了,我張三欠你一個人情。”

“張先生客氣了。”

顧溪草同情地點點頭:“如果張先生有心,幫我多介紹些客戶就行了。這個是我的名片。”

王老實熟練地遞了一張名片給張三,“張先生,有別的需要也可以找我們,治病我們是不行,但算命,我們是真的很準。”

張三接過名片,心情頗為複雜,他看了看名片,遲疑道:“那如果我想轉行呢?現在做的這行我不想做了。”

張三臉上有些許尴尬神色。

顧溪草了然,張三之前為了養他大哥一家,下海當了男公關,這一行來錢最快,也最沒什麽要求,現在大哥一家不用養了,正常人都不會去幹這行了。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張先生,你不做這行,做任何一行都會否極泰來的。”

“多謝。”

張三這回的道謝越發真摯。

他點了一根煙,目送着車子離開。

王老實回頭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同情了,對顧溪草道:“這個張先生都算倒黴了,如果不是被他大哥一家坑,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

“所以話,做人有時候要小心,行差踏錯一步,命運都可能不同了。”

顧溪草靠着窗戶,看着風景,感嘆道。

王老實臉上神色微微一變,欲言又止地看了顧溪草一眼,但最後還是低下頭。

回了神算坊,顧溪草才進去,就見到周敏雯跟經紀人坐在大廳,見他們回來,周敏雯立刻站起身來:“大師!”

“周小姐,今天是吹什麽風啊,你們怎麽來了?”

顧溪草笑着跟房東梁師奶點了下頭,梁師奶過來,低聲道:“她們倆來了半個小時,說一定要等到你們來啊,我先走了。”

“多謝房東,等會兒麻煩您送幾份魚蛋過來啊。”顧溪草說道,梁師奶現在已經重新開始營業賣魚蛋了,還別說,生意真是不錯。

“好啊,我一定給你們挑最大的。”

梁師奶樂呵呵地說道,“周小姐你們想吃什麽醬料的?”

“我們就不吃了,大師,這次我們過來是有件要緊事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周敏雯走到顧溪草身旁,低聲說道。

梁師奶耳朵豎起,走得速度跟螞蟻爬似的。

顧溪草眼角餘光瞥見,心裏只覺得好笑,對梁師奶使了個眼神,放心,你孫子的事交給我了。

梁師奶接到這個眼神,這才離開。

顧溪草道:“別急,等我喝杯水,咱們路上慢慢說。”

不知怎的,瞧見顧溪草氣定神閑的模樣,周敏雯跟經紀人心裏就安心了許多。

路上的時候,周敏雯說了這次來找顧溪草的原因。

周敏雯這幾個月都在拍一部古裝電影,是TCB的大制作,為了成績好,電視臺那邊還特地跟一個太平紳士的太太借了一串翡翠珠鏈。

“那條翡翠項鏈每一顆珠子都是極品,據說一串下來至少要八百多萬!”

經紀人邊開車邊透過後視鏡看顧溪草,說道:“我們都知道這串珠鏈很貴,所以從借來之後,我們都很謹慎小心,本來這條珠鏈是阿雯跟林小姐一起使用的,林小姐的戲份先拍完了,才輪到阿雯,今日我們才拿到手,結果沒多久,就發現那條項鏈不見了。”

“不見了,是不是掉哪裏了?”

王老實聽着,好奇地問道。

周敏雯搖頭道:“我們哪裏都找遍了,廁所都翻過,現在就怕不是掉哪裏了,是不知道在誰手裏。”

王老實愣了愣,這才明白周敏雯是什麽意思。

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八卦道:“你們是不是懷疑是周小姐的對手幹的?”

“不好說,”經紀人嘆了口氣,“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電影拍攝,中途還加了一個人。”

她說到這裏,猶豫地看向周敏雯。

周敏雯唇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我妹妹周敏珠。”

“也不一定就是敏珠的。”

經紀人連忙道:“拍攝現場還有幾個人跟阿雯素來不對付,比如說那個林小姐林星月,她之前跟阿雯搶女一,再之前還在電視上爆阿雯的壞話,另外一個就是副導演,副導演是個色鬼,見了生得好點兒的女人都要揩油,阿雯不吃他這套,他對我們也沒少使絆子。”

顧溪草了然地點頭。

職場嘛。

往上走的時候少不了得罪人,像周敏雯這等當紅女明星,那對家多了去了。

“大師,這件事您如果能幫我找到項鏈在哪裏,我一定會給你封個大紅包。”周敏雯眼神裏帶着擔憂跟緊張地看向顧溪草。

那條項鏈如果在她手上丢了,賠錢事小,只怕得罪了太平紳士。

人家有權有勢,周敏雯就算是當紅女明星又怎樣,被封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我知道了,等到片場再說吧。”

顧溪草笑了下,說道。

周敏雯聽見這句話後,心裏才稍稍放下。

拍攝片場是在TCB的場地。

到了地方,王老實好奇地東張西望,顧溪草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人。

就是這個地方,将來能拍出無數經典的好片好電視劇,真是叫人覺得驚奇。

“導演啊,周小姐去了都這麽久了,是不是不回來啊?”

林星月在片場專屬躺椅上坐着,她翹着腳,旁邊一臺風扇單獨對着吹,手邊還有兩個助理伺候,一個拿着咖啡,一個則是拿着化妝包,時刻準備幫忙補妝。

導演看了看手表,眉頭皺起,是去了有段時間了,“林小姐着急什麽,這一來一去,要是萬一碰上堵車,可不得耽誤點兒時間,現在又沒有拍她的戲。”

“我說的可不是戲不戲的事。”

林星月坐起身來,将手裏劇本丢給助理,撒嬌道:“我這不是替導演着急嗎?萬一她剛才趁機把項鏈帶走了呢,那條項鏈可值八百萬呢,咱們哪裏賠得起啊,要我說,咱們就該報警才是。”

副導演聞言,也道:“對,就該報警,導演您剛才要是按照我說的報警,現在早已水落石出了!”

導演手裏拿着劇本,想不搭理他們吧,又不行,聽他們的話吧,又覺得他們像是把自己當成傻子。

報警事情鬧大了,東西找不找得回另說,他這個導演可不得叫人笑話?

而且,報警對周敏雯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導演自認自己不算什麽好人,但也沒壞到不給人家留一條路的份上。

“诶,那邊人不是回來了嗎?”

導演擡起頭,瞥見周敏雯帶着顧溪草等人回來,立刻裝作沒聽見林星月他們的話,站起身來。

林星月順着視線看過去,見到周敏雯一行人,唇角撇了撇。

“導演,我們趕回來了,沒耽誤你的事吧。”

周敏雯說道。

導演擺擺手,“沒事,剛拍完幾場戲,怎麽樣,你找的人找來了嗎?”

周敏珠從化妝間不聲不響地過來,視線落在顧溪草身上,眼神暗了暗,笑道:“這就是姐姐要找的大師啊,果然跟照片上一樣年輕漂亮。”

副導演湊過來,上下打量顧溪草,“這麽個大師,能算出項鏈的下落?周小姐,別是你們自導自演吧。”

林星月笑嘻嘻地捶了下副導演的胳膊,“副導,您這話真損,就算是阿雯一時糊塗,做錯事,大家念在多年都在這行裏工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這件事過去也就算了嘛。”

“算了,哪裏能就這麽算了!”

副導演哼了一聲,抱着胳膊,“今天能偷項鏈,明天不知道偷什麽呢,咱們這片場可沒鬧過這麽大的亂子。”

周敏雯臉上掠過些許難堪羞惱神色。

即便她在這行裏聽說過不少難聽的話,早該習慣,但誰能面對冤枉跟辱罵,心裏不難受?

周敏珠看着她的表情,心裏大為快意,“你們別胡說,我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姐姐不可能做出偷東西的事,以前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姐姐頂多就是去菜市場撿人家不要的菜葉子。”

“你!”

經紀人聽見這話,卻氣得紅了臉。

林星月啊了一聲,驚訝地捂着嘴,仿佛大吃一驚道:“怎麽還撿菜葉子呢,阿雯,你可真厲害,居然這麽放得下身段,要是我,那寧可餓死也不幹這種事,這跟乞丐有什麽區別。”

她說完這話,咯咯地笑了幾聲,仿佛自得自己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導演看不過去,打岔道:“說這些幹什麽,現在是要找項鏈,誰有心情跟你扯七扯八的,既然是大師,那就讓大師算吧,看看東西在哪裏,早點兒找出來,大家早點兒收工。”

其他人紛紛點頭,除了副導演這群人,大多數人其實早該收工了,只是項鏈沒找到,導演哪裏肯放人走,這才多拍了幾場戲。

周敏雯看向顧溪草,“大師,你……”

她想問顧溪草需要什麽,卻見顧溪草看了看周圍,然後問道:“你的化妝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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