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個瓜

第061章 第六十一個瓜

“我?”

顧溪草手背在身後, 聞言挑了挑眉,臉上神色饒有趣味。

王雪莉道:“就是你啊,你不是算命大師嗎?算出個兇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林爺爺等人都看向顧溪草。

林爺爺收回視線, 看了王雪莉一眼, 面容帶着些許不悅:“雪莉, 別胡鬧,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麽能亂來?我看等警察來就是了。”

“林爺爺,”

王雪莉抱着林爺爺的胳膊撒嬌, “人家才不是胡鬧, 是正兒八經的想解決事情,任希然死的這麽突然,難保兇手就是咱們之一,讓顧大師趕緊抓出兇手, 不是最快的事嗎?”

李雅麗也幫着說話:“是啊,林爺爺,您不知道吧, 顧大師可是神算呢!”

她說着, 眼睛瞥了顧溪草一眼,來勢不善。

顧溪草道:“若是讓我來說, 比起等警察, 現在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才是要緊的事。”

她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突然上前幾步走到任希然前面,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将紙巾覆蓋在了任希然的鼻子上。

“诶!”王雪莉等人攔都來不及攔。

紙巾被吹動,雖然顫動的幅度很微弱, 但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那張紙巾在動。

“這、這不是還有呼吸嗎?”林爺爺愣了下。

林謙時反應迅速,立刻上前伸手試了試鼻息,鼻息微弱,又試了試脈搏,脈搏也在跳動。

他的臉色瞬間籠罩成一層怒氣,擡頭環視衆人:“這怎麽回事?人分明還活着!”

王雪莉跟李雅麗等人及時見過他發怒,一時被吓得不知該如何說話,彼此面面相觑一眼。

“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你們不交代,那就別怪我打電話通知世伯他們!”林謙時壓着怒氣,劍眉擰着,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裏帶着火氣。

王雪莉張開嘴,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謙時哥,你別生氣,都是任希然他們兄妹的主意,本來我不想搞惡作劇的,可他們非說這麽做才好玩,所以我、我才……”

任希柔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雪莉,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跟委屈,“不是我,明明是——”

“不是你們兄妹還有誰?”

李雅麗見任希柔要把事情捅破了,心裏着急,上手打了任希柔肩膀一下,“都是你們不好,好好的幹什麽不行,非幹這個,結果叫人家顧大師看床了吧。”

任希柔吃痛地叫了一聲,瞧見李雅麗警告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王家、李家都不是她們任家能得罪的。

要是因為今天這件小事,得罪了她們,只怕回家後爸媽都要把他們兄妹給打死了。

任希柔心裏委屈,卻還是咬牙道:“是,是我們想跟大家開個玩笑,試試顧大師的本事,所以才這麽做,哥,哥,都被大家發現了,你快起來吧。”

顧溪草已經拉住一個女仆讓她打電話叫救護車,見任希柔蹲下身來推她哥哥,好心地提醒道:“你不必喊了。”

任希柔擡起頭來,疑惑不解地看着顧溪草。

顧溪草沒搭理他,而是看向林謙時,“他的脈搏還行嗎?”

“有點兒微弱,只怕撐不住多久。”林謙時皺起眉頭,翻看他的眼皮,“不行,他的情況很緊急,救護車來恐怕來不及了。”

任希柔愣了愣,有些手足無措,“我、我哥怎麽了?”

“中毒了,有人給他投毒。”顧溪草挽起袖子,看了看旁邊桌上,随手拿起一把湯勺遞給林謙時,“這個先暫時充當壓舌板,得讓他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中毒?!

衆人錯愕不已。

尤其是王雪莉等人,一個個心裏緊張不安起來。

李雅麗攥緊手裏的包,蒼白着臉對王雪莉問道:“雪莉怎麽回事?咱們剛才不是說好讓任希然假裝中毒,吓吓大家,怎麽會真的中毒?”

王雪莉心裏煩躁的很,聽見李雅麗這話,氣得不輕,沒好氣地瞪了李雅麗一眼,心裏罵道真是一頭蠢豬。

怪不得之前被那個騙子耍得團團轉!

她們剛才好不容易把鍋丢給任希然兄妹,結果這傻子居然說漏了嘴。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王雪麗咬牙道:“別跟我說話!”

李雅麗吃了癟,臉上神色有些讪讪的。

林謙時直接脫掉外套,讓林和煦過來把任希然抱起,拿湯勺伸進去壓了幾次。

所有人都緊張擔心的不行。

“yue!”任希然抽搐一下,吐了出來。

“好,繼續!”顧溪草道:“救護車來之前,一定得讓他吐幹淨!”

救護車跟警車是同時呼嘯而至的。

太平山山頂這個地方出事,不管是醫院,還是警署都不敢掉以輕心,這些有錢人跺一跺腳都可能導致香江天翻地覆。

“病人的脈搏還算穩定,我們會立刻送去醫院幫他洗胃!”

院長親自陪着醫生過來,在把任希然送上救護車帶走後,過來對林爺爺說道。

林爺爺關心道:“小任的情況不要緊吧,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這點兒林老先生不必擔心,得虧你們及時發現,又幫他催吐,相信吸收的毒素不會太多。”院長寬慰道,說到這裏,他看了下外面的警察,體貼地說道:“我們就先告辭了,有消息就打電話來告訴你們。”

“好,好。”

林爺爺點點頭,示意林謙時去送送他們。

太平山警署警司親自帶隊過來,等林謙時回來後,警司劉督亮道:“林先生,這件投毒案我們已經圈定了幾個懷疑人,王小姐幾位都在我們的名單之中,我們想請幾位去警署協助調查!”

聽到去警署,王雪莉跟她身旁幾個男男女女臉色都變了。

李雅麗幾乎是第一時間跳出來反對:“不行,這件事鬧大了,我們李家還有面嗎?而且,我們都是名門千金公子,沒有人會做投毒這種事,要我說,肯定是——”

她說到這裏,顧溪草笑眯眯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林家的下人投毒想害死任希然?”

李雅麗當下被問的不知所措,臉漲得通紅,羞惱地瞪着顧溪草:“我沒說過這話。”

“那您的意思莫非是說其他客人幹的?”

顧溪草撐着下巴,手指敲打着臉頰,戲谑地說道。

“顧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什麽?”林和煦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這件事拜托警察調查,只怕要把事情鬧大,到時候無論兇手是誰,林家都會跟着丢臉,倒不如拜托顧溪草。

林父跟趙如玉都下意識地看向顧溪草。

林父臉上嚴肅,“顧小姐,如果您能算出投毒的人是誰,我們林家不會虧待你的。”

他吩咐下人去取了支票簿,幹脆利落地寫了一張十萬的支票遞給顧溪草。

顧溪草接過支票,反手遞給了林謙時,“林先生幫我捐給孤兒院吧。”

“好。”林謙時愣了下,唇角勾起笑着接過手來。

林父瞧着那張支票進了自己兒子手裏,怔了怔,不知在想什麽。

“林老先生,你們就別鬧着玩了,抓兇手是我們警方的事,這拜托什麽算命的,哪裏能行?”

劉督亮哭笑不得,“何況,就算真的算到是誰幹的,難道能找到證據嗎?”

馬琦不忿地說道:“劉警司,那是你不了解顧大師,顧大師之前已經幫你們警察破了好幾次案子了,這次也一定能破!”

“話可說着太滿。”王雪莉抱着胳膊,眼神有些幽怨地盯着顧溪草:“要是算錯了,找不到證據,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那臉可丢大發了。”

“多謝王小姐替我着想。”

顧溪草走上前,眼神頗有威懾力地盯着王雪莉。

王雪莉不知怎地,心裏竟有些懼意,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臉色一黑。

“你盯着我幹嘛?不會是懷疑是我幹的吧?我跟任希然可無仇無怨!”

“王小姐,請你打開你的包,拿出裏面一個透明小袋子。”

顧溪草不卑不亢地說道。

王雪莉怔住了,她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包,“憑什麽?!”

“難道是你幹的?!”任希柔淚眼瑩瑩地盯着王雪莉,她手裏攥着手絹,拳頭緊握:“我哥平時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害我哥!”

“你別胡說八道,誰害他了!”

王雪莉氣得滿臉通紅,直接将包翻倒過來,背包裏所有東西都噼裏啪啦地掉了一地,口紅、香水、粉餅、一個藥盒還有一個透明的小袋子。

一個小警察突然咦了一聲,“那袋子裏裝的東西好像不太對。”

劉督亮示意小警察過去拿,小警察拿起來後,打開檢驗了下,嚴肅地說道:“沒錯,這是附子根系,就是我們剛才從任先生酒杯裏檢查到的粉末!任先生是□□中毒,就是這東西害的!”

“雪莉,怎麽會是你?!”趙如玉驚訝地捂着嘴巴,滿臉錯愕,“你,你為什麽做這種事!”

“伯母,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幹的,是有人冤枉我!”

王雪莉在瞧見那透明小袋子時已經愣住了,等被懷疑是兇手,更加驚怒交加。

“的确不是你幹的。”

就在衆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顧溪草開口幫王雪莉澄清,“這東西是投毒的人特地塞在王小姐包裏。”

啊?!

衆人更加驚訝。

“誰這麽缺德?!”林和煦驚訝不已,幾乎一蹦三尺高。

顧溪草眼神看向今天一直圍繞在王雪莉身旁的男男女女,有些人對上她的視線時坦坦蕩蕩,有些則面露好奇,但有一個人,卻眼神躲閃。

“廣先生,你不出來解釋一下嗎?”

顧溪草的視線落在廣平志身上。

所有人随着看向廣平志。

在圍繞王雪莉的這些男女當中,廣平志是最平平無奇,最沉默寡言的,他的相貌一般,嘴巴笨,因此就算是家世不如他的女人也嫌棄他。

“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啊。”

廣平志磕磕巴巴地說道,臉上汗水直流。

“你是覺得沒人知道吧,”顧溪草道:“趁着任希然等人計劃搞惡作劇戲弄我,你給他的酒杯投了毒,又把剩下的東西丢到王小姐的包裏,因為你相信,沒有人會敢搜查王小姐的包,只要找不到證據,便沒人能懷疑到你頭上來。”

王雪莉眯着眼睛,神情狠辣,“真的是你幹的?!”

廣平志才要開口,顧溪草就好心地提醒道:“我勸你現在自首,免得等會兒自讨沒趣。”

廣平志看着她那張臉,心裏簡直要冷笑。

自首,那才是自投羅網!

自己好不容易報複了任希然,怎麽可能就這樣自首!

他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有證據,那請你拿出來。”

顧溪草真是無語了。

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抓住了廣平志的右手,“證據就在你的手上!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把事情安排的很巧妙,所以就算發現了證據,也無法指正是你幹的,但你忘了,粉末這種東西最容易黏在手上,尤其是指甲縫隙,你自己看看你的右手拇指跟食指!”

廣平志擡頭看了一眼,瞳孔收縮。

他急忙擺脫顧溪草,朝着桌上的茶水沖過去。

可警察們的反應比他更快,幾個警察沖上來,嘭地一下将人壓在地上,反手拷住。

鑒證科立刻拿了工具過來提取指縫裏的東西。

廣平志從掙紮到最後還是放棄抵抗。

“是你害我哥,為什麽?”任希柔看着廣平志,怒火中燒,聲音發尖。

“為什麽?”廣平志冷笑一聲,他昂起頭來:“都怪他,非要跟我搶萍鳳!”

張萍鳳原先還在吃驚廣平志素日看着老實,想不到居然會這麽惡毒,給任希然投毒,結果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被牽扯進去。

“張萍鳳?”李雅麗看向她,又看向廣平志:“這跟她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我喜歡萍鳳,可萍鳳不喜歡我,喜歡任希然,我恨他,他搶走了我的女人!”

廣平志一臉憤恨的模樣,看向張萍鳳的時候卻露出兩眼柔情:“萍鳳,我真的愛你!”

“哇,真想不到居然是男女感情,怪不得痛下毒手呢。”

“這個張萍鳳也太紅顏禍水了,小廣平日裏老老實實的,我說怎麽會投毒,原來是因為她啊。”

衆人邊議論邊用那種看熱鬧的看着張萍鳳。

張萍鳳腦子裏嗡地一下,“你胡說八道,你害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張萍鳳,你就別裝了行嗎?都怪你到處勾引男人,才鬧出今天的事來。”李雅麗沖張萍鳳上下打量,翻了個白眼,“我早就看出來你就是個狐媚子!”

“都是你害得我哥,你個狐貍精,我哥被你喜歡真是倒大黴了!”

任希柔眼神帶着怨恨地看着張萍鳳。

周圍人都忙跟張萍鳳拉開距離。

“不是,跟我沒關系!”

張萍鳳急的都要哭了,她是喜歡任希然,可這事跟她挨什麽邊啊。

而且,她之前壓根跟廣平志沒關系啊。

“廣平志,我都要佩服你了,事到如今,你還能想辦法禍水東引,把別人也一起拉下水。”

顧溪草冷笑着說道:“你想投毒害死任希然,不就是因為你跟任希然告白,任希然拒絕你,還說男同惡心,你心裏記恨,又怕任希然把你是男同的事宣揚出去,你會失去你們家的繼承權,并且還無法在圈子裏騙婚,所以你才利用今天的機會痛下毒手的嘛?”

???

衆人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

不是,等會兒,廣平志是男同?還跟任希然告白過?!

廣平志目眦具裂,羞惱使得他不住地掙紮,壓着他的警察都被掀翻,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沖着顧溪草沖了過來,“你閉嘴!”

衆人都吓得尖叫出聲,膽子小的人早就忍不住捂住眼,不忍看顧溪草被廣平志打的模樣。

砰砰砰——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林謙時一個背摔,就将沖過來的瘋了似的廣平志像是丢沙包一樣丢出了兩米遠,在地上連續撞倒幾個花瓶菜停了下來。

“死不悔改,真是令人厭惡。”

林謙時垂下眼,眼神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

劉督亮等人有些吃驚,幾個警察忙上去查看廣平志的情況,劉督亮怕情況越查下去越知道些不該知道的八卦,忙起身告辭:“人既然抓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阿勝,送送劉警司。”

林爺爺點點頭,對林父說道。

林父恍然回過神,忙送了劉督亮等人出去。

真兇抓到,林家見今日的事鬧得不像樣,忙讓衆人先回去。

林謙時主動送顧溪草出來,這會子風中帶着涼意,吹得人心情舒暢,林謙時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本想讓你過來玩玩,想不到給你添這麽多麻煩。”

“也不麻煩,就是刺激了點兒。”

顧溪草眨眨眼道:“對了,你舅舅人呢?怎麽不見?”

“他,我還不知道情況,等會兒我打電話問他,回頭再告訴你。”林謙時看了顧溪草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條亞麻方塊手絹,遞給顧溪草。

顧溪草歪頭,看了看手絹,臉上帶着疑惑。

瞧見她這模樣,林謙時心裏一時覺得有些想笑,跟适才在裏面揮斥方遒,口若懸河,智珠在握的模樣一比,真是判若兩人。

“你的臉上有一塊髒了,擦擦吧。”

顧溪草啊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左臉,低頭看了看手,“沒有啊。”

“是你右邊額頭。”林謙時指了指。

顧溪草還是摸不到。

林謙時抿着唇忍不住笑意,擡起手格外自然地幫她擦了一下,手絹掃過顧溪草的眉眼,濃密的睫毛下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垂下又擡起,像星辰閃耀。

林謙時的心突地跳了下。

“哔哔哔——”

汽車喇叭聲在身旁響起。

顧溪草跟林謙時看過去,是張萍鳳開着一輛紅色法拉利。

“林大少,”張萍鳳跟林謙時打了個招呼,就看向顧溪草:“顧大師,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不過我住的地方有點偏,你不介意吧?”

顧溪草靠在車窗,彎腰問道。

張萍鳳扯了扯唇角,無奈地笑:“宴會提早結束,今天我也沒事可幹,送你回去有什麽好介意的。”

顧溪草這才上了車,沖林謙時揮揮手,“林先生,謝謝手絹,對了,還有剛才那一腳,真夠解氣的,再見!”

林謙時将手絹握緊,對着顧溪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再見。”

張萍鳳将林謙時的神态看在眼裏,心裏有數了。

開車一路上,張萍鳳都沒怎麽說話,顧溪草又是個懶得社交的人,索性靠着車窗吹風。

等到地方了,停下車,顧溪草道謝後要走,張萍鳳雙手緊握方向盤,終于忍不住:“顧大師,你剛才為什麽會幫我?”

顧溪草回頭,詫異地看向她:“什麽?”

“幫我解釋我跟這次投毒案無關,你為什麽會這麽好心?”

張萍鳳耳根通紅,眼睛緊緊地盯着顧溪草。

顧溪草看着她,皺眉反問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本來就跟你沒關系。”

“可我先前跟着王雪莉他們一起排擠你,你不應該讨厭我嘛?”

張萍鳳說起這件事,還覺得十分尴尬羞愧。

顧溪草淡淡道:“你們排擠我是你們的事,維護一個女性不受污蔑,遷怒,是任何一個正常女性都會做的事,你不用感謝我,換成是任何人,我都會這麽做。”

張萍鳳一時竟怔了怔,內心深處有某一樣東西被深深地觸動。

習慣了周圍所有人的面和心不和,互相算計,冷不丁接觸到這樣的溫暖,竟叫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謝謝,這次多謝你,我會幫你宣傳你的神算坊的!”

說完這句話,張萍鳳就漲紅着臉驅車快速離開。

顧溪草還沒來得及說再見,車屁股都看不見了。

她抿着嘴唇,微微一笑,這張萍鳳還算有得救。

“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們過去的時候,才知道派對提前結束。”趙平生滿是歉意,他邊開車,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方形盒子,“這條手鏈就當做是我賠償顧小姐的一點兒心意,請你一定收下。”

顧溪草接過手,打開一看,那是一條鑽石手鏈,熠熠生輝,珠光璀璨,旁邊的王老實眼珠子都要黏在手鏈上了。

昨天被放鴿子,顧溪草的确是有點兒生氣。

但既然人家有“理由”,她就不好意思追究了,“趙先生客氣,我明白您是大忙人,再說昨天的事誰也沒想到,怎麽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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