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我何德何能

第77章 我何德何能

骷髅女杜爾迦雙腳腳尖向外打開站成一線, 輕輕穩穩的提起腳後跟，腳完全立起來，在此基礎上上輕盈的踮着腳尖下蹲, 在極富節奏感的印度音樂中起舞, 印度傳統舞蹈總是極其柔軟, 又穩定的在動作上流暢的定格一秒鐘。擺出各種與神有關、充滿寓意的造型，模仿着神的姿态，把手裏拿着的印度燭臺輕輕搖擺, 燃燒的香料飄散着淡淡的煙霧。

她的腳腕上戴了搖鈴, 結實粗壯的手腕上搖動一串金镯, 伴着健壯卻又異常柔軟靈活的舞蹈動作, 發出一陣陣好聽的聲音。

要不是她半邊臉上紋着骷髅, 這一幕還蠻美的。摔跤手的穩定性、印度瑜伽式的柔軟合二為一, 印度式燭臺是那種有手柄的盤子，挺有些分量, 她定格時一分一毫的搖動都沒有。

柴深接過手機看了一遍：“這是為張摩點蠟？”

蔡哥：“是祈福舞。我查了，找朋友确定了, 歌詞內容大概是女神的庇佑、在戰争中平安歸來, 下一句應該唱到勝利，她給删了。意思就是你別被她打死了，可是沒明說。”

張摩點點頭：“那咱們怎麽回應？”

蔡老板早已有了打算：“你訓練的視頻經常發, 不出奇。”

張摩托着腮玩着老婆的小手，手指修長, 但骨骼不是特別纖細, 當年練拳的痕跡在握拳時平整的拳面、捋着手指頭細細撫摸時骨節的手感上能感覺到。懂了蔡哥的意思：“我跳一段回應？”

教練驚訝：“你不是不會跳舞嗎？”

蔡老板：“小胖兼修過印度武術, 會卡拉裏帕亞圖。”

衆人做恍然大悟狀：“噢噢。”

有人真的知道，有人沒聽說過, 準備一會查。

柴深看張摩笑的有點不好意思，她還很懵：“那是什麽？武術嗎？”

“說來話長。”蔡哥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時間，把源遠流長的歷史壓縮到很短：“古印度時邦國林立，人們為求自保，訓練體能，練習武術，提高生存能力。戰舞卡拉裏帕亞圖（Kalarippayattu）就是他們的智慧所在，現在分為南北兩派，一派徒手肉搏，另一派使用各種武器。卡拉裏帕亞圖在柔韌性、協調性、步伐方面頗有建樹，我讓張摩學，海納百川，博采衆家之長。這個武術的訓練內容中，套路的部分也是舞蹈，或者說，檀達婆舞中借鑒了很多卡拉裏帕亞圖的技藝。”

“哇。”柴深崇拜的看着張摩：“你什麽都會，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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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摩臉上微紅：“我哥懂的多，這些知識我都沒記住。”

“這是你之前跳的視頻，你重溫一下。能跳就再跳一遍，不行就練一練。”

柴深：“讓我看看。”

張摩不想讓她看，那時候自己胖胖的，有一點蠢萌，不夠帥也不夠沉穩。

反手按着她肩膀，自己拿着手機面對着她看。

柴深自然是怎麽掙紮都掙紮不出來，三分鐘氣喘籲籲的癱在椅子裏：“呼……”我累了。

張摩又被她的體能逗笑了：“我去試試。”

試了其中幾個有點難度的動作。單腿站在地上，一只腳沖前擡起來，單手輕輕握住大拇腳指，手腳并不分離，輕盈而飛快的在單腿微微下蹲期間，靈巧的繞到身後改為站姿後踢腿。

如舞王濕婆銅像那樣的動作，右腿單腿站立微曲，左腿擡起如舞蹈般斜踢向右側，定格，雙手優美的展開，又攏成兩只蘭花手，一手指尖沖上，另一只手指尖沖下。

張摩會訓練單腿深蹲，乃至于單腿跳箱，這當然不在話下。

她穩若磐石，一只腳站着不動不搖，收放自如。

蔡老板指點道：“自由而憤怒的感覺，帶點神的氣質，濕婆不是負責創造和毀滅，歌舞和智慧嘛，自己找找感覺。別笑眯眯的。你就想有人把柴深打了一頓，然後你要和這個人上擂臺決戰，賽前的挑釁。”

柴深：(⊙_⊙)？我好無辜。

張摩就覺得怒從心頭起。皺着眉頭，把頭發在頭頂紮了個包包頭，剩下的披散在肩上，把整個濕婆之舞順了一遍，基本上沒忘，有幾個月沒跳了但體能和對肢體的控制力更勝往昔，最近在逐漸減脂，肌肉線條比前段時間吃的胖胖時明顯，舉手投足間健壯圓潤而溝壑分明：“行，開音樂吧。”

背景音樂是強勁有力的鼓，配合着金屬敲擊聲。

雙足輕盈又結實的踏在地上，旋轉舞動，手臂大開大合，轉身定格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時間卻要精準穩定，流暢有力。

她舉手朝天，帶着勢不可擋的威儀，似乎是要撕破這天幕。

雙足踏着地面，似擊鼓，似施展無限神威，仿佛能令大地震動開裂。

有種自然野性的壯麗，無法被人拘束控制的神的氣場旋轉騰飛，憤怒的撕碎凡塵俗世中無形枷鎖。

手勢做的飛快，堅定強硬的拳頭和手勢，豪氣萬丈，肢體語言表示出強有力的決絕，又似如來出世，足踏處步步生蓮，宣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魄。

旋轉時輕盈的似要起飛，動作迅猛而優雅，揮手頓足時威嚴有力，像是神明在指揮人世間的一切。

張摩的肌肉在舞蹈中展現出一種另類的魅力，強大的力量、旺盛的生命力和絕美的肌肉線條合二為一，雪白的肌膚，黑色衣服上帶着白色的火焰紋，比很多舞者更穩更有力量，臉上帶着勝利者的明亮自信。

柴深舔着嘴唇定定的看着，被撲面而來的魅力擊中，血往上湧，血壓都升高了。這是當初一見鐘情的感覺，太迷人了我的天哪，我何德何能。

張摩跳完之後微微喘息，不累，就是有氧項目：“還行嗎？”

“帥的。”

柴深捂着心口摸小藥瓶，感覺心率過高，冷靜一下。

“小深當時準備了兩套衣服，當初拍婚紗照只穿了婚紗，紅沙麗沒穿。用嗎？”因為不小心把她弄傷了。

蔡老板：“衣服怎麽樣？”

倆人異口同聲：

“十幾斤。”

“十幾萬，RMB。”

張摩大驚：“那麽貴嗎？”早知道那麽貴，應該拍照啊！

柴深驚訝于她會為此驚訝：“咦？婚紗的價格也一樣啊。結婚這麽大的事，怎麽能敷衍呢。還有更貴的，但不是你本人量身定做，不好亂買。”掏手機翻了半天，找當初的交易記錄和賣家的人臺展示。

蔡老板發現時間線不對：“你什麽時候買的婚紗？”以為是臨時去買的婚紗，這個價格不會是臨時。

柴深被美色所迷，暈頭轉向，捧着臉瞧着她：“第一次約會，回去就買了。”

張摩就愛看她紅着臉發呆：“你怎麽知道我們一定會結婚？”

柴深紅着臉籌措詞彙，無措的捋了捋頭發，不知道該怎麽說。

當然不知道，只是……按照張摩身材買婚紗來YY啊，看了，摸了，尺寸還挺準。

婚紗買回去也不知道将來會怎麽樣，如果事情按照最好的方向發展，有上帝的眷顧，神的恩賜，唔，張摩的恩賜，那我就能滿足心願，就能用得上。要是她不願意，那我先自我滿足一會，到時候把婚紗送給她或是自己留着也好。

圍觀群衆心說：這就是傳說中和美女對視一眼，就連孩子将來在哪兒上學都想好的腦補能力。

“我就是知道。”柴深飛快的轉移話題：“找到了，這是孟買最好的那家店，超奢高定禮服款，賣家的照片，是整體是10KG，是刺繡和人造寶石的重量。制作用了一年，我買的是成品，做了一點微調。”

整體幾乎看不見布料，不論是上衣還是裙子，亦或是六米長的披錦，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都是厚厚實實的一層刺繡以及寶石拼接花紋。沙麗外面裹的、搭在肩頭的布尺寸是固定的、裹在身上的裙子也是一整塊布，只有背心和褲子需要定做。張摩這套是收緊了一點。

蔡哥不禁吐槽：“二十斤……這算是穿在身上的暗器還是負重越野。這要是輪起來抽人，一道一個血印。”

“快別說了。”張摩從背後抱住老婆：“先試的沙麗，顯得胸大腰細。我就不小心抽了她一下。幸好沒有傷。我是想用絲巾撩一下……”

教練：“技術太差了。”

柴深笑着仰倒在她懷裏：“你要嗎？寄過來有點麻煩，不保價。我叫人帶過來，我的助理也該來了。裝修房子這種事，總不能讓我親自過去，太累了。”

“就七十米距離啊美女。”

“你沒算上樓下樓滿屋子視察呢，還有裝修時的氣味，裝修之後去開窗換氣。”柴深嘆了口氣：“應該從國內再找一個助理……但我沒錢了。”

張摩笑着捏她肩膀：“土豪姐姐你窮了呢。要零花錢嗎？”

“現在還不用。”

蔡老板打斷她倆：“別膩歪了。現在這樣就行，小胖你思考一下配文，十二分鐘之後開始訓練。柴深，裝修時需要規避的材料你知道麽？”

柴深：“設計師還在弄，沒有給我完整的效果圖。是簡約風格。有個表讓張摩填，她還沒弄。”

張摩撓頭：“那個表太長了，七大類，一百多項，我沒時間。”昨晚上我剛要填表……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