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夠不夠牌面

第92章 夠不夠牌面

蔡哥聽完全部計劃：“還可以。切記, 張摩不可以動手，和任何人都不能動手，她也不能有危險或受傷。保護好她。”張摩出場費很貴, 不能免費打人, 更不能出于友情等原因幫*人*打*架, 那都是愚昧網友的誤解。輿論方面到不用擔心什麽，不論是中國境內還是外國，沒有人會把印度人的輿論當回事, 而且杜爾迦這件事早已激起一片對落後男權主義的咒罵。

整個計劃中三大重點：杜爾迦特別悲慘, 柴深特別富有, 張摩幸福的袖手旁觀。

柴深簡單的寫了一下劇本, 需要的各方面人手都在調動, 那些轉為富豪定制旅途的私人導游和身在印度的哥們已經活動起來了。随行的攝影師履歷光鮮, 有紀錄片拍攝經驗，唯美愛情和動作追逐都能拍。剪輯工作室也已經約好, 是各大網紅都在用。

“你放心，我們會雇人。我朋友圈裏常有這種事情, 怎麽安排我都很清楚。”

張摩抱住老婆, 頭靠再她肩膀上，硌得慌，小聲說：“你要保護好我呀~”

柴深熱血上頭：“交給我吧！”

蔡哥：“對印度人我不是很放心, 他們沒有時間觀念，非常懶散遲緩。一直以來少有印度裔的運動員, 因為他們整體的民族性都特別不可靠。要說是泰國還挺可靠的。”

我認識很多泰國的朋友, 都非常努力。

仨人喝着茶和蔡老板視頻, 叮囑了一些之後，他粗略說了一下選中的兩個值得簽約的綜藝, 其中一個是星民宿。統一标準：安全、無危險、保證早睡早起、最少每天三小時的訓練、錄制地點不偏僻、節目組有口碑。

柴立競看完比賽，當天也不急着逮她，晚上得到她的房間號，約了明早見面。到點兒了就來到門口，推門而入，張開手：“來吧淺淺~大胖~”

柴深又氣又笑，站起來把緊身裙子扯高一點，這樣便于跑步，沖過去，砸到他懷裏。

柴立競裝作踉跄幾步，靠在牆上：“啊……我的腰啊！你就不管管她嗎？”

張摩臉上還沒消腫，看起來胖胖的。剛剛做完理療回來，正和教練一起泡茶喝。教練帶了一壺二杯的旅行套餐，每天都喝茶放松，之前張摩在控制飲水量，不能喝。

笑呵呵的說：“管不了管不了。小深能管得了我，還要帶我搞事呢。”現在跑的挺快啊，下次把她抓到跑步機上，沒跑夠兩公裏別想下來。

“搞什麽事？”柴立競在她背上捶了一下，柴深裝作嬌嬌弱弱的咳嗽起來，走回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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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摩把劇本遞給他，柴立競之後：“你對撺弄別人毆打老父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嗎？”

柴深抄起枕頭丢了過去。

柴立競一點都不客氣，接住飛過來的靠枕，掄圓了把她劈頭蓋臉一頓砸。

柴深毫無還手之力，抱頭趴在沙發上，狂笑不止，這是當年正常的相處方式，一邊從沙發縫隙裏摸出藥瓶、俄羅斯酒壺、純銀糖盒丢過去砸他，還伸腳踹。

張摩觀察了一下，繼續悠閑的喝茶，袖手旁觀。

柴立競砸了兩分鐘就停了，撿起酒壺晃了晃：“裏面什麽玩意？”擰開對嘴一倒，灌了一口巧克力豆。“我親愛的女婿，你爸還挺好的？”

“挺好的。您坐這兒。”

教練知道他在問什麽，呵呵的樂。

柴深回到穿衣鏡前梳頭：“我沒有見誰都挑唆打架的習慣！”

柴立競掏出本場比賽的海報，要了張摩和杜爾迦倆人的簽名，美滋滋的卷好放在畫桶裏。

湯姆昨晚得到消息，在帶着打包好的整套銀器、銀杯具連夜趕過來。

攝影師也帶着助手和器材到位。

柴深試圖在中午之前完成購物，拿着小酒瓶吃着巧克力豆，找合适的服裝，主要是給自己和張摩，看到耀眼花襯衫給杜爾迦，那骷髅的半邊臉上帶着鮮花面具，也有完全以小花組成的骷髅，排列的還挺藝術的。

張摩和杜爾迦無聊的在每一個商鋪的沙發上複盤昨天交手的精彩片段。

張摩談到這種事時，嚴肅而專注，明眸中格外認真。

攝影師全都拍了下來。

中午時，酒店套房的餐桌上擺滿了古董銀器，銀器裏盛着從酒店的餐廳打包上來的奶油焗蝦、墨魚意面、壽司、宮保雞丁、沙拉，盤子和精美的大碗看起來就很貴。經過精心擺盤之後看起來還不錯。

成套的玫瑰天使鑲着銀口和銀質高腳，杯肚部分則是水晶的，盛滿了紅酒和可樂。

主要是用以拍照和端杯合影。

拍完之後攝影師的助理開始修圖，女孩們開始大吃一頓，都餓了——柴深除外。

攝影師繼續繞着幾人拍啊拍，素材多了好剪。

吃完之後各自發社交媒體。

張摩：[女孩們的聚會]

柴深：[精致的餐具，給我的愛人。——1836年凱旋門落成紀念款鑲銀水晶杯]

杜爾迦：[女孩們的聚會]就是抄文案。

飯後發現有熱心粉絲把‘戰後一吻’的所有照片按照拍照角度排列，精心裁剪尺寸，連貫播放，硬是制造出了一個‘相機列陣’的‘定格旋轉拍攝’效果。

美且夢幻，純潔，甜蜜。

張摩激情轉發：[真可愛！]

“我還需要一個你對着鏡頭悲傷、黯然失色的鏡頭，好介紹背景故事。”

杜爾迦木然：“我從來不哭。”

柴深掏出了拿壽司時順手拿的幾包芥末，擠在勺子上，在她眼前晃悠了兩圈。

成功。

當天下午，兩個人都做完賽後的理療，準備出發。

杜爾迦的腳指頭上打了石膏，不耽誤她用腳後跟走的飛快，她自己在石膏上畫了些奇奇怪怪的花紋。

柴深在腦袋上塗了許多發蠟，用粗齒梳把背頭梳的帥氣狂野不羁，帶了墨鏡，穿着雪白的西裝，還是那條甜美波點的裙子：“親愛的，同款墨鏡。”

“我要換衣服嗎？”

“你的魅力不需要衣服來襯托，穿什麽都特別帥，除了某些蠢綜藝給你準備的裙子。”

張摩掩面無語，她過去上綜藝時談到的對感情的期待都被剪出來了，那個裝束真是一言難盡。

她的臉上恢複了很多，柴深可以放心的捧着她的臉親了又親。

杜爾迦穿着花襯衫和适合打架的運動褲，坐在地上發呆。

先到消防通道去。

“我們要很帥的下樓梯，然後下一個場景是走進電梯裏，轉身，關電梯門，這個要錄下來，電影裏我喜歡這種鏡頭。配一個很拽的配樂，當開場。”

張摩：“好的柴導。”

柴深用中文肆無忌憚的開黃腔：“今晚上來我屋裏給你講劇本。”

“補酒沒帶着，柴導能講幾回劇本？”

“兩三回還是可以的。”

張摩兩條胳膊都被抱住，她抽出手，挪到旁邊去：“讓小深在中間。”

柴深：“對嘛。”我是金主。啊爽。

杜爾迦：一只手就可以被按趴下的戰五渣滿可靠的。

柴深走路不快，被二人拉扯了一下：“慢點啊。”

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把柴深架起來，雙腳離地，蹬蹬蹬的下樓去了。

柴深：他媽的！

“這是什麽默契！放我下來！”

還是重新拍了，拽拽的下樓梯，酷酷的進電梯，關上電梯門，然後重新打開，放攝影師進來又把各自的行李拎進來。

到停車場裏，柴深推了推墨鏡，對鏡頭高貴冷豔：“我們要去做一件很酷的事。”

一路哼着：“我主爺起義在芒砀，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也是我主洪福廣，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裏面把身藏。”

分了兩輛車，第一輛車裏是教練和攝影助理，第二輛車裏是倆女主角和女配角，以及攝影師。

車裏只有張摩知道她在唱什麽，詭異但連貫順暢，老婆學到的東西總是這樣奇怪。

上飛機一路順暢，有人找張摩要簽名和合影，杜爾迦更明顯，被人指着竊竊私語，但沒有人過來煩她。

轉機兩次，終于在新德裏落地。

這裏距離杜爾迦的老家只有三小時車程，她也已經打聽過了母親就在家裏。

哥們+錢=可靠。

哥們滿嘴的東北+印度口音：“柴大胖！！你他媽真是！牛掰！哥們服你！”

柴深摘墨鏡：“你他媽找…啊我親愛的朋友，十年不見，你更胖了。”

張摩：“哈哈哈哈哈”小深她憋回去了。

哥們：“你丫雖然沒拿下拳王，但是被拳王拿下了！好家夥當年把我給打的。偶像你好！”

張摩：“哈哈哈。你好。”這個梗每個人都想說嗎？

短暫的寒暄了一下，互相引薦。

二十個騎着摩托車的歐、非裔壯漢和三輛悍馬和一輛準備用來撞門的舊車就停在機場外面，已經有當地小報記者聞風而動，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反正拍就對了。

柴深質問：“你貪污太多了吧？二十萬美金，一天，就雇這幾個鳥人？我他媽不是格外給你紅包了嗎？”

“哥們不诓你，牌面在後面，安排的妥妥的。按照你的順序，打架購物，走。你們的飲食？”

攝影師安排了一下：“三機位，你倆包抄過去，我拍特寫。”

倆人的行李裏塞了好幾斤真空包裝的即食牛排和即食雞胸，常溫保質期48小時。

張摩平時的飲食幹淨到了極點，國內路邊攤都未必受得了，何況是印度的。肉食不能在一些國家可以出境不能入境，但印度給錢就例外，可以帶入境。

在車上就着用酒精棉擦過瓶蓋的進口礦泉水啃了兩包，上路。

車程兩小時的時候，看到一架軍用直升機停在公路上。

哥們得意的抖腿：“夠不夠牌面？”你不知道他們有多貪污腐敗。

柴深鄙視：“軍用的？”

“對。”

“印度軍用的？”

“不是自主研發的，你別擔心，這款最近都沒掉下來過。”

杜爾迦一直悶頭纏拳擊護手帶，纏了解開，解開又纏上。

沒聽懂中文對話，只是震驚的擡起頭：“這麽……電影嗎？”

順着繩子滑下去，我覺得我行！

柴深喃喃道：“錢真好使啊。”

張摩也感到意外：“……是不是有點誇張？”顯得我老婆太有勢力了。

攝影師十分淡定：“我們得和飛行員談一談畫面構圖。”

柴深趕緊上網查了型號和安全性，還挺好的：“杜爾迦你從正門突入，我和張摩在直升機上圍觀。”

杜爾迦對此沒有意見。

飛行員拿了個大喇叭喊話：“我是排練時溜出來接個私活。讓杜爾迦給我簽個名！”

張摩：“……”還處于迷茫中。

教練：“要瘋啊！張摩別上，不安全。我去，攝影師也上去，航拍，行吧？”

張摩的抗議被鎮壓了。

柴深頂着直升機旋翼刮起的風艱難的往那邊走，在六米外被風吹倒了。

張摩就跟在後面護送她，一把抱住：“你算了吧。”

攝影師敬職敬業的跟在後面拍：“這一幕很美。”

西裝被風吹的翻飛，裏面的裙子裹着纖細如紙片人的腰身。

就像是神話傳說中那種會被風吹走的精靈，她也被狂風吹的跌倒，跌進張摩的懷抱裏。

最終杜爾迦和攝影助理上了直升機。

她沒學過速降，不過單手抓着單杠能吊起自己，據說逐漸放下繩子很安全。

柴深的油頭迎風不亂：“這個悍馬的天窗打開，一會杜爾迦開始打人時我要和張摩站起來觀戰，打完了擁吻，你知道該怎麽拍。還有你，嘿，你一會甩個漂移把車停在門口，讓杜爾迦拉着她媽上車。航拍部分追着杜爾迦拍。”

攝影師：“OKOK！血腥浪漫！”

張摩感覺有點頭疼，真是聲勢浩大。

簡直是好大喜功，勞民傷財……算了錢都花了，聲勢浩大反倒不虧。

轉眼間車隊和上空的直升機就到了目的地，全鎮的人都蜂蛹出來看熱鬧，人山人海，樹上都爬滿了人。

哥們：“這地方的警察局我已經讓套牌公司報備了拍攝項目，一兩天之內反應不過來。”

杜爾迦對榮歸故裏沒什麽感覺，她是真知道什麽是把錢花在自己身上了，這比打錢回家給他們修房子劃算！

直升機上的對講機裏，飛行員大喊：“撞門！大門裏沒人。”

專門負責撞門的車立刻撞破大門，一聲巨響。

另一輛悍馬漂移甩尾堵在大門口，等着接她們母女。

黑老頭被驚醒，伴随着破門聲還有直升機巨大的噪聲。

這裏類似于郊外的雪白的別墅，大門到樓房之間有寬闊的廣場。

拿着模仿英國人所留下的裝腔作勢用手杖匆忙的跑了出來，看見杜爾迦踩在直升機的降落繩的繩套上，從天而降。

婦女們出現在窗口，吱哇亂叫。

有個老婦人激動的捂住臉，嗷嗷大哭。

柴深拿着望遠鏡，小聲說：“這錢花的值了。”

張摩不需要望遠鏡也看的很清楚，點點頭：“是啊，杜爾迦連出場費都忘了要。”

柴深：“我得跟她補一份合同，免得她經紀人找我要她的肖像權賠償。”

哥們：“真酷啊，拳王你不管這敗家娘們嗎？”

張摩皺着眉頭，不太确定這是朋友間的互相罵還是惡意。

柴深傲慢的戴上墨鏡：“花一點零花錢，看你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黑老頭激動的謾罵者，噴着口水和詛咒，手杖揮舞着勒令樓上的憔悴的老婦人滾回去，又矯健的跑到了杜爾迦面前狠狠舉起手杖驅趕她。

杜爾迦反應速度和力氣絕非常人可比，她擡手抓住揮下來的手杖，後撤半步同時一拽奪了下來，反手一掄。

老頭被打飛到三米外，還骨碌了兩圈。烏黑油亮的手杖則應聲斷裂。

當地警察&圍觀群衆：“杜爾迦的老爸演技真好！”紛紛熱切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