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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顯然是沒有的,因為露易絲的表情跟那天被超人送回來的時候完全不同,她對着克拉克肯特的态度更像是對待一個跟班小弟。

看着眼前這對活像是在搞什麽換裝游戲的 … …姑且稱為情侶未完成吧，米亞有一種無力吐槽的感覺，很想要拽着露易絲的領子晃兩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啊！

然而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人家情侶之間的事情她去瞎參合什麽啊？多管閑事！

唾棄了自己一下之後，她跟對面的大個子打了個招呼，“你好,肯特先生，我是露易絲的朋友,安德莉亞賽克斯。”

“你好,賽克斯小姐。”克拉克握了握米亞的手,有些局促的說。

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有點兒感覺毛毛的,總覺得對方好像看透了什麽,那雙眼睛裏面似乎是在說「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

“露易絲跟我說了一些情況,你能說的更具體點兒嗎？”跟露易絲不同,身為一個常年跟罪犯做鬥争的人,克拉克在這上面要比她深入多了，同時也了解更多的事情。

即使是哥譚這個總是被人吼着「滾出去」的城市也是一樣,因為那裏的罪犯們可不僅僅是在哥譚犯罪，有時候還會跑到隔壁的紐約來。

某些時刻他真的很讨厭蝙蝠俠的那種哥譚的犯人必須在哥譚接受審判的偏執行為。難道這些人除了在哥譚犯下罪惡之外就沒有在別的地方同樣犯下罪惡嗎？尤其是哥譚還有個該死的阿卡漢姆精神病院，這倒黴地方總是不停的出現越獄事件,蝙蝠俠不停的重複着這種送人進醫院。然後被人逃出來犯罪，再送人進去的行為真的不會感覺到厭煩嗎？

年輕的超人完全搞不明白蝙蝠老爺對于哥譚的那點兒執念，對于這種行為很是嗤之以鼻。

但哥譚是蝙蝠俠的哥譚，這點是大家默認的事實，他可以飛到地球的另一端去拯救一架客機，卻不能把手伸進哥譚！

因為這點，他現在很是煩惱，要是小醜真的在哥譚的話。那麽他就不能用超人的身份出現在那裏，只能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而很顯然，這個不能暴露能力的身份有時候是一件非常好的掩飾工具。但有時候也會讓人困在這個僞裝裏面造成無法脫身的窘況。

“我恐怕不能，給我消息的朋友只透露了這些。”米亞搖了搖頭。

蝙蝠俠也不是萬能的，他們現在只掌握了這些消息，哈琳最後見面的人是小醜，當時她正在給這個神經病做心理評估，那之後小醜越獄，哈琳失蹤，說這兩者之間沒關系誰信啊？尤其是這次的越獄事件裏面只消失了兩個人，而不是一堆的人越獄。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小醜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克拉克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并沒有太過深究向米亞透露消息的朋友的身份。從性格上面來講，超人先生其實大部分的時候要比蝙蝠老爺溫和的多不考慮布魯西寶貝存在的話。

“那”克拉克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露易絲打斷了，“我已經問清楚了，我們上車談！”

她一陣風似的的從克拉克身邊旋轉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沖着米亞揮了揮手，“等我的好消息！”

然後就推着克拉克上了自己的車子，準備開往隔壁。

米亞：“ … …”

這風風火火，說幹就幹的性格，還真是夠露易絲的了。

搖了搖頭，米亞騎上了自行車，繼續往學校飛奔。

露易絲這邊是沒有辦法蹭到順風車了。但是布魯斯那邊還是有希望的，她得趕快去學校請個假。要不然的話臨近期末的時間真的會被大魔王扣分的！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再一次的怨念，為什麽她的教授會是個徹底的反科技人員？在這個一通電話就可以面對面溝通的時代裏面簡直是太糟糕了，讓她不得跨越半個校園去尋找這位教授開請假條。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這讓米亞請假的行為順利了不少。所以在拿到了假條之後，她就立刻坐上了前往哥譚的汽車。

“下午好，阿福。”米亞沖着和藹的老管家打了聲招呼，邁進了韋恩莊園。

真要說起來的話，她跟這位潘尼沃斯先生的關系可比跟韋恩老爺之間的關系要更好一些，至少兩個人之間還挺有共同語言的，比如說格鬥技巧之類的。這位老先生的前職業是英國特種兵，出身于英國軍情五處，在這段跟韋恩老爺當朋友的日子裏面，對方沒少指導她的格鬥技巧，成功的讓米亞重新進化了一次。

三千年前的古埃及格鬥術是很精彩。但是跟完全是從擊傷跟擊殺敵人的當代格鬥術還是有些差距的，再加上那些熱武器的應用，米亞覺得現在就算是把自己給放到戰場上面她都能成功的活着回來了。

不信看在哥譚的夜晚如魚得水的韋恩老爺 …呃，這個不能算數，他在格鬥上面的技巧不僅僅是來自于老管家，還有少年時代跟青年時代在世界各地游歷學到的東西。但如果跟一個普通的士兵比較起來，米亞的優勢還是很大的。

不過這并不是兩個人最有共同語言的地方，他們最熱愛的還是吐槽韋恩老爺！

從對方的審美到浮誇的演技，都被這兩個無聊的人給吐槽了個遍，簡直讓韋恩老爺都快要怒吼了，你行你上啊！

特麽的他又不是演員，要什麽超人的演技？難道還要他去報名奧斯卡拿影帝嗎？還有審美，喜歡胸大腰細屁股大的女人怎麽了？英國人跟搞時尚的就能這麽随便吐槽人家的審美嗎？

憤怒的布魯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吐槽的那個搞時尚的家夥其實也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英國人，他周圍完全就是兩個嘴巴刻薄喜歡諷刺的家夥的合集！

但是他還能怎麽樣呢？總不能暴揍這兩個人一頓，所以還是要看着他們在視頻電話裏面猜測着他的下一任新女友是誰，演技什麽時候能夠進步。

而悲哀的是，他還不得不在這兩個人的毒舌分析中尋找自己合适的新任女朋友，也是心酸的要命。

“下午好，安迪。”阿福回給了米亞一個微笑，啊，沉悶無聊的生活中總算是又有了一點兒樂趣。

“ … …老爺還在開會，你可以先看一會兒電視。”阿爾弗雷德給米亞端上了一壺茶，配着小餅幹跟奶和糖的那種。

這是他跟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另外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喜歡下午茶。無論是在溫暖的陽光下還是綿綿的細雨當中，一杯紅茶都會讓他們的心靈瞬間平靜下來。

“今年的聖誕禮物。”米亞沒有先去給自己倒上一杯紅茶暖和一下身體。而是從包裏面掏出來了兩個盒子推給阿爾弗雷德。

假期的時候她跑了幾個地方，取走了之前下的訂單，本來因為臨近期末又是畢業季的關系想要寄過來的。但是現在既然來到了哥譚，就順便一起帶了過來。

“MayI？”阿爾弗雷德驚訝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當然，你随意。”這次米亞終于空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來溫暖一下自己在寒冬裏面發冷的身體。

“這可真是個驚喜。”阿爾弗雷德打開了自己的那份盒子，見到裏面的東西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感嘆。

一只精致的銀質懷表，表殼上面雕刻着繁複的花紋，周邊帶着幾道細小的劃痕。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這只懷表的美麗，它看上去就好像是已經在時光的長河當中旅行了很多年，歷經風霜，沉澱了自己的氣質。

“之前在西班牙旅行的時候見到的，我猜你會喜歡？”米亞沖着阿爾弗雷德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

“我非常喜歡。”阿爾弗雷德點頭同意，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英國跟西班牙之間的那點兒事，再加上這只懷表上面的花紋，他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啊，英國人。”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阿爾弗雷德瞬間斜眼，英國人怎麽了？英國人帶大了你還教給了你很多本事，那時候你怎麽不說英國人？

阿爾弗雷德畢竟是阿爾弗雷德，他很快就反擊了回去，“是啊，英國人，還是一個年老體衰的英國人。”

說完之後還用手絹在眼角輕輕的沾了沾，用來表達自己悵然的心情。

布魯斯：“ … …”

好吧，每次鬥嘴都是他敗下陣來，果然英國人是不好惹的！

“你送了什麽禮物給我？”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坐到了沙發上面，打開了米亞的禮物盒子。

“你的興趣愛好。”米亞聳聳肩，繼續喝自己的紅茶，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我的興趣愛好？”布魯斯翻來覆去的看着自己手裏面的金屬圓球，完全搞不明白這是他的哪種興趣愛好，他好像對于金屬球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吧？又不是另外一種球！

“你慢慢研究，總會發現其中的奧秘的。”米亞完全沒有給他解惑的想法，倒是問起來了另外一件事情，“事情有新的進展了嗎？”

韋恩老爺可是著名的慈善家跟交際家，上到百萬富翁們，下到底層的工人們，他都能愉快的毫無障礙的溝通。即使是沒有蝙蝠俠這個義警的身份依然能夠跟警察局進行良好的交往。所以即使是在布魯西寶貝的狀态中，也是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定的消息的。

“有人發現了小醜出現在一家化工廠算嗎？”布魯斯在手裏面轉動那只應該是能夠改變形狀的圓球，回答米亞的問題。

哥譚雖然罪犯橫行，但是同時的，也很流行舉報行為。比如說某些罪犯就是在這些舉報裏面被抓住之後丢進了監獄。在這座城市裏面，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市民都可能在白天跟黑夜擁有不同的面孔，告密這種事情也算不了什麽了。

相反，因為蝙蝠俠設置的獎勵制度，這個行為還很流行，範圍也很廣闊，誰都不知道哪個人會在離開公衆視線的時候成為一個舉報者。

有時候布魯斯會自己去解決這些罪惡，也有時候他會把這項工作交換給警察局，他現在跟米亞說的消息就是交給警察局的那種，有人見到了小醜出現在了化工廠，而且還不是單獨一個人出現在哪裏。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跟米亞說了，他覺得如果真的說了的話，眼前這個姑娘可能會勇敢的自己沖過去，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嗯，韋恩老爺想的其實是有點兒多了。雖然他的朋友确實是很勇敢，但是她一點兒都不蠢，在哥譚這個夜晚到處都是罪犯的地方，她是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的，這太不明智了。

“當然算。”米亞聳聳肩回答，這位小醜先生可是哈琳失蹤的個關鍵人物，他的出現就代表着哈琳有了消息。

“ … …插播一條新聞 … …化學工廠出現了爆炸 … …受害人 … …”還沒有等到米亞從布魯斯那裏得到更多的消息，電視上面的一條新聞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那家據說是小醜出現的工廠出現了意外，發生了燃料洩露事件，導致了爆炸，受害者不停的從工廠裏面被擡出來，其中就包括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在染料桶裏面撈出來的女人。

“是哈琳！”米亞脫口而出，喊出了那個手垂落在地的的女人的名字。

可不就是失蹤了的哈琳？那個顯眼的輪廓簡直是再明顯不過。

布魯斯看着正在緊急播報的新聞皺起了眉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這不太像是小醜的風格。

無意進行什麽批判，但是如果這是小醜幹的話，他會把對方推進硫酸桶裏面制作一副骷髅骨架而不是僅僅丢到染料桶裏面做給彩漂。而且 … …他敏感的從這其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得回公司看看，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先讓司機送你去醫院。”沒有考慮太久，布魯斯很快就下了決定。

他得去那個爆.炸的化工廠看看，尋找出小醜蹤跡的線索，這個惡魔或許正設下了一個陷阱等在那裏 … …

米亞沒有說話，點點頭，站了起來。

她來到哥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哈琳。

至于小醜的相關事件，并不是她能夠幹涉的，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比較好。

很顯然，她的朋友現在是想要用另外一個身份來解決這個問題，她就不要待在這裏礙眼了。

所以米亞很快就被司機送到了醫院，探望她可能受到了嚴重傷害的朋友哈琳奎澤爾。

“露易絲？”趕到醫院之後的米亞見到了露易絲之後吃了一驚，她不是應該跟克拉克肯特去調查本次事件嗎？怎麽會跑到醫院裏面來？難道哈琳受傷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安迪？”露易絲也很驚訝，她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米亞，上午她還拒絕了帶這位朋友進入危險的哥譚呢，下午她居然就出現在了哥譚的醫院裏面？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脫口而出問。

“我來找一位朋友，看到了電視上面的新聞，你呢？”米亞驚訝過後就恢複了正常。

她忘記了一件事情，超人的耳朵簡直就像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接收器，他總是能夠在各種繁雜的聲音裏面篩選出來對自己有用的消息，說不定就是在趕來的路上他得到了哈琳已經被送往了醫院的消息。

露易絲接下來的話證明了了這點，“我們正打算趕往警察局的時候遇上了救護車，聽說是在小醜制造的爆.炸案中受傷的受害者。所以我想我可以先對這件事情做一個采訪，但是沒想到來了之後見到了哈琳。”

她臉上帶着一股深深的疲憊感。

追逐新聞是一個記者的本能，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案足以給《星球日報》創造出來一個頭條了。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不僅僅是《星球日報》擁有了一個自己的頭條。就連她自己，都實現了來到哥譚的目的，找到了哈琳情況糟糕的朋友。

這種結果讓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以至于克拉克說他要去繼續行動進行後續報道的時候都沒有什麽力氣跟對方一起去。

哈琳這個鬼樣子，她真是不放心對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面，誰知道她會在被救治的過程中發生什麽事情？

“ … …繼萊傑爾化工廠發生的爆.炸事件之後，lexcrop旗下的實驗室也發生了爆炸 … …”醫院裏面的電視上面女主持人的身影再次閃現，開始接着報道今天發生的第二起爆.炸事件。

“Hollyshit！”米亞沒控制住自己，極為不淑女的爆出了一句粗口。

小醜這是瘋了嗎？居然連續的搞出來了爆.炸案，他想要做什麽？

“Ohygod！”露易絲也蒼白這一張臉捂住了嘴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lexcrop旗下那間規模龐大的實驗室現在已經快要變成了一片廢墟，濃煙跟火光成為了主角，正在屏幕上面閃耀着刺眼的光芒。

“ … …斯坦利企業發生了爆炸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面，各種爆.炸的新聞不停的出現在電視上面，似乎是除了這種新聞之外哥譚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報道。

韋恩旗下的醫院也在這段時間裏面不斷的接收着爆.炸中出現的受害者，醫生跟護士們的步履匆匆忙忙，大家的表情都已經變成了凝重。

“盧瑟先生？”在一堆的傷患人群裏面，米亞突然之間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萊克斯盧瑟。

哪怕對方比上次見面的時候瘦了不少，顴骨都快要凸出來了，頭發長的像個瘋狂的藝術家。

同樣是幾年前認識的大土豪，跟韋恩老爺不同的是，米亞最終并沒有跟這位先生發展出來什麽友誼，哪怕是表面上的。

一方面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接觸，米亞本身對這位先生有着防範的心理，另一方面是萊克斯在确定了米亞跟賽琳娜凱爾之間沒有關系之後就放棄了在她身上布控以實行對那個可惡的小偷的抓捕行動。

剛剛接手了父親留下的遺産不久的萊克斯忙的要死。如果不是賽琳娜凱爾偷走的那副畫實在是太重要，他根本就不會在這上面花心思，直接在黑市上面發出懸賞就行了，哪還會這麽上心的自己去親自介入。

大量的工作積壓在他的身上，為了搞定自己父親留下的那些爛攤子并且收拾掉周圍虎視眈眈的敵人們，他已經成為了工作狂很久了，目标就是消滅所有自己的敵人，讓他們的産業成為lexcrop這只巨獸的營養品跟零食。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閑暇時間也是放在自己的愛好上面，在實驗室裏面鼓搗一下發明創造而不是跟在一個明顯對自己有警惕心理的姑娘身後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

更何況他還沒有那個閑暇時間，萊克斯都已經算不清自己到底多久沒有回家了，辦公大樓才是他最近幾年的生活場所。

這期間他也見過米亞幾次，但都是一些公衆場合，比如說慈善活動跟去大學演講之類的，兩個人也只是互相點點頭打聲招呼，再多的接觸就沒有了。

這導致了他看到米亞出現在哥譚的醫院裏面吃驚的程度絲毫不下于當初見到這位女士矯健的身手的時候，不過現在并不是他吃驚的合适時間。所以他只是沖着米亞扯了扯僵硬的臉皮，打了聲招呼，順便的再一次的說出了他每次面對別人稱呼他為盧瑟先生的時候都會說出來的一句話，“是萊克斯。”

他讨厭被人叫做盧瑟先生，這會讓他想起自己那個給他找了不少麻煩的父親，死了都沒放過他的老盧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