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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平安京,五條主家宅邸。
達達利亞和熒正坐在待客用的偏殿內,瞅着眼前正葛優躺着吃甜糕,還招呼他們一起嘗嘗的怎麽看怎麽不着調的五條鏡。
沒錯,五條鏡,五條家現任六眼兼家主的那個傳說中的五條鏡,在靠着五條家勢力把兩個人帶進平安京後,五條鏡就自爆了家門把二人‘請’去了五條家,雖然期間熒有想要反抗,但在看到對方刻意露出的六眼和與五條悟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後,熒猶豫了,最後還是答應了對方去五條家坐坐,連帶着無所謂的達達利亞一起。
“真的不吃嘛?味道很棒的哦。”
五條鏡再又一次向着熒和達達利亞安利甜糕不成,被兩人婉拒後他也不再說什麽,直接幾口下去解決完所有甜糕後才施施然的和他們談起了正事。
“所以你們要找的那個五條悟,也是一個六眼?”
作為血脈離菅原道真最近的直系六眼擁有者五條鏡,他能汲取到的信息要比五條悟更為精細通透,加之他面前的這兩個人都算不上十分精通語言藝術的人才,五條鏡很快就從兩個人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
達達利亞沉默不語,而熒在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點了下頭。
“所以,五條先生有見過悟嗎?”
“哎?熒醬都說了要叫鏡啦,五條先生聽起來好生分~”
見對面的人扭成了一朵花,一副你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告訴你的樣子,熒汗顏了一下後才有些別扭道。
“鏡,鏡君,所以你見過…”
“沒有見過哦。”
一聽熒轉變了稱呼,五條鏡馬上恢複正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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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亞聞言直接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後垂眸對着看向他的熒和五條悟道。
“既然鏡君這裏沒有五條悟的消息,那麽我們就不打了。”
熒很懂的同樣站起身。
“确實,我們得盡快找到同伴,所以抱歉了鏡君,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拜訪吧。”
兩個人說着就想外走,五條鏡懶洋洋的癱在原地沒有離開做出阻攔的舉動,等到兩人即将踏出門檻的時候,他才狀似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聽說過他哦。”
兩個人頓住了,熒直接轉過身,目光炯炯的望向已經坐起身,此刻正面朝着他們笑盈盈的五條鏡。
“我的好友前些日子來信,告知我他遇到了一個和我一樣擁有着六眼的孩子,對方叫悟。”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說着,一邊從自己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封信。
“他已經帶着那孩子往平安京來了,不出兩天你們應該就能在本家看到他了。”
被符紙遮住的眼眸深邃如深海中的漩渦,他聲音輕快,面顯浮于表面的和善。
“所以,你們是要留下,還是離開呢?”
——我是時間轉換的分割線——
是夜。
輕松的躲開巡邏的守夜人後,達達利亞閃身溜進了熒暫住的客房,和一點睡意也沒有,此刻正端坐在被褥上的熒對上了視線。
“嘿,晚上好。”
絲毫沒有一點私闖他人房間的自覺,達達利亞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到熒的面前,腰間的神之眼閃爍着淺淡的藍光。
“晚上好,怎麽不睡?”
“和夥伴你一樣,睡不着啊——”
達達利亞打了個哈欠,眼中沒有絲毫睡意。
“而且那些視線…真的很難讓人願意閉眼無視啊。”
雖說是選擇在五條家留兩天,但熒和達達利亞都不認為五條鏡會白白讓他們占便宜,因此,在留在這裏的第一個晚上,兩個人都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所住宅院的不對。
五條鏡給他們安排的住所雖說是地處在五條族地的中心地帶,但安防人員非常少,甚至于附近也沒住多少個五條家的人。
“目的過于明顯了,這麽相信我們即使發現了也會幫他演下去嗎?”
達達利亞的笑收斂了些,他有些生氣了,因為五條鏡确實拿捏住了他們,熒是不可能放棄一點和五條悟有關的線索的,加上對方同樣是六眼……
“…抱歉,連累你了。”
熒對着達達利亞道,也是因為她的任性,達達利亞才會留在這裏,明明對方是可以選擇離開的,卻因為自己…
熒愧疚極了,雖然對方和她算得上是敵對關系,但情分也不少,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不錯的夥伴,要是因為她的任性讓達達利亞出了什麽事…
“嘛,沒事的。”
達達利亞忽的爽朗一笑,內斂的神色中顯露出些許狂熱。
“而且那個六眼小子實力不錯,能被與他擁有同樣眼睛的家夥算計的人,想必實力也應當不低…我可是相當期待呢。”
四周寂靜無聲,不知何時已經聽不見守夜人輕微的腳步聲,夜蟲也不再發聲。
熒和達達利亞面對面坐着,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他們仿佛察覺不到周圍的不對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黑暗随着屋內燈油的減少而逐漸變弱的燈火一點點爬向他們,想要将二人包裹。
“恭候多時了。”
在燭火完全熄滅的剎那,橙發男子忽的發出一聲嗤笑,與此同時,紫色的雷光自屋內爆發。
今夜天空烏雲密布,早有雷雲聚集之兆,雷元素的共鳴引起了更大的連鎖反應,以熒和達達利亞為圓心,方圓百米內的建築和藏匿的魑魅魍魉皆在爆發的雷暴之下化為粉塵。
“哇哦,還算能幹嘛。”
黑衣白發的青年随手捏碎一只僥幸逃出,想要溜出去通風報信的咒靈。甩甩手,他望着遠處雷聲轟鳴不斷的地域,低笑出聲。
“家主大人,外圍已經清理完畢了…要去支援那兩位嗎?”
穿着幹練的五條家武鬥組領隊們恭敬的半跪在他們的神子身後,為他們的主宰獻上他目前最想要的結果。
“不用。”
五條鏡搖了搖頭。
“你們留在這裏,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若是擾了我的興致……”
冷汗一瞬間浸濕背後衣料,低着頭的人們沒有一個人敢擡頭,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反對的話語,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那被白色符紙隐藏了一切非人之貌的神子,即使是微笑着的,也是極度危險的狀态。
因擾他興致觸他黴頭而被/幹掉的家夥不知凡幾,只憑興趣做事,從來不計後果的五條鏡,即使在天皇面前也不曾收斂過他的狂妄,要不是因為他和安倍晴明同是當代不同領域的最強之人,怕是天皇早就把五條家逐出平安京了。
五條鏡是五條家的倚仗。
五條家将一切都壓在了五條鏡的身上,不曾培養超出五條鏡任何一方面的存在,也不允許五條家擁有超出五條鏡任何一方面的存在,他們所有的一切都用來栽培養護這顆名叫五條鏡的大樹,甚至為此不惜掐斷其它優秀的樹苗。
兩者畸形的存在關系雖是讓外人無法理解,但對五條鏡而言,他雖不喜,但也樂見其成,畢竟凡事都以他的話為尊,五條家絕對尊崇的态度着實讓他多了很多樂子,至于一直這樣發展下去,他死後失去了唯一頂梁柱的五條家會變成什麽樣……
他才不管呢。
甩下跪在身後的家臣,穿過早已設好的賬,術式的特性讓五條鏡飛至新開辟出來的戰場所在的高空,在最高點俯視着下方的戰鬥。
站在全副武裝的熒和達達利亞面前的,是一個被有着一只怪異鳥首,下半身由藍色的羽毛和黑霧組成的怪物環抱着的,臉上畫着白色豎紋的‘人’,祂的皮膚是藍色的,眼球全白,像是兩顆鑲嵌在眼眶中的石頭,關鍵部位被布料和疑似魚鱗的硬甲包裹。
祂的武器是一把銀白的長木倉,木倉柄上繪制着藍色的符文,此刻祂正握着的長木倉捅向熒,卻被纏繞着紫色雷電的長劍抵住,水元素形成的箭緊随而來,卻被對方及時抽回的長槍擊散。
“回溯與歸零…不被承認的存在最終歸為一體,陰陽兩界的‘陰’和天元果然已經被你吞噬掉了啊。”
在兩方緊張對峙,五條鏡的聲音從他們的頭頂傳了下來,直接打破了他們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
“…原來如此,用無界之體作為誘餌引吾前來,是認為能憑借一己之力鏟除吾嗎?”
藍色的人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猙獰微笑。
“區區‘咒’的三分之一…本想着留你到陰陽之‘陽’之後的,既然你不知死活的主動上門,那麽就先從你開始好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藍色的人就瞬間出現在了五條鏡的面前,一柄長木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銀發男子的頭顱,被後者險而又險的躲過。
“啊嘞啊嘞,好危險好危險。”
看上去游刃有餘的銀發青年想要拍拍自己的胸口,但緊随而來的攻擊卻不容他放松半分,兩人一來一往以超乎常人認知的速度開始了屬于他們的戰鬥。
各色光球齊飛,術式不要錢似的亂灑,兩個人的戰鬥以極快的速度展開又以極快的速度結束,終結的原因來自藍色的人趁機借力對熒發出的奇襲。
祂來此的目的本就是無界之體,口上猖狂說要幹掉五條鏡,也不過是為此刻的奇襲打掩飾罷了。
此刻只吞噬掉了天元和陰陽之‘陰’的他暫時還沒有辦法長時間和高等法則——‘咒’所孕育出的最強戰鬥,所以必須在尚有餘力的時候,做好逃跑和搶奪無界之軀的準備。
天元的力量短暫迷惑了六眼,等打嗨了的五條鏡總算反應過來對方的目的時已經遲了,銀白的長木倉破開戰鬥帶起了煙霧,直刺因煙塵而眯起雙眼,導致視野模糊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攻擊的熒。
“快躲開!!”
金棕色的眼眸睜大,銀白的木倉尖在瞳仁中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風鷹劍揮斬的速度仿佛變得極慢,與木倉尖擦肩而過。
“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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