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 入贅
48 入贅
◎就現在吧,拜天地。◎
“至于第三件事……謝酒被剝奪了昆侖劍主的身份, 西門雲潮之所以沒有清理門戶,自然是因為謝酒的特殊性:天道承認的愛意。”
“所以, 謝酒是被獻祭給白月光青鳥當容器的。”
西門雲潮微微閉眼:“胡說。”
司馬離說:“如果沒有證據的話,确實是胡說。”
“證據其實一開始不在我這裏,而是在昆侖掌門西門雲潮的手中。”
“……什麽?”
西門雲潮了然地睜開眼睛:“原來是你偷了我的畫。”
“不是我。”
司馬離笑起來,格外森冷:“我曾經是昆侖弟子,若是出入昆侖,師尊又如何不知道呢?”
“自然不是我,而是……你的青鳥。”
西門雲潮垂落的手指收緊。
他微微閉了閉眼,看向晏萱:“徒兒,當真是你做的?”
也只有晏萱,自由出入他寝殿的晏萱, 才能做成這件事情。
他對晏萱,本就不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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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她自然是知道那幅畫的玄機的。
她是故意将證據交給了旁人。
“你當真如此恨我?恨到想要殺了我?”
晏萱眨了眨無辜的眼睛,糯聲道:“我不知道,這與我無關……”
西門雲潮嘆了一口氣。
那一瞬間, 像是老了無數歲。
“我是愛你的。”
“你知道這一切。”
這些話信息量太大了, 所有人都有些愣住了。
明明剛才西門掌門還在負隅頑抗, 現在為何卻像是蒼老了?難道, 他當真如此愛青鳥?
下一秒,司馬離擡手,那幅畫便産生了變化,一具屍體赫然出現在地上。
少女早就僵硬, 她身着火紅的嫁衣,面色蒼白地躺在地上。
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劍。
當年的殺妻證道現場, 就這麽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難以置信……
有人認出來:“這是青鳥的屍體!”
司馬離點頭:“沒錯。”
“我拿到畫之後, 便開始參悟這幅畫, 我總認為這幅畫中有西門雲潮想要掩飾的秘密,于是盡管長老們說這不過是一幅普通的畫,我依舊百日黑夜的參悟……”
“直至……我發現,每到月亮高挂之時,一抹月色落在山水畫的山頂之上,便可以開啓畫中的空間。”
“我打開了這幅畫,看到了青鳥的屍體。”
“沒錯,這就是案發現場。”
當年青鳥在大婚儀式上離奇失蹤,有人懷疑是西門雲潮下的手,可是西門雲潮悲痛欲絕,一直想要找到青鳥。
找不到屍體,那也有可能是青鳥自己離開了……
沒人想到,青鳥是被人一劍刺穿,而青鳥身上的劍……
“是西門掌門以前的佩劍青松。”
短短的時間內,接受這麽多勁爆的消息,實在是讓人驚悚。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甚至找不到人來主持大局。
昆侖掌門西門雲潮出了問題要調查,青雲宗宗主殷尚隐也需要接受調查……剩下的宗門掌門裏,說不得也有被蝕骨魔占據身體的怪物。
那麽暫時接替宗主的,便是少宗主秋逐風……
“秋逐風是青雲少宗主,自然是有資格在如今的情況下接管一切!”
有人這麽提議。
視線聚焦在青雲少宗主秋逐風身上。
秋逐風有些不安。
他還是失策了。
沒有人想到,強大如西門雲潮,會被謀劃了數萬年的證據釘死。
他還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如今謝酒已經清洗冤屈,那麽當初他做的事情……
秋逐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他快步走向謝酒。
“妹妹……謝酒,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
他的話語又引起來了一陣驚呼,而謝酒沒有讓秋逐風的話說完。
“最後,還有一件我的私事。”
關于修仙界的事情,謝酒已經全都做了。
她對得起昆侖,對得起修仙界。
現在,她要在昆侖之巅,講一件自己的事情。
“關于我的爹娘,我的哥哥……”
“沒錯,我的哥哥,就是秋逐風。”
“與我血脈相連的……兇手。”
……
後丘酒村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它因酒而聞名,謝酒的記憶,也從悶熱潮濕的、混着鐵鏽味的血液浸染酒味開始。
謝酒給自己起了名字。
她用一生來記住酒。
如今,她将後丘酒村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年後丘酒村,有兩個兇手。”
“一個是幕後指使一切的西門雲潮,另外一個,就是親手屠戮了全村的秋逐風。”
“秋逐風是西門雲潮控制青雲的工具,只要秋逐風順利成為青雲掌門,那麽其他修仙宗門再無威脅之處,不論他日後做出來何種選擇,他都會是整個修仙界的實際控制人。”
“秋逐風是他養的一條狗。”
謝酒的唇角不帶半分笑意:“哥哥,你真是一條好狗。”
……
秋逐風身敗名裂。
如今重要的事情,是誰來接管大局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并不難選。
是謝酒。
曾經衆望所歸的昆侖劍主,如今絕對沒有被蝕骨魔同化的人。
以及……曾經的昆侖大師兄司馬君雅。
魔尊司馬離聳了聳肩:“接下來是你們正道要思考的事情,我今天來這裏,除了當證人,最重要的事情,其實是搶婚。”
衆人:……等等,不是,還搶啊?
事情都已經分明了!
現在要做的事情,難道不是搶救天道,以及與紫霄界作鬥争嗎?
“不不不,我得先搶婚。”
司馬離認真地說:“我不能容忍謝酒嫁給別人,我得先找老婆。”
???
謝酒:???
她也懵了。
按照之前兩個人約定的那樣,在昆侖之巅順利揭露這數萬年的陰謀之後,便是抓緊時間拯救世界。
司馬離怎麽不按照常理出牌?
司馬離似是看透她在想什麽。
他擡手,指了指謝酒身上的紅嫁衣:“當你穿着紅嫁衣來找我的時候,說你要嫁給西門雲潮,讓我不要奢望,并且對我說滾的時候,我就沒有理智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我改變主意了。”
什麽拯救世界,什麽刻不容緩,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與謝酒堂堂正正成婚,讓謝酒堂堂正正地成為自己的道侶。
謝酒:……
她看得出來,上次穿着嫁衣去見司馬離,說的那些割人心口的話,快将他刺激瘋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司馬離看向所有人:“昆侖變故還需要時間梳理,謝酒既然是你們選定的人,我借走三日,也不算是什麽難事吧?”
“三日後,我便将謝酒還給你們。”
西門雲潮冷笑:“你以為事情像是你們所設想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了,根本沒有蝕骨魔這回事兒,也沒有天道!”
他還在嘴硬。
“沒關系,嘴硬已經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謝酒說:“你可能剛接任昆侖劍主,所以不知道九龍鎖被我破壞了一部分,盡管天道依舊無法順利脫身,可是讓天道出手幫個忙之類的,其實是可以的。”
西門雲潮的臉色,出現了慌張:“怎麽可能?”
謝酒微笑起來:“怎麽不可能呢?我本來已經死了對吧,你親手殺的,親手剝離了我的神魂,你以為我為什麽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呢?”
“自然是天道在幫我。”
西門雲潮踉跄了兩步。
他忽然意識到,當初選擇謝酒當昆侖劍主,就是一個錯誤。
謝酒并非像是以往的昆侖劍主那樣。
她天生就有着反叛的意識。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壞了九龍鎖。
天道便是天道。
它一直在隐忍着,等待着時機。
所有人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如果是天道出手……
那麽一切便有定論了。
謝酒擡眼看向天幕:“可以了,你該出手了。”
從天上降落的,炙熱而明亮的光,籠罩着昆侖之巅。
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眼睛痛得要瞎掉了。
這是不可凝視的光。
修士們對此并不陌生,以往渡劫之時,在最後的那一剎那,便有着這樣的天道之光。
這是天道的意志。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白光散去,周圍的一切變了,又似乎沒有變。
“這是什麽?”
“天道的囚籠?”
西門雲潮的身側,出現了聖光彙聚成的囚籠,而青雲掌門殷尚隐的周圍,亦是出現了。
不僅是他們,有好幾位長老的周圍,都有囚籠。
越無刃,甚至晏萱亦是被天道囚籠困住。
他們的臉上是慌張,是憤怒:“憑什麽困住我們?”
“這是……”
“天道告訴我們的信息,這些人是蝕骨魔!”
“天道已經指明了,西門雲潮說的都是謊言,而謝酒說的是真的。”
“沒什麽可說的了,謝酒是當之無愧的昆侖劍主。這才是真正的昆侖劍主!代表修仙界的昆侖劍主!”
司馬離的臉色很臭。
謝酒想了想,她擡起手,示意數萬人噤聲。
于是天地安靜了下來。
謝酒說:“我會帶領大家,重建真正的昆侖。我也會與紫霄界開戰,為過去的不公讨個公道。”
“但是現在……”
她抿了抿唇,釋然地笑起來:“大師兄司馬君雅說得對,我需要與我的道侶在一起。”
“什麽??”
在喧鬧起來之前,謝酒說完了後半句話:“但是不是跟着司馬離離開三日,而是就現在,在昆侖之巅,在大家的見證之下,我身着嫁衣,嫁給我真正喜歡的人。”
“我喜歡到心魂石都開花的男人,司馬離,也是我的大師兄,司馬君雅。”
她擡起纖細的手,向司馬離:“……算是入贅,好嗎?”
這樣,謝酒就無需離開昆侖,而司馬離也可以留在昆侖,他就不必發瘋想要将自己搶走。
好嗎?
……當然好。
司馬離不需要猶豫須臾。
他亦是微笑起來。
修長的手指彈了一個響指,他的黑衣便成了同樣赤色的婚服。
“好啊,就現在吧,拜天地。”
“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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