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初遇
第5章 第5章初遇
三年前,L市,二中。
穿着黑藍校服,瘦瘦高高的少年站在校門口,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手裏拿着盒牛奶,在路過的人裏翹首以盼。
直到人群中一個人緩緩走來。
來人長得高,皮膚又白,加上顏值,走在人群中簡直就是焦點。
他步伐很慢,不慌不忙的,耳朵裏塞着耳機,校服拉鏈拉得嚴嚴實實,堪堪遮住了喉結。
“爹!爹!”拿着牛奶一臉激動喊着爹的周晚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溫時擡起眼睛看着撒了歡跑向自己的周晚,把耳機取下來,聽到那一聲比一聲大的“爹”,頗有些嫌棄:“幹嘛呢?”
周晚把牛奶遞給溫時:“時爹,今天周一,來給您打個氣。”
溫時插吸管的動作一頓,把牛奶又塞回了周晚的懷裏,臉色臭得可以。
周晚也不介意,他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過去:“這是我昨晚上網抄的,照着這個念準沒事兒。”
溫時眼睛斜到紙上那格外醒目的“檢讨書”三個大字,嗤了一聲:“還用得着這個?”
說罷,溫時書包往肩上一甩,悠悠走進了學校。
在每周一的國旗下檢讨這事兒溫時幹過不少次了,學校也拿他沒辦法,記不了什麽過,只能讓這個祖宗每次犯事兒就寫份檢讨在國旗下當着全校人的面念。
第一次第二次溫時還不樂意,後來也就習慣了。
檢讨書上的內容他閉着眼睛都能背下來。
上周剛打了一架,打得還挺兇,溫時手上霍霍了個不小的口子,周晚尋思事情有點大,還讓他誠懇一點。
溫時倒是不在乎這個,被打那人本來就理虧,這會兒屁都不敢放一個。
操場上已經開始集合了,溫時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升旗臺角落的位置站着,等着國旗下講話結束之後自己上臺表演。
校長讓今天國旗下講話的同學上去,溫時沒注意聽是什麽名字。
他百無聊賴地倚在石柱邊上看着自己受傷的手。
察覺到有人走過旁邊,溫時下意識的擡頭。
這一擡頭,無比清晰地看見了面前走過去的小姑娘的臉,一張格外秀氣精致的臉,紮着幹淨利落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可能因為緊張或者害羞,她臉上還有些發紅,白裏透着紅,眼睛微微垂着,嘴巴緊抿,卻沒有掩住嘴角的笑意。
溫時心裏猛突了一下,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
小姑娘并沒有看他,越過他走向了校長的位置,走過的時候身上帶着淺淺的香味。
她說話的聲音挺輕,有些柔和軟糯,溫時第一次把國旗下講話聽得這麽認真,雖然結束以後也忘了主題是什麽。
臺上的小姑娘講完話校長還給發了一個獎杯,省級作文一等獎。
國旗下除了懲罰,還有獎勵,那些得了省級以上競賽名次的人,都會在這天頒獎。
溫時沒有拿過獎,他除了學習好,這些競賽一個都沒參加,倒不是不會,就是懶,各種競賽還有培訓,都會浪費他的課餘時間。
校長的聲音又傳出來:“希望大家都能像甄真同學好好學習啊。”
這次溫時聽清了,名字叫甄真。
溫時從石柱旁邊走過去,看到校長和甄真合影,小姑娘淺淺笑着,眼睛裏是細碎的光,那麽醜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就是好看。
溫時這次的國旗下講話格外的不誠懇,他也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寫什麽,最後校長拍着他的肩膀:“你收斂點吧,馬上就要高考了。”
溫時敷衍地嗯了一聲,等升旗結束以後,他也沒找到這個小姑娘的影子。
回到教室,溫時踢了踢坐在前面的周晚的凳子。
周晚轉過身來:“怎麽了爹?”
“今天國旗下講話那個。”溫時歪頭想了一下,覺得取這個名字的人真的很随意,“叫甄真的,知道嗎?”
學校裏好幾千人,每天想方設法要湊到溫時面前來的一大堆,溫時沒心思去搭理,尤其是女孩子。
所以周晚聽到溫時這一句話是先掏了掏耳朵,又問了一遍:“時爹你剛說了什麽?”
升旗那麽多人,男生又都是站在後面,周晚沒能看到是誰上去了,只知道是個女孩子,聲音還挺好聽,但看不見臉也就沒關注。
但光是女孩子這三個字就已經足夠讓人驚悚了。
溫時沒說話,輕飄飄看了周晚一眼。
周晚慫了,老實交待:“不知道,那人叫甄真啊?”
得,白問。
見這人眼睛裏明顯已經冒出了“你快告訴我!這是哪路神仙,居然能讓我們爹開了尊口!”的意思,溫時又一腳踢在他的凳子上:“轉過去。”
溫時也就是覺得這感覺挺奇怪,畢竟長這麽大,還第一次有個小姑娘能入了他的眼,不怪別人說,他自己有時候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啥毛病了。
他轉眼把這事兒給抛到了腦後。
直到周末那天。
溫時帶着一群人堵在三中門口,他的手一個星期才結了痂,這筆帳得算算。
三中管的挺嚴,周末還要上晚自習,這個時候還沒下晚自習,溫時端着杯奶茶倚在一中背後那條巷子的巷子口,戴着剛買的墨鏡,戴着個黑色的棒球帽,無比風騷,大長腿交互搭着,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他看了眼時間,走了幾步把自己的奶茶杯子扔下了垃圾桶裏。
擡眼就看到對面的奶茶店有張熟悉的臉。
溫時眉一挑,想起這小姑娘了,叫甄真,雖然不好聽,但還挺好記。
因為周末不上課,甄真沒穿校服,初春的季節還有些冷,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針織衫,裏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懷裏抱着只貓,嘴裏含着一根棒棒糖。
說話時有點含糊不清。
“加爆爆珠,要熱的。”沒有音響,她的聲音聽起來更近,也更輕了,就像她懷裏的貓。
溫時看了幾秒,上前一只手撐在奶茶店的吧臺上,隔着墨鏡看她。
這是睫毛精嗎?睫毛這麽長?
溫時的心仿佛跟着甄真眨了一下的眼睛也加快了一跳,他舔了舔唇瓣,開口:“同學。”
甄真聞聲轉頭,看向這個比自己高的男生,隔着墨鏡看不清眼睛:“叫我嗎?”
“嗯。”溫時這麽近距離看着她,仿佛被那雙眼睛看到了心裏。
他一時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麽,平時周晚那群人怎麽搭讪的來着??
這夥人這個時候正目瞪口呆地站在對面的街上看着自家老大在跟小姑娘搭讪!
溫時!
在跟人搭讪!
那人是個女的!
見身邊的男生沒說話,甄真有些疑惑:“怎麽了嗎?”
溫時抿了抿嘴。
“你的貓……還挺可愛。”
甄真眼睛一亮,把懷裏的貓往他面前送了一下:“嗯,那你可以摸一下。”
溫時手動了動,三秒後把手放到了貓的頭上,撸了一把。
甄真彎着眼睛:“它很乖的。”
溫時喉結一動:“嗯。”
溫時迅速把手收了回來,揣到了衣服裏,墨鏡擋着的漂亮眼睛眯了眯:“你是三中的?”
“不是。”甄真把貓又抱了回去,棒棒糖換了一邊臉頰,鼓起來讓人想戳一下,“我是二中的。”
“我也是。”溫時睜着眼睛說瞎話,盯着她鼓起來的臉,淡淡道,“怎麽沒見過你?”
奶茶做好了,甄真伸出手摸了一下,小手又白又嫩,她把奶茶提起來,輕啊了聲:“剛轉學的。”
溫時還沒自報家門,甄真就轉了身:“我走啦。”
“你……”
溫時話沒說完,周晚着急跑了過來:“爹!爹!他們出來了!”
甄真頭也沒回地離開,溫時吸了口氣,忍住了沒把先收拾一頓周晚的沖動。
年少時的喜歡來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驚奇的發現,以前下課像是被502膠水黏在凳子上,下課就睡覺的時爹,現在……
小課間上廁所,三樓廁所不想上,非得跑一樓去,大課間還要跑到教學樓的後花園去逛逛,看看風景。
大家都信了。
才怪。
溫時也不想跑那麽遠,主要是甄真教室在一樓。
周晚偷摸看了兩天,終于明白過來了,他時哥哪裏是看風景,沒看到那高二教室裏窗邊坐着個小姑娘嗎?
高二教室在第二教學樓的一樓,後面有個小花園,甄真就坐在靠近小花園的窗邊。
溫時每次下來就靠在小花園的一棵樹上,跟個癡漢一樣的盯着人看。
周晚也跟着見到了這個讓他時哥初心萌動的奇女子,确實是個小美人兒,他撺掇溫時:“爹,看上了去追不就完事兒了,你盯個什麽勁啊?”
溫時默然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要說看上吧,其實溫時心裏也搞不懂,但閑着就想看看這個小姑娘,她一笑,溫時心也跟着輕了。
甄真其實比溫時想象中要安靜得多,可能是新環境不熟,她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地看書寫作業,有時候有人過來跟她說話了,她就偏着頭微微笑着。
累了就趴在桌上小小睡一會兒,溫時看得心都化了。
膽子那麽大一人,溫時平時連老師不放在眼裏,但奇怪的是越看甄真就越不敢随便上去搭話,活脫脫變成了一慫包。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